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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没想到的是,宗晟竟然真的打算去王干的家乡,他早上跟我说的时候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呢。等他载着我,车子朝着郊外跑去的时候,我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我知道不下去王干的老家能做什么。王干都已经死了九年了,而且警察都说他们家里面已经没人了,他老妈估计早就死了吧。现在就算去了他们老家,又能做什么呢?
宗晟没有直接跟我说名,而是把车子开得飞快。
中午时分等我们按照报道的上的地址到达代表村子的时候,都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宗晟在村子里的榕树下找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也不知道他跟人家说了什么,塞给人家二十块钱,那老头就赶着去买猪肉,好生招待着我们去了他家吃饭。
跟在老头身后,走去那老头的家里我对宗晟说道:“你怎么忽悠人家的?二十块钱就能人家给你买肉做饭啊?”
“爷爷带着我走了很多地方,经常都是这么吃饭的。这二十块钱在城市里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些村里的老头眼里,这钱已经挺多的了。他们喜欢喝酒,喜欢跟外面来的人炫耀他们的光荣历史。不管他们说什么,只要对他们微笑点头就行。有时候人老了都喜欢吹牛,他们吹牛的时候,却是一个个特别的故事。”
宗晟这么对我说的时候我还是一头的雾水。可是等到真的菜都上的桌,坐在那桌子旁听着老头吹牛说故事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用意。
宗晟虽然没有特别的热情,说话还是那冰冷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话都能让老人家很开心。老人家跟他说了很多的话,哪怕他根本就没应人家几句。
说着说着,他们还喝了酒。我低声对宗晟说着:“我没驾照,一会你还要开车回去的,不能喝酒。”
“没事。”
他说没事,但是我还是很担心的,要是他醉了,我们俩今天晚上就回不去了。
可是我真没想到宗晟的酒量那么好。在那老头儿都已经举着酒杯开始摇晃,他的老伴已经进来劝了两三次了,宗晟却一点头晕的感觉也没有。
“王干,老人家知道吧。”宗晟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知道,我当然知道。”老头子朝着家门口看了看,确定老伴不在那时候才说道:“他妈我还上过呢。那娘们,全身有胖乎乎的。。嘻嘻,舒服呀。”
“王干是谁的孩子?”
宗晟问出这句话之后,老头的眼神转变了一下:“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我告诉你,他就是个鬼儿子。他老妈总是在街日子的时候,在街上逛。找个老男人谈了价钱,有时候就二十块,就去街旁边的那乱坟岗上,这棵大树背后或者是高点的坟包背后就能干一炮了。啧啧,他老妈的被人发现好几次睡在乱坟岗上了。我们都说她知道被鬼睡过几回了。王干,那种杀人犯谁知道是谁的种啊?反正大家都说是鬼儿子。”
“那个乱坟岗,她一般是去什么地方?”
“就街东边的那个,离街近着呢。你走上去,就能看到一棵大槐树了。有时候是在大槐树背后,有时候是在大槐树旁边的那坟包后面。那坟包是人家家里有钱修了一个台子。被她那娘们给拿来做这种事了。嘻嘻,喝,小子,陪爷爷在喝一杯,我就不信我还搞不过你这小子。”
事实证明,宗晟确实比这老头子厉害多了。
十几分钟之后,那老大爷已经倒在桌子上了。他老伴进来数落了好几句却也没有说我们一句不是。
宗晟在一旁用干净的碗,倒下一杯白开水,在水面上用写了一个我根本就看不懂的字,然后看着他把那碗水推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说道:“大娘,你给他把这碗水灌下去,只要他喝下去就不会难受了。人也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大娘正忙着照顾大爷呢,也没管我们,宗晟就带着我离开了。
走出那户农家,我才急着问道:“你刚才在水里写下的是什么?”
“那个解酒符,让人能尽快醒酒的。我在喝酒之前,用了一个‘千杯不倒’的符,就拽在手心里,你们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是什么?”我急着拉开他的手。刚才我还怎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有着东西。我板开他的手指,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解释道:“是用意念写在手心的,不是写在纸上的。走吧,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王干的亲生爸爸。”
我听着他的话,那还扯着他手指头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他要去找王干的爸爸,王干是个鬼胎,王干的爸爸,不就是个鬼吗?“找鬼?”
“对,你要是不敢去的话,你就在车子上等我吧。”
我赶紧挺挺胸膛:“有什么不敢的,酒店里那人脸我都见过了,就是去看一座坟还不敢去啊。再说这都是大白天的,有什么不敢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大白天的,但是等我们真的开着车子赶到街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五点了,太阳开始偏斜,但是阳光还是很强烈的,让我根本就没有去注意时间。
车子在一座小山坡下停了下来,这里的街道的尽头,在一旁就是一个个正在收摊的小贩。停好车子,我们下了车子,就看到了那山坡上高高竖着的老槐树。那槐树看上去真的很老了,树皮都很老。
朝着那边走过去的时候,那边也正好有一个四五十的女人和一个六十多的男人从那边走出来。还能听到那女人喊着:“说好三十五的,你这个老头,怎么就少我五块呢?”看到我们走过来,女人才闭了嘴。
这种事情,啧,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两人走过我们身旁之后,宗晟就说道;“这种事,在农村很常见。二十块,三十块的都有。五块给摸一把的都有。”
“你怎么知道?”我怪声怪气地说着。
他瞪了我一眼:“我跟我爷爷在这种小乡镇上住过一段时间,爷爷帮一个女人处理过事情,那女人就是做这种的,一般做这种的女人都是没老公的,他们街日子的时候上街,下午回家,也没人会说什么。就算大家暗地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没老公,年纪也大了也不好说什么。农村老年人的艾滋病都是这么传播的。”
我脸上有些难堪,听他说得很自然,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估计,他们遇到这种事情,都嫩公事化的处理了吧。
宗晟站在那老槐树面前,拍拍树干,伸手抽出了香,点上之后,就插在树边上。
我抬头看看天上斜斜的太阳,问道“这个时候,太阳还这么高呢,你这么做有用吗?”
“已经酉时了,阴气开始取代阳气,太阳落下,这个时候,很容易看到点什么的。你仔细看看附近。”
我缩缩脖子,现在怎么敢四处看呢,这里可是乱坟岗,要是我真的看一圈,让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那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我越是这么想,就越紧张,越感觉到了身旁有歌声,歌声还挺明显的。有谁会在乱坟岗上唱歌呢?听那歌声,也不想是在这里卖的那种老女人,而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光听声音的话,感觉应该是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
我缩缩脖子,当没有听到。宗晟一只手放在树干上,开始对树说道:“我在找王干的亲生父亲。他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怀上的。王干,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