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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想要问清楚。”简锦要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却是被楚辜一把握住,将她拉到面前,低声道:“你肯见我?”
简锦道:“你先松手。”
楚辜担心她会有什么情绪,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开,与她保持合适的距离,可望着她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如水柔情,叫人看了一眼就会沉溺在其中。
简锦这会却是不吃他这一套,只别开视线,淡淡道:“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有些事我也想解释给你听,所以能不能先听我说。”楚辜说道,下巴冒出淡淡的青茬,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疲倦之色,显然这几日愁思压在心头,过得疲惫又倦怠。
但是他的态度又不可谓不诚恳,若是从前的燕王,只会用蛮横冷酷的手段欺压,也不管她在人前的羞辱。
这会儿见他这样,简锦一时心软,也就颔首应了。
楚辜注视着她,缓缓说道:“风雪院里住着的不是我的妾室,而是我的亲姐姐。”
简锦闻言,惊讶抬眸地看着他。
楚辜微微颔首承认了她的反应,眼里却含过一抹深深的沉痛。
“我知道你从没有听说过她,因为早在十几年前她已被皇室玉碟除去。当时皇上厌弃她不贞不洁,本想用毒酒赐死,幸好母妃及时赶到,自愿移居冷宫保住姐姐。
“皇上应了母妃的要求,但也强硬地除掉姐姐的玉碟,不但如此,他也不让宫中上下提及母妃,对外只宣称母妃得病去世。”
简锦的惊讶不止为此,这件皇室秘闻在小白文里也从没有提过。不但如此,自从随楚辜出使孝州城以后,事实的发展越来越脱出小白文的范围,楚辜不但没有和流珠相爱,反而和她在了一块。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许是察觉到她的惊讶,楚辜担忧地望着她。
简锦敛住脸色,轻声道:“这太荒唐了。”
“岂是这事荒唐。”念及往事,楚辜心中沉痛不已,而置亲人于冷宫之地的仇人,心中更是讥诮痛恨。
“所有的源头都是在那次出宫上,那时母妃还受皇上宠爱,母妃要带着姐姐去静安寺祈福烧香,皇上特意派了重兵保护,却不想这静安寺里混入一个淫贼,趁着夜里在井水中下毒。第二天士兵们全都昏睡过去,这淫贼便与外面的盗匪里应外合,一伙都冲进来,奸了母妃和姐姐。”
说到这里,声音尤为悲痛沙哑。
母亲被人侮辱,就连年纪小的姐姐也难逃一劫,谁遇上这样的事情也都会崩溃,又何况是当时还年幼的他,怕是从此落下童年阴影。
楚辜却是坚持把事情说下去,克制住眸里的痛意,低声道:“盗贼以为她们会念及皇室名声,将这事偷偷往肚里咽,可当时我姐姐年纪太小,承受不住这事于是就疯了。
“回宫以后母妃也惊吓过度,缠绵病榻,皇上觉得此事不对劲,暗地里派人去查,最后查出来的真相竟是称母妃与那伙贼人早就有染,去静安寺祈福只是他们通奸的借口。
“扯这种理由来已经十分荒唐,偏偏皇上信以为真,就将母妃囚在殿中日夜折磨,后来竟认为姐姐是他的耻辱,想要害死她,母妃拼尽一命才护住她,却也知道宫中再无我们三人的立足之地,主动请命搬去冷宫。”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重温一遍就是一次折磨,几乎都将他的心抓得血淋淋。
简锦顿觉于心不忍,扶住他的臂膀,不禁没有打断他。
这些话在他心里憋了许久,以后怕是没有再发泄的机会,这时候不让他说出来,才是真正的残忍。
“母妃搬到冷宫后,看到姐姐一天天发疯,终于承受不住彻底崩溃,从此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大多半情况下都被冷宫里的老婆子折磨,鲜少才有清醒的时刻。这么多年,我几乎忘记她的样子,但还记得忽然有一天她忽然抱住我,一遍遍地告诉我不能死在冷宫里,出去了也要记得带上她和姐姐。
“当时我以为她病好了,高兴得整整一夜睡不着觉,第二天夜里,她放了一把火烧毁整个冷宫,也把她烧没了,过后不久皇上把我接了出去。我心里十分的清楚,他不会放过姐姐,谎称她在大火中烧死,其实这么多年,她都被我藏在燕王府内。”
楚辜看着她,眼眶发红,满眼血丝,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深深的哀戚,“这个秘密我不能倾诉给别人,可是就这样藏着也难受,就像是被刀子捅了一样。”
简锦忍不住抱住他,低声道:“这些事都过去了,如今你有我,你有我在。”
楚辜感受到她心底最深切的温柔,一时大恸大悲,更也像是初得人世间第一份情意,喜得竟到癫狂。
他忍不住抱住她,贴着她温热的脸蛋,一股酸热忽的冒出眼眶。楚辜紧紧地阖住眼眸,声音里微带颤抖:“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想和你解释清楚,书房里的那些信真不是我亲笔所写……”
他如此急切地解释清楚,无非是想解开两人最深的心结,简锦知道这点,也不想再让他多一秒的怀疑,轻轻说道:“王爷,就算你不说,我也明白这件事。”
楚辜疑惑地看着她。
简锦解释道:“这几日我一个人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包括那天的事情,其实有很多破绽,如果真是你亲笔所写的书信,为了不让我发觉,自然会放在一个妥帖的地方,而不是那样一个明显的地方。再者,我之所以能找到这些书信,还是很早之前有人告诉我的,细想下来,这个人有很大的可疑。”
楚辜闻言拧眉深思,沉声道:“你说的这人可是薛定雪?”
简锦疑惑道:“王爷也猜到他了?”
楚辜颔首道:“后来我审问过陆无双,虽然她始终不肯吐露真相,最后还是被我撬出一些线索,此事必然与薛定雪有很大的关系。目前,我已派人缉拿他,只要他露出马脚,必有一日会被我擒到。”
简锦却是道:“可是他这样做,只能挑拨我和你的关系,其他的目的也到达不了,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楚辜道:“只怕他想的就是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这背后有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是陆无双事败,他一定会寻些其他法子来捣乱,这段时间你需万分小心。”
简锦点了点头,一方在明一方在暗,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她粉嫩雪白的脸颊,楚辜竟是情难自控,不禁呢喃出声:“小锦。”
他这声喊得缱绻温柔,简锦瞬间从正事中抽身,下意识抬眸看他,却触及到他眼中的情意,不免羞垂眼帘,低声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楚辜却是捧住她的脸,“我还有一事需要与你解释。”
简锦心里已明白过来,也不说什么,只等着他先开口,缓缓说道:“关于和古兰公主的婚事,我必须与你解释清楚。这件事我必须坦言,早在孝州城时睿王已带来皇上的口谕,那时我对你有意,你却对我并未流露真情,我怕这事会将你吓走,便想着寻到一个好时机才告诉你。”
简锦不知这么久之前皇上就已许配好他的婚事,酸涩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垂眸不语。
他的有意,他的真心,不是苦苦隐瞒的借口,他若真对她好,就不该一直将她瞒在鼓里,而不是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插足者。
简锦心里很难过,因为这些话不能和他说。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固执地坚守着一夫一妻的想法,而他是大晟的皇子,或许以后权倾天下,扑上来的美人更多,而他身上的责任也就更重。
这个世界的男人最大的责任本就是开枝散叶,继承香火,而她自己只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骗子,没有正大光明的身份,更给不了这份纯粹的心意。
“你既然有了婚约,又何苦来招惹我。”简锦沉眉,眼中酸涩不断。
楚辜柔声道:“在孝州城我便对你生了情,继而想接近你,与你厮守,在这个过程里我不知道又会这样一道婚约,当我终于知道时也晚了,我心里无论如何是放不下你。小锦,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也请你放心,有了你以后我不会再有旁人。”
简锦心下苦笑起来,不禁问道:“那公主呢,他要将她置于何地。”
不是她对公主生了同情,而是皇上亲手指定的婚事,如同铜墙铁壁般的规矩,任谁也不能闯破。
如果有谁硬是要抗旨,只能落得一个死下场。
然而她心内顾虑重重,楚辜心中却十分有信心,也有胆气,他只将简锦抱在怀里,吻了吻她头发,柔声道:“你信我,她自有她的好去处,而你我也终会在一起,现在缺的只是时间。我不会让你等一辈子,最多也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会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简锦被最后一句话吓到,随后无奈道:“我的女儿身该如何向世人解释?”
楚辜望着她的眼里有柔情,更多的是坚毅狠决,“只要我有在,他们不会说你一句话。”接着又道,“在这天到来之前你要好好的,不管遇到任何事,心里总要有份念想,也一定要相信我。”
饶是简锦心里还有很多的不安和疑惑,终究被他眼眸里的深情所软化,几日前她还想着斩断青丝,从此与他不再往来。
可是要做到这点着实难,单看他一眼就心疼,又何况是和他待这么久,再狠心的决定也都忘光了,只想拂去他眼下的青影,眉眼之间的疲倦。
楚辜亦是深深的望着她,又轻握住她的手。
滚热的指尖从少女皓腕一路滑下去,轻轻钻入衣袖间,臂上肌肤犹如绸缎柔滑细腻,男人几乎沉醉在温柔乡中,低头埋入少女的颈窝,隔着衣衫张嘴轻咬上精致的锁骨。
再往下,则是他一向流连忘返之地,绵软如瓜,又雪白如兔,一对儿成双,尽被紧紧鼓鼓地裹在水红色肚兜里。
昏昧的光线下,男人的大掌小心翼翼地解开少女衣领上的扣子,触及到少女眼中的羞涩,顿时了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两人即将要步入床上,简锦轻扯他胸膛,垂着眸儿,双颊几乎红透滴血,低声道:“先将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