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车胎怎么回事

慕逸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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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强硬地转过身子,再也不跟凌震宇对视,其实心底是因为太虚。

    听着他出门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远,她的心也悬在嗓子眼。

    安离琪从椅子上站起来,偷偷看着外面的动静,四周寻找避难的场所,最后只瞄到了一个楼梯,看起来上去的话,或许会有生路。

    刚想到这里,外面的凌震宇就开始怒吼:

    “安佑琪,你给我滚出来!”

    安离琪吓得两腿一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等到反应过来,她才想起要赶紧跑。

    可这时候凌震宇已经从门外冲进来了,撒旦一样的怒火,像是随时都能把人燃烧掉一样。

    安离琪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感受着来自那个男人身上的寒意:

    “我——我好累啊,脚——脚疼!”

    男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脸,连闪躲的余地都没给她留,声音里夹着雨雪:

    “还不坦白?!”

    安离琪脖子一梗,硬着头皮回答:

    “坦坦白——什么,我——我脚疼。”

    大脑里一片空白,除了隐隐作痛的脚,她几乎想不起任何理由来辩解。

    “一!”

    男人紧抿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数出了一个数字,目光寒意更盛。

    安离琪心里一紧,身子晃了两下,抬手摁在餐桌上,但还是心存侥幸,没说话。

    “二!”

    男人的声音更加低沉,脸色阴得更是能挤出水来……

    安离琪呼吸都觉得困难了,这男人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拖出去喂那两条该死的藏獒。

    横竖都是死,不如就胆子大一点。

    她咽了口唾沫直着脖子喊:

    “不用数了,我我也就是太累了,在车子那里休息了一下,谁知道剪刀太锋利,可能把车胎滑了一下,我哪里知道这么严重……”

    还好一着急的时候她的结巴就会好,不然非耽误事不可。

    凌震宇听完她的话,抱起胳膊,不紧不慢地问:

    “你说不是故意的?”

    他的态度过于冷静,这更让安离琪心里一阵阵发毛,这家伙不会真的酝酿着一场谋杀吧。

    想到这里她警告着说:

    “菲菲也知道你把我抓来这里,还有楚梵音也知道,你——你敢杀我,一定——会会有人发现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话,总感觉那男人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于是身子又朝后缩了缩: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色的男式衬衫下,两条美腿几乎软得站不住,再加上脚疼,安离琪感觉越来越吃力。

    而面前的男人到底什么企图她一点底都没有,一看到他就能想到那两只长得像狮子的藏獒。

    这男人自带藏獒气场!

    一个恍神,她发现男人正在撸袖子,而且一步步朝她靠近,安离琪惊恐地喊:

    “你——你干什么?!就是个车胎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去,我不去喂藏獒……”

    由于对藏獒的恐惧太严重,安离琪没等他靠近就开始张牙舞爪地扑打起来,她也看不清是哪里,只知道不让这男人靠近就会安全。

    很明显,她是错的。

    因为两个人的力量相差悬殊,她注定是个失败者。

    但此刻绝对不能认输,外面可是两只想吃人肉的藏獒,她不能就这么算了,歇斯底里地哭喊:

    “我不喂藏獒,走开,走开——呜呜!”

    这丫头又开始哭起来了。

    浑身感觉都被掏空了一样,再也没有力量支撑自己,安离琪就这么哭着倒了下去。

    本想着会跟冰冷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不想落到一个踏实而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双臂把她捞了起来……

    “怕还挑战底限,嗯?!”

    “我——我错了,我不敢了,别喂藏獒,我不喂藏獒……”

    一天的委屈都在一时间爆发出来,眼泪鼻涕又抹了他一身……

    凌震宇皱眉看着怀里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由于刚刚的反抗太激烈,她又出了一身的汗,额头的头发都打着缕。

    索性一弯腰把她抱起来,凌震宇径直从楼梯往上走。

    恢复一点神智,安离琪吸吸鼻子哽咽着说:

    “我自己能走。”

    “原来你的脚是装的?!”

    “我……”

    好吧,现在脚也更疼了,现在看着白皙的脚面上水泡已经全部烂掉,有好几处似乎都开始溃烂了。

    刚刚洗澡她都没注意,纱布湿了就直接把纱布摘下来扔到垃圾桶里了……

    “真疼。”

    安离琪委屈地撇着嘴回答,眼睛里一大颗眼泪就这么滚下来,顺着脸颊落在嘴边。

    凌震宇微微一震,但很快深呼吸,皱眉嫌弃地说了一句:

    “真丑!”

    丑就丑,反正是冒牌货,跟你关系不大!

    不过现在处于弱势,安离琪实在没力气跟他斗嘴,只好顺从地窝在他怀里不时地抽泣。

    好不容易到了楼上,被他抱进一个偌大的卧室里,安离琪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还弹了两下。

    她稳住身形,眨着一双泪眼看着凌震宇来回忙活。

    他从衣橱的下面拎出一个医药箱,径直朝安离琪走来。

    “你——你怎么还会有这个?”

    “看你脚都烂了,干脆别要了,剁掉省事。”

    安离琪吓得脚一缩,身子朝大床里退了退,警惕地瞪着这男人。

    他神色严肃,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气场震慑得人心虚。

    男人弯腰,伸胳膊一把就抓住她纤细的脚踝,由于紧张疼得她尖叫一声:

    “嘶,疼!”

    “知道疼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男人一把把她扯到床边,大手的凉意让她时刻保持着紧张的冷静:

    “不然,我——我自己上药吧,你——你不是还有事吗,不——不耽误你了……”

    安离琪一边说一边胆战心惊地去他另一只手里接药。

    “啊!疼,死——”

    死变态没敢骂出来,安离琪就又痛得大叫起来:

    “你——轻点 ,疼死我了!啊——”

    “这是酒精,让你长长记性。”

    伤口钻心地疼,安离琪紧紧捏着大腿,防止叫声太大而被他笑话,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叫。

    像是很享受这小女人的这种恐惧的状态,凌震宇嘴角不经意地上翘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