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www.cangshu8.com,最快更新拾光里的我们最新章节!
沃亚的大小老板闹起来了,不知道何缘何故。事情隐隐约约可以听出来,好像是徐boss拿了小叶总什么东西,小叶总吵着闹着要徐boss还给他。
徐嘉修关上门,叶昂暘冷呵呵地说:“我知道,你怕楼下听到是不是?徐败坏,你这么阴险狡诈,陆珈知道吗?”
徐嘉修没说话,扯扯领子,示意叶昂暘松开手。举手投足间,完全无视了叶昂暘的挑衅。
永远都是这个死样子,叶昂暘气急败坏。从小到大都是徐败坏作恶他吃亏,也就是他叶小爷不计较,不然两人分分钟没有朋友做。还好哥们呢,他是真没想到,做人怎么可以没良心到这个地步!他一心一意什么事都替徐败坏着想,徐败坏又是怎么对他的?麻痹!之前的账不算了,就从今年开始算。
叶昂暘咬牙切齿,奚落道:“年初你给我放长假,是想着趁着我不在,先下手为强是吧。”
徐嘉修:“有必要么?”
有必要,很有必要!叶昂暘指着徐嘉修继续说:“你丫就是心虚,怕陆珈对我余情未了。”
“自恋狂。”
“我自恋?”叶昂暘怒极反笑,“自恋也比你心虚好,还有上次吃饭好端端叫什么乔丽,够损啊,处心积虑在陆珈面前塑造我坏形象,背地里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坏话了吧。”
呵呵,谁有兴趣当长舌妇。徐嘉修冷眼看着叶昂暘,他认识叶昂暘几十年了,没想到眼前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幼稚,陆珈当初果然瞎了眼。往事翻上来,徐嘉修也很烦躁,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件事他很想给某人翻篇,偏偏还被提了起来,到底……是被谁提起来的?叶昂暘又怎么会知道?!
“你他妈把信还给我。”
太好笑了。徐嘉修回敬一句:“那封破信,你觉得我有可能保留到现在吗?”
“破信?破信你还偷!”啊啊啊啊!叶昂暘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恨不得砸了办公室。他再次拽上徐嘉修的衣领,就在这时,“吱嘎——”门开了。
弩拔弓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秒,叶昂暘望向门口,徐嘉修猛地推开叶昂暘,样子狼狈却不减矜傲。
办公桌已经一片杂乱,好几本文件散落在了地面。徐嘉修和叶昂暘衣服都扯皱了,两人面色都有怒气,叶昂暘是暴跳如雷的怒火,徐嘉修是那种被逼急的愠色,还有不明显的恼羞成怒。
陆珈和进来了,清楚知道事情狗血程度的快速合上了办公室门,怎么办,怎么办……
陆珈也急了,关系好的两人怎么会突然干架?她先看向徐嘉修,然后是叶昂暘。叶昂暘整个人气咻咻,朝她说了一句:“陆珈,我今天把徐嘉修的真面目撕出来给你看。”
什么真面目?陆珈真不明白了。
拉着小叶总到沙发坐下来,心急如焚,又不好说话。
徐嘉修视线淡淡看向门旁的陆珈,招呼过来,“陆珈,你到我这里来。”
一句话,先表明了两人关系。
……
事情总算扯明白了,叶昂暘罗列出徐嘉修种种罪状,让人百口莫辩;徐嘉修压根也不想解释什么,一副闹够了就赶紧滚的样子。最受煎熬就是陆珈了,没想到第二封情书居然是会被徐嘉修给劫走?关于情书内容,徐嘉修是不是也看了。
“哈哈,事情都过去了嘛。”陆珈打圆场,干笑几声尽量让气氛轻松一点。当然,这也是她现在的想法,小事而已,对不对?
没有人附和她,陆珈很尴尬。叶昂暘觉得陆珈根本没想到事情的本质,如果当初徐败坏没有作恶,他和她是不是在一起了?
“在一起?”徐嘉修呵笑起来,“你问问陆珈吧,当初她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上你送她的牛奶?”
呃……一句话再次将气氛冰冻到零点。
“徐嘉修!”叶昂暘又要站起来,被拦下,“小叶总,别生气别生气,老大开玩笑的。”
开玩笑,不是吧。陆珈也愣住了,徐嘉修怎么可以这样说,怀疑她当年的节操。难道她不能因为牛奶而喜欢人吗?
咳咳,其实这件事,如果有人认错态度好一点,从小就是好脾气的叶昂暘闹一闹就罢休了,偏偏徐嘉修反驳的每句话都往叶昂暘的膝盖“嗖嗖”地刺去。善罢甘休?除非叶昂暘不叫叶昂暘,叫叶小阳了!
“当初陆珈喝了你几瓶奶,我替她还你。”徐嘉修开口说,“十倍?二十倍?你说。”
叶昂暘:滚!
这是牛奶的问题吗?陆珈看向徐嘉修,有些话不能这样说啊。她深深怀疑徐嘉修是故意把火烧起来,先烧了叶昂暘,然后是谁?她么……
徐嘉修转过头,两人视线相对。他俊眸陡地一深,直接问她:“你还记得自己喝了他多少牛奶?”
(⊙o⊙)…
陆珈不知所措了,眨眼的功夫,徐嘉修的怒火真烧到她这里。可当年是他摆架子不接受她,她一时脑热就移情别恋了。然后她喝了叶昂暘多少牛奶,这个倒不用算。陆珈很快回答:“……14瓶。”
“哦,14瓶而已。”徐嘉修重复一下数字,像是有意提醒叶昂暘,你也只送了14天而已。
妈蛋,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他搞破坏……叶昂暘疯了,“徐嘉修,有本事单挑,你逼陆珈做什么!当初那牛奶我送得心甘情愿,陆珈也喝得心甘情愿,我们两厢情愿,关你屁事!”
这话不错差点给叶昂暘点赞,心里同样着急地想抓头发。她现在负荆请罪还来得及么……
“说的真好,两厢情愿?”叶昂暘的话,徐嘉修笑了笑,不客气地扯出一句话,“这世上每个备胎都还觉得自己是对方最爱呢。”
这话太狠了,叶昂暘顿时面红耳赤,反驳无能:“#¥%#%¥&#……”
“够了!”开口说话的人,是倏然站起的陆珈。陆珈先看看叶昂暘,最后话却是望着徐嘉修说:“徐嘉修,你能好好说话吗?”
徐嘉修面无表情地抬抬眼,果然一时不再说话了。
叶昂暘舒服了,哼哼了两声。
终于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陆珈面向叶昂暘,好好求解说:“小叶总,这事过去了,好不好?”
叶昂暘很委屈,摇摇头,态度异常坚决:“情书还是要还给我的。”
哎!陆珈也头疼了,她又望向徐嘉修,怎么办吧。结果徐嘉修只用冷眼回视她,再回三个字:“早扔了。”
陆珈一下子被徐嘉修的冷言冷语给堵住了:“我不是……”她不是让他把情书还给叶昂暘,她就是觉得做人不能那么嚣张,毕竟拿人情书是他,如果她不是他女朋友,她还管这破事啊……
三人脾气都上来了。
叶昂暘突然聪明示软,拉上陆珈的手,好奇地问:“陆珈,你写给我那封情书,还记得是什么内容吗?”
嗯,这个问题。即使她还记得,她也不能说啊。陆珈很为难地看着叶昂暘:“小叶总,都那么久的事情了。”
叶昂暘提出要求:“要不你再给我写一封?”
“嗯?”陆珈见叶昂暘这样子,一点不觉得叶昂暘还喜欢着她,只是有些事意难平而已,估计更让叶昂暘愤怒是徐嘉修的态度,如果徐嘉修能好好说一句“对不起”,早没事了。原本她还担心是大事,结果发现就是俩小朋友在吵架,事情不是问题,关键是态度和语气。陆珈心底这样想的,转过头看向男朋友,还没有张口说话,徐嘉修先站起来。
他要干嘛……
徐嘉修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走向门口,然后打开了门,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啪——”他还捎上了门,重重地捎上了门。
:“这……”
叶昂暘也眨眨眼,不可思议地指着门口:“我去,他还来劲了是吧。”
陆珈更是:“……”
徐嘉修是来劲了,他脾气多久没上来了,反正摔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的确是意气用事,然后走出沃亚才发觉真正幼稚的人好像是自己。他不指望陆珈能追上来,回头看了看,真没追上来……
青年公寓的篮球馆很安静,徐嘉修过来发泄情绪,里面除了两个社工在整理运动器材,没有其他人了。徐嘉修一个人打起了篮球,连续投了十几个球,篮球从空中落在场馆的运动木地板,落地声坚实又温和。
有些事,看来没办法翻篇过去了。
当年他赴约小树林,见到的不是陆珈,而是陆珈的同班同学。他当场要走,却被杨珊妮叫住,还拉上了他的衣服:“徐嘉修,你别自以为是,我只是和陆珈打赌谁能追上你。”
哦,那你还扯着我做什么。
事情谁也料不到下一秒的走向是什么。杨珊妮哭了,正好遇上打着手电筒过来抓早恋的陆阎王。
什么是赴约不成还惹得一身骚,这个就是。更糟糕的,陆阎王瞅瞅他自行车上的一瓶水和一盒酸奶,拉扯腔调:“你是十班的徐嘉修吧,送的是什么牌子酸奶?没想到你对女同学还挺有心的啊。”
当晚,陆阎王没有扣留杨珊妮,男女差别待遇,陆阎王只将他扣下来现场教育。什么高二已经是关键一年了,何必急着搞对象;什么不能没出息将心思放在买酸奶讨好女同学这些事情上……
他听着谆谆教导,没办法告诉陆阎王,这酸奶是买给你家女儿的,他也解释不清楚自己和杨珊妮根本没什么,酸奶已经是铁证了。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后心情相当糟糕,最后气是怎么消下去的,他躺在床上重新看了看陆珈写给他的情书,不能说字字珠玑,也算是字字温暖吧。
杨珊妮说陆珈是打赌追他,他靠在床头闭眼假寐,变态地笑起来,没想到陆珈做事挺靠谱的,她打赌追他,事实还不是追他。或许他可以考虑一下,让她赢了这一次。
更何况,他也不怎么相信那女同学的话。
不管如何,他被陆鸿韦现场抓到是事实。他在陆鸿韦那里留下不好的“案底”,有些事只好缓一缓,不然他和陆珈真没有一点可能了。
那段时间,陆珈似乎不错,两个班隔壁班,他有很多机会看到她。好几次,他路过她班,她都在喝奶,脸蛋红润很有精神。两个班级一起上的体育课,跳远测试里,他轻轻松松跳出了女生最好成绩。
有一次,中午饭点时间到了,放学楼梯拥挤嘈杂,他走在陆珈后面,陆珈和一拨女生走在一起,孟甜甜凑在陆珈耳边问:“你和徐嘉修真没戏了?”
“什么徐嘉修。”陆珈声音脆脆,像是赌气地说,“不认识了。”
哦,那么快就不认识了,还是在害羞?他一下子走到她前面,吓得孟甜甜带着她赶紧往旁边躲。
心情突然很畅快。
关于早恋,它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青春期的恋爱,相互倾心,朦胧好感,谁也不能否认它不应该存在。他很赞同陆珈在信里写的一句话“一起成长一起努力”,当时他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因为即将要面临,甚至查看了相关的书籍,如何正确早恋,健康早恋。
反正结果肯定不会是糟糕的,他有信任让两人变得更好。
事实,结果真的很糟糕的。
为了准备这场早恋,他预料了许多会发生的问题,唯一没料到的:他会在叶昂暘那里看到陆珈写出的同款情书!
没错,就是同款,同样的信封同样的信纸,连同夹在里面的干花都一样。
至于情书内容,前面内容差不多一样,除了名字变了变,唯一不相同是叶昂暘这封后面多了一句话:“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什么意思?当场他就将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才多久时间,她就要找别人一块成长一块努力了!?
她还表示最喜欢叶昂暘?那他算什么,人事已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