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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童欣似乎怕秦舒曼胡思乱想,连忙解释,“安先生就是送我去酒店休息而已……”
既然这样,又会有什么“麻烦”?!
“可是,早上起来我看到安先生送我去酒店的照片被人发到网上去了……你也知道,安先生是安家的人,那些狗仔就喜欢豪门八卦……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童欣说着说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秦舒曼连忙劝了她几句,让她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出门,然后挂断电话打开网页搜新闻。
果然,网上充斥着诸如“安家二少爷风流成性,一回国就去酒吧寻欢”、“安修文与神秘女郎共进酒店”的报道。
幸好,照片都是从远处拍的,童欣的脸看不清楚,唯一看得清楚的那张被打了马赛克。
看到这里,秦舒曼不觉松了一口气。
虽然外人从照片上看不出那个和安修文“共度良宵”的女孩是谁,可是熟人一看背影就知道那是童欣。
这小姐姐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难怪会慌成那样。
关了网页,秦舒曼打电话过去安慰了一番,童欣的情绪才缓和了些。
挂掉手机后秦舒曼便去书房找陆知行,谁知他不在书房里。
到客厅转了一圈,也没人,以为他出门去了,拿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却听到运动房里传出他的手机铃声。
秦舒曼挂掉电话,推开运动房的门,果然,陆知行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裸露着上半身,结实饱满的肌肉随着他手臂的摆动一张一弛,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大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很健康,脖子上挂着细密的汗水,整个人看起来,哇吼,真是秀色可餐。
秦舒曼站在旁边色眯眯地看着他,一双美眸毫无顾忌地扫过身上每一寸肌肤,唇边挂着一抹淫笑,哦不,是微笑。
陆知行按下暂停键,拿过毛巾擦了一把汗,拧开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秦舒曼凑了过去,站在旁边大饱眼福,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哇吼,她怎么都没发现原来这男人这么性感~
“干吗这样色眯眯的看着我?”陆知行勾了勾唇。
看到他喝水,她突然觉得口渴了,从他手中拿过瓶子也灌了一口,“因为你长得帅……咳咳咳……”
尼玛,看来老天并不觉得这男人帅,所以出来抗议了。
其实是因为她灌得太急,水洒了一地,衣服也弄湿了。
咳咳咳,踏马的,今天什么鬼日子,竟然连喝个水都要呛到!
陆知行拍着她的背,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咳得通红的小脸,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水渍。
边擦边笑话她,“真笨,连喝水都会呛到~”
秦舒曼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她突然起了玩性。
然后,她举起矿泉水瓶,把瓶子里的水哗啦啦往陆知行头上倒。
水滴从他从他的脸上流到脖子上,又从脖子上流到胸口,沿着肌肉的线条滑落。
哇塞,真踏马的性感~
陆知行微微一怔,刚要生气,看到她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胸膛,来不及泛起的怒意顿时变成了苦笑。
他抬起手来掐她的脸颊,声音透着一股宠溺,“你是不是皮痒了?!”
秦舒曼侧着头,笑吟吟地看他,眸底闪过一丝促狭。
然后,她又开了一瓶水,把水往自己身上倒,笑得妩媚至极,“咱们要不要玩一下湿身诱惑?”
她穿的是一套薄款睡衣,沾了水,睡衣顿时黏在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她诱人的身材,饱满的山峰若隐若现。
陆知行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还没等他伸手拉她,秦舒曼就像只猴子似的突然跳到他身上,长腿圈住他的腰。
她捧着他的脑袋,笑得一脸促狭,“陆老板刚运动完,是不是没力气伺候我了?”
陆知行一手托着她的身子,一手搂着她的腰,“我的体力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说完,他仰头吻她的肩,秦舒曼热情回应。
不一会儿,陆知行便被她撩得烈火焚身。
看着他炙热的眸,摸着他被汗水沾湿的脸颊,秦舒曼眸底闪过一丝得意。
秦舒曼啊秦舒曼,你真踏马厉害,一个吻就把这老家伙撩得欲罢不能了。
她像藤蔓一样紧紧攀住他的身子,承受着他给予的阳光和雨露,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完事后,她伏在他胸口喘气,安静得像只小白兔,他静静地搂着她,彼此都没出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气息,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泛着诱人的光泽。
陆知行不觉弯起嘴角,脸上带着欢爱后的餍足,伏在她耳畔哑声道,“曼曼,你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秦舒曼不觉怔住了,不知道他是忘情之时的随口一提,还是认真的。
若换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嘲笑他“想太多了”,可是此刻,四周流淌着一种说不出的静谧,她的心亦柔软得一塌糊涂。
心里弥漫着异样的情愫,她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朱唇轻启,微微咬住他的肩。
好半晌,秦舒曼才咯咯笑出声来,笑得又作又妩媚,“陆老板,我当然爱你啦,要是不爱你,我怎么会陪你打火包?!”
陆知行幽幽地看着她,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望进她的眸,仿佛要看进他心底,隐约有些期待,又有一丝……忐忑?
随即微微拧眉,质疑她话里的诚意,“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啦!”秦舒曼“吧唧”一下他的唇,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仰卧起坐器,“如果不爱你,我怎么会陪你在这里解锁新技能,做各种高难度动作?”
她指的是刚刚两人在运动器材上的剧烈运动。
“……”
陆知行,满眼无奈,苦笑。
两人相处这么久,她从不轻易让人探究她的内心,也不轻易承认自己的感情,严防死守,滴水不漏。
是的,他早该料到的,要从她那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简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不过,即便她的心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城池,他也有自信找到攻城的办法,总有一天,他要走进她的城,占一席之地。
回卧室冲完澡后,两人坐下来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秦舒曼才想起自己刚刚为什么去运动房找陆知行,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秦舒曼啊秦舒曼,你真是见色忘友,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给忘了!
她让陆知行给安修文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那抢了过来,报上自己的名号,“我是秦舒曼。”
安修文怔了怔,似乎是不知道秦舒曼是谁。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报上自己另一个名号,“就是你们口中的炸药包!”
电话那头传来安修文低低的笑声,“你好,炸药包~”
秦舒曼没心情去理会他的笑声,直接说出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安公子,昨天晚上的新闻你怎么解释?”
“Sorry。”
他嘴上说Sorry,可是语气听起来却闲适散淡,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没想到会给童小姐造成麻烦,代我向童小姐道歉啊。”
“得了吧——”秦舒曼微微眯眸,冷呵呵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屁用,我只希望你好好善后,不要给童欣造成什么麻烦!”
“好。”安修文答应得很爽快,“今天之内我就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
安家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也不知道安修文用的什么方法,第二天早上,网上再也搜不到那则八卦,秦舒曼这才放心了些。
给童欣打电话,童欣也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后,她就去医院看小朗,没想到竟然在医院碰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吴继涛。
她是去找沈医生的时候看到吴继涛的,吴继涛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头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涣散,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
这才多久,他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好几岁,气色很不好,眼睛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吴继涛。
啧啧啧,看来这渣男这些日子过得不是很好。
秦舒曼忍不住勾唇,嘻嘻,敌人过得不好,那就是她的快乐。
吴继涛一直抬腕看时间,脸上是掩不住的焦躁。
不一会儿,他拿出烟来,还没点上,就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禁止吸烟”的告示牌,他把烟放进兜里,起身踱步。
于是,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秦舒曼,还有她脸上那掩不住的得意。
秦舒曼是没事找抽,哦不,是没事找事型的,要是平时,难得碰到这个渣男,她肯定会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好好教训他一下。
今儿她慈悲为怀,考虑到这里是医院,到处都是病人,她忍下了惹是生非,哦不,是教训渣男的冲动。
看到他,秦舒曼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就走。
谁知,吴继涛也看到了她。
“秦舒曼!”
吴继涛疾步朝她走了过来,脸色倒也没有什么大波动,只是眸色寒凉。
秦舒曼绝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的,于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吴继涛,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模样。
呵呵,她倒想看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本事!
吴继涛走到她面前,眸光沉沉,“你来干什么?”
“这医院是你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秦舒曼勾出一抹冷笑,脸上是掩不住的嘲讽。
吴继涛紧紧地握着拳,“你是想来看我笑话的吧?”
“哦?”秦舒曼闻言眸色亮了几分,好奇地凑了过去,笑吟吟道,“你有什么笑话可以看吗?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你——”吴继涛眯了一下眸,及时止住了话,冷笑,“不是就好!”
秦舒曼继续一脸好奇,“怎么?你得癌症了?什么癌?胃癌?肺癌?还是肝癌?”
吴继涛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发抖,极力忍住那股几欲喷薄的怒意。
秦舒曼继续笑,眉眼飞扬,嘴角弯弯,“哎呀,真遗憾,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得这种不治之症。不过你放心吧,你要是死了,我每年都会去给你扫墓的……”
“秦舒曼!”吴继涛终于忍不住低吼,额上青筋暴凸,怒目圆瞪,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别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说得咬牙切齿,透着一股强烈的恨意。
呵呵,威胁?她秦舒曼才不吃这一套呢!
“哦?不知道吴先生要怎么让我付出代价?”秦舒曼冷笑,“那您可要好好保重,别还没让我付出代价,自己倒先付出代价了!”
正在这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从手术室的方向跑过来,一把拉住吴继涛的胳膊,“哥,医生出来了,咱赶紧去问问妈的情况吧。”
话刚说完,那女孩子才看到秦舒曼,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舒曼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舒曼没有回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她知道吴继涛父亲很早就过世,他妈妈一个人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吃了很多苦。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个男人才会那么强烈地想要改变命运,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幸好,上天赐给他一副好皮囊,而他就凭着那副好皮囊勾搭女人,到处约炮,当然,也勾搭上了秦氏集团的大小姐秦梦洁。
谁知道,还没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被秦舒曼给搅黄了婚事,所有的努力一夕之间化为泡影。
所以,那个渣男应该很恨她吧?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痛恨这种机关算尽、只想踩着女人上位的渣男!
大家扯平咯~
*
到了沈医生办公室,护士告诉她说沈医生去做手术了,得傍晚才能出来,秦舒曼只得打道回林皓朗病房。
谁知,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哦不,确切地说是两把熟悉的声音。
陆知行和陆知微。
陆知行会来看小朗倒也不足为奇,可是陆知微怎么会……
难道,这老家伙竟然连她有个生病的弟弟这种事都告诉自己的妹妹?!
秦舒曼顿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什么滋味,恼怒?气愤?
嗯,应该是那种被人扒了隐私的恼羞成怒。
踏马的,这老狗比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把她的情况告诉他家人,而且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带自己的家人来看小朗!
当然了,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她也不会在陆知微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不悦。
她努力挤出微笑来,推门进去。
看样子,陆知行已经介绍过陆知微了,小朗正笑着和陆知微聊着什么,哦不,应该是陆知微在问他问题,而他很有礼貌地回答。
看起来又乖巧,又懂事。
虽然因为长期生病,小朗整个人显得瘦弱了些,可是一点都没怯弱的样子。
陆知微嘴角弯弯,一脸和蔼地看着小朗,眼中是掩不住的爱怜。
是的,秦舒曼看得很清楚,陆知微的眼神很真挚,一点都没虚伪,她眼中的爱怜也很真挚。
明明这女人和小朗什么关系都没有,却这样关切地看着小朗,踏马的,那样子看起来就像电视里出现的慈善家。
想到这里,秦舒曼忍不住冷笑。
呵呵,是呢,也许对陆知行来说,包养她、给小朗出医疗费,就是在做慈善吧。
可是,偏偏她又离不开这份施舍!
看到秦舒曼回来,陆知微连忙上来拉着她的手,然后一个劲地夸小朗乖巧懂事。
秦舒曼低头看了一眼陆知微的手,感觉被她握住的地方黏腻而不舒服,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排斥。
如果说昨天晚上看到她对自己这么亲热,心中隐约还有些高兴,那么此刻,这股亲热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明明她和陆知微一点都不熟,陆知微却这样亲热地拉着自己的手,还这么亲热。
虽然她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双眸子又清澈又纯真,可是秦舒曼脑中还是浮现出一个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自认为不是阴谋论者,可是此刻,她只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幸好陆知微有事很快就走了,陆知行没有走,留下来陪了林皓朗一会儿,才和秦舒曼一起离开医院。
陆知行自然察觉不到秦舒曼心里那一番厌恶和挣扎,而秦舒曼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什么都不说。
离开医院后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医院的玻璃幕墙上,有些晃眼,给人一种又美好,又伤感的感觉。
许京已经把车开过来,看到他们走出医院,许京连忙打开车门。
陆知行拉着秦舒曼上车,然后吩咐许京去“皇朝”。
“皇朝”是白城最高档的私人俱乐部,只有每年消费满五百万的人才有资格进去里面“一掷千金”。
全白城的人都知道,那里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秦舒曼有些疑惑,那里出入的都是白城上流社会的人,这男人带她去那里,难道就不怕人看到?
哦,对了,既然他没老婆,那就不怕被人看到……
到了“皇朝”,陆知行搂着她的腰上了九楼的包间。
一路上碰到好几个富家子弟,看到陆知行都赶上来和他打招呼,态度殷切,一脸谄媚。
只是,那谄媚的目光转到秦舒曼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探询和暧昧。
她知道,那些男人都把她当成某种特殊行业的人了。
她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唇,也是,她本来就是只鸡,和这里的女孩没有什么差别。
哦不,还是有差别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她不用被万人轮,只要被陆知行一个人槽!
进了包间才发现这不是两个人的晚餐,而是一大堆人的狂欢。
都是些熟面孔,余又晏,安修杰,安修武,安之宁,而坐在安之宁旁边的是西装革履的赵一凌。
赵一凌斜斜地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一幅闲适优雅的模样,时不时转头和坐他旁边的安修武说句什么。
而安之宁拿着杯子微笑地看着赵一凌,那笑容恰到好处,不会显得过分热络,也不会让人觉得生疏。
看到赵一凌和安之宁,秦舒曼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童欣和她说过的话,心下不由一顿。
难道,赵一凌和安之宁,真的……要订婚了?!
一看到秦舒曼,余又晏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招牌姿势,嬉皮笑脸地和她打招呼,“小辣椒!”
秦舒曼白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把他当空气!
余又晏笑容不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很热络地邀请陆知行和秦舒曼入座。
看到秦舒曼和陆知行一起出现,安之宁脸上浮出一丝讶异,然而,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看到陆知行扶在秦舒曼腰上的手,再想起秦舒曼曾经说过自己“做援交”的事,安之宁很快明白过来。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弯起嘴角对秦舒曼会心一笑。
秦舒曼也什么都没说,朝她勾了勾唇。
安之宁和安修武换了座位,于是两个女孩就坐到了一起。
安之宁什么都没问,秦舒曼也什么都没问,仿佛彼此早已知道这些事。
两人只是像以往一样聊着学校里的事,然后又聊到毕业论文。
饭菜很快就上来,很丰盛,一大桌子的鸡鸭鱼肉山珍海味,酒也是上好的。
陆知行知道秦舒曼喜欢吃鱼,夹了块鱼放在碟子里,像以往那样帮她把刺都挑好,然后挑好刺的鱼肉放在她面前。
安之宁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多看了陆知行一眼。
而秦舒曼并未发觉,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夹起鱼肉,很放心地吃了起来。
安之宁微微勾唇,眸底是真切的笑意,透着一丝欣慰——是啊,看到秦舒曼幸福,她觉得开心。
余又晏吃了几口就开始着急起来,看了几次表,然后直接抱怨,“安老二是不是死在路上了?怎么还不来?!”
说着就指使安修武,“老三,给你家老二打个电话!”
安修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毫不客气地瞪余又晏一眼,粗声粗气道,“你自己不会打啊?!”
“不会吧?”余又晏笑嘻嘻道,“你们兄弟俩又吵架了?安老二这才回来几天呢,你们就能吵?”
“啧啧啧,这还不到分家产呢,你们就三天两头吵架,要是哪一天你爸……那个了,你们不得直接操刀?”
说着笑得益发幸灾乐祸了,摸着下巴,一副很期待看他们兄弟相残的模样,“这叫什么来着?文争武斗?”
说完,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用词,抱着手臂一副“小爷我真是才华横溢”的嘚瑟样。
安修武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安修杰推到前线,“大哥,这小子咒你爹早死呢,还不赶紧收拾他!”
安修杰似乎懒得理会他们的唇枪舌战,淡淡地扫了余又晏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可是,眸底的警告意味甚浓。
余又晏撇撇嘴,拿出手机来给安修文打电话,催他快点来。
秦舒曼这才想起来问安之宁,“你是最小的吗?”
安之宁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弯了弯嘴角,“是的,我是最小的。”
说着,眸光幽幽地落在对面,“那是我大哥和我三哥,我二哥……”
话还没说完,包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正是安修文。
哦不,安修文身后,还跟着一个清隽秀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