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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她们都是在这偌大的梅园里忙着,也是听说了不少这梅园的风流韵事。
比如先前就有个黄贵人,就是在这边得了宠的。
“据说那时候皇上在这边赏梅,黄贵人就意外过来,然后就吸引了皇上,很是宠了几日呢。”
“是啊,黄贵人就是在那时候怀上龙嗣的。”
“那时候可是叫其他娘娘们都羡慕坏了。”
“就是可惜了,直接一尸两命。”
“快闭嘴!”
那禁忌的话题一出来,就有宫女呵斥了,那说话的也是赶紧就闭上了嘴巴。
不过楚月还是听到了,跟黄柳与喜鹊去另一处修剪梅花。
黄柳还有点心有余悸,小声说道:“这黄贵人的事我先前也是有听说了的。”
楚月就问道:“怎么没的?”
“生不出来。”黄柳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道:“黄贵人是难产的,据说还是个小皇子呢。”
楚月就有些头皮发麻了,看看,这生孩子果然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简直是遭了天大的罪了,幸亏那时候她没给那渣男哄了去,不然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时跟黄贵人一起没了龙嗣的,还有一个绵答应呢。”黄柳又说道。
“我也听说了个小道消息。”喜鹊也看了看四下,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小道消息?”楚月这个后来都不知道那些事,就问道。
“黄贵人还有绵答应,听说全是折损在德妃手上的。”喜鹊小声道。
“对,那时候皇后娘娘月份大了,正在养胎,宫里都是交给德妃跟淑妃管理的。”黄柳也道。
“那怎么就是德妃干的?淑妃呢?”楚月就问道。
就目前来看,这个淑妃可真不是什么善茬。
“应该不是淑妃,那时候好像大皇子也是被人下手了,半夜三更,窗户都只关了半扇,大皇子那几日病得很严重。”喜鹊摇头道。
黄柳点头:“要不是德妃怀着身孕,恐怕皇上不会轻饶了她,不过现在皇上可是一步都没过去了。”
别看是宫里头杂役房那边的,可是这宫里头实在是没什么好八卦的,可不就是皇上跟妃子们的二三事么。
所以即便是黄柳跟喜鹊这样身份的,那对于宫里这些个事,都是听了一耳朵的。
楚月就觉得这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这得抢破头不可,而且这么多人共用一根老黄瓜,着实是太脏了。
楚月才这么嫌弃着,就听到有个小太监过来嚷嚷了:“都麻溜点,赶紧的一边待着去,皇上过来赏梅了!”
“这时候过来赏什么梅?这都还没开呢。”楚月莫名其妙道。
“话那么多干嘛,赶紧跪下。”黄柳拉了她一把。
楚月都不想跪了,这见天的跪,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还没一会呢,就看到封总管陪着那一道身影过来了,二话不说就跟着黄柳喜鹊跪下去。
“皇上,由着这些宫女过来修剪一二,今年的梅花肯定能长得更好。”封总管就看到那一抹身影了,心里松了口气,可算是找到了,竟然躲到这边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们万岁爷也看到那低着头跪着的宫女了,没怎么说话,就站在那。
封总管本来都还在想,会不会是他想多了呢,毕竟这一连好几日了,皇上都没过来梅园看看的意思。
可是这在御花园走着走着,就突然拐到这边来了。
封总管也差不多是绝望了,万岁爷就是惦记这宫女真的没跑了。
“这梅花树谁修的?乱剪一通!”就听他万岁爷训斥道。
封总管二话不说就冲那三个跪着的宫女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皇上梅园,你们还敢糟蹋了?”
黄柳跟喜鹊都是忍不住发抖了,小宫女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抖得跟什么似的,话都说不了了。
楚月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声音有些沙哑,看她们俩个这样是知道派不上用场的了,就道:“奴婢愚钝,还请皇上饶恕。”
声音听着不如以前好听了,看着那衣服脏兮兮的样子,还有那瘦小的身子,无不昭示着她的日子不好过。
这样子看得秦恒颇为的痛快。
秦恒扫视了她几眼,冷冷一哼,便转身离开了。
封总管道:“行了,皇上没怪罪你们,继续好好干活。”
说完就赶紧跟上去了,心里说哎哟万岁爷,您这大老远过来一趟,可别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啊。
跟着万岁爷过来凤栖宫,封总管一路上都在寻思着,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万岁爷这明显是对那宫女还有三分心思的,虽然不理解她哪来那么大本事,沦落至此都还能勾引上万岁爷。
也许这是因为上次是她甩了万岁爷,万岁爷心里才惦记,等讨回来了没准就不要了也说不准。
不过这些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他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让那个宫女能让万岁爷看到。
总不能老让万岁爷过去看她吧,她何德何能啊!
而且显然万岁爷这会子还没彻底原谅她呢,没看到对她只有呵斥跟冷漠么?
这要咋办才好?
一直到万岁爷从凤栖宫出来,封总管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知道,这会子杂役房这边,姚嬷嬷,陈嬷嬷,还有佘嬷嬷三个都关起门来,在屋里头洽谈呢。
“你们说封总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御花园那边也就算了,这梅园那边缺人手,可从其他地方调也就算了,怎么还来找咱们杂役房?”佘嬷嬷就说道。
“我听说你手底下几个宫女还乱剪了皇上的梅树,皇上宽容大量,这才没责罚的。”陈嬷嬷说道。
“我也呵斥过她们了,不过这说起来也不怪她们,她们干干粗活还行,又不懂这些个。”佘嬷嬷道。
“那可说不准,我可亲眼见过的,你手底下那个叫江月的,是从冷宫出来的吧?长得可勾人得很。”姚嬷嬷道。
她觉得这要是捯饬捯饬,那绝对是个美人儿。
“那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混不吝得很,而且这年一过,都二十四了。”佘嬷嬷嫌弃说道,在她看来,楚月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油条。
“往年都孝敬不少,也该去问问,咱们杂役房这是不是得罪人了。”陈嬷嬷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