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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然被宋建辉成功臊得暴走之前,叶唯安拯救了她。
连借口都不用找一个,她就提前跑路了。
原本她是连两个女儿都要一并带走。不过她一说要走,宋仁轩就一脸“哀怨”,然后宋建辉就用“去动画城堡玩”让她们一起迅速背叛了她,坚决表示要留下来“和宋叔叔、宋仁轩一起儿”。
这下轮到谢悠然一脸“哀怨”地离开了。
等到了叶唯安家,她脸色都还不怎么好看。叶唯安以为她是因为工作上事——谢悠然如愿转正后并不是很顺利,大家大业公司里,人事斗争也很厉害,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私底下,各自地盘看守得牢牢,她进去那么久了,至今还只能画一些边角料,核心一些东西,从来就没有她份。
不过谢悠然很少为此觉得愤愤不平过,多数时候提起,她有无奈,但也很平静,觉得主要还是自己“水平不够”,所以,人家才看不上,于是就算是边边角角东西,她也力图画得善美。
“怎么了?”叶唯安咽下本来要说话,好奇地看着她,“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啊。咋,他们又欺负你,让你大热天休假期间赶去上班?”
“啊?没有。”谢悠然忙摆了摆手,转身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光光后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唔,赵忱接我妈去了,她妈听说我妈要来,买菜去了。”
谢悠然哑然:“还是要来啊?”
两个妈,同时伺候女人坐月子,电视上,这样闻可不少,几乎鲜有不闹矛盾。
叶唯安看着也很无奈:“是啊,还是要来,赵忱倒乐和得很,乐得多个人照顾我,我就怕到时候火星撞地球不能开交……算了,不提她们,反正不来都来了。说说,你这羞怒交加,是为了什么啊?”
谢悠然忍不住朝她竖大拇指:“你不错啊,我这点不痛都给你看出来了,律师不愧是律师。”不过关于宋建辉那没头没脑让她措手不及“求交往”,不,确切地说是“求结婚”事她没打算和谁提,于她来说,这跟个神话一样,很恶搞,却不好笑,也不好提。于是她岔开话题,问,“你刚打我电话是说什么事?”
叶唯安摇头:“你这记性……我是说我有个朋友来看我,给她瞧见了你画画,她很喜欢,要我也发一份给她,她打算给她女儿也看看。我就是问问你,行不行。”
她没想谢悠然会顶着大太阳还亲自跑来一趟。
“哦哦,对对,给她吧,我没意见。”谢悠然恍然记了起来,莫名有些羞囧,“我就是自己画着玩儿,没想到除了你,还有人喜欢。”
叶唯安抿着嘴笑:“现晓得自己画得还不错了吧?所以啊,求求你,速度一些,我现就指着看你那东西提神醒脑,愉悦精神啦。”
谢悠然却叹了口气:“画得好什么呀好?前阵子我才给我们那领导批评了,说我画风怪诞,融进他们画里,怎么看怎么奇怪,现连边边角角都不需要我去画啦。”
叶唯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谢悠然抿嘴笑笑:“嘿嘿,不过没关系,他觉得我想法幼稚简单,就转而派我做文字编撰工作了。”
叶唯安看她傻乐模样不由无语:“被人说成想法幼稚简单,是一种夸奖吗?”
谢悠然好似完全没有听出她话里意味,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主要做还是儿童动漫,所以想法简单幼稚些好。”说到这里她羞涩了,“我们领导是说,天真也是一种能力。”
叶唯安无语,不知道该为她高兴还是替她感到难过,片刻后轻轻笑了一声说:“你倒是能力特殊。不过你们领导还挺有识人之能,我说句不怕给你打话啊,我看你画给我那些画,主要还是看里面那些人对话,好好笑,我常常忘记你画是什么,但却很记得他们说每一句话。”
谢悠然有些懊恼地看着她,这也算是夸奖吧?画画非一朝一夕之能她知道,唉,之前她是太不把心思放这些上面啦,白白浪费了小时候她爸爸教导。想到这她不由叹了一口气:“人为什么要有叛逆心呢?”
若不叛逆,也许她会好好跟着谢岚山学画画,指不定现早是哪家动漫公司首席动漫师了,也许她也就遇不上宛南平,不会经历人生当中那么惨重婚姻风暴了……但谁又说得定呢?人生中必经磨难和挫折,只怕就算不是宛南平,也会是别南平,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性格太不行。
叶唯安说:“没有叛逆又哪来世界进步?”
谢悠然给她思想境界震得惊了一惊,说:“啊,叛逆还能关系到世界进步啊?我还只想着,若没有叛逆,大概人就会少走些弯路了。”
叶唯安笑:“凡事有利有蔽。如果人没有叛逆之心,蔽端也大啊,若不叛逆,指不定我们现还生活奴隶制社会里呢。”
谢悠然给她忽悠得猛点头,叶唯安被她认真神情弄得失笑不迭,两人说说笑笑着时间过得很,等赵忱领着他丈母娘回来时候,叶唯安才告辞离开。
叶唯安那待了不少时间,出来后谢悠然又跑到书店去消磨了大半日,回家时候,宛婷和宛妤还没有回来。
看到她一个人回转,钟君很奇怪,问她:“怎么你一个人,孩子们呢?”
谢悠然就是为了避免回来得太早被钟君审才外面磨蹭这么久,不想挨到困累之极到家了还是一样结果。
钟君对她和宋建辉出游,那是高度关注,高度期待。
就是谢岚山,说是随她随她,其实也很乐见两人能成。
钟君见谢悠然这样,不由生出几分恨铁难成钢恼怒来:“你不会是半路上把孩子都扔给他去带了吧?哎,谢悠然我说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跟个男人一起带孩子们出去玩玩吗?你至于吗你?当年你都有那劲头和着宛南平一起骗我,我不同意,你们私奔事都干……咳什么咳?我就说了怎么了吗?还有,你有什么好臊,我跟你说,这些事你做过就不要怕给别人提,但凡你现能拿出半点当初对宛南平那劲来对小宋,我觉得我现死也可以闭眼了……”
谢悠然听到这终究是再忍不住,无奈之极地打断她娘:“妈~~求求你别动不动就说死不死好不?”
她实听不入耳啊。
钟君哼一声:“不想听不入耳那就乖乖听我话,好好和小宋处一处,我觉得他也是有心,没你说那什么,想着死了老婆还不想结婚什么。大家年纪都不小,确定了就赶紧把事定下来吧,你爸乡下事多着呢,他一个人那里,忙不过来。”
又拿这事来逼她,谢悠然几乎要呻吟了,钟君总说谢岚山乡下好忙好忙,他们老两口到老了还要为她两地分居,可她真要她老人家去乡下陪他她又不干了,说得多了就成她嫌弃她这个老妈子。
因此她不敢接这话,只能胆战心惊地表示:“妈你太急了,我和他还不是很熟……”
钟君听得很不耐烦:“不熟什么不熟?煮煮就熟了!”
谢悠然:……
谢悠然因为“提前叛逃”,给钟君大人数落得是灰头土脸,孩子们这一天到是玩得极为开心。为了弥补谢悠然“过错”,钟君骂完谢悠然就给宋建辉打电话,说要请他来家里吃晚饭,顺便感谢他这段时间“接送谢悠然辛苦。”
谢悠然反对无效,苦哈哈地被她娘拎进厨房做饭,还不许谢岚山插手帮忙。等到宋建辉带着孩子们回来后,这奸诈老太太就跟他说:“我们家悠然就是个面皮薄,她晓得小宋你今日带孩子辛苦了,所以一到家就做饭,说是要专门犒劳你。”
谢悠然听得心内哀怨成河,却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得。
宋建辉闻言,辰角微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谢悠然只能装作没看到,绷着面皮装作十分淡定地给每个孩子都挟了一筷子菜,才将准备收手,脚就被狠狠擂了一下,是钟君大人无言地提示她,要给小宋也挟一筷。
谢悠然忍着脚痛缩到一边,就没敢应娘亲大人求。
钟君又恼又恨地瞪了她一眼,也不指望这个鸵鸟女儿了。干脆自己上,不问孩子问宋建辉,亲亲热热地拉着他问他带孩子们去哪玩儿去了。
宋建辉管回答得仍很简短,可他对钟君,一向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于是席上除了谢悠然,哪一个都吃得酣然兴,聊得开开心心。
吃罢饭,钟君将孩子们赶进房里写作业写作业,玩玩,指使谢悠然去收拾碗筷厨房,还把要和宋建辉下棋谢岚山赶走,彻了一壶茶,巡过两回话,就和宋建辉单刀直入了:“小宋啊,阿姨说个话你可别嫌阿姨冒失哈。”
宋建辉微微一笑:“您说。”
钟君难得还事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是这样,你看呢,本来那时候我让你送我们家悠然上下班呢,是因为她受伤了,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才拜托你。现她伤都已经好了,好像再麻烦你接送,不是很好看。因为你看啊,你毕竟还是要再找对象不是,我们家悠然也一样,所以我觉着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你了,不然给别人看到了,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她这一番话,就得很是掏心掏肺真诚,但是她身边谢岚山一听完,却不由挖了挖耳朵——那个,他是不是吃餐饭把自己吃老了,所以出现幻听了啊?
就是躲厨房边上偷听,就怕她老娘背着她有什么惊人之语谢悠然,也意外极了。
钟君大人这是,想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突然发现,还有好几个点没有出来,这个文,真有往三十万发展趋势么?
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