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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对于我来说,身边这位祖宗,才是大事儿呢!
叶敏很快到了我身边,她并没有马上说什么事,而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程天浩!
可程天浩呢,比我还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忙问:“什么事儿?什么事儿?”
叶敏吞了吞口水,有点忌惮的说:“那个——又死人了!”
我脸色一变,问她:“又有学生跳楼了吗?”
她摇头,“这回死的不是学生,死的是……是……”
我感觉她挺害怕的,便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儿好像和我有关系。
程天浩忍不住了,急性子的问:“到底是谁啊?女士!”
叶敏回答:“校保卫科的那个主任,就是上次,你把包给他的那个,刚才,他的同事发现他死在办公室里面,身上全是血!”
听完后,我整个人愣了几秒,除了对死亡的敬畏外,还有一种未知的恐怖。
“什么包给那个?”程天浩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副很急切的样子。
我问叶敏:“身上全是血,那知道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啊,我是刚才听见张涛说的,就立马回来找你了!”
我马上说:“我们过去看看!”
叶敏很吃惊的问:“我们去看什么?”
“尸体啊!”
“你疯了啊,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警察都过来了,把那里围了起来,说是第一案发现场,谁都不准进去。”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我总感觉,这一切与那个黄色的布包有关系,若保卫科的主任,真是因为我将那个包拿给他才死的,无疑,是我间接害了他,所以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亡,我需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警察!
“亲爱的,你想去看看就去看吧,我陪你!”程天浩在旁边,当起了善解人意的小棉袄。
我目光看过去,虽然不想让他继续跟着,但暂时也甩不掉,就算了吧!
接着,我们就往保卫室去了,到了案发的办公室外面,就看到外面围着警戒线,有学校的负责人站在外面跟几个警察说话,看热闹的学生就站在红线外头,危言耸听着。
“刚才听保卫科的老王说,付主任是被一把尖刀捅死的,听说,全身都是刀眼,血流了一地!”
“昨天我见过这个付主任啊,当时他撞了我一下,我感觉他跟鬼上身了一样!”
“不会是被二月的冤魂给害死的吧?”
“谁说得定?反正最近学校里面不干净!我都想休学了!”
“我也想……”
每一次出事,学校里就生出无数这些骇人听闻的传言,传得有板有眼,以至于最近一放学,外面就快被人了,女生上厕所,不找齐三个人绝不去。
叶敏被他们的话吓得停了下来,害怕的说:“夕阳,我们别过去了,这种死了人的地方确实不干净,我奶奶说我八字轻,不适合来这种地方。”
我理解她,也不想强迫她,就回答:“嗯,你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等会儿再去找你!”
“好,你小心一点儿!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程天浩看叶敏一走,立刻靠上来自告奋勇的说:“亲爱的,你别怕,有我在呢!”
我瞅了他一眼,虽然觉得这事儿很离奇,不过我并没有很怕,毕竟,再可怕的事,我也遇见过了!
“以后,能别叫我亲爱的吗?”我商量的口气说。
他一脸认真的问我:“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呢?老婆?”
我无力的摸了摸额头,对于这种油盐不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纨绔,到底要怎样应对呢!
“程天浩,你就叫我名字吧,正常一点的叫法!”
他想了一下,笑着露出他个性的小虎牙说:“小夕阳!我叫你小夕阳好了!”
“夕阳!夕阳!”我连续强调了两遍,“别加那个小字儿!”
“为什么啊,加了小字多可爱啊!”
我和他说不清楚,干脆将头转过去。
这时候,这厮突然拉着我的袖子说:“小夕阳,你不是要进去看看吗?进去啊?”
说完,他竟然要带着我穿过红色警戒线。
那边有个看线的女民警立刻过来提醒我们:“同学,这里是警戒线,你们不可以进来,快出去!”
因为他这举动,站在警戒线后面的校友们目光都注意到了我们,我很不喜欢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立刻将他往后面拉,“快回来,里面都不能进!”
“别担心,你以为你男朋友是吃素的吗?”他一脸得意的说,“就站在这儿,我打个电话。”
说完,就站在警戒线里面摸出了手机按了一个号码,我赶紧将帽子提起来把脸挡了,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真的很不舒服。
程天浩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听到他对电话里头说:“元叔啊?我不找我爸,就找您帮我个忙,我们学校今天发生了个命案,是您管辖的派出所出的警吧?我想进去看看,因为我有线索要提,对,我只是看看,绝对不会干扰你下属调查工作,我保证!”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冲我笑了笑,“搞定!”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传说中的官二代吧!
过了没两分钟,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中年的民警,直接到了我们跟前,客气的问程天浩:“你就是天浩吧?”
“对,警察同志,是我!”
“听说你们有线索要提?”
程天浩点点头,“是的,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警察办案有自己程序的,所以又嘱咐了一句:“你们进去可以,但是案发现场什么东西都不可以碰!”
“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们工作为难的!”
民警这才放心了,领着我们进了保卫科主任的办公室,一进去,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很重的一股血腥味,墙上、桌子上,水泥地上都有很多血迹,而此刻,尸体已经被放到一边了,用白布遮挡住了,那边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旁边做笔录。
我瞟了一眼,经过法医初步检查,死者身上有二十三道刀孔,气管既胃都被刺穿了!
有一位民警同志将一把带血的水果刀放在证物袋里,程天浩看了之后禁不住叹道:“这凶手得桶了多少刀才流了这么多血啊!”
旁边坐笔录的法医听到这话,低着头回了一句:“这应该是一起自杀案件!”
我俩都眼睛鼓得老大,开什么玩笑,这是自杀案件?
自杀!往自己身上捅二十三刀,喷的鲜血到处都是!
刚才那位带我们进来的民警同志问道:“刚才你们说有线索要提的,是什么线索?”
程天浩客气的笑了笑,他哪有线索要提,完全就是信口开河。
但我确实有,我清了清嗓子,询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有没有在这里,找到一个黄色的布包,那布包上绣着三个英文字母,sxd!”
“因为死者保管学校里很多失物,但是东西太多太杂,我们还没有开始着手调查这一块,你问这个,是与本案有什么关系吗?”
我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说:“警察同志,我不认为死者是自杀的,我怀疑他的死与我们学校之前跳楼死亡的两名女学生有关!”
对方一听,刚才还严肃的表情变得有点不悦。
“同学,你知道,今天我们已经听了你们学校多少人跟你说这种话了吗?现在是科学社会,你们都是大学生,不应该搞这些封建迷信的!”
我完全可以想象,肯定有很多学生,将那些道听途说的鬼怪传闻讲给这些办案的警察听,我也挺能理解他们的。
我强调:“不,我说的和他们不一样,我并不觉得他是被什么冤魂索命,我感觉他是被人谋杀的!”
“说说你知道的!”对方摆正了态度,准备认真听。
我便将我那天在楼顶见过宋小月跳楼的画面,以及撞见古月背着宋小月布包,到后来布包奇怪到了我手里,然后我将布包交给保卫科主任的过程,细细讲给警察听了!
这间案发的办公室里,所有人听我讲过之后,都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我不知道他们是相信了还是怎么,反正一时没人说话。
“咳咳!黄色的布包?”终于,那位管事的民警问我。
“对,我亲手交到付主任手上的。”
“小方,看看后面的储物室里面,有没有这位同学说的那个黄布包!”
“好!”叫小方的民警立刻就出去了,储物室里面放的东西,就是平时学校里捡到的失物,交到这边儿来的,有人掉了东西,也会上这来找,所以那个黄布包也应该在里面才对。
没多久,小方回来说:“林队,没有那个黄布包!”
他们又询问了保卫科的老王,对那个黄布包有没有印象,老王回答:“没见过那个黄布包啊,我就是管储物室钥匙的,如果付主任拿过来,我一定知道,储物室里的东西一般都是小东西,什么皮夹子啊,书本之类的。”
那天我是在外面将布包交给了付主任,看来,他并没有将黄布包放回保卫室储物的地方。
我问:“难道,他交给校领导那边儿去了?我之前有提过,这与前两次跳楼的女生有关系!”
后来学校副校长都亲自过来了,给出的答案是,付主任从来就没提过那件事,更没有校领导见过那个黄布包!
“呜呜呜,老付……老付……”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的进来了!
刚才拦我们的女民警过来抱歉的说:“这个是死者家属,怎么拦都拦不住。”
林队说:“没事儿,死者家属情绪不稳,我们能理解!”
老王是死者的同事,也是他最先发现死者的尸体,这时他赶紧过去安慰道:“嫂子,人已经去了,你也节哀顺变!”
“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害了我们家老付,他就这样走了,我们孤儿寡母以后要怎么办呐?呜呜呜——”
就这样,死者的老婆在这里哭了好久,好不容易被两个女民警安抚住了情绪,林队才找到机会去询问她,死者有没有将那个黄色布包带回家。
但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那个黄色布包在我交给付主任后,好像就没人再见过它。
程天浩一直陪着我守在现场,现在一无所获,他就轻声问我:“小夕阳,你说的那个黄布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以为我编的吗?”
他摇摇头,假笑道:“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只是问问。”
“监控出来了,林队!”一个民警快速跑了进来通知,使这办公室的人都为之一振。
这个监控是这间办公室外面的那个大门的,刚好有一个角度,可以拍摄到办公室的位置,刚才这个民警就是在那边的监控室调监控视频,本来,这算是目前最重要的证物,像我们这种身份是不方便去看的。
不过,因为有了程天浩两句话,林队就破例让我们跟去看了!
录像时间是在早上九点半,从录像视频里可以看到,死者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黑色裤子,他动作缓慢地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手里笔画着什么,然后就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一个东西,往自己肚子上插了两下,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渐渐的,就有鲜血从他白衬衣上侵出来,但他还没有停手,竟然继续用刀狂插自己,这样插了法医报告上的二十三刀,倒在地上流血生亡了!
一起看这段录像的人有林队和他的三个手下,然后就是我和程天浩,大家看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因为那画面,太让人压抑了,一个人,用刀将自己捅了二十三刀啊,鲜血在那个过程里,不断的改变着周围的颜色,当然视频不太清楚,但我完全能想象,那些鲜血不断从他身体里流出来后的模样。
而现在有了这段视频后,我所提供的有关黄布包的线索,几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已经有结果了,这是自杀!”林队语气沉重的给下属说。
死者用来自杀的刀也在,法医那边从伤口的位置和形状判断,也确定是自杀!
但我还是觉得哪里没对劲,看现在警察已经要将这案子归为自杀,我出声说:“等一下,可不可以把刚才那段录像再重放一遍?”
所有人都看过来,用诧异的目光。
林队说:“同学,你热心没错,但这办案呢我们警方有自己的程序!”
“不是,警察同志,我不是要妨碍你们办案,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还有太多的疑点,不信,你们再把那录像倒回去,我刚才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
程天浩看我说得这样认真,不像是恶作剧,就对林队说:“警察叔叔,我相信你们是敬业细致的,肯定不会错过任何线索!”
也不知对方是真觉得他说得有理还是碍于他的身份,还是答应了再重放一次。
这次我站到了最前面,录像开始了,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当付主任进了办公室时,我马上喊停。
“停,你们看,他的双手在比画什么,他的嘴也在动,他当时正在跟谁说话!”
程天浩点了点头附和道:“是的,他这个动作和表情,确实像是旁边有个人在和他说话。”
我就问林队:“会不会当时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在?只是藏在了这个录像的死角里面?”
林队思考了片刻,“你说的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就算有人在里面,拿刀捅的还是死者自己,这个人顶多只是个证人而已,本案还是个自杀案!至于死者为什么自杀,精神方面、生活方面、工作方面都有可能!”
另一个民警说:“而且,有很大一部分自杀的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们在死前出现自言自语的现象,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并不能完全证明,当时有另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还有,你也看见了,这个摄像头是对准了办公室门的,这个办公室就这么个出口,如果当时真有其他人在里面,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将案发前后两小时的录像全看了,除了发现死者的老王在一个小时候进去又出来报警,没有任何人从里面出来过!”
他们这样几句话,就把我找到的疑点全部否定没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录像证明死者是自杀的,而我却很肯定,死者是他杀的!
于是,当大家从这监控室出去时,我又提了一个对旁人来说,很可笑的假设。
“那如果,凶手你们肉眼看不到呢,或者说,凶手是普通的光学原理摄影机照不到的呢?”
林队在听完我这个假设之后,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同学,你确定你不是来添乱的?”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相信我,但我所见过的那些曾颠覆我生活的事,是确实存在的!
九先生就可以向他们证明这一切,可是九先生要求我对自己的能力守口如瓶,又怎么会来证明这一切呢?
“好了!小夕阳,我们走吧!”程天浩拉了拉我的手臂。
眼下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也只好跟着他出来了!
但我却对这一系列的事感到十分惶恐,想一想,当初我看到那个女人被章鱼怪杀死后,警察局调到的监控也显示什么都没有,会不会学校里的这一系列命案,与那些有关联呢?
“同学,我相信你!”正当我们往警戒线外面走的时候,保卫室的老王过来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连忙问他:“叔叔,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老王脸色苍白地望了望周围,才谨慎地对我讲:“付主任死得太蹊跷了,学校不准我们乱出去说话,但是现在我也不打算做了,我是付主任介绍过来工作的,他对我一直很照顾,我也很敬重他,他脾气很好从来没有跟人有什么过节,我真是心痛他死得这么惨啊,可是民警同志们只看证据,估计觉得我疑神疑鬼吧,但是我真没有。”
程天浩没耐心听他这大段自白,急切的问:“那到底你知道什么呀?”
老王这才说:“前两天,我就发现付主任有点儿不对头……”
程天浩焦急的问:“怎么不对头了?”
老王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跟怕被什么人看见似的。
“到底怎么不对头了?”
“我发现他有点怪怪的,就是平时他精神都挺好,但前天开始,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几次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还有昨天晚上,我值班,他早应该回家了的,我去外面巡视了两个小时回来,当时天都黑了,我到了他办公室外面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讲话,但是里面又没开灯,我以为是有贼,就拿着棍子冲进去,结果一打开灯,就是付主任坐在里面,他一个人坐在里面关着灯自言自语!”
这个就跟我们在录像里看到的一样,我和程天浩互看了对方一眼,都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诡异了!
很快我们就从警戒线里出了来,外面还围着不少学生。
“夕阳,天浩?”有人喊我们,很快就看到,何子午和萧美莹走了过来。
他们看到我和程天浩一起,两人的表情都有变化,不过何子午没有多说,只关心的问我们:“听说保卫室里面出事儿了,你们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程天浩回答:“别提了,保卫室的那个主任死了,我陪小夕阳进去提供线索的,但后来查案的民警确定了是自杀!”
萧美莹一听这个事,脸上就往下垮,她说:“夕阳你怎么这种事儿也去参合啊?你忘了上次发生在家外面……”
我回答道:“我当然没忘啊,可是这可是人命呐!”
“不行,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程天浩突然摸出了手机来。
都不知道他突然要跟他妈打电话是几个意思,三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
这时候,他电话打通了,“妈——哎哟,你先别打牌了,您宝贝儿子有顶要的大事找您帮忙——你上次说的那个大师人在哪儿?我要找他消个灾,对,马上立刻!——哎哟不是我出事了,是您未来儿媳妇出事儿了!”
我听了后眨了眨眼睛,有几秒钟没有理解到他这通电话的意思。
但是很快,我两眼一直,细细思考了一下,他问他妈找大师帮他媳妇消灾,他媳妇——不会是说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