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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发誓
陈凉原地站了会就走出医院大厅,陈母突然让她把二十万还给徐丽雅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定是徐丽雅那边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这个时间,徐丽雅早就下班了。
陈凉茫茫然地在外面站了一圈,突然越过一直等候她的那台劳斯莱斯,直接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回家一趟。
——
保镖二牛在磨坏了一双鞋一双袜一双脚皮之后,终于完成了十五公里急速奔跑到达了目的地——擂台场。
谢三坐在擂台上,俨然一副恭候多时的架势。
身边的服务员全都小心翼翼地端茶递水,恨不得将存在感降低为0。
保镖心里不明所以,却还是自动自发脱了外套摘下墨镜,光脚跳上擂台。
脚刚沾地,保镖堪堪躲过气势汹汹凌厉无比的一拳,他弯腰从脚边拿起一副拳击手套递出去,“老板,戴上手套,属下皮糙肉厚的,会伤到您。”
谢三又是一拳打出去,“闭嘴!”
二牛躲开之后又站定,认真地问,“老板,我是该还手还是站着不动?”
谢三,“……”
那女人怎么会关心这么蠢的蠢货。
谢三气到郁结。
他朝底下站着的陪练吼了声,“全都上来!”
十来个人争先恐后地跳上擂台,谢三以一敌十,正打得眼花缭乱,就见保镖贴着他的后背,一拳击飞了攻击他后背的陪练。
谢三,“你给我滚。”
他一分神,被陪练一拳勾了下巴。
保镖盯着谢三流血的嘴角,认真道,“老板,你别生他气,我帮你打回来。”
谢三忍住心口的凌霄血,指着二牛,一字一句,“你赶紧给我滚。”
二牛下了擂台,依旧一步三回头,在台下盯着谢三,抽了空问身边的保镖,“老板今天怎么了?”
一旁保镖诧异,“你不知道?好像是生你的气呢。”
“啊?生我的气?生我什么气?”二牛非常震惊,说着自言自语,“难道因为我拦着他没让他揍白小姐?”
台上的谢三听了这话,差点把那口抑制不住的凌霄血吐出来。
妈的。
他为什么训练出这么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
四合院中。
陈母心绪不平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陈父不耐烦,“你瞎转悠什么呢?”
“还不都是你!”陈母气不打一处来,“没事喝什么酒?现在好了,被人抓到把柄,我们这辈子都要舔着人家的脸活!”
陈父一拍凳子站起身,“我找她说理去!她想说就说!我还怕她不成?”
“你给我坐下!”陈母把他按在凳子上,叹了口气,“只要陈陈不知道就行。”
“万一被她知道,你说她会不会……”陈父忧心忡忡地捂着脸,“都怪我……”
陈母心里打鼓却还是安慰道,“不会,她不会知道。”
门外陡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大姐,二十万怎么还没到账呢?”
说话间,女人已经自动推门进来,是丽雅的母亲——王亚兰。
陈母站起身,面色有些不好看,却还硬挤出一丝笑,“别急,我已经跟孩子打过电话了。”
“那你再催催,我看你家那孩子也是个有心眼的主儿,不然也不会把我家丽雅给弄出医院,我瞧着大姐和姐夫也不像那种有心计的人,果然啊……”王亚兰啧了一声。
陈父猛地站起身,怒道,“我告诉你,王亚兰,也就这一次,别想用这件事要挟我们一辈子!”
“哟,姐夫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挟你们了?”王亚兰掩着嘴笑。
陈母把陈父推进里屋,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王亚兰又道,“唉,有些人也真是可怜,白忙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啊,一场空哦什么都没有。”
陈母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表情一变,却还是隐忍着没有发火。
等到王亚兰嫌弃地目光打量完房间走出去之后,陈母才恶狠狠地对着门“呸”了一声,“不过是个婊子,居然有脸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哪知王亚兰根本没走,听到这话一推门,气势汹汹地指着陈母鼻子道,“徐春平你说谁?”
陈父又从里屋走了出来,挡在陈母面前,“说的就是你!”
王亚兰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好啊,你们不要脸,我也不给你们脸了!”
她掐着腰出去,站在四合院的小院中央,大着嗓门喊,“徐春平这家不要脸啦,偷了人家孩子养……”
四合院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她一声吆喝不少人全都开了灯披衣服出来,就连院外都传来几声狗叫。
“王亚兰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徐春平拖起身边一条扫帚就去打,王亚兰边跑边尖叫,“徐春雷!救命啊!你姐要杀人灭口啦!”
“姐!别打别打,这是怎么了?”徐春雷从里屋慌忙跑出来,拉住陈母。
院里的其他亲戚听了一知半解,出来劝解,“这是怎么了?春平?你这是要打弟媳?亚兰做什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陈母气得直哆嗦,指着王亚兰,“你问她!”
王亚兰硬气地抬头挺胸,“我说实话怎么了?”
陈母气得拿起扫帚就要再打,被徐春雷拦下了,“姐,你别生气,亚兰,去把小雅买的燕窝拿来,送一份给大姐。”
陈母甩开他,“我不稀罕!”
“姐……”
“春雷,你姐和你姐夫确实没本事,所以寄人篱下在你们家住这么多年,等我闺女嫁了人,我肯定是要跟着她一起走的,绝不赖在这儿。”陈母打断他,眼眶里含着眼泪,“但你们不能太欺负人,有些话该讲的不该讲的,你得掂量掂量吧,那件事你们知道就帮我们保密,算姐求你,姐就这么一个孩子。”
“好好好,我保证不说。”
“你要发誓!你……”陈母话还没说完,大门被人敲响。
“这么晚了谁啊?”七大姑八大姨嚷嚷问。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陈凉。”
陈母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整张脸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