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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主意一定,便不在担搁,他一路上从他人房顶上轻轻飘过,无惊无险的避过了巡更之人,来到了宁府院外。
围着宅院转了一圈后,轻笑一下,叶凡化为了轻烟,进入到了宁府,可刚刚一进来,叶凡面色便是微变,原来此刻笔直的一条白石板路上,竟然多了一条鲜红的血迹,被两旁的风灯的灯光一闪,更是令人为之肃然。
叶凡微微皱眉,轻声喃喃道:“看来,那些人已经动手了。”脚尖轻点,微撩袍角,沿着街上的血迹,轻步走了下去,只见血迹越来越稀。
此刻魔梦城里虽然喧哗无比,但这宁府之内惨呼之声,仍然时有所闻,令人心惶惶不已。
他不知庄内情形,不敢冒然闯入,游目四顾一阵后,叶凡才小心翼翼步走出这条血路,又进入一个门户,目光扫处,见地面上还是满沾着血迹,二个黑衣劲装的大汉,满身浴血,正匍优在地面上挣扎着。
在他们旁边还躺着数十个这样的人,另外还有一些宁府家丁模样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看来这里是发生了一场火拼,两方都死伤不少。
那还没死绝的两个黑衣大汉陡见叶凡立在门口,昂首低嘶,面色俱都有如死灰。
叶凡一个箭步窜到了一个黑衣大汉面前,蹲下身去,沉声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你们那些当家的,实力怎么样?”
这黑衣大汉,面上血迹斑斑,无力的张开眼来,**着道,“我……我……我……”三个我字出口,双腿一伸,双眼一突,竟然咽气了,却仍瞪着眼珠子,嘴角汩汩流出鲜血来。
“真是晦气!”叶凡暗骂的一声,长身而起,探到另一个黑衣大汉的身侧,却见这人竟早已咽气了。
他长叹一声,大叹可惜,竟然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望着满场的血迹,心中但觉犹豫了起来,突然间心中一动,打量了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一眼,轻笑一声,拨下一套完全黑衣换上。
不再耽搁下去,就顺着院中的小路,往还有灯火的地方慢慢潜去。
一路之上,叶凡发现了数处地方都发生过血战,看来这宁府的戒备,也是严密的很,那些赏金猎人想要得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绕过这些地方,叶凡在一幢四层的阁楼前,停了下来,抬头看去,叶凡就被双方人的数量之多,给吓了一跳。
发生了这么多场战斗,这里竟然还有着数百人分成两方,对恃着。
个个手中各个横特长刀,被月光一映,更觉刀光森然,寒气侵人。
这些劲装大汉并肩而立,分别站成两排,一排是纯色的黑衣大汉,另一排则杂色不色,有着身着家丁服士,有的则着武士服,想来是宁府的守卫了。
只是这些人当中,也就十多个天命者,其他的人全都是些普通的武者。
就在这时,那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大当家!老夫已逃到了魔梦城,避的如此远了,你们又何必非要斩尽杀绝。”
怒声在院中飘荡着,回音传来,嗡嗡作响中,一个穿着极为精致的老者,手中斜持一柄长剑慢慢来走到院中央,他广额深腮,目光如鹰,望之却又令人生畏。
叶凡微微一诧,喃喃道,“风系天命者,还是上位天师,这老头好高的修为,莫非就是这宁府的主人不成?”
“真是没想到,你既然已经破入上位天师之境,只差一步,就可晋级天王之境了吧!”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扯掉头上的面罩,却是一个中年文士,看到这老者的修为后,面色微变了一下,但随既嘴角泛起一丝冷峭的微笑,道,“老二,那张丹方应该在你手上吧,当日让你守护丹方,你竟敢卷带丹方偷跑,识趣的话,乖乖交出丹方,或许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随着说话,他衣袖一扬,身形一晃,已来到那老者的面前。
“让我守护丹方?我呸,那丹方本来就是我家祖传之物!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们派人来我家盗去的,为此,我才宣誓加入你们,就是为了重新夺回丹方!”老者一听此言,却怒极反笑起来。
“哦,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个事,我先前还真有点不相信,以你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原来就那丹方是你祖传之物,不过,哼!就算如此又能怎样?不要忘了,赏金猎人得手的东西,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冷了一声,这中年文士却冰寒的说道。
老者冷笑道:“废话少说,今日想要老夫再交出丹方是绝对不可能,大当家有什么本事,你就展出来吧,老夫到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精妙招术,敢这样卖狂,直接杀上我宁府。”
“是么?那就让你知道一下,我有什么本事。”中年文士嘴色泛起一丝阴森的杀机,闪身就扑了上去。
“干净利落,正合我宁某脾胃!”老者冷哼一声,他伸手一拉胸前的活扣,将长剑撤到手中,随手一抖,只见剑星点点宛如满天花雨,缤纷飞落,竟是一口人阶下位的法兵。
“法兵?怪不得敢心生叛逆,不过,你以为凭借人法兵就可以对抗我们,真是痴心妄想。”中年文士面无表情的说道,一挥手,他身边的二名天师同时单手一扬,一杆红蒙蒙的赤红长枪出现在了手中,接着脱手射出,化为二团赤红烈焰融为一体。
一杆通体冒着火焰的长枪慢慢形成,落到了中年文士手中。
看到这一幕,老者脸上一变。
中年文士仰天笑道:“二当家的,现在你就受死吧。”语音方落,手中火枪忽如灵蛇,交剪而出,怪就怪在长枪却未向老者身上招呼,只在他四周,结起一片光幕。
“又是一件法兵?只是这法兵为什么可以一分为三,化为三件伪法兵?”看到这一幕,叶凡一头的雾水,但他总算也有点明白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火光与风刃碰撞起来,热劲之气交织流动,化为阵阵的利芒,席卷八方。
这天师手持法兵对拼,看起来好不惊人。
站在旁边的一些普通炼体者与一些低阶天命者,则是纷纷后退,躲避起来,这样的杀伤力,只要他们碰到一星半点,就够要他们的小命了。
叶凡则是微微一笑,趁乱混进了人群中,夜色朦胧,他又身形快如闪电,一晃之下,人就飞快的到了楼下,然后双脚一用力,轻巧站在了一大汉身旁。
整个过程一瞬间就完成了,在场之人,丝毫未曾注意到叶凡的到来。
叶凡混入人群,挨着一个眉眼疏朗的大汉站定,这大汉奇怪的看了叶凡一眼,心生疑惑,这人面生的很,但看到他身上的黑衣,理当是自己这一方的人,便没说什么。
这时战场上已发生的变化,那老头用的法兵虽然使用的神妙无比,但是以一敌三,而且对方也是拥有法兵,自然力有不及,蓦一交锋之下,老者很快就处于下风。
在场的一些宁府家将显然也知道不妙,心中是拼命的想去援助那老者,却总被那些黑衣人团团围住,也是不敢乱动。
这时那中年文士一声阴笑,说道:“老二,你真的还要我们费事动手吗,现在有机会,若不立刻自决,恐怕等会,死得更惨。”
那光罩的中老者此刻已面无人色,顿了一会,突然罢手,咬牙说道:“我宁老二自知对不起大当家,念在以前的情份,饶了我孩儿一命。”
中年文士冷笑答道:“怎么说你也曾经是我们之中的一份子,现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赏金五禽兄弟的脾气,还会让你留后吗。”
老头听了,面容惨变,悲声怒喝道:“竟然你们想要赶人人绝路,老夫也要留下你们陪葬!”话声一落,忽听其牙缝里发出咝咝之声,身子充气般鼓胀起来,竖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全身元素之力暴动不已。
空中的风也随之狂暴了起来
“风刃千斩!”从老头口中缓缓吐出,低沉沙哑的声音,随同而生的,是一股冲天而起的磅礴风压,如海风暴雨来临之时的飓风一般,狂风充斥着整个院落。
“这是风系天命者达到天王境界才能施展的禁招,你怎么能,咦,你手中的东西?风系兽核,还是天王期的?”这时,中年文士那几人见到老头发出这样骇人的威势,无不骇然相顾,手握火枪,竟然连忙后退了。
狂风之中,那老头四周开始出现绽放着淡青色光芒的风刃。
这些锐利无比的小风刃,在其的指示下在形成一个风刃圈,它们的移动速度非常快,在半空中飞旋着,发出呼啸的破空之音,这诡异的风刃,光是从威势上看去,便令人心悸胆寒。
这老头为了一口气制造出更多的风刃,组成风刃阵,达到群杀效果,拼命的抽取体内的元素之力,等到他释放出第二组风刃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憋红酱紫,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他修炼着风元素五六十年,此刻借助手中这颗天王期的风系兽核,才能一口气施展出这样的风刃,不过比起真正的‘风刃千斩’,威力还是差了不少,不过就算这样,也是足够了。
体内元素之力已抽取达到极限,再不将它们释放出去,只怕自己就得反噬,控制不住这些风刃了。
“去!”老头大喝一声,双手一挥,道道风刃,就像是有灵性一般,朝他所指的人群方向,狂激射出去,刹那间,那风刃迸裂作千百细碎光,夺人眼目。
“噗哧!”
“噗哧!”
“噗哧!”
风刃组成的小型风刃阵,疾风一般刮过了对面的那些黑衣人,当然也包括叶凡在内,但他见机的早,在那老头怒喝时,就知道不好,二话不说,全力施展七星闪退了出来,心中大叫晦气,自己躲在暗处,也能让人逼的上窜下跳。
可其他人,就没有叶凡这么好运了,凡是挡住风刃去路的人,不管是天命者,还是普通炼体者,不管花草树木,泥石铁块,遇到那些风刃,无一例外,都被粉碎开来。
大院中那个黑衣人,其中至少大半遭到风刃的狂袭,惨叫倒地,轻者重伤,重者横死当场。
微风飘处,当之散去时,院中哀鸿遍野,零散的尸体碎肢,四处都是,当真有如修罗地狱。
连那中年文士也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呼,倒退数步,撞中身后石墙,他衣裤尽毁,簌簌飘落,浑身赤条条的,却是有着道道流光交织成,贴身成铠甲,竟是一件防御伪法兵。
“你有伪法兵护身?”老头既悔且怒,目光阴戾道。
“好一个风刃千斩,力碎千刃。”中年文士露出惊畏之色,虽然因自己躲避的及时,又有伪法兵护体,但身上也划出了几道血痕,一紧手掌,只觉掌心湿湿的,不知何时已沁出了一手热血。
抬起手一望,不知何时,手掌中竟然多了个血洞,看来也是刚才那些风刃所刺。
他侧目向另外两个天王强者望去,一个心口处多了几个切口非常平滑整齐的口子,从胸前穿透肋骨到背后,汩汩的鲜血正在狂涌喷出,流的满地都是,已是死去多时。
另一个站在他的身前,身上同时数道风刃穿透,已是没有一点气息,想来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想到那老头的博命一击,竟然让两个上位天师毙了命,还当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那张头施展完‘风刃千斩’,功力耗竭,全身精气也是尽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处也是流出了丝丝血迹,眼睑沉重无比,似乎随时可能永远闭上。
中年文士眼珠一转,面露狰狞之声,抢到那老头身前,正要一掌拍落,以绝后患,忽听一清声传来:“那个什么大当家的,你还要命不要?”
这声音诡异的很,语声飘忽,仿佛每说一字,便换一个方位,说完这番话,竟换了数十个方位,竟然不知是何人,也不是知是从何处发来的,这中年文士,微微一怔,冷笑道:“何方辈鼠,怎不出身一见,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