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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和殷北望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各自僵持着。
殷北望是服了她了,举手投降,但说话语气没有太柔和:“南溪,你觉不觉得你自己有个毛病?”
南溪一愣,眨眨眼说道:“这毛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跟我复述一遍。”
殷北望皱眉,毫不客气地说:“南溪,小时候觉得你乖巧懂事,偶尔任性一点儿也觉得很可爱,为什么现在你变得这么……矫情了呢?”
他没好意思说“作”,但是矫情和作一个意思,无非一个是书面用语,一个是日常口语,不过这对女生来说,威力一样大。
果然,殷北望评价完,南溪立马就真的矫情给他看了,“殷北望,我还没嫌弃你跟艾青之间的事儿呢,现在你倒开始嫌弃我了,我告诉你,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除非……”离婚。
殷北望顿时哑言,还没开口,突然间梁影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
“什么嫌弃呀,怎么又跟艾青扯一起了?”梁影皱眉,目光探究地看向殷北望。
有梁影在身后撑腰,南溪瞬间腰板直了,眼睛瞪向殷北望。
殷北望瞅了一脸得意的南溪,无语:“妈,别听小溪瞎说,我和艾青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拿出来说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明显是说给南溪听的,南溪瞟了他一眼,在心里嘀咕着,谁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她?谁知道你这说的是场面话,还是发自肺腑的?
梁影也不想两人之间因为别的女人生嫌隙,她对南溪说:“小溪,他跟艾青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如果他以后跟艾青不清不楚的……”
这话殷北望就不爱听了,“妈,注意措辞,啥叫不清不楚的。”
“啧,别打岔儿!”梁影斜了他一眼,转头继续跟南溪说:“但我还是相信我教出来的孩子的人品,他要是能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儿,当天我让你爸就把他腿打断,绝不含糊。”
这段话前面听着还可以,后面算怎么回事,就说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不就行了,弄那么狠干嘛?
殷北望真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赶紧说:“妈,做好饭了,是吧?”
梁影点头:“对啊。”
“那咱们吃饭去吧,别搁这儿说这些没用的话,你们所设想的东西不会出现,我这个保证足够了吧?”殷北望无可奈何地打下包票。
梁影很乐呵:“小溪,这下该放心了吧,走,吃饭去。”
之前从未发表任何意见的南溪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殷北望面前,见梁影走远了,才开口说话:“有句俗语说得对,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殷北望真是拿南溪没法儿,“我说,南溪,你是不是非得让我出轨一次,你才高兴啊。”
南溪弯嘴一笑:“别误会,我可不是这意思。”
殷北望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南溪,奉劝你,别这样挑战男人的底线,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南溪神色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指不定哪天他就会出轨咯?
这下,换南溪咬牙切齿了,侧头看他,见他无谓的样子,甚是心烦,于是抬脚在他的拖鞋上踩了一脚,然后气冲冲地去了餐厅。
殷北望坐在沙发上忙检查脚有什么地方受伤了,这孩子下手还是这么不知轻重。
吃完晚饭,由于梁影的盛情挽留,南溪和殷北望今晚留家过夜。
临睡前,梁影跟殷北望说:“我找了几个婚礼策划师,说今年结婚的人特别多,酒店什么根本排不上号,好在前几天有对新人掰了,不结婚了,所以就腾出了一个日子,我查了查日子也吉利。”
殷北望点头,“那就行,我没意见。”
梁影有些困扰:“只是日期在十二月份,会不会太紧了?如果不弄这个的话,又得排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十二月份,殷北望思考了一下,如果硬办的话,还是可以的。
他说:“既然没得选择,那就这个吧,两个月来准备一场婚礼,也不是不可以。”
“那行,我明天给那家婚礼策划公司打个电话,这就定下来了。”
殷北望点了头,又和梁影交流了下细节,才回到卧室。
他一进门,南溪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裹着头发来到镜子前拍水抹脸。
殷北望觉得有必要和南溪谈一下,上前没走几步,南溪就透过镜子看着他说话:“要想进行深度交谈的话,麻烦先洗个澡,我还想说完话早点睡觉呢。”
殷北望停下脚步,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下一秒就转身进了浴室。
南溪心情很好,拍完爽肤水,哼着歌儿钻进了被窝,乐滋滋地拿着手机开始刷朋友圈,挨个点了个赞,手有点儿顺了,看见有朋友发了宠物不见的消息,没多加思索,点了个赞,点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赶紧取消。
殷北望洗澡很迅速,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个吹风机,他头发很短又很干,很明显,这吹风机就是为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用的。
南溪见他拎了个吹风机出来,很自觉的把头扭到一边,方便他给自己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地在南溪头顶工作着,两人吵架归吵架,这种夫妻之间互帮互助的友爱行为还是不耽误的。
吹好头发,南溪主动挑开话题:“说吧,你想说什么?”
殷北望放好吹风机后,躺在了床上,看着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这话把南溪问了个一头雾水,哭笑不得地说:“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你指的是什么?”
殷北望耸肩,“比如艾青……”
艾青?南溪确实是好奇艾青和他的感情,尤其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原因。
南溪正色道:“我想问你和艾青为什么分手?毕竟都那么多年的感情,说分就分了?”
似乎知道南溪会问这个问题,殷北望看起来很淡然:“其实在她决定出国那年,我们的感情就已经出现裂痕了,后来我跟她求了好几次婚……”说到这儿他看了看南溪。
就算南溪心里不得劲,那也只能忍着,“没关系,你继续。”
殷北望想了想,继续道:“我的多次求婚都被她拒绝了,原因是她没有在音乐行业取得傲人的成绩,这段恋情我走得很累,而且当时她也没有回国的打算,我就想我不可能一直没有目的地等下去,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我提出分手,她同意了。”
南溪仔细想了想,也对,谁能那样无休止的等下去,更何况那时候殷北望已经迈进三十岁的队伍中了,守着一段看不见未来的恋情,任谁都会心灰意冷。
听完解释,南溪还是很不痛快:“那你当初怎么像是被人踹了的,整天喝酒,无所事事。”
殷北望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觉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
南溪接收到鄙视的信号,撇嘴道:“好吧,确实是该哀悼下,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
殷北望则说:“那段感情固然美好,但用了很糟糕的结局收场,所以我再向你申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我跟她还有可能的话,就没你什么事了。”
南溪突然看向他,觉得他这话有很深的含义啊,他这是在说,如果当初在云南对她没感觉,心里还对艾青留有一丝情意的话,那他们是不会有那一夜的,自然也不会结婚!
也是,他殷北望这么好的条件,北京人,又有自己的工作室,有房有车,要什么老婆没有的?
南溪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说道:“好吧,我以后不会再拿你和艾青的事儿来无理取闹,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少和艾青接触。”就算现在心变了,那也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重燃了呢。
殷北望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这么多简直白说了,他干脆挑明了:“我跟你说,我和艾青以后必定会见面,所以你哪次撞见了我俩,千万要淡定。”说完这句,殷北望就蒙头睡觉了。
南溪听着这话,心里太不舒服了,临睡前,都给她一句这么膈应人的话,太阴险,太狡诈了。
于是她说:“殷北望,我也跟你说,不是只有你才有前任的,我也有,指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跑美国和他见面了。”
谁知殷北望没有用任何激烈的语气说:“嗯,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就成。”
殷北望身兼力行,用语言证明了他对南溪的信任。
南溪被噎了一下,准备开口呛回去时,又听见他说:“妈刚才在楼道里跟我说,结婚的日子定了就在十二月份。”
结婚?十二月份?南溪还没从上一件事中回味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结婚日期砸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