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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当即就被秦卿否定,因为这个训练是封衍提出来的,不可能存在这种隐患,而且风停了以后,静谧的空气里明显还有一道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搁在刚重生那会儿,秦卿势必闻不见什么血腥味,也不可能听见什么呼吸声,只是枪林弹雨中走了许多遭,加之近来训练强化了意识,她在黑暗中敏锐地便辨出了潜藏的方位。
循着还未消散的气味,她从裤腿处利落地拔出一把自备的刀,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刀锋准确无误地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救……”好听的男中音还没吐出后面半个字符就自动消了音。
凑近了些,秦卿还闻见一股男士香水跟发胶的味道,眉头微微一蹙间,立即就把刀口收了回去,平静开口道:“你别害怕,我是附近来军训的学生,你是在山里迷路了吗?”
如果是仇家,不会大半夜喷着香水出来行动,而且一见人还直喊救命。今天训练道路被封,山里还有很多障碍物,她估摸着对方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
然而听完了介绍,对方的恐惧却不减反增,甚至还嘘了一声,“小声点,有人在抓我,他们就在附近,唔……”
说完话,男人倒抽了一口气,捂着胳膊滑坐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秦卿一怔,仔细判别着对方的外貌体征,除了样子高挑四肢修长外也没瞧出半点武力值,于是犹豫了一秒也就蹲下去帮他查看伤势。
“嘶,你不认识我?”男人靠在树干上还有闲心反问,末了又自问自答一样轻笑了两声道:“也难怪,是天太黑了,我是唐霖。”
一般自我介绍开头都是‘我叫某某’,而‘我是某某’的句式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一个人的自信以及广为人知的知名度。
可惜,“你好。”少年专心包扎着伤口,分心打了个极为冷淡的招呼。
还打算持续发光发热的男人登时一噎,感觉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只得干笑了两声,没话找话,“呵呵,那你叫什么?”
“宋如叶。”秦卿从善如流回了一句,回头观察了一圈四周,架着男人的胳膊就站了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想必男人是认出了锦旗的位置所以才在这里等待救援,可却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可能会把无辜的学生卷入其中。
现在血迹已经暴露了位置,两人趁势摸黑离开。
而此时半山腰上的训练山庄内已然被警车层层包围,当地市局领导连夜赶来,乍见公,安部门也到了场,心里瞬时咯噔一声,连西装都顾不得整理就急忙进了屋。
“到底怎么回事,听说唐霖失踪了,还有学生也遭遇了危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谷连问了两声,音量接连拔高,脸色既是焦急又是难看。
话音刚落,屋外风擎电驰又开进来一辆黑色吉普,车身刚一停稳,副驾驶座上便迈下来一道高大冷酷的身影,众人起身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冷不丁车后座就甩出来几个穿着便装的男人。
“就是这几个人违规进了山拍摄,其中失踪人口唐霖在拍摄期间遭到绑架闯进了山林,时间点跟野外生存的加训项目重合,目前还有六名学生在山林里没有找回。”施远押着人上前进行简短的报告,黝黑的脸上泛着一层黑气,恨不得当场就给眼前的无脑导演踹上一脚。
刘谷当下一听,也是啪地就拍了桌子,大声喝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军,事基地吗?谁允许你们进来拍摄的,现在出了事情,我看你们一个个都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打官司可以用金钱摆平,可跟军字挂了钩那就是权力之上的事情,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已经被吓懵的导演腿一软,直直就往地上跪了下去,脸色惨白道:“我错了,我错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一时贪心,为了收视率偷偷潜进所谓的精英部,队驻扎的营地会惹出这么多乱子,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打死都不会鬼迷心窍。
“行了,这件事情涉及的群体特殊,天亮之前如果还不能解决,怕是会引起社会轰动。”刘谷拿着那份失踪人员名单,上边弱势群体的学生跟艺人都是极为棘手的身份,他下意识抬头望向门口的男人,沉声道:“封少将,事关重大,你有什么安排?”
“我方会配合行动。”男人表明了立场,一下就给足了公,安部门的面子,紧接着大屏幕上的数据投影显现了出来,他眉峰一扫过去,当即就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八面锦旗的位置派人守着,确保学生身上的传感器数据,搜索人员必须具备侦查经验,谨防打草惊蛇。”
他的语速并不快,且条理清晰果决有力,就是……把一众公,安们全排除在外了。
“额……那个,封少将,我知道这是你的管辖区域,但抓捕罪犯也是公,安同志们的职责所在,你看……”刘谷试图委婉进行协商,他深知封衍的能力,但明面上他多少也得顾及手底下人的面子。
“嗯。”封衍应了一声,点点头似乎有让步的意思,然而紧接着便接了一句道:“所以我们会配合抓到犯人,移交给相关部门。”
噗。
原来所谓配合,指的就是抓完人然后走程序移交。
立在一边岿然不动的施远黑着一张脸丝毫看不出情绪,实则内心着实有些可怜这群门外汉,自家老大这种白里透黑的属性,通常不长点心眼都得被坑。
这不,还有些不服气的公,安站出来义正言辞道:“少将军,现在情况紧急,难道不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吗,凭什么不让我们参与搜救?天色这么黑,林子里还有歹徒,难道你觉得那些学生可以自救吗?”
说到底,学生出了事故,责任最大方还是狙击营。
就在大家以为位高权重的封少将懂得分清孰轻孰重的时间里,便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刻板答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