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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传闻,徐家四少身旁莺莺燕燕众多,环肥燕瘦各有姿态,曾有娱乐记者冒死跟踪,却拍见出了徐董一周不同女伴的传闻,即便时隔许久,依旧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至此,花心二字便落在了徐先生头上,至今未曾摘下。
徐家人,最为注重生活隐私,身处帝王家,若非自愿,岂能容许他人窥探生活?
换言之,若非徐先生自愿,哪个娱记能有这番通天本事窥探他的隐私?
如徐绍寒此人,而立之年,若说身旁没女人,似乎也无人相信,他不流连花丛,但也不是苦行僧。
觊觎他的莺莺燕燕众多,但入得了徐先生眼的,似乎也就那么一两个。
首都银爵会所,乃一等一的娱乐场所,出入此处之人,非富即贵。
在这个现实而又虚伪的社会,首都许多地方,门第之分异常明显,
光有金钱是进不去的。
而徐绍寒,是特例存在。
银爵会所vip包厢内,饭桌上菜品已上齐,似是在等什么人,众人坐在桌前却不动筷,只是闲散靠在椅子上万般随意聊着天。
“也不知道绍寒这婚后生活如何了,”邓易池伸手将桌面上的烟灰缸勾过来,轻点烟灰,漫不经心问道。
“娇妻在怀,享人生之乐,旁人羡慕不来的,”
首都邓家长子邓易池,上达集团总裁华慕岩,谢家次子谢呈以及徐氏集团徐绍寒,这四人,乃是首都异样的存在。
旁人统称他们为首都四少,但熟识的人都知晓,这四人,囊括 z国商业半边天。
邓易池闻言,伸手点了点烟,:“只怕是娇妻太刚,他消化不起。”
谁人不知赵家继女安隅是个特殊的存在,且不说她是行业翘楚业界顶尖,就单单是赵家继女的身份摆在那里,也足够人津津乐道说上一整日了。
华慕岩闻言,笑了笑,细看之下,嘴角笑意并未近眼底。
“是个厉害人物,”他说,话语带着深意。
何出此言?
大抵是2004年八月,上达集团卷入劳动纷争,因他是管理层,频繁出入法院,那日,求救于徐绍寒,二人带着一众律师团从法院四楼下来,三楼,进来一女子,一身大红衬衫与黑色条纹西装,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有种都市时尚精英女强人的味道。
但又生的漂亮,让人不免多看两眼。
甫一进来,女子手机响起,她伸手掏出,修剪得当的圆润指尖并无过多装饰,但却如同她的人一样,纤瘦而欣长。
正打量着,只听女子冷漠淡薄之声响起,字字如刀,戳人心扉;“李太太,这种时候你应该清点财产抓你老公出轨的证据,而不是跑到我跟前跟死了亲妈似得嚎啕大哭。”
“可我爱他啊!”
女子似是见多了这种言语,冷嗤了声;“爱能当饭吃?爱能让你成为亿万富婆?爱能让你拿的到你儿子的抚养权还是能让你衣食无忧?醒醒吧!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因为这个字输的倾家荡产的?”
“不把握机会捞点钱,到时候你就是个身无分文的下堂妇,那个比你年轻漂亮的女人会花着你的钱、上你床、睡你老公,还会虐待你儿子。”
晃而,她嘴角笑意更深了;“哭吧!脑子里的水哭干了就干点正事儿,别傻了吧唧的为她人做嫁衣。”
言罢、她浑身冷冽挂了电话。
至她离开,电梯里大大小小十一人半晌都未吱声。
连带着徐绍寒都冷了半晌。
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跨大步离去。
那一瞬间,华慕岩只觉那个瘦弱的背影自带光辉,如此毒舌的女人,怎可长的英气非凡?
良久,律师团律师咽了口口水,话语轻颤道;“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
“安和合伙人,安隅。”律师b说,那话语中似是带着些许敬畏。
“干什么的?”华慕岩半晌才回神,转头看了眼徐绍寒,那人依旧在追随着女子里去的背影。
“业界毒瘤,传闻,她专跟月老对着干,月老牵的钢丝线在她手中都能断。”
传闻,安和合伙人安隅,专打离婚官司,入她手的离婚案,没有离不了的。
月老的红线在她这几可谓是没有半分威慑力,钢丝线也就如此。
“离婚律师?”徐绍寒半晌低喃了句,目光有些漂浮。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专打离婚官司,”律师点了点头。
“庆幸,她不搞商业,不然这么个蛇蝎美人时时与我们作对,不是要老命吗?”
华慕岩初见安隅,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日归家,他端着茶杯坐在电脑前细细将这人的英勇事迹从头翻到尾。
却不想,数日后,她成了他的嫂夫人。
只叹造化弄人。
徐绍寒与谢呈二人姗姗来迟。
包厢内,男人们坐在一处把酒言欢,话题从商场到家庭。
邓易池喝了口汤,似是看好戏般的问道;“新婚燕尔的,如何?”
徐绍寒伸手倒了杯温开水,端起喝了口,颇为头疼道;“娶了个姑奶奶。”
“那不得供着?”华慕岩取笑问道。
“供着吧!”徐绍寒似是认命。
何止得供着,他恨不得给她一天三道安。
“咎由自取,”邓易池道,放着好好的名门闺秀不要去娶个继女,这就是下场。
百年世家,对于子女婚姻若说不看重简直就是虚谈,而徐绍寒在徐家乃最得宠的存在。
更无放养之说。
旁人不知,他们知。
徐绍寒即便是要娶,娶得也只会是门当户对的赵书颜,而非拖油瓶继女安隅。
可他偏反其道而行,弃嫡选继。
实乃让众人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甘情愿,”男人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嘴角笑意悠悠。
初见、她是深夜撑伞人。
在见、她是业界精英。
若说这其中无情感作祟,只怕是无人相信。
商人重利轻离别,徐绍寒这等豪门财阀结婚,不为利便为情。
只是这情,唯他一人知晓。
有些感情,如同埋在地底下许久的种子,尚未碰见雨天,所以、尚未生根发芽,于徐绍寒说,安隅兴许是他人生中的一场春雨,不够大,但足以让埋在地底下的种子冒出牙尖儿。
“这是、爱上了?”华慕岩稍有些不可置信。
“不同于旁人,”他答,话语模糊。
如徐绍寒这等背景庞大的财阀商人,身旁来往的女人如同下班高峰期的车流,但来来往往中,无不都是逢场作戏,倘若有朝一日,一辆平平无奇的车子从眼前驶过,并且让他有了拔腿追上去的欲望,那他必定会追上去。
而安隅,引起了他追上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