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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的现金,凑齐并送到派出所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余光和戴律师以及五爷就呆在派出所的办公大厅里。怕一会儿要当场点的现金太多费时间,五爷不仅让人搬来几台专用的点钞验钞机,更是把专业的捆钞机也让人一并运来了。
派出所方面,因为涉及到金钱,刘队则把他们所的财务叫了过来。
西城警所的财务是名四十多岁的大姐,来得时候一脸怨气,估计起床气不小,看着就知道脾气不咋地。
她见到刘队后很不给面子的嘟囔:“大半夜的折腾什么?等到明天不行吗?”
可能知道她脾气,刘队并没搭腔,把那张保释申请表往她跟前的办公桌上一放,让她自己看。
她先头只是白了那数字一眼,过不了三秒睁大了眼睛又转回去看,这下直接骂了起来:“搞什么啊?大半夜的玩人啊?五百万!你们让我点到什么时候?不收不收!通通拿回去,明天一早去银行转账!”
说完从抽屉里拿了张印了账号的白条出来,往窗口外那几个男人那一推,手指点了点说,“明天早上八点以后汇,汇完了把凭条拿来办理保释。”
站在窗口外的余光见她开始锁抽屉准备走人,大声说:“不行,现在必须给我办了!”
余光有着天生的王者气质,呵斥起人来很有那种压着如泰山的份量。他一吼,财务大姐还真被她唬到了,不过毕竟有些岁数,过了会儿非但没按着他说的去做还反讽了一句:“不想在警局呆着早干嘛去了?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还能来这?我们这也不是酒店宾馆,你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啊!”
这都什么话!这样下去人保准走不了。
一旁五爷见多了这种调调,拦着余光没让他继续发火。
“知道您点起来不方便,这不都替您想好了吗?我料着你这里有台验钞机,我又带了四台来,全都是银行专用的,还有捆钞机都有。您这里只要负责盯着就行了。”
话说的客客气气的,像个求人办事的样子。财务大姐睨了眼五爷,原本坚决不干的架势终于有了松动,嘴里小声嚷嚷了句:“我一个人盯五台机器?你当我孙悟空啊?”
都会说笑了,看样子有戏。
“您怎么是孙悟空呢?您怎么说都应该是观音菩萨啊。这大半夜的来渡人了,您说是不是?”
一旁五爷的两个手下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也真是难为五爷了,一大把年纪了今儿个还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哄着一位大姐,平时里连小老板娘都没那待遇呢。
“我和你一起盯吧。”刘队发了声。
财务大姐找不出其他借口,只能再一次放下了自己的皮包,坐了下去。
五台机器效率很高,很快五百捆百元大钞被依次垒叠在警所的办事窗口里,看进去和个灶台一样。
钱一交齐,余光就催着律师去担保简白了。他自己还在假释,担保人干脆请戴律师出任。戴律师也不含糊,跟着刘队快速去到警所后楼的羁押室。没多久简白就走了出来。
余光忍着上去抱一把简白的冲动,见人走到跟前才揽着他的手臂左右上下的瞧了个遍。
有些话这里不好说,简白知道余光担心自己,在他跟前轻声说了句:“我没事,我们先回吧。”算是反过来对着余光的抚慰。余光心领神会,点了头,拽着他的手臂一起往外头走。
一直走到了门口,离着办事大厅有些距离了,简白才转过头看了眼五爷,他什么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五爷就算明白了。
大家都不乐意在这地儿继续呆着,五爷吩咐完人送余光和简白回酒店,这几个人就各自散了。
他们一走,所里的财务大姐正对着这一堆人民币发呆呢,想着事对着一旁的刘队说:“搞什么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收他一本护照,再顶多加上一百万保释金的事你们偏要闹那么大,五百万……真是想得出!”
刘队点了支烟,猛吸了几口后才说:“都是难伺候的主,五百万不是我提的,他们来保简白前上头来了电话,要我们按着五百万来收。”
财务大姐八卦心提起,抬着眉毛问:“他们是得罪上头什么人了吗?这么对付。”
刘队又吐了口烟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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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岛酒店,一进套房的门,余光就按着简白在灯光下再一次瞧了个仔细,确定简白手好脚好的,他才把人揿在沙发上。
“先坐一会,我去放个洗澡水。”余光说了句,话还没说完人就进到里面了。
简白听话,坐在沙发那没动,不一会余光又从浴室里跑了出来,
“这里没有柚子叶,我打个电话让客房服务送一瓶柚子精油上来。”
边说着边朝着电话那小跑,他跑东跑西的身影让简白很有感触,想叫他别忙了,门铃响了起来。
半岛的服务真是没得说,余光一个电话,不出三分钟东西就给送来了。余光朝着门口看看,简白正想起身去开门,余光又大步走了过来。
“你坐着别动!”余光直接命令道,然后越过简白去开了门。
等拿到了精油,他又一路小跑到浴室,不一会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简白难得没坐住,他起身朝浴室走去,等到了门口就倚在那,他不知道怎么了原本一天糟糕的情绪在见到余光后一扫而空。尤其是现在,见他忙忙碌碌在自己跟前奔波他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水别太热。”简白说了一句,话音平淡又随意,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余光正弯着腰试浴缸里的水温,听简白一说,他“嗯”了一下。
他白天是去办事,穿得还是那种昂贵又显身材的衬衣和西裤,此时他把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之上,而西裤正服帖地包裹着他健硕的大腿,那样子在简白眼里别提多性感了。
简白慢慢走近,待到了余光身侧时突然抓过他那只正在撒精油的手,在他专注的眼神下一把夺下了他手里的精油瓶往边上一丢。
余光一惊直起身问他,“怎么了?”话还没问完,人就被简白按在了浴室的大理石墙壁上。
精油瓶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漏出好几滴精油来,瞬间那好闻的香味溢满了整个浴室。
余光被他按着不能动,抬眼看简白,氤氲水汽的空间里是简白一贯冷峻高傲的脸,他有些疑惑问他:“怎么了?”
过一会想起简白有洁癖,可能怕浴缸脏他又解释:“我刚才洗了两遍,还用最烫的水烫过了一遍,你进过局子,回来必须驱邪,柚子叶的效果最好,可现在搞不到,我想着用精油代替一下吧,效果应该*不离十。你要是真嫌弃,就湿个脚吧。乖。”
话语简直温柔到骨子里。
简白眯了眯眼瞧他,他眼底有圈黑眼圈,下巴又布满青渣子,这样子憔悴不堪应该是操心自己的事弄出来的。
简白心里感激又心疼,人靠了过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嘴唇已经啄着他的辗转了几遍了。
等他开始回应,简白却离了开来,脸凑在他耳朵旁轻声叹息:“余光,你那个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绕在整个浴室里,余光没来得及回复,简白又说:“是不是特别难熬?”
这下余光反应过来了,把他推离了些距离去剥他的衣服,直到整件衬衣被他扒拉了丢在地上,他才转着他前后左右再一次地瞧了个仔细。
“他们是不是动你了?你老实说,有没有?”
余光问得急切,眉头纠在一起,手上更是一刻没停下,一寸寸一厘厘仔细观察着简白的皮肤。
简白这晚第一次笑了出声,抱起余光的脸又是个深吻,这次吻得比较久,久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他才放开他。
“你抱抱我好吗?”简白撒了句娇,头一次在余光那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
余光以为他真的受委屈了,边抱住简白抚他的后背,边骂着今晚警局那些个警察。
想不到下一秒他就张大了嘴倒抽了起来。
只见简白腾出空来的手紧紧拥着余光,点点抚触慢慢描摹着他的身体。它由上一路下滑,下一秒那手就直接探入裤头,直指他最为敏感的部位。
余光没顺上气,简白已经解了他的裤带了。
他贴着他,同为敏感的部位在那隔着裤料慢慢地蹭,直到余光被逗弄的又硬又翘,简白方才停手。用含泪带笑的眼睛看过余光后祈求:
“我想要了,要你安慰我。”
余光早被他弄的心神不定,见他的眼睛在水汽里无辜又可怜,心下柔和了一大片,也用手解开他的裤头后让两人坦承相对。
上次欢|爱后简白做了许多准备,不仅买足了润滑剂还顺带买了一堆助兴的用品,此刻这些助兴的虽没用上,但润滑的倒是帮了许多忙,余光进入的时候没再像第一次那么折磨人,这次他推着他的大兄弟一入就到了底。
那种顺畅无疑的情景下免不了大汗淋漓地一番动静,余光抵着简白次次顶送到他的兴奋点,简白没忍住很快就泻了一次,再一次挺立的时候余光竟然还没结束他的那晚首次。
这种自作自受的情况一直延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两人不得不滚在地上结束这场疯狂的纠缠。
简白在警所其实没受什么苦,在余光这却被他压着哪哪都疼,尤其是他的背,磕在*的地上免不了磨破些皮。
事后,余光和他一起在浴缸里泡着洗澡,他让简白靠在自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简白软瘫了,靠着他一动不动,不过脑子里却欢心的很,他有些没好气又有些爱腻,又是头一次软着嗓子问余光:“你那时候一个人在里头有人为你奔波吗?你一定觉得很无助吧?”
余光停了原本抚触他的手思考了半天,那事实在有些久远,片刻后他才回:“还行,当时有可儿。”
“她一定很爱你吧?”简白有意无意地问。
余光脸有一秒凝滞,随后回:“嗯,那个时候应该是。”
以为简白开始翻旧账了想不到简白又说:
“那你现在应该很喜欢我吧?”
没等余光回答,他又连着说:“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我料着你不会撇下我不管。”
“其实我心里带了些庆幸和感动。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为了我跑前跑后做那么多事的人了。”
“应该说从七岁后开始就没有。”
他的语气有一丝不定的情绪,余光凑上去在他侧颊那亲了一记。
简白受用他的小动作,继续:“所以,谢谢你,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