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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的刀法大开大合,那把巨长的大刀与她那略显瘦弱的身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她的这把大刀与之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在银白色的刀身之上不知何处出现了好多的黑红色的乱纹,每当苏月的大刀砍死了一个骷髅,骷髅身上的魂力种子便会被这些黑色乱纹吸收,而随之这些黑色乱纹也会更加得明亮一些,看样子苏月的这把大刀不知何时具有了吸收别人魂魄的力量。
我之前好像听苏月说过在修炼界凡是能吞噬别人魂魄的法器都是禁器,她的法器发生这样的异变也不知道到时候要如何掩饰过去。
这些骷髅行动迟缓,对付普通人或许还可以,但是对上我们胜负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几十只骷髅不到十分钟就惨死在了我和苏月的法器之下。
“爽!”
苏月颇为豪爽的把大刀插到了烂泥中掐着腰欣赏自己的战果。
我看的十分的无语,苏月这样子应该得配上一副带着刀疤的国字脸还一副络腮胡才够应景啊。
那魂魄见到骷髅全都被灭之后脸色跟死了家人一样难看。
“你们早就猜到了?”
苏月拔出大刀把之前我们翻出来的那个盒子挑了起来:“本小姐从小就听师傅讲修炼界的各种事情,就你这点儿小把戏还想骗我?”
苏月把盒子丢给了我,然后当着这魂魄的面说起了他的阴谋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从一开始我们看到的那些情景重现的时候阴谋就开始了。
这人走投无路之下施展祭祀之术和暮家人同归于尽,但是他并不像就此死去,巫术一脉包含了不少魂魄修炼的法门,这人应该也会一些,他便利用暮家人惨死的时候留下的怨气会在特殊的情况下回放死前的遭遇一事开始布局。
外来之人见到之前的那一幕大多都会心中意动去寻找看似活不了多长的他去寻宝,而他则早就埋伏好,利用一种巫术控制住找过来的人杀掉他们,然后在吸收他们的魂力以此活下去,等到他的魂力积攒的差不多,他就可以灭杀掉别人的魂魄占据他人的身体实现复活。
不过苏月也说这种复活其实是不能长久的,魂魄与肉体不能契合,他想要一直活下去就只能不停的更换身体。
只不过这次不巧的是遇到了我和苏月,它想要用巫术控制苏月的时候却被命灯挡了下来,后来又被身为魂修的我控制住。
再然后又被我找出了他的那些傀儡魂魄,这家伙被逼无奈之下只好跟我们拼死一搏,想用那些骷髅来杀死我们,不过他只是因为巫术的原因略通些魂术,但是对于正统魂修的厉害还是没有一个大体的把握,判断失误再次被擒。
这人听完之后面色阴郁:“我这方法用了快上百年了都没出错,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苏月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了快上百年了,你以为外边的法术还和这里的一样么?现在的修炼环境确实不如以往,但是对于一些现象的研究却比之前高明了不少,关于冤魂惨死之后会在被阳气冲到的情况下情景重现这件事早就已经有了不少说法,怨气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的,如果那个地方不是聚阴之地,那么用不了几十年就会完全的消失掉,我当时看过,哪里环境很是普通,但是能维持上百年还怨气不散,这就摆明了有人往这里人为的输送大量的怨气,但是是谁会往这个一年只能进来半个月的地方输送怨气呢?当中的门道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我斜眼看了苏月一眼,原来她早就有所察觉,大爷的明知道有危险还不早点儿跟我说。
苏月冲我一笑,低声道:“你太僵硬了,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会露出破绽,万一他觉得不对早点儿溜了怎么办?”
我白了她一眼:“怎么着那我还得给你颁个奥斯卡影后啊?”……
苏月还不肯放过这魂魄,在它心上又扎了一刀道:“其实你就是太过于小心了,如果你不是怕死故意分散出这么多魂力种子,以你这么长时间的收集的魂力来说就算是你杀不了我们,我们也奈何不了你,但是现在你魂力分散被各个击破一点儿胜算 都没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没什么的话我们可就要送你上路了。”苏月伸手一指我:“他可是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实验自己的魂术了!”
这魂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事到如今我认栽了,但是你们不能杀我,要是杀了我的话你们也解不开这盒子拿到里边的东西!”
苏月嗤笑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盒子一看就完好无损,你要是能打开的话会在这上百年间忍住不打开自己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说到底你也打不过这盒子罢了!”
“你……”
被苏月一拆穿这魂魄有些恼羞成怒,人形的虚影忽然塌缩成了一个圆球。
苏月见此急声道:“快灭了它的魂魄,它可能又要施展祭祀之术了!”
单用魂魄也能施展祭祀之术?
我是见识过祭祀之术的诡异的,我可不想实验一番,深吸了口气之后我伸手往它魂魄坍缩成圆球的地方一指,口中叱喊道:“化!”
话音刚落,这魂魄形成的圆球犹如春雪遇到烈日一样瞬间消融掉了一部分,一个人形的虚影重新从魂魄之上出现。
“化魂之术,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这魂魄面如狰狞的冲着我俩怒吼,很快,他的魂魄犹如雪糕融化一样彻底的消失在了空气中,但是不知为何我浑身一凉,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苏月眉头微皱:“他临死之前应该对咱们下了诅咒术,不过应该不是很严重,等出去之后想办法找人看看。”
咒术也是巫术当中相当有名的法术,据传现在东南亚那边的降头术就是脱胎于巫术中的诅咒术。
诅咒术无形无相,解咒必须要依照特定的手法来很是麻烦。
我心中已经把巫术一脉的人与危险画成了等号,他们会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诡异一个不慎就要着道,就跟这家伙一样,临死都不安生还得给我们下个咒术。
苏月捅了捅我:“还愣着干嘛,咒术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发作的,等咱们出去之后有的是办法解咒,快先看看这盒子。”
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这个破盒子,两千年前巫术一脉前辈高人的遗物,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刚才这家伙还骗我们这盒子是假的,要不是苏月给他拆穿了我还真就信了。
我手忙脚乱的把盒子上的烂泥快速的擦干净,一只黑红色的泛着淡淡光泽的西瓜大小的正方形盒子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
“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做的?”
我试着敲了敲,盒子的材质很是特殊,听声音像是木质材料,但是看样子和摸上去的手感却像是玉石,已经过去一两千年了,这盒子丝毫不见腐朽,随着我不断摩擦那莹润的光泽也越发的显眼。
苏月接过上下打量了两眼:“这材料我也没见过。”
这盒子上下两半的链接缝隙很是严密,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我们并未看到盒子之上有什么开锁的地方,看上上就跟没有设计锁扣直接盖上去一样。
我试着开了几下盒子根本不为所动。
“是机关锁,不用着急,让本小姐好好看看!”
苏月抱着这盒子一屁股坐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径直研究了起来,我其实是想回去布好阵法在看那样安全一些,但是苏月摆弄的入迷,我连喊了几声也没反应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