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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和谢威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大憨带着几个士兵已经闯入了马跃他们的指挥部,士兵们手里端着训练用的木铳,很认真的瞄准了马跃和谢威。[(
李大憨憨笑,用地道的山东话说,道:“营长、副营长,你们现在是俺的俘虏了。”
马跃和谢威很不解,很愤怒,大声的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大憨说:“这是叶帅制定的斩计划,我先去你们的炮兵阵地上转了一圈,顺便把你们炮兵阵地的位置告诉了叶帅,等到你们的炮兵阵地被摧毁,我就跟着前来报告战况的兄弟来到了你们的指挥部,拔掉了你们的岗哨,顺利的抓住了你们。”
马跃严厉的盯着前来报告的士兵,士兵知道自己太不小心了,慢慢的低下了头。
马跃并没有斥责这个前来报告的士兵,就算要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又中了叶大哥的奸计。
马跃长叹一声,向李大憨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正当马跃这一方的将士擦拳磨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从指挥部传来的一个消息便令他们偃旗息鼓了,他们的指挥部被人端了,指挥官已经阵亡,这仗没法打下去了。
叶思文很快便来到了马跃和谢威的指挥部。
“这次你们服气吗?”叶思文笑呵呵的问道。
马跃和谢威低下头,由衷的说:“叶大哥好手段,我们心服口服。”
叶思文说:“现在教你们第二招和第三招,第二招,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第三招,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马跃和谢威齐声答道。
这次的演习便到此结束,虎威团一干人等被拉回了大营,开始总结这次演习的得失,叶思文命人将其整理成资料,将来用来当成教材范本也不错啊!叶思文在虎威团中呆了四、五天,他亲自给连级以上的官兵上了几天课,教他们一些火器时代战争的打法。
回到济南半个月之后,叶思文便准备上京了,此次上京一定要解决了海禁的问题,否则以后远洋商号的生意就没有办法做了。
唐婉儿家在京城里还有一座宅子,她借着上京看宅子的借口,死乞白赖的跟着叶思文一起去京城。
辞别了家人,叶思文和唐婉儿便踏上了去京城的路。此次叶思文不仅要去想办法让朝廷开海禁,还要用玻璃和香皂打开京城的市场,并且在京城设立远洋商号的分号。
准备的礼物和货物几天前便由一个连的虎威团士兵押往京城了,叶思文和唐婉儿轻车简从,只带了石金锋和一个班的虎威团士兵作为护卫,开始向京城进。虽然护卫人员只有一个班,但是叶思文一点儿也不怵,这个班是虎威团的警卫连抽调出来的,全是精兵强将,况且他们还装备了最新式的六连左轮手枪。
唐婉儿难得出一次远门,一路上很是兴奋,拉着叶思文问东问西的,叶思文对这些地方也很是不了解,只好含糊其辞。倒是石金锋,年轻的时候游历四方,对很多地方都是了如指掌,当上了叶思文和唐婉儿的免费导游。
一行人依旧取道德州,然后走京杭大运河进京,走水路不仅省时省力,京杭大运河两岸的景色据说也是美不胜收。
在离德州五十里的官道旁边有一家有间客栈,店里的设施虽然不佳,但是从平原到德州只有这么一家客栈,所以这里便成了过往客商歇脚的好去处。
店老板今天有些心神不宁,早上来了一群身佩利刃、满脸戾气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善类。他们到店里之后什么话也不说,一屁股坐在大堂中央的桌子旁,也不点菜,喝着店里免费提供的茶水,吃着随身携带的大饼。若是有人进店打尖休息,这群人便会做出一些吓人的动作,将进来的人吓走。
有了这几个煞神坐在店里,有间客栈的生意比平时清淡了不少。店老板心里虽然恼火,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群人莫非是看上了俺家的店子,故意来捣乱的不成?”店主人这样想。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人骑着马来到了有间客栈,进客栈给这一伙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个领头的就走到柜台边,将手中的长刀拍在柜台上。
领头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他瓮声瓮气的对店主人说:“老板,俺们有笔买卖要做,想借你的客栈一用。”
店主人一对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干巴巴的问道:“怎么借用?”
领头将柜台上的刀子抽出来几分,白森森的刀锋十分刺眼,领头的凶恶的说:“废话少说,你是借还是不借?”
看着领头手中的大刀,店主人吓得一个哆嗦,看来今天多半是遇上土匪了,他们借自己的店做的买卖肯定不是什么好买卖,说不定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若是把有间客栈的名誉弄坏了,以后这生意可就没办法做了。
“老子问你话呢?”领头见店主人不回答自己,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中的大刀又抽出了几分。
“行,几位大爷尽管用就是了。”店主人哆嗦的回答道,虽然有间客栈的名誉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似乎更重要一些。
领头虎着脸说:“既然这样,你就带着你的人滚吧!记住,无论店里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过问,否则,小心你们的狗命不保。”
“是、是、是……俺一定听大王们的。”店主人忙不迭的回答。
领头的听店主人叫自己大王,眼中寒光一闪,心中杀机一动,不过他最终忍住了,对店主人挥挥手,道:“滚吧!”
店主人平生接待客人无数,自然感受得到对方动了杀机,店主人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将自己手下的店小二、厨子带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断的摇头,有间客栈的名誉这下可毁了,希望了这帮土匪不要乱来才是。
店主人走后,这群人便开始布置,看来他们早有准备,不一会儿,一群彪悍的土匪便变成了老实巴交的店主人、小二、厨子和客人。
“哎呀!终于看见客店了,老板,我们在这家店里休息一会儿中不中?”一个雄浑、带着河南口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话音一落,一个彪形大汉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客栈,彪形大汉手臂结实,双拳磨平,一看就是练家子。
彪形大汉的身后是一老一少,老的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高高瘦瘦,穿着普通;少的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唇红齿白,面若冠玉,穿着一件白色丝绸做成的文士服,看来是一个读书人。他们后边还有几个小厮,牵着马,赶着车,一看就是要去京城的客商。
“今天小店不做生意。”一个装成店小二的家伙出来,将这群人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店,很明显这群人不是他们要等的人。
“为啥?”彪形大汉怒道,“小样,不做生意你开啥门?这不是存心戏耍我们吗?”
伪装成店小二的家伙眼中凶光一现,冷声道:“客栈是老子的,老子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干你们什么事?”
“小样!”彪形大汉举起他醋钵大的拳头,就要揍人。
“住手!”彪形大汉的老板拦住了要怒的彪形大汉,“大熊,休得无礼!”
制止了彪形大汉,老板又向店小二拱了拱手,说:“小二哥,还望你不要和这无礼的小子一般见识。我们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赶路,路上又一直没有看见有客栈,我们半天水米没沾牙,早就没力气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到了你家的客栈,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店休息一会儿如何?”
老板说着,塞给了店小二十几个铜板。
店小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铜板,又看了看对方的马队,脑瓜子一转,然手一甩头,对老板说:“看在你的面子上,进来吧!”
“如此就谢过小二哥了!”老板急忙道谢。
这群客商只有十几个人,进了客栈,找了两张僻静的桌子坐下,要了几坛酒,点了些熟牛肉、花生米之类的东西,便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少年看着盘中切得乱七八糟的牛肉,皱了皱眉头,然后凑到老板的耳朵边,说:“爹,我们且小心些,这家店可能有问题。”
“岩儿,你是说这家店有可能是……”老板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最终还是没有将“黑店”两个字说出口。
少年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们不必害怕,他们的目标恐怕并不是我们。我们吃了饭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老板给手下们悄悄的耳语几句,手下们吃饭的度便快了起来。只有那彪形大汉面露不满的神色,就要怒,却被老板制止了。
就在客商们战战兢兢的时候,店外又是一阵马蹄嘚嘚的声音,看来是又有客人来了,不过马蹄声并没有停下来,看来这一群客人是不打算在这里打尖了。
此时店小二却显现出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态度,主动跑出店门,将对方拦了下来,和对方交流了一会儿,便顺利的带进来了一群穿着华丽的人进来。
这群客人为的是一个穿着文士袍服的年轻人,潇洒俊逸,卓尔不凡。年轻人身边有一个目光如炬的中年汉子,磨平的双拳、微凸的太阳穴,都表明他是一名武功高强的练家子,他们身后有十几个随从,神情彪悍,一脸警惕。
最妙的是,人群中还有一位美丽的女子,袅袅婷婷,不可方物,女子紧紧的贴在年轻公子的身边,看来两人的关系匪浅。
先前来的那位少年对他的爹说:“爹,看来正主儿来了。”
少年的爹看了看新来的客人,眉头皱得更深了,说:“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群人的手上都带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条,说不定他们还是当兵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虽然知道现在很危险,但是少年依旧镇定自若,脸上镇定的神情完全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该拥有的。
老板说:“吃饭,吃了赶紧走。”
新来的这群人正是准备进京的叶思文一行人,他们本来没打算在这里吃饭,可是架不住店小二的软磨硬泡,没有办法,只好进来尝一尝店小二口中那美味的酱牛肉了。
看着客栈里乱七八糟,卫生条件也很是堪忧,唐婉儿皱着眉头,说:“表哥,这里太乱了,而且这里的东西肯定不干净。”
叶思文倒是对这种地方不免疫,说:“没关系,就当是歇歇脚吧!兄弟们赶了半天的路,也都累了。”
唐婉儿无奈,只好和叶思文坐在了一张相对比较干净的桌子边。
一行人坐定,热情的店小二便给他们奉上了茶水,然后笑嘻嘻的在他们桌子边推荐店里的特色菜。扮演店小二的这家伙戏演得滴水不漏,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主。
叶思文随便点了几个店小二推荐的特色菜,又要了几坛好酒。
店小二做欢喜状退下,看来是去准备酒菜去了。
正当小二要进入后堂的时候,先前来的那位少年捂着肚子问道:“哎呀!小二哥,敢问你们家的茅厕在什么地方,我内急。”
“哪有什么茅厕,自己在外面的树林里去解决吧!”店小二对两拨客人的态度明显不同。
少年道了一声谢,然后匆匆的跑出了店门。
少年走到叶思文的背后,故意大声的说:“哎呀!以后可不敢在外面乱吃东西了,一不小心就坏事了。”
叶思文心中一动,觉得少年似乎在提醒他什么事情,不过他并没有细想,继续和唐婉儿一起听石金锋胡吹海侃。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从后堂将酒菜端了上来。酒是用精细的小酒壶装着的,菜也做得很精细,一片片的酱牛肉薄如蝉翼,整整齐齐的摆在白瓷盘子中,和给前一拨人吃的牛肉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店小二亲自给叶思文他们的杯中斟满了酒,然后笑嘻嘻的请各位客官慢用。
酒杯端到唇边,化学博士叶思文的鼻子突然动了动,他在酒菜的香味中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是**的味道。
不好,这是一家黑店,叶思文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位少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