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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踪狂这会儿的状态实在凄惨, 房东有些不忍。
说实话他这里的长期房客家家都有问题,吃软饭家暴的,在学校受尽霸凌的,摊上变态跟踪狂的。
但有句话说得好, 高尚的人格各有各的魅力,而低劣的灵魂则蛇鼠一窝。
房东作为一个贪财好色的卑劣小人, 自然三观和邱老师丈夫还有跟踪狂某某这些人不谋而合。
这三人如果用网上形容屌癌的话来说,简直连恶臭都是一个坑的味。
所以他从不阻止邱老师丈夫大人, 甚至觉得女人嘛,就是要打服, 不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也从不觉得跟踪狂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甚至心里对崔小姐的不知好歹极其鄙视的,觉得她吊着人家, 不然怎么成天化妆穿那么短的裙子在男人跟前晃呢?
所以邱老师和崔小姐的痛苦他理解不了,反倒是今晚连着两个和他臭味相投的‘兄弟’被收拾了,让他颇为不满这伙人行事霸道。
但他嘴上又不敢得罪, 以为小兄弟顶多被揍一顿扔出去就是了, 没想到要受这般折磨。
他有些看不下去, 便小心翼翼的跟祝央道:“祝小姐,这有点过了吧?人家张兄弟也是一片痴情, 就是没眼色用错了方法而已。年轻小伙子嘛,哪个不是傻乎乎成天惹女人生气的?您看天也这么晚了, 不如就算了, 大伙儿上楼休息吧。”
祝央睨了房东一眼, 笑着道:“我这不就是在成全他的一片痴情吗。”
“你看人家崔小姐,长得漂亮身材好又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自己还自主独立,年纪轻轻的就可以赚钱养自己还顺带贴补家里了。”
“这么好的女孩子,在哪儿不抢手?这竞争一多,你个死肥宅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硬性条件赶不上人,总得拿更多的诚意弥补吧?”
“不然光靠不要脸纠缠就想得到美女,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干的这些事,换了哪个男人干不了?不就是恶心人嘛。既然想脱颖而出,那就得拿出一手让其他追求者望而却步的本事啊。”
说着指了指正被李立塞过期汉堡的跟踪狂:“你看,这以后他要是出去说他为了追崔小姐,连这些东西都敢吃,这是不是让其他男生肃然起敬甘拜下风?”
“光明正大的打败竞争对手,这才是追求女孩子的正确方法嘛。”
“对啊!”崔小姐看着那恶心变态也终于有一天露出让人恶心坏了的表情,心里痛快至极。
她这会儿受祝央的影响也学到了一招,冷笑着对房东道:“您不老是劝我别光看男人有没有钱,长得如何,要看对我的心意吗?”
“我现在看着呢,你俩怎么反倒矫情起来了?你忘了他有次非要给我一瓶水,结果还是他喝过的,我拒绝他就说我嫌弃他。”
“那这会儿他倒是别嫌弃我啊,就算嫌弃我,也别嫌弃自己啊。”说着指了指被倒出来的那些内裤,忍着恶心道:“对了,这些生吞恐怕不好下咽。”
“您看您平时对他的示爱之路一向是拍手支持,今天连我的房间都放他进了,现在你也帮帮他呗。”
“麻烦您了,拿剪刀给这些剪成细条吧。邱老师您家里有酱吗?借来用用,要他嫌口味单一这样也好下咽一点。”
房东和那跟踪狂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崔小姐,不由得同时心想果然最毒妇人心。
谁知邱老师却点头应道:“有有!昨天才买的拌饭酱,我去给这位小兄弟拿点。”
说完就飞快跑上楼了。
进门看到儿子正乖乖待在房间里写作业,桌上堆满了精致的零食,全是汪蓓塞给他的。
不过自从爹妈出门后他就心不在焉,零食没动,作业也写不进去,这会儿看到妈妈回来了,高兴的扑了上了。
邱老师自从刚刚在天桥看到了那男人懦弱的丑态,还有那一声声的‘离婚“,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被打破了。
原来被打的时候那种无法撼动的绝望只是错觉,在别人面前,甚至唾沫都吐到他脸上了都不敢还手,他原来并不是那么不可战胜,他的本质原来这么懦弱猥琐,为什么她和这人同床共枕八年却今天才看清楚?
原来也不是全世界都把想要把想要离婚的她当做大逆不道的神经病来看,自己原来一直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所困。像祝小姐说的,只好不断找借口把自己的处境催眠成舒适区。
邱老师摸了摸儿子的头:“明天起咱们就不跟爸爸住了好不好?”
她问得小心翼翼,却亲眼看见儿子的眼睛一点一点增加了神采,比生日收到礼物还高兴。
邱老师心里一酸,再抱住儿子,自己是有多蠢,才会现在才想过味来。
又拿了酱下楼,不过没让儿子跟着,这些事少儿不宜。
也许是今晚太过兴奋,再加上对狗男人的迁怒,她这会儿也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当然和她心情有着差不多扭曲快意的崔小姐,这会儿也差不多。
这栋某种意义上虽然还没变成鬼屋,但人性的丑恶已经在这里交织出一片暗无天日的房子。
在祝央住进来,并且用笔记本打断那次稀松平常的暴力那刻,就仿佛照进了一道光。
最后那一箱子东西,除了什么塑料金属制物实在没办法的,全一件不漏的塞给那跟踪狂吃下去了。
等那家伙被放走的时候,整个人脚步都是没法站稳的,崔小姐这天晚上仿佛是将这家伙给自己带来的全部恶心给发泄了个透。
之后更是兴奋的对祝央连连道谢:“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傻逼就该来硬的,你跟他说他永远听不懂人话,骂他他也不痛不痒,倒不如什么话都不哔哔,就是干。”
崔小姐仿佛是开了窍:“我干脆包里随时备上辣椒水电击棍,他敢凑过来我就给他一下。”
“要他敢报警,呵不是到处都说咱俩情侣闹着玩吗?那情侣打打闹闹别人也管不着吧?”
“那傻逼这么胖,跑又跑不过我,只要不被抓上,我搞不死他。哦被抓到了也不是没辙,给他把蛋蛋都拧下来。”
才出于同情把人送出去的房东回来就听到这话,顿时胯下一凉。
心有戚戚的偷偷看了眼祝央,这他妈是什么人呐。
木头人一样的邱老师出门一趟回来就不要男人了,单纯好欺的崔小姐也一下子这么心狠凶残。
屋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短短三四天都被这人教成了啥?
崔小姐因为房间被弄得恶心,今晚也不愿意在那里面睡,只要一想到那变态在她房间里待过,她就觉得住着恶心。
所以要求房东给她另外开了间房,之前那间她是不会住了,东西再慢慢搬过来,今晚先睡着。
房东本不想同意,不过见今天这阵仗,也知道自己惹众怒了,还是给了崔小姐新的房卡。
刺激了一晚上,等放松下来大伙儿也累了,便各自回房睡觉。
汪蓓他们本来还心情不好晚饭也没吃多少,结果两趟事接连下来把白天的沮丧忘到九霄云外,这会儿居然饿了。
便叫了两碗面条打算吃个夜宵,并让祝央和陆辛他们自己先睡。
祝央也有些累了,回房也没玩手机,洗漱过后倒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汪蓓什么时候吃完夜宵回来的都不知道,只是到了下半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半梦半醒之间,祝央好像感觉到隔壁床的人起来,然后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她没在意,以为汪蓓面汤喝多了晚上起夜。结果没多久就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什么重物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声音。
祝央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连忙开灯,果然汪蓓床上是空的。
她大感不妙,随手抓了张披肩披身上就跑了出去,其他房间的门此时也开了,显然都听到了动静。
众人来到楼梯口,就看见汪蓓倒在楼梯下面,生死不知。
几人连忙下了楼,把汪蓓扶起来,人已经晕过去了,但鼻息还在,于是赶紧叫房东去开车送医院。
房东也怕出事,边开车边抱怨道:“这半夜三更的跑楼梯那边晃干甚啊?也不开灯,真摔出个好歹可不是我的责任啊。”
房东的车是辆二手面包车,位置倒是足,所以其他三人都上了车,邱老师和崔小姐他们明天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便没让他们跟来,而这么大的动静,二楼高中生那个房间依旧毫无声息。
祝央听了这话,冷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听说您太太就是在楼梯意外摔死的呢,万一她冤魂不散,想拉人作陪呢?”
房东想到汪小姐摔倒的那个位置,顿时打了个激灵,炎炎夏季的晚上,这破车的空调制冷一直不好。
可这会儿车里做了这么多人,他却无端感到脊背一股寒气窜上来。
祝央这话虽然是胡乱猜测,倒也不算无的放矢。
昨晚女鬼就已经出来了,是失踪那女孩,房东太太的鬼魂想来也该登场了,再加上楼梯这傻子都能联想到的关键词。
二楼饮水机厕所洗手池都有,汪蓓半夜起来不管干什么都不用去楼梯那边晃悠,要说这两件事没关系,还真对不起这恐怖世界里的逻辑。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所幸没什么大碍,输了液后不久汪蓓也醒了过来。
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我不是在睡觉吗?我想上厕所来着,就起床去洗手间,结果二楼洗手间坏了还在修,就有人带我去一楼,我看到他差点摔倒,想扶她一把,怎么反倒我摔下楼了?”
几人听了,告诉她:“二楼厕所没有在维修。”
汪蓓脸色一变,然后整个思维一清,才反应过来,三更半夜的谁会专程等在厕所外面提醒正在维修,然后带你去楼下的厕所?
别说一小破旅社,星级酒店都没有这么周到的好么。
可大伙儿一问她那人长什么样,她又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是个女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汪蓓说她想起来,自己从楼梯摔下来,头要撞到地的时候好像被什么缓冲了一下。
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她的头才没什么大碍,连检查的医生后来都说,从汪蓓的下冲姿势和挫伤位置来看,没有摔出大的好歹真挺奇怪。
汪蓓受了趟罪,自知着了鬼的道,八成和房东太太的鬼魂逃不了干系,除了有点后怕,倒也没有太过惊恐。
更恐怖的鬼都遇到过,这次游戏到目前为止真不算难熬,只是还没到索魂夜,就有不在主剧本内的鬼魂可以索命了,这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没多久脑部检查结果全出来了,没什么事,医生的建议是再留院观察一阵。
不过他们哪有这余裕?于是仍然坚持出了院。
只是要走之前说想上个厕所的李立回来之后,便神秘兮兮的对他们道:“你们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见没人耐烦这套,便正经道:“刚刚我看到高中生了,鬼鬼祟祟的提了一包东西从一个房间出来,这都凌晨四点了,难怪之前这么大动静他都没开门,原来压根没在房间里。”
这倒是个值得重视的消息,祝央问:“那房间是干什么?你去看了吗?”
“没能进去,正想开门呢,就有医生上完厕所回来把我赶走了,我估计那高中生是藏在这附近掐准了房间里没人去偷了什么。”
“还有我瞟了一眼,那房间门牌好像写的医疗废弃物存放室。他该不会想偷针头扎别人报复吧?”
正琢磨着,房东把车开过来了,他今天也是跟着折腾了大半晚上,所以回到家停好车就自顾自回房补觉了。
这会儿已经快五点了,夏天天色亮得早,没多会儿外面就大看得见。
几人回来后也倒头补了一会儿觉,等七点左右的时候别的房客起床准备的动静传来。
各种声响持续了大半个小时以后,别墅又恢复了安静。
与此同人祝央他们四人也不约而同的起了床,看着最后出门的高中生离开别墅后,趁房东还没起床打开了高中生的房间。
因为别墅外有围墙,周围又种了一些植被,所以别墅一楼的采光不好。
但高中生住的是二楼,竟也能将房间搞得阴森森。
窗帘永远紧闭,屋里的东西不算杂乱,但各种旧书重重叠叠的硬是给人一种压抑感。
几人分头翻找,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祝央,她毫无集体精神的抱怨灰尘多,东西乱,不想摸到什么脏东西。
要一般人这样早被排挤了,可李立他们这几天下来也被她使唤出了惯性,竟抖M开始觉得理所当然。
汪蓓这半个病号甚至还对她道:“那你干脆站门外去,万一有掀灰也沾不到你,要是房东起来了你也可以望风。”
祝央便就这么在别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抄着手看着,看着!
因为不好弄出痕迹,所以翻东西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还要原样归位。
所以过了许久他们才在衣柜里被层层衣服盖住的深处,扒出了一个盒子。
几人忙招呼祝央进来,打开盒子,果然没让人失望。
最面上的是一张照片,里面是一家三口,孩子明显就是高中生,不过看年纪至少是七八年前照的了。
而照片中的男人看着挺儒雅,一双桃花眼充满笑意,看着是挺受女人欢迎的类型。
女人则明显有东南亚血统,是典型的泰式美人,应该就是吴越父母了。
只是除了这张照片,盒子里别的东西就不这么友善了。
有一个包装了些零碎物件,翻出了一看,头发指甲隐形眼镜扣子什么乱七八糟都有,甚至还有一颗牙齿。
还有几本书,之前祝央看到那本邪门书倒是不在里面,不过这些也是老旧的泰文书,看某些插图就邪祟又诡异。
祝央下了个泰文翻译软件,手写出几本书的书名,得到的大致翻译均是些降头诅咒之类关键词。
最下面还有个铁皮盒子,和某些中小号规格的月饼盒差不多大,不过要深一些。
李立小心翼翼的抠松盒盖,将盖子揭开。
饶是和鬼怪打了这么多交道也被盒子里的东西激得头皮一麻。
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胎儿浑身青紫,头部肿胀,皮肤比纸还薄。
于是那些淤青还有血丝就显得格外清晰,就仿佛出一口气上去,那薄薄的皮肤就会破开,流出里面肿胀的血水。
要光是婴儿死胎也就算了,但最让人发毛的是婴儿从未睁开看过一眼这个世界的眼睛还有没来得及啼哭一声的嘴巴被人用红线缝起来了。
祝央干呕一下,差点就吐了,她现在已经不怕鬼怪恐怖,但就恶心这些血肉污秽。
嫌弃假贞子恶心她,她能抡着凳子把人家一顿暴打,可这玩意儿能怎么办?
人家婴儿胎死腹中已经很可怜了,难不成还能用来撒气?
陆辛见状忙塞了一颗糖进她嘴里,祝央下意识的就嚼了嚼咽了下去,居然一下子好了很多,再没有恶心之感了。
她神奇道:“这是什么?”
“一种糖果,吃一粒可以防止恶心,现在就算有人在你面前分尸,你看完全程也不会想吐了。”
“这么好?是游戏里的道具?”
“不是,游戏卖的道具并不多。”陆辛笑了笑:“是我通关一个连环杀手恐怖世界从里面带出来的物品,辛迪糖果屋老板娘自制糖果。”
“因为那个连环杀手每次杀人分尸之前都会买几包吃,我也试了试,没想到居然能带出游戏,还有这种奇效。但是新人可以用来提升恐怖画面耐受度,经验者倒是可有可无。”
祝央抽了抽嘴角:“这是止恶心的?那你还说那么详细干嘛?”
连环杀手屠杀之前吃的糖果却有这奇效,这不可谓不讽刺了。
而且她怎么觉得陆辛这混蛋故意的呢?祝央悻悻的想。
不过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高中生又是手里拿着道具书,家里藏着这么多咒术书籍,还有明显属于别人的贴身之物——
别的不好说,光是那根头发,那颜色就不会是高中生自己的。再加上还有个从医院偷回来的死胎。
显然这孩子要搞大事了,而索命夜本就那么多鬼怪,要是还牵扯到诅咒,那状况就更复杂了。
而且照现在的情形看,如果原本高中生就要诅咒霸凌他的人的话,那上吊自杀这件事的主观性就有待商榷了。
把东西放回原样后几人没有多待,果然刚出门没多久就看见房东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
他装作也是才起床准备出门的样子,和房东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去。
祝央决定找当初那三个小混混再问点问题,他们的电话李立这边有存。
结果打电话到一个人那边,便听说他们中的一个人死了。
据说是偷了家里的摩托车在马路上狂飙,因为失速撞上了前面运着钢筋的大货车。
直接一根钢筋插进脖子里,将脖子通了穿,据说钢筋捅穿那人后,尸体就这么挂在上面,货车开了几百米才被吓坏的行人报警拦了下来。
这事是那小子自己的全责,那家伙连驾驶年龄都没到。
不过他家人却在和货车司机的公司闹着要赔偿,尸体还没有拉回来。
几人听完这消息面面相觑,居然诅咒这就已经开始了。
再加上汪蓓大半夜被鬼暗示催眠迷住自己跌下楼的事,看来索魂夜之前已经不存在绝对的安全期了。
晚上回到别墅,邱老师告诉祝央她已经起草了离婚协议,也不会让她准前夫再进这个门了。
不过那混蛋要是敢胡来,拜托他们支应一下,这自然只是举手之劳,祝央没有拒绝。
然后崔小姐又拿了好大一堆她今天买的防狼道具给他们看,这妹子开了窍后仿佛在某个方向也绝尘而去了。
折腾许久才回到房间洗漱睡下。
半夜,祝央因为晚餐吃的菜口有点咸多喝了两杯水,通常一觉睡到亮的她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
走过昏暗的走廊,来到洗漱池那边的厕所,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儿。
她穿着浅色针织,白白胖胖的,嘴角挂笑,看起来慈眉善目。
见祝央要上厕所,立马笑道:“祝小姐上厕所呢?不好意思,厕所坏了,还没修好,里面腌臜得很,我带你去一楼上吧。”
祝央点点头,于是女人歉意一笑,在前面领着她。经过一块凹陷的时候还提醒道:“这里小心。”
又自顾自唠上嗑:“我早让老肖换一批木地板,他从来都是推三阻四,今天说材料费贵,明天说停业不划算,厕所坏了也不知道找的什么工人,折腾半天没修好。”
祝央听了半天,才想起来般,问道:“你是——”
“哟!睡迷糊啦,我是老板娘全姐啊,不过我白天尽出去采购跑腿了,老肖守着店,你们住几天还没见过我几次呢。”
祝央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这时两人就来到楼梯前。
老板娘正和她说这话,突然脚步踏空,眼看就要摔下去。
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祝央就在她后面一步距离,下意识倾身去拉她。
可电光石火之间,祝央却看见老板娘脸上的表情突然由惊慌变得诡异。
是那种混杂着刻毒和狞笑得得意。
眼见祝央的手就要抓住她,她正准备突然消失让这年轻的□□一脚踏空掉下去摔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祝央脸上半醒之间迷迷瞪瞪的表情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恶劣的讥诮,她的手伸出一半,生生停下。
然后猛地提脚一踹,就把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房东太太踹下了楼。
肥硕的身子嘭嗙滚下去,带出极大的动静,可谓看着都疼。
老板娘被摔得快散架,脑子嗡嗡的,五官疼得扭曲,一时间站都站不起来。
就听到楼上传来一个嗤笑——
“摔那么半天都摔不下去,那我就帮帮你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