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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酥麻传了过来，水悠凝却只感觉到了耻辱。她的双手被程墨烈狠狠地压住，身体无法使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墨烈在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程墨烈身体的变化。内心深处却传来深深的绝望。
“救救你了，不要。”泪水汹涌而出，委屈像是阵阵海浪不断地冲过来。
程墨烈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副画面。曾经那个在自己面前狂傲、嚣张的水悠凝突然变得脆弱得让人心疼。
鬼使神推般的放弃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地将人抱住。
察觉到程墨烈身上阴狠散去，感觉到这个人的温柔，水悠凝突然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了，泪水像是不要钱似的，不断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将程墨烈的xie衣给打湿了。
“不要哭了，孤不是停手了吗？”程墨烈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看到这样的水悠凝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水悠凝听他这么说，心中的怒气更加旺盛了。
“我都已经答应给你练兵的方法了，你怎么能够不遵守承诺，不都是说君无戏言吗？”
“是孤错了。”
这个时候若是常封或者袁羽影在这里听到程墨烈的这句话，肯定会惊得眼珠都会掉下来。要知道程墨烈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道过谦的。
经过白天的劳累加上刚才的一顿惊吓，水悠凝很快就熬不住，睡了过去。
轻轻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却毫无睡意。程墨烈看着怀里人的睡颜，心中纠结万分。
他知道最近的自己非常地不对劲，他应该每天每时每刻去羞辱水悠凝，然后将这些事情传出去，让凌致宇知道，让安国的旧臣知道。他们曾经认定的无比高贵的王后现在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物。
可是现实却是他越来越在乎这个人，底线一次次被打破，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
再这样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程墨烈没有答案，但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不要继续这样下去，程墨烈很是纠结。
翌日，水悠凝醒来的时候程墨烈已经去上朝了，想到自己昨天丢人的样子，她就恨不得直接给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趁着程墨烈没来之前，水悠凝快速将自己收拾好，然后很不争气地逃走了。反正说她害羞也好，害怕也罢，现在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程墨烈。
无意识地在皇宫漫步，然后水悠凝很不争气地发现自己迷路了。
“真是的，既然减了这么大的皇宫，难道就不能安插几个指示牌吗？”水悠凝小声地嘀咕，站在原地稍微辨识了一下方向，最后还是不得不靠着直觉找路。
“娘娘，您看这话开的多好看，简直就是专门问您种的呢。”一个清脆又带着讨好的声音传了过来。
水悠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冲了过去，接着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人。她简直想直接给我一拳，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两位娘娘，除了她，就剩下贺忆茹了。那些才人是没有资格被称为娘娘的。她是脑子进水了，才眼巴巴地将自己凑了过去。
只是现在离开却是来不及了，水悠凝干笑着和贺忆茹打招呼。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贺忆茹看到水悠凝，恨不得直接上去扇她两耳光。昨天她去向程墨烈请安吃了一个闭门羹，后来才听说是水悠凝在程墨烈的厢心殿过了一夜。
去君王的宫殿侍寝对他们这些嫔妃来说是莫大的恩宠，贺忆茹听了之后简直气坏了，她身为王后还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却被水悠凝给抢先了。
水悠凝见贺忆茹这样说自己，立刻不干了，自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不让她涌泉相报就算是便宜她了，没想到贺忆茹竟然以怨报德。
“王后娘娘，是你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找我撒气有什么意思？”水悠凝一脸嘲讽地看着贺忆茹，大约是想彰显自己的最贵，贺忆茹身上的装饰简直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有了对比之后，水悠凝身上的那些东西更加不够看的了。
不过两个人站在一起，水悠凝竟然没有被比下去。
贺忆茹听了水悠凝的话，气得肺都炸了，直接对自己的贴身宫女说道；“给我掌嘴。”
那宫女也是欺软怕硬的主，见水悠凝一个人，气焰立刻变得嚣张，趾高气昂地走到水悠凝的面前，高高地举起了手掌，这一巴掌要是下去了，水悠凝的半边脸肯定会立刻肿起来。
水悠凝自然不是吃亏的主，一抬脚，就将那个宫女踢飞了，半天没有爬起来。
贺忆茹见状气结：“大胆，我是王后，教训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敢反抗。”
去他妹的荣幸，水悠凝冷哼：“那么王后娘娘，您为什么要教训我？”
“你无端讽刺本宫，以下犯上。”
“讽刺？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本来就是程墨烈看不上你，即使你眼巴巴地凑上去，也不过是冷脸贴人家的热屁股，自讨无趣。”看着贺忆茹涨红的脸，水悠凝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而且，王后娘娘，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呢，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被关在天狱间呢。”
说道这里，贺忆茹就更加生气了，她堂堂王后去教训一个小小的妃嫔，最后竟然还被程墨烈惩罚，关进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这件事情被家中的姐妹知道后明里暗里没少讽刺她。
“来人，给我好好地教训她。”贺忆茹一声令下，她身后的宫女太监立刻动手。
水悠凝上一世虽然练过一些功夫，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这具身体本来就弱，很快水悠凝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水悠凝在心中叹气，若是放在以前，这些人那里是她的对手。想到这里，水悠凝忍不住又埋怨了一下程墨烈，如果不是他娶了这么一位好王后，自己怎么会被这样欺负。
分神的时候，眼睛上也挨了一拳。
“住手。”一个非常具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那些宫女太监全部飞了出去。
等水悠凝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袁羽影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忆茹。
“王后，您这是做什么？”
“这个贱人对我大不敬，我不过是教训她一下而已。”贺忆茹理直气壮地说。
教训人需要这么多人上吗？袁羽影看着水悠凝五彩斑斓的脸，对贺忆茹的不满更加多了。
“王后，王妃若是对您不敬，您可以禀告给陛下，自自有陛下给你做主，要知道陛下最厌恶别人在宫中滥用私刑的。”
贺忆茹听了程墨烈的话，气结：“袁羽影，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这件事若是被陛下知道，后果王后自然是明白的。”
一句话顶的贺忆茹说不出话来，她进宫之前贺丞相可是千叮万嘱不要惹程墨烈生气的。并警告她说这一次若是再被程墨烈送回来，就再也不会在她身上花费任何心思了。
“我们走。”贺忆茹瞪了袁羽影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没事吧。”袁羽影见贺忆茹走了，这才转过身一脸担心地看着水悠凝。
“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水悠凝满不在乎的说。
“怎么去招惹她呢？”袁羽影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水悠凝，贺忆茹再不得宠，身后也是有贺家做支撑，宫中想到讨好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反观水悠凝无权无势却深得程墨烈的恩宠，加上尴尬的身份，宫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给她使绊子。
“我不过是过来散散心，然后就迷路了，谁知道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她。”水悠凝说，若是知道贺忆茹在这里，水悠凝宁愿迷上一天的路也绝对不会自讨苦吃。
她是对贺忆茹看不顺眼，但是还没有杀到以卵碰石，给自己找罪受。
“散心？”袁羽影想了想说：“有心事？”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这样的话，在你面前我会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秘密的。”水悠凝嗔怪地说。
袁羽影笑了笑，她就喜欢这样的水悠凝，直率、不作伪。
“你在烦心什么？”
水悠凝纠结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找到一个说心事的人了，干脆直接席地而坐，并招呼袁羽影坐在自己身旁。虽然宫中的石子路都是每天被打扫的，但是却也谈不上多干净。
看到水悠凝的这个动作，袁羽影有些愣住了，不过还是认命的坐在了水悠凝身边。
水悠凝巴拉巴拉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问道：“夫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很难吗？”袁羽影一脸疑惑地说，是或者不是，多么简单的答案。
“你是不是故意给我装傻。”水悠凝直接捶了袁羽影一眼，“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若是帮了程墨烈，岂不是太对不起凌致宇。”
虽然两个人断无在一起的可能，但是若是因为自己提供的那些方法，最后让凌致宇兵败，水悠凝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是不是还是觉得那个位置还是凌致宇的？希望他能够反扑，打败陛下？”袁羽影盯着水悠凝问道。
“我不知道。”水悠凝干脆直接躺了下来，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本来已经很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袁羽影盯着水悠凝看了片刻才说：“那么在你的心中，是凌致宇还是程墨烈更适合做皇上呢？”
水悠凝不答反问：“那你觉得呢？”
“程墨烈。”袁羽影毫不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