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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麻雀命,本王也能让你飞上枝头变凤凰。”
又是凤凰!
她别过脸,意兴阑珊。“这种话骗骗养在深闺的天真女子还行,天下麻雀何其多,为何非要上赶着变凤凰?”
龙厉暗中从背后圈住她,俊脸歪着,敛去眉眼之处的凌厉阴邪,瞬间蜕变成一个眉目如画且慵懒迷人的贵公子。
“你若嫁给我,我可不会像萧元夏那种养着一群莺莺燕燕还不知足,还在外头沾惹了花柳病——”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她端着清冷脸色,质问道。“四皇子得了脏病,你敢说不是你设计的?”
“美人在怀,他如果忍得住,定力强,谁又能强迫他?”龙厉死不悔改,一脸自负倨傲。
她要的男人,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而这种想法,又有几个能理解?只会认为是奢求,毕竟现实不允许。
这个世道,男人的心太宽广,就算没有感情,也不会拒绝跟美人一夜春宵。
她这般想着,将目光转向身畔的男人,虽然没有开口,但龙厉已然读懂她探究的眼神。
“秦长安,你还要这么不待见本王吗?!”他的眼捎染上微薄的怒气。“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爬本王的床?”
“靖王府不是养着一大群美人吗?你光养着却不用,摆着看么?”
“等你回到靖王府,就知道她们有什么用途了。”龙厉的薄唇边撩起一抹诡异的笑,故意吊着秦长安的胃口,总不能事事都让这女人占了上风。
她的脸上依旧淡漠,也知道龙厉对于想要的东西绝不会拱手于人,他愿意这么磨着她,缠着她,是因为还未得到她的心,还未让她对他死心塌地,奋不顾身。
“好了,你都磨了我这么久,不就是要我跟你回金雁王朝吗?”她一松口,就见龙厉的眸子熠熠生辉,灼灼如火,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答应了?”龙厉心中大喜,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唇,继而热情地啄吻着她的眉眼,那一瞬间透露出来的表情,却是毫无心机,只剩下单纯的愉悦。
她不由地也笑了:“陆家受了这么多冤屈,我的确应该搞清楚。不过,我如今是北漠郡主,这一去时间不短,更何况我在宫中还有职务。怎么让我正大光明地去邻国,又不扯出我过去的身份,那是你要动的脑筋,我就不管了。”
龙厉在心中想,她要不管那最好!他早就有计划,先下手为强,是他一贯的作风。
秦长安直觉龙厉的笑不单纯,好似有满肚子的坏水,不由地掐了掐他的腰肉,狐疑地问道。“你笑什么?”
“本王想念靖王府的那张床了——”他话只说一半,那双漂亮的眼里,却荡漾着一抹春情。
她当然记得龙厉穷奢极侈的生活习性,他屋子里的那张床,可不一般,而是金玉制成,造价高昂的令人咂舌,宽大的三五个人一起躺下都成,连带枕头被褥全都是最好的。
她佯装听不出龙厉的险恶用心,眉眼不动,静静听他说话。
“以前犯病,一年有大半年缠绵病榻,本王最厌恶连床都下不来的日子。不过如今想想,有那么好的床,滚来滚去也是挺有意思的,赖上个几天也不坏。”他故意贴着秦长安的耳垂说话,将暧昧不明的炽热气息,喷薄在她耳旁细腻的肌肤。
秦长安听的心头一热,却终究没理会他,她太冷静,知道男人的话听听就好,越是皇亲贵胄,越是翻脸无情。
两人温存了会儿,龙厉没有难为她,毕竟她愿意答应跟他回去,是这段日子最好的事了。
龙厉在僻静的院子里老老实实养了几天伤,秦长安去镇子上买回药材,一边给他熬药,一边重新制作一些容易携带的药粉药膏,最后一站就是祁连山下的密林,是极其凶险的地方,有备无患,小心为妙。
这几日,气氛难得的融洽祥和。
她端坐在圆桌旁,将手里的药材研磨成粉末,感受到背后那一道迟迟不移开的视线,不冷不热地问。
“看够了吗?”
龙厉勾了勾花瓣色的薄唇,绽放一抹邪佞俊美的笑意。“睡不着。”
“待会儿我在药汤里多加点安神药,保证你能睡一天一夜。”秦长安粉唇轻启,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句话就让龙厉心情不爽。
这女人就会给他泼冷水!
“这伤还有多久才能好?”他不耐烦地问,秦长安亲自熬药喂药是好,但日子一长,他就心烦气躁。
“至少半个月。”
他沉下俊脸,虽然伤的很重,但那一刀哪里不能砍,偏偏砍到大腿根!
龙厉闷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吗?”
秦长安这才抬眼,回头看他。“本来不记得,你记性真好。”
又到了情蛊发作的时候,怪不得他的眼神透着发情前的火热,看的她汗毛竖立,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听都觉得她是在暗中讽刺,但龙厉扯唇一笑,笑的春暖花开。“我要沐浴,再这么躺下去,身子都臭了。”
“伤口不能碰水。”她身为医者,在原则上面,没有多余的让步。
他脸色更臭:“那就给我擦身。”
“我是王爷的婢女吗?”她挑了挑眉,不卑不亢地瞥了一眼,他天生爱干净,偷偷趁她不在每日擦身,她就当不知道。如今怎么还理直气壮地差遣她了?
“你是我的女人。”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男人就能理所应当地差使女人了么?”
龙厉磨了磨牙,笑意不减:“你差使本王也不少,又是帐房、花匠、做生意,物尽其用啊。”
这男人的心眼真的很小,秦长安在心中又强调了一遍,她取了帕子,一下罩上龙厉的脸,毫不温柔地替他擦脸。
“就你这粗手粗脚的,哪里能伺候人?”龙厉嗤之以鼻。
她在心中冷冷一笑,这就算粗手粗脚的了?敢情还真指望她为奴为婢,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从内到外爽爽快快?!
那是他还没见识到她真正的“粗手粗脚”,就怕他这副矜贵身体无福消受!
龙厉看着她跪坐在身畔,拿着湿漉漉的帕子擦拭他的胸膛,一开始难免心生骄傲,黑眸半眯,自得其乐地享受她少有的乖巧,一脸的闲散狂狷。
渐渐的,有些不太对劲。
原本白皙的胸膛早已红了一片,她暗自加大手劲,是很卖力,卖力过了头!
“你当本王是洗衣板吗?”
“痛了?”她笑靥如花,好似没有任何恶意,但却刺中龙厉的死穴,他是个好面子的傲娇男人,怎么可能亲口承认受不了这一点点的折磨?
“继续。”他哼了声,就要看看秦长安还能在他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招。
搓红了上身,她转战到下身,嘴角的笑意很快消失,龙厉若想看她跟一般没见识的女人含羞害臊的一面,还真是小看她了。
两人都过了一年名副其实的夫妻生活,但这么近距离地从头到脚地不遗漏他身上的任何一处线条,却是头一回。
这男人长得好,身材好,有一个好皮囊,她是知道的。但连脚趾头都是干净莹白,犹如细细雕琢出来的物件般,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贵族,高贵优雅,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汉子该有的粗野。
龙厉深吸一口气,脸皮上镇定自如,暗暗咬了几次牙,看不到秦长安脸红耳热的娇态,倒是她好似跟他有着深仇大恨,一定要把他搓一层皮下来才罢休。
“行了。”被搓红的胸口一阵阵火辣,他轻描淡写地说道,露骨地威胁。“晚上有你累的,留点体力。”
秦长安面上掠过一丝淡淡笑意:“你不是爱干净吗?明天开始我帮你多擦几回。”
龙厉满满的怒气无处发泄,好好的一出闺房之乐,演变成最毒妇人心。
秦长安小小惩罚了一下龙厉,浑身清爽,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屋子。
把院子租给他们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叫古娜,正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她本来用这个院子做吃食的生意,得病后一直空着,秦长安给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妇人一口答应。
“姑娘,你家夫君身子骨好些了没?”
她说的煞有其事:“还得修养一阵子,他本来就身子弱,受不了长途跋涉。”
“我看也是。”古娜直率地点头,看向面前的年轻女子却是眉目有神,气色很好,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有些同情。“你怎么就摊上个病秧子丈夫呢?”
秦长安垂眸一笑,大漠当地人说话就是直接,都不带转弯的。
古娜爽朗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怪我多嘴了吧……不说了,这是我去市场上买的老母鸡,你看多肥,用来熬鸡汤是最好的,给你。”
她还来不及回答,手里就被塞上了一只绑着爪子的母鸡,脸色顿时大变。“给我?”
“对呀,你男人太瘦了,你只给他熬药是不行的,鸡汤多滋补啊。不用谢我,趁着时辰早,杀鸡炖汤吧,我先回去啦。”
热情的古娜大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也不顾秦长安愣呆的表情,风风火火地挥了挥手,赶紧回家干活去了。
她提起手中沉甸甸的花母鸡,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无声叹了口气,走回院子。
龙厉本想小憩会儿,但有人就是让他不得安生。
他一瘸一拐地下了床,打开房门一看,这是什么热闹的场面?
一只花母鸡高高地站在院子里的枣树上,站在树下的女子仰头望着花母鸡,一脸怒容,嘴巴一张一合,嗓音清亮。
“乖乖的给我下来!”
花母鸡动也不动,高高昂着头,好似自己是家禽界内的风云人物。
“不下来是吧?好,我上来,有你好果子吃的!”
下一刻,她嘿嘿一笑,撩起宽大的裙摆,往自己的腰带一塞,一双只着白色罗袜和蓝色绣鞋的纤细美腿,就这么暴露在龙厉的眼前。
不过三两下功夫,她就上了枣树,顺延着枝头爬上去,右手伸向前一抓,花母鸡受了惊吓,扑腾着双翅,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混蛋!”她气急了,眼神随意扫了一圈,却发现房间门口倚着一人,神色悠闲,脸上有笑,好似在看好戏。
“混蛋。”秦长安又骂了句,这回不是骂那只不识相的花母鸡,而是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
“还不快捉住它!”她不自觉拔高音量,心急如焚地指向那只在院子里气定神闲踱步的老母鸡,发号施令。
龙厉微微瘸着,跨出门槛,脸上的笑没了温度,凉薄地调侃。“闹得鸡飞狗跳,就为了一只鸡?”
“你行,你上。”她坐在枣树上指手画脚:“快吧它逮住!别让它飞出矮墙!”
他拖行着还不太能用力的右腿,躺床上七八天了,走路当然很慢,还没走到一半,花母鸡又抄着小碎步去了相反的方向。
“阿遥,快,往左!”
“阿遥,它现在在你的前面,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阿遥,你还是不是男人,跑得还没老母鸡快呢!”
“阿遥……”
龙厉突然停下步子,掀了掀眼皮,冷冷看向在枣树上晃荡着双腿的秦长安,她的青葱玉指一会儿指向这边,一会儿指向那边,只是动动嘴皮子,来回奔走的人却是他。
他的眼神满是寒意,绕了院子几圈,汗水早已将身上单薄的袍子浸湿了,他靠上枣树,暗暗平息自己的呼吸。
“这样就累了?”她倒挂在枝桠上,白雪般晶莹无暇的在他面前一前一后晃着,眼睛里的水光流动着,极为清灵明艳。
“这么大阵仗,是要抓鸡,还是耍人?”他眼捎一勾,不喜欢这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前所未有的糟糕。
“一开始是抓鸡,谁让你下床了,顺便让你活动活动,免得你忘记怎么走路,真成了跛子。”她粲然一笑,青丝随风飞舞,明眸如水,红唇微扬,毫无一丝一毫的内疚。
龙厉只是淡淡睇着她,一言不发,危险地沉默着。
“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个把月是没办法下床的,没想到你痊愈的速度这么快。”她敛去笑意,说的认真。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龙厉早已恢复了健康体魄,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更强悍。
这些,都是因为她献出了自己珍贵血液的结果吗?
他傲然地眯起眼,眼底的灼热愈发明显,极为专注地盯着她看,薄唇不怀好意地生出邪气的笑意。
她敏捷地倒挂在树上,就在他眼前一摇一晃,等她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却见龙厉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有点魅惑,有点恶劣。
“看什么?又不是头一回看我爬树。”她不喜欢他此刻的眼神,好似光是用眼睛,就能把她剥的一丝不挂。
“你的亵裤见光了。”龙厉笑的春风般温煦,嗓音玉石般清滑,一字一字地说。
脑子轰然一声炸开。
秦长安低咒了两句,脚背一滑,就这么摔了下来,虽然枣树不高,但她早已做好准备摔上一跤。
奇怪的是,摔下来,一点也不疼。
龙厉及时展开双臂接住了她,两人一道倒在地上,一阵低不可闻的闷哼从他喉咙溢出,她猛地抬起眼,却迎上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睛。
她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臀部正巧压在他的伤腿上,不单如此,两人的一缕发丝还紧密地缠绕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小脸上难得流露困窘之色。
他眉头微蹙,看着她跟头发较劲,脸色一阵青白,笑的极为苦涩。“这下子,你真要给我把老母鸡抓住,给我好好补补了。”
老神在在地坐在院子里的竹凳上,暗自抚摸着隐隐作痛的右腿,这点疼痛无法把他击倒,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个不停跑来跑去的女人身上。
纵使是个滑溜的跟泥鳅般的女人,还是拿一只鸡毫无办法,好不容易抓住母鸡,到了杀鸡的时候,又没了章法。
那把菜刀在鸡脖子上抹了三五次,溅了她一身血,结果母鸡又从她手里逃脱,活蹦乱跳地上窜下跳。
想喝她煮的鸡汤?下辈子吧。
龙厉摇了摇头,拖着伤腿再度走到她身边,朝她伸出白皙漂亮的五指。“拿来。”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头发微乱,那双眼是倔强明亮的,脸颊上还有几滴未干的鸡血。
从她手里夺过那把菜刀,另一手拎起半死不活的母鸡,他不冷不热地说。“你就不能给它一个痛快?你的心肠也挺黑啊。”
话音未落,他拧住母鸡的鸡脖子,菜刀往下一压,一道血泉喷涌而出,动作干脆利落,鸡血毫无点滴沾上他身。
他眼神一凛,连眼睛都没眨,冷峭的俊脸上尽是麻木不仁,嗜血般的残忍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结束了这只战斗力不凡的花母鸡的性命。
她抿着唇,美眸染上一抹疑虑,有人杀只鸡都能杀的这么高雅冷酷?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龙厉说,反正靖王府也不缺婢女和厨娘。
“你恢复的很快,但还不能长途跋涉,而且我在外头听到风声,镇子上有人在暗中打听外地人的下落。在这里,我们就是一对平常夫妻,女人下厨不是应该的吗?”她正色道,演戏就要演全套,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两个时辰后,龙厉端起面前那一碗颜色过深的酱油色汤汁,反复端详之后,出乎意料的平静。
女人下厨是……应该的吗?
他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问题,就是这个。
“喝吧,我没在鸡汤里下毒。”秦长安笑盈盈地坐下。
他看上去是在担心鸡汤里有没有毒药的样子吗?他明明是在担心这是不是鸡汤,以及这古怪的鸡汤能不能喝的问题。
“喝了这碗鸡汤,会死吗?”
秦长安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熄,沉下脸,眉眼一冷。“会不会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不等她说完,端起手里的汤碗,一口气喝光。
这下,被动的人换成了微微愕然,措不及防的秦长安。
“味道可好?”
“不太好。”龙厉尽量不让自己说出太毒辣的话,他刁钻的舌头从来不喜欢将就,更别提这味道奇怪媲美猪食的鸡汤。
这么好说话?她一时半会儿不太习惯这个一脸温和,和颜悦色的男人,多疑地打量他两眼。
“你不喝?”他脸色没有异样,又问。
她直觉摇了摇头。
“有点苦,有些腥,还很咸。”他作势又要舀一碗鸡汤。
“算了。”秦长安没了笑,按住他的手,“我本来就没有下厨的天分。”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看来这女人还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还算有一点在乎他。
“这些鸡汤倒掉,太可惜了。”
“待会儿李闯要来串门子,给他带回去让兄弟们分了吧。”秦长安淡然地说,语气平静的好似在闲话家常。
“好主意。”龙厉没心没肺地轻笑,反正他当主子的都遭殃了,那些暗卫也该替他分担一点甜蜜的负担。
夜晚,龙厉早早就把秦长安拉到床上去。
“我的腿伤了,只能靠你了。”他的目光好似烫热的铁,贴上她的肌肤,侵入她的血肉,手掌一下下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
秦长安跨坐在他精实的腰际,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宽大的蓝色裙摆遮住两人连接的部分,有一种朦胧旖旎的美感。
他抬起下巴,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衣裳半褪,哪怕眼底有着淡淡的迷离,她依旧清冷高贵如女王。
秦长安说服情蛊不过是例行公事,只是伤了腿的龙厉跟往日有些不同,没了暴戾冷傲,反而眉眼之间残存一丝不该有的温柔。
“平日里教了你这么多,还是没多少长进。”龙厉半坐起身,她给的不过是开胃小菜,根本吃不饱。
她眉心微蹙,朱砂痣犹如红宝石镶嵌在眉间,满心的不认同。世间寻常夫妻之间,多为传宗接代才亲近彼此,房事上哪里有那么多花招?但龙厉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他要的是畅快淋漓,耳鬓厮磨,还有……欲仙欲死。
他扯出一道笑,犹如偷腥后还不曾餍足的猫,拉过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被动化为主动。
她整个人跟他紧密贴合着,衣领敞开着,露出一截美丽的脖子和锁骨,哪怕只是一角春色,冰山一角,也已然令龙厉的血液亢奋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起衣料下的玲珑曲线。
果然不能多想,整整十天没碰她,哪怕自己如今的状况还不适合剧烈劳作,他还是无法控制想要她在自己身下彻底臣服的欲望。
龙厉的发丝凌乱,却无损于他的俊美,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念头犹如野马奔腾,那双幽深的眼瞳熏染着情爱的光芒,像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秦长安垂着眼,望入那双眸子里,一旦沾上了欲望,这个男人的容颜更是俊中带邪,一个眼波流转,一个轻扯薄唇,就是挡也挡不住的妖孽气息,汹涌而来。仿佛不只是要得到她的身体,连她的心也要瓜分,想用这种身处云端般的玄妙滋味,束缚住她,令她沉迷其中。
那种不想被他再度操控的心思再度活络,她闭上眼,不去看他欲望勃发的眼神,不容许自己有片刻的动摇。
见她紧闭双眼,好似把刚冲上云霄的男人直接拽入地狱,龙厉紧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难以自拔地深深吻她,满是痛楚压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秦长安,不要再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
这一句话,太过沉重,藏着满满当当的不甘心,还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好似有人大力揉捏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吻上她的脖子,欣赏着她长睫犹如羽扇般轻轻颤抖的模样,龙厉放肆决绝地进攻,放纵彼此一次又一次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