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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们的诚意,但我也很希望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们。”张方连微笑都懒得保持,只冷声道。
“王先生,你做了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莫妮卡神情凝重,她也不挑座位了,随便找了张木凳坐下:“安吉尔制药公司在我国实力极其庞大,要是你和他们结仇,以后或许会有很多麻烦。”
“莫妮卡小姐,恕我直言,你多虑了。”
张方的表情依旧冷淡,他抬手叩了叩桌子,沉声道:“这里是华夏,是我们华夏人的地方,这些人就算要横,在华夏人的国土上,也轮不到他们!”
“王先生,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先委婉一些,不要把话说得太绝。你们华夏有句话,人前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您势单力薄,难免受制。”莫妮卡叹了口气,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张方也曾经救过她,于她有恩,莫妮卡虽然脾气算不得好,但也并非不知感激。
张方当然知道莫妮卡是好意,他摇摇头,眼神已经平静了下来。
“莫妮卡小姐,感谢你的好意。虽然我不想惹麻烦,但如果麻烦自己找上门来,我也不会退缩。何况如果他们真的要找麻烦,我也敢说,笑到最后的,未尝一定是他们。”张方道。
这时候,鲍利洛和克利森两人已经乘车行驶在路上了。克利森正疑惑地问自家打手道:“你刚才那个眼神是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您看到王先生身旁那个中年男人了吗?他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打手回忆起方才所见,想起那时林毅看向他时,眼神中有如实质的杀意时,仍是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只有真的曾经手握屠刀杀人如麻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打不过他?”克利森皱了皱眉。
“或许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我认为当时在场所有人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打得过那个人。”打手思索片刻,回答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克利森的瞳孔一缩,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用惊讶,我早就有所预料了。这个王楠确实不是寻常人,我看过他的资料,但是那或许不是真的,这个人连履历都是假的,背后一定也有不小的势力。”鲍利洛神情阴沉。
鲍利洛早就令手下调查过王楠的身世背景,王楠信息不多,身世也是平平无奇乏善可陈,唯一值得一说的,还是他有个漂亮的妻子。
“现在再细想,这一切或许都是张方为了掩藏真实身份,而特意在个人资料造了假。”鲍利洛想。
张方要是在场,听到这两人如此猜测,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克利森满脸的为难。
不管怎么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地方是华夏,不是其他国家,在他们不熟悉的地方上,掣肘还是多了些。
“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时机。”鲍利洛思索片刻,回答道。
本来鲍利洛已经策划过了,万一张方不同意合作,那么他就会采用暴力手段,迫使张方在合同书上签字。只是从刚才张方的态度来看,他有恃无恐,再看他身边的人,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张方这个人的背景,怕是不简单。
如此一来,出手就更要三思而后行了。
“王先生,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可以继续刚才餐厅的话题了吗?”莫妮卡问道:“您告诉您是怎么治愈艾布特先生的,我就不追究您之前的非礼行为了,如何?”
莫妮卡自己也很急躁,她每回想问张方时,总是莫名其妙冒出些人或事,每每如此,直到现在她也没能问出什么来。
“莫妮卡小姐,您这么急着想知道,到底是纯粹好奇,还是想以此牟利?”张方侧首看了一眼莫妮卡,笑眯眯地问。
“怎么啦?你不相信我吗?”莫妮卡眨眨眼,反问道。
“这倒不是,而且你的目的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艾布特先生的事我能说,只是你如果想理解的话,可就有难度了。”张方说道。
他这回没绕弯子,果真开始给莫妮卡讲起了自己为艾布特治疗的全过程,事无巨细,极其详尽。
只是莫妮卡果真没能理解。
一开始她还极力想听懂,但越到后来,莫妮卡的表情就越蒙。
莫妮卡在这之前,并非没有了解过相关知识,然而比起张方来,依然是小巫见大巫,几乎就是个外行。
这倒也不是她的错,张方使用的治疗手段,在中医里都算是比较深奥的内容了,不少内行人要理解起来都很困难,何况是自小学习西医知识的莫妮卡。
“莫妮卡小姐,你不理解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中医知识。要是你不介意,我还能勉为其难,当你的师父。”张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要是真的收了莫妮卡这么个漂亮妹子当徒弟,算起来还是他赚了。
“你想都别想!”莫妮卡瞥了他一眼,偏开头道。笑话,她可是M国颇负盛名的医协副会长,怎么会自降身份地找一个藉藉无名之徒来当师父?
“先生,你们两位这个时辰到医馆,现在用过饭了没?饿了的话,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吧。”林毅在一旁道。
亏林毅这么一提醒,张方才回想起来,之前在西餐厅遇到李先生,又给莫妮卡做急救,两人算起来,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于是莫妮卡便留在医馆,和张方一起吃饭。
这一空档里,医馆只有两个病患登门,还都是之前比较熟悉的病人,比起之前门庭若市、病患甚至要排队的盛况,这情况已经称得上少见了。
张方给两位病患治疗时,随口道:“今天病人还真少啊。”
“王先生您还没有听说吗?这两天附近有个游医,据街坊邻居说,他给人看病的方式新奇有趣得很,而且确实有奇效,所以很多人凑热闹,都上那个游医那里问诊去了。”两个病人中有一位是个青年男子,闻言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