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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非晚七岁,小学二年级。
这年、徐绍寒因公事繁忙,整个上半年都在频繁出差阶段,安隅每日工作忙碌之余还要兼顾孩子课业。
不可谓不繁忙。
偶尔徐先生电话过来,隐隐能知她有小情绪。
徐氏集团入驻英国,徐绍寒有长达半年的时间频繁的国内外来往。
眼前日渐消瘦,但安隅知晓,她唯一能做的是跟女儿都好好的。
五月底、眼看结婚纪念日近在眼前。
直至当日,安隅依旧未见徐绍寒,未见就罢,这人让秘书给她送来了礼物。
礼物虽精心,但到底不是自己想要的。
是以、、这一整日,安隅心情尤为不佳。
午后徐先生电话过来,徐黛告知。
那侧、有过极长的沉默。
这日凌晨,安隅在受惊中醒来,现在眼帘,入目的是自家丈夫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她跟前。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安隅也好,徐绍寒也罢,皆是如此。
徐绍寒将受惊的安隅wen的气喘吁吁。
她攀着他的脖颈,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这日,夫妻二人锡婚纪念日,徐绍寒身在美国,正是事业关键之事。
他记得纪念日,本是挤出时间回首都,可无奈、挪不开身子。
是以、他买了礼物鲜花让秘书代为送达,以表歉意。
可自家太太并不高兴。
于是、他连夜飞了回来,在这日午夜归家。
尽管已是第二日光景,可依旧是回来了。
这夜,安隅抱着徐绍寒不撒手。
起伏之间又哭又闹,哭的徐绍寒心都软了半截。
哄着,安慰着,说尽了好话。
她像个被抛弃的小姑娘哭的抽抽搭搭的,饶是他百般讨好,无用。
惹得他心碎一地。
次日,他着急返回美国,可安隅不让。
趁徐绍寒换衣服的间隙,她可怜兮兮的抱着膝盖蹲在门口,哭的一脸伤心。
哭的徐绍寒心都碎了。
蹲下身子捧着她的面庞一番轻哄。
这年五月二十日、徐绍寒依旧忙于公事,小姑娘时常唉声叹气许久未见爸爸了。
更甚是偶有怀疑望着安隅一脸为难询问是否最近惹爸爸生气了、
每每这种时候,安隅极想学着徐绍寒一脚踹过去。
可她做不出来。
五月二十日。
徐绍寒依旧是礼物到了人未到。
她有怨言,但不好发。
毕竟自家丈夫忙于事业。
优秀的女人从来不缺乏有人追,这话,落在安隅身上较为合适。
这日晚间,安隅发了条动态,配图是一捧大火红的玫瑰,很娇艳,娇艳到徐绍寒一点开照片就知晓不是自己的手笔。
娇艳到这人端着咖啡的手一抖,一杯咖啡洒了过半。
霎时,只觉危机重重。
那么、这捧花的主人是谁?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于是、他未曾停留拨了通电话给安隅,那侧、无人接听。
拨给徐黛,才知晓未归。
当下流行一切浪漫,像520这样的节日更受众人喜爱和推崇。
五月二十日这晚,徐先生苦哈哈的与一众高层决战天命,而徐太太,约会去了。
八点、未归。
九点、依旧。
直至临近十点,女儿一通电话过来,奶声奶气的质问他:“我是没人要的小孩儿儿吗?”
徐先生拧眉,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妈妈也出门了。”
这话一出,不得了。
徐绍寒看了眼手表,时针刚好落在十点上。
依旧未归。
往常未归是加班。
今日特殊、徐绍寒不得不多想。
五月二十日,安隅自上次夜间见过徐绍寒之后,在未见过。
每日以那为时不长的电话维持着那可怜兮兮的感情。
二十一日晨间,她将起,,便被人摁进了床上。
望清来人,眼里冒着得逞的精光,
虽得逞,可她话语并不友善,似惊讶,似震惊,似不耐烦的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嚯、一听这话,徐先生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他怎回来了?
他还不能回来了?
“我还不能回来了?”随即问道。
z国有句古话,叫点到即止,所以、安隅很和适宜的闭了嘴,给徐先生留了无数的凭空想象的空间。
离家徐家的男人看到老婆在五二零当天被送花的动态,有几个人是能安心的?
有几人?
但他不急、也不恼。
内心尽管如何翻涌倒海,可面儿上表情平静。
他问:“要起了?”
安隅嗯了声,算是回应。
后者起身,将半压着的人松开,往门口而去,且一边走一边褪了身上外套,面儿上始终擒着一股子淡然的浅笑。
啪嗒、是房门落锁的声响。
在来说说这房门的锁,早年间本该是没有的。
至于为何没有,大家心知肚明。
可如今、为何会有?
某日清晨,徐绍寒兽欲大发,兴致极高,缠着安隅闹了许久,闹到最后女儿未见爹妈人,推开了房门。
霎时、这人脸色轻如猪肝,一声怒气满满的怒吼冲破云霄将尚未睡醒的小姑娘给吓得不轻。
未等次日,当日下午,这锁就上去了。
再来说说今日,本该是悬着一颗心往浴室去的人见徐绍寒抬手将门落了锁,一震。
未回过神,只见这人擒着兽笑朝她漫步而来,那闲庭信步多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不急、做两次在起。”
“我要迟到了,”安隅开口,这话更直接一点儿的意思相当于无形中的拒绝了。
徐先生冷嗤了声,面儿上浅笑依旧,可手中动作未减。
擒着安隅的臂弯往床上去,见人抗拒不动,随即冷声问:“想在沙发上?”
黑心肝的人不会因着年岁渐长而有所改变,如果有改变,那么他们唯一的改变便是会隐藏自己的黑暗。
安隅在徐绍寒身上可谓是看的透彻。
这人啊!心思一如既往的黑。
五月底、安隅稍稍脱身,徐落微将徐非晚接走,五岁起,徐绍寒陆陆续续的给她加了许多课程,钢琴也在其中。
这年五月,钢琴老师告知徐绍寒,小朋友上课稍有倦怠,徐绍寒礼貌客气的给老师道歉,且告知休息几日,工资不误。
老师深觉不好意思。
五月底,徐落微国外巡演,带着徐非晚一起,去了足足半月有余。
这半月,安隅与徐绍寒二人未与女儿联系,全然一副将小朋友扔出去就不管的架势。
对于孩子的教育,徐绍寒的方法永远都是直接且干脆的。
能用行动解决的事情从不用言语。
不管她愿不愿,想不想,徐绍寒秉承着先坑过去在说的原则。
安隅时常笑他有当人贩子的潜质。
后者笑而不语。
六月,小姑娘回来、叽叽喳喳的讲着与徐落微在一起的见闻,从言语之中知晓,这人对徐落微的崇拜又多了一层,徐绍寒次日联系老师过来上课。
且正儿八经的给小姑娘上了一堂课,安隅总结下来就是:没有本事与能力的人是上不了舞台的。
他的言传身教与摆事实讲道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很好的教育了徐非晚。
从安隅、到徐落微,他无形中都在告知女儿要做一个优秀成功的女性。
而安隅、认同。
父母长辈给的远不如自己挣来的更有底气。
六月繁花开尽,徐非晚学校测验结果不好,老师将叶城喊过去,那是一通数落,很是不客气,说的叶城这个未结婚的大老爷们儿愣是抬不起头来。
如此就罢了,且他还录了音,回去原模原样的放给了徐绍寒听。看后者面色,好似也是气的不行。
这日晚间,徐绍寒一脚踹翻了正在逗猫的徐非晚,居高临下看着自家女儿,面色极为冷酷,让她将试卷拿出来。
徐非晚一边嘀咕着叶城打小报告,一边又不敢不听自家父亲的话。
磨磨蹭蹭的将试卷拿出来。
见试卷,这人笑了、
觉得这数字真是打人眼。
六十六,六六大顺?
不、他一点儿也不顺。
徐绍寒微微阖了阖眼,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忍住要捏死自家女儿的冲动将小姑娘带上楼上书房,伸手打开保险柜,将他与安隅的毕业证拿出来摆在小姑娘们面前,示意她翻开。
后者翻开,虽识字不多,但毕业证上的字她还是认得全的。
一下子,就沉默了。
这日,徐绍寒同女儿讲起了她母亲怀孕还在外地求学之事,告知是如何艰辛与辛苦,又是如何敬畏知识。
临了,他说:“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天使,不论成绩好坏,但父亲希望我的女儿可以遗传自家母亲勤奋好学的优点,朏朏,成绩好不是万能的,但成绩不好是万万不能的,人生路途千千万,成绩、是你的起点。”
六月开始,徐绍寒开始紧抓徐非晚的学习。
好友时常笑他,他道:“万贯家产不及一个好习惯的养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现在抓的不是她的成绩,而是她对万事万物的态度。”
徐非晚脑子不好吗?
不。
她只是太过吊儿郎当,对任何事务都不上心。
这是徐绍寒最为头疼的事情。
是以,才会有他上面那番话语。
对人生太过不认真,他想,不认真就不认真吧!身为父亲,他有义务牵着女儿过河。
教育如同农民种菜,在发芽之时要立根竹竿让那些爬藤瓜果依附而上,如此,它们才能牵滕、才能长的笔直、
若无人搀扶,多少孩子长着长着就歪了?
这年暑假,因徐绍寒工作繁忙,安隅休假开始带着孩子游历在各国之间,体验各国不同的风土人情,一路走走停停。
历经山川,都市、或繁盛,或贫穷的地带。
带她看遍这人间山河,这年,徐非晚八岁,她在日记本中写道:我的母亲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也是一个精通各国言语的女士。
简短的辞藻,但却有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安隅安排的旅程从最原始出发,这年七月,她带着女儿去了北边贫困地区,呆了数日,历经了数日吃糠咽菜的生活,徐非晚很懂事,尽管年岁小,也不会当着旁人的面无理取闹。
吃糠咽菜这件事情她听都未曾听过,经历起来是震惊的,虽说不适应,可也未曾在人家家里吐槽。
那数日,小姑娘未曾喊一声苦。
临走时将自己的玩具与衣物都给送给了别的小朋友。
自己洒洒脱脱的下山。
安隅想借此给她上一课,小姑娘倒是很有体会:“妈妈、、你是不是想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我一样生活在爸妈身边,也不是所与人都跟我一样可以睡公主房吃好吃的饭菜?”
安隅浅笑。
只听小姑娘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喃喃道:“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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