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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宁公声势浩大地派了人将云瑾送回北翼王府,这会儿她已经改名叫元瑾了。
北翼王和北翼王妃在楚璃回来后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除了意外,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
得了信的楚璃在门口接元瑾,月光微凉,公子如画。
“子羡。”元瑾不等丫鬟扶她,自己跳下了车。
楚璃笑容温和。
“回来啦?”
“嗯。”元瑾抬头与楚璃直视,“我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呢。”
楚璃:“知道了。”
也就是说,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她确实是靖宁公的女儿。明天,京中又要一片哗然了。
“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我住这。”元瑾对靖宁公府的护卫说道。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刚被认回来的元二小姐是什么意思?都已确认身份了,还要住外面吗?这好像不妥吧。
元瑾也不理他们,提着裙摆带着芳泽就往里走,留下众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这可是北翼王府。
楚璃一路带着元瑾直接去找了杨北峰,元瑾想着要不要去拜见下北翼王和北翼王妃,中途改了道,去了正院。
怎么说她也在府中叨扰了好几日,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芳泽将从靖宁公府带来的贵重礼物送给了王爷王妃,王爷王妃面带笑容,只是那笑,在元瑾看来,却有几分勉强。
客套了一番,楚璃公然牵起元瑾的手去了客院,王妃苏沐蕾在他们走后目光当即冷了下来。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这孩子看来是铁了心要娶元家这刚认回的女儿了。”
北翼王沉着脸思忖:“今天从宫中传来消息,皇上昨夜又吐血了。”
苏沐蕾一惊:“又吐血了?太医院还是瞒着不报吗?”
“皇上不让报,谁敢泄露?”
“这……皇上是准备立太子了么?”
北翼王目光如鹰般犀利:“烨王回京后动作不断,当真以为皇上是在默许他么?简直是找死!他还在痴心妄想呢,殊不知皇上已起了杀心。”
王妃柔柔的双目中闪过意外:“可他们毕竟是父子,皇上应该不会赶尽杀绝的。”
“哼。”北翼王冷声,睨了苏沐蕾一眼,“你可知,烨王贪污救济款项,与吴老私下来往过密,两江总督秘密囤兵于济州,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犯了天家的大忌?皇上若真如刘公公所言早已重病缠身,他肯定是容不下烨王的。”
苏沐蕾吃惊之余又一喜:“王爷,烨王死了不是正好?也无需我们动手。”
北翼王双手握拳,隐忍了一丝怒意:“菲儿死得那么惨,本王是不会轻易饶了他的。跟那件事有关的人,统统得死。”
“可是王爷,璃儿似乎对您有所误解,他总以为您为了自保,没有救菲儿。”
北翼王面上闪过无耐和凄凉,好一会儿才说道:“罢了,将来他总是会明白本王这一番苦心的。”
“那平安那里……”
“看看再说吧,元家这个时候认回了女儿也不知是好是坏。元家避世多年,是不会愿意让女儿参于这趟浑水的。璃儿,但愿他能称心如意。”
“您要放弃平安这条线?”
“我不想璃儿跟你我一样,一辈子生活在算计中。后宫那位,我会另想办法。”
“王爷。”苏沐蕾泫然欲泣,“余生只要能与王爷,璃儿在一起,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北翼王叹了口气,将她搂进了怀里。
杨北峰在等元瑾,见到楚璃领着她进来,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臭丫头,当了千金大小姐了,连师傅也不要了,是吗?”
元瑾拼命揉着胳膊叫屈:“老头你下手太狠了吧,我这不是回来接你了嘛。”
杨北峰吹胡子瞪眼:“真的?”
“当然。”元瑾大力地点头,“您可是我师傅。”
杨北峰目光炯炯地看着元瑾:“那好,你跟我说说,今日要杀你的人都什么样?”
元瑾一愣,撇着嘴说道:“个个都蒙面,谁知道是谁?唉,我真是够倒霉的,跑你们这鬼地方来,动不动就有性命之忧。”
“什么?”楚璃和杨北峰都没听明白。
元瑾连忙干巴巴地笑着转移话题:“没什么啦,就是说我大概跟京城犯冲,不适合来这。”
“胡说。”楚璃问元瑾,“为何不让六月帮忙。”
元瑾挑了下眉:“你还说呢,你什么时候将六月派到我身边的?我都不知道。我不需要帮忙,我要自己解决,我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呢。”
楚璃欲言又止,见元瑾好像也不是很介意,最终还是没开口。
杨北峰瞪元瑾:“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你要不来,你会找到亲自父母?好了,既然有了家了就不能再那般任性妄为了。回去吧,你现在是靖国公府的二小姐。”
“那你呢?你跟我一起回元家吧。”
现在元家是她自己的家,她带着老头回去,没有任何负担。
杨北峰沉思了一会,看了眼面色沉寂的楚璃,道:“好,我随你回去。”
其实楚璃从杨北峰的话中就听出了他的意思,阿瑾今日不同往昔,他不该为了一已私欲,将她置于谬论之中。
“阿瑾。”楚璃抱了下元瑾,“回元府吧,等我。”
元瑾回抱了下楚璃:“好。”
……
宫中,平安公主抬手就给了跪在地上的人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杀不了一个野丫头。”还让她成了靖国公府的二小姐。
黑衣人挨了一巴掌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公主恕罪,属下没想到那女子武功竟那么高,是属下大意了,还请公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平安公主长长的指甲扣在桌子上。
“好,本公主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记好,不管她在哪,我要她死。”
“是。”黑衣人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中。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处花楼内,朱定脸上还带着伤,动作却相当粗鲁地压着一个女子,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不一会房中便传来了娇笑喘气之声。
正当朱定飘飘欲仙之时,忽感有人出现在了房中,他吓了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就看见房中果然站了一人,一身夜行衣,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花楼姑娘吓得拉过锦被就遮住了自子的身子,一声“啊”还没能全喊出来,忽的一却闷哼,人就不知怎的晕了过去。
朱定大惊失色,吓得腿直发软,无用地跪倒在地就要求饶。只是刚准备开口,对方直接点了他的哑穴,拳头像暴雨似的就砸了下来。
一直到朱定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对方才停手。一抹汗,露出了脸,是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