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谁笑到最后?

薄慕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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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朝堂上面已经炸开了锅!

    武帝阴沉着脸,朝靖惠太子质问道:“现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这个逆子有何话说!”原本是不信太子能做出这种事,可是……,那写着自己生辰八字巫蛊小人,身上扎满银针和符咒,叫自己如何能够不生气?就算不是太子做,他蠢到让人换上了君父巫蛊小人,也该活活打个烂羊头!

    何况,此刻被群臣七嘴八舌一说,不免也有一点点信了。

    要紧是,不管自己信与不信,只要太子不能洗清巫蛊之祸嫌疑,他这个储君之位就毁了!整个朝廷将会是多大动荡?这件祸事又会牵扯多少人?想到此处,不免一阵心血翻涌难抑。

    靖惠太子面色惨白惨白,艰难道:“儿臣绝对没有……、没有要对父皇行巫蛊之术念头!”有些摇摇欲坠,强撑解释,“原是认识了一名修为颇深道长,他说隆庆那块坟地不仅偏僻,而且风水不好,这样会让隆庆魂魄被镇难以超生。”忍不住带出一丝惶恐之音,“所以……,要选用一只腊鹅颂经九九八十一天,用以辟邪,然后镇埋坟下改善风水。”

    当即有人冷笑插嘴:“颂经?分明是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

    又有人附和,“是啊,太过牵强了。从来没有听说腊鹅可以辟邪,再说了,腊鹅哪儿?挖出来,明明白白就是巫蛊小人啊。”

    “此事或许有蹊跷……”

    “蹊跷?那可是太子殿下祭奠隆庆公主,哦不,祭奠谋逆之人东西,必定是慎之又慎,旁人怎么可以随便动了手脚?自然是……”

    此刻议论纷纷人,派系个别,但肯定都不是太子党一派。这种关头,太子党是不敢轻易插嘴,因而声音越演越烈,大有一人一口吐沫,就要把太子给淹没架势,靖惠太子独自跪金銮殿中间,叫人看了,有一种珠玉即碎可惜。

    姬暮年后面静静地看着他,感受他承受压力,----朝堂争斗有多凶险,经此一事,就算是个蠢人也该长点心思了吧。

    前世时候,哪怕皇帝为了太子储君之位,后将那道士推出来做替罪羊,但是仍然难堵悠悠之口,且就连皇帝本身,也对太子起了猜忌之心,失望就不用说了。后面几年里,太子储君地位一直摇摇欲坠,整个人也越发颓败,每每总是借口去外省办事,以此回避京城之中压力。

    而郗皇后,是畏畏缩缩吓破了胆,后宫之中不敢得罪任何人,半分皇后架子也无,只知道以讨好皇帝而自保,母子两人都过得十分艰难。

    这一世,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眼看周围群臣一人说一句,有心坐实巫蛊之祸,靖惠太子就要撑不住,姬暮年终于朝伯父递了一个眼色,----自己资历尚浅,不便这种场合随意开口,而太子也吃到了教训,再不帮忙,让他这一国储君晕倒朝堂上,就太难看了。

    “诸位稍安勿躁。”姬师堂是正二品中书令,就算达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崇高地位,但说话亦是相当有分量,顿时让朝堂安静下来,“现如今,虽然太子殿下祭奠之物里,发现了巫蛊小人,但多半都是别人做手脚,一切尚未定论,还是等捉到那个道士,让人对质再定罪也不迟。”

    靖惠太子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就连回头看一眼表示感激,都不能够,整个人像是被僵住了,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继而不免又有些懊悔和埋怨,要不是信了姬暮年话,早早将二皇兄陷害自己事情闹开,他是不是……,就不敢如此恣意妄为了?或许,或许吧。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去责怪任何人了。

    而豫王另一旁冷冷看着靖惠太子,看着姬家那些党羽,----反正都是打了标签太子党,不论站不站出来都得下水!站出来,不过是等下死一些!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一丁点儿得意都没有,有,是兄弟谋害君父愤恨和震惊!

    “启禀皇上!”很有侍卫赶来回报,“城外清虚观只剩下几个小道童,那个涵虚子道士并不道观,说是一早出了门,去访友,现下正派了人按所说之地赶去!”

    武帝眼中阴霾之色浓了,沉声道:“下去吧。”

    而刚刚沉寂朝堂顿时又热闹起来,“访友?是赶紧逃走了吧?还是被……,杀人灭口也未可知呢。”声音不大,刚刚够大家都隐隐听见。

    “够了!”武帝一声断喝,“都给朕闭嘴!有什么话,等抓到了人再议!”心下却是一片不安,不论那道士是太子指派,还是别人,此刻多半都早已被灭口了,或者逃得远远,哪里还能够抓得住?当下之际,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太子吧。

    或是……,不保?一阵难抑心痛涌了上来。

    这个儿子得艰难,不光郗皇后对他爱若珍宝,自己也是多有宠溺和纵容,才会养出他这一副毫无心机性子。或许,是自己错了。既然他是名正言顺储君,就该从小严厉培养,吃点苦头!而不应该整天护着他,从来都舍不得让他承受风吹雨打,以为他写得一手好字,做一手好词,只要求学上进就够了。

    武帝稳稳地坐龙椅上面,心口疼得厉害,还不能当着臣子们面前去揉,不能叫太医,否则太子又要再多一条罪名,----忤逆不孝气病君父!

    可是这个逆子,何曾知道自己对他一片慈爱之心!蠢笨如斯!!

    ******

    “妈!”大郡王立门口大声喝道:“把门给我砸了!”接着便是“轰隆”一声,郊外一处别院大门轰然倒下,“走!进去捉了那个道士活活打死!”

    那个死道士给自己那些房中秘书药丸,居然有毒性!初用着效果特别好,后来渐次差了一些,自己便多吃几粒补上。谁知道如此一段时间过去,就算一次三、五粒也没有效果,自己不敢再吃得多,索性停了药。想着是近弄妇人弄得太多,身子掏空了,也是有,耐着性子府里调养了几天。

    哪知道,昨儿居然……、居然他*妈不行了!甚至一口气,又重吃了五粒药也还是不行,看那小贱*人眼里闪过失望,一怒之下,就把她给活活掐死了!今儿么,就是来找臭道士算账!

    大郡王领着人冲进了院子,屋里一阵搜查没人,继而来到后院,果然看见一身道袍涵虚子,背对这边,正坐蒲团上掐诀诵经,明知道后面有人来了,居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瞧着越发让自己上火!

    “死道士!!”大郡王越发怒不可遏,上前就是狠狠一记马鞭子,涵虚子背上抽出一道血印,“咕咚”一声,对方居然径直倒了下去!不由吃了一惊,“这……”自己才抽了一鞭子,而且是背上,不能就这么死了吧?倒不是怕打死人,而是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大郡王等人都转到了对面,去查看,有侍卫上前踢了涵虚子一脚,露出正面,只见一张脸煞白煞白,而胸口上则有一道剑伤,鲜血染红了前襟,看颜色似乎才死了不久样子。而那伤口又细又薄,只得寸许,像是一剑插中心脏,甚至没有透传后背,就让人赶紧利落死了!

    “大郡王,有些不对劲啊。”

    “他*妈,居然有人抢小爷前头动了手!!”大郡王骂骂咧咧,心情还昨夜不能人道愤怒之中,心下当然也觉得奇怪,但是怒气不消,扬鞭涵虚子身上狠狠抽打,“死道士!就算死了,小爷也要将你抽个稀烂!!”

    正打着,忽地一阵整齐跑步声传来。

    大郡王吃惊停下鞭子,惊疑道:“什么人?”怎么事情越来越奇怪了,荒郊野外,除了自己,和杀死涵虚子杀手,怎么还有第三拨人?隐隐觉得不安。

    来人是皇帝身边禁卫军大统领厉如海,他大手一挥,身后禁卫军便分作两队沿墙根跑去,间隔几步站好,训练有素将整个后院包围起来。厉如海上前,有些意外打量了一下,“大郡王?”再看看倒血泊里面道士,皱了皱眉,“皇上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这尸体带好!”

    大郡王也是认得他,结巴道:“这、这……,和皇祖父有何关系?”

    “这事说有点复杂,下官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是奉了皇命来捉拿涵虚子。”厉如海不想激起对方逆反心理,客气道:“既然大郡王刚巧此,知道此间详情,那就劳烦跟下官一起回宫,也好做一个见证。”

    做一个勾结道士陷害太子行巫蛊之术,再杀人灭口见证!

    大郡王还是一个十五、六少年,且心思都用了女人身上,哪里懂得这里面隐含玄机?况且即便他知道,也不好违逆,难道还能违逆皇命敢不去吗?因而只得晦气点了点头,不耐道:“行了,行了,我跟你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留言似乎比较少,大家是不是不喜欢看权谋内容?但是这一段跳不过去,讲完这一段就上jq好吗?看某颜勤奋双份上,那啥……,小妖精你们懂得~~~每一条留言就是一滴鸡血,打了鸡血某颜动力十足~~

    壮士,留下鲜花再走!!否则留下菊花…………【喂,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