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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放心吧!”容胭浅浅一笑,随手将扯开的房门关上。
此时已经是将近凌晨的时间,星海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影,空荡荡的,容胭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在整条走廊里都是颇为响彻。
突然有一扇门被人打开,探出半个脑袋往走廊里张望,还有对话的声音:
“大半夜的这高跟鞋的声音真他妈瘆人!”
“不行你过去,让这妞把鞋脱了,省的扰的昊哥心烦!”
“你俩破玩意儿说什么呢?真把这医院当成棠风道口了不成!妈的,滚去给昊哥买包黄鹤楼回来!”
耳边听到的对话让容胭微微拧眉,可视线依旧落在走廊尽头的电梯旁,她冷静地走过正在闲话的几人身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盯着容胭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流下一地口水:
“我去!这小娘们真美真浪,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用起来怎么样!”
“抓回去给咱昊哥爽一爽怎么样?”另外一个人冲那人邪气地眨眨眼。
“你他妈眼里就只有女人!老子让你去买烟,你还在这愣杵着找打啊!”第三个人不耐烦地走出门,冲其中一人照头就打,不耐烦地卒一口,视线也跟着移向容胭:
“昊哥只要勾勾手指,遍地的美女脱光了主动爬上床,就她这样的也算漂亮?”
可那人说完这一句话,后面的字眼却是越发地没有了底气,只见他目光一闪,快步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拦在容胭身前!
原本还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时精瘦的脸上却已然堆满讨好地笑意,对着容胭就是狠狠一鞠躬,道:
“三嫂,真是好久不见!”
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让容胭眉眼一惊,她分明是认得的,可她依旧面色清冷地挑眉看他:
“先生,您好像认错人了!”
“三嫂,您别介啊!”眼见容胭又要举步离开,那人连忙再次拦下:
“我怎么可能把三嫂您给认错呢!再说整个南城,谁不认识您啊?我说您跟昊哥还真是拆不散的缘分,他今晚刚住院,您这立马就出现在医院里!走、走,我带三嫂您去见昊哥!昊哥他可真是快想死你了!”
容胭刚要挣扎,却被眼前高个的男人一把抓住手腕,直接把她拽向旁边虚掩的病房里!
“昊哥、昊哥!我把您朝思暮想的三嫂给您带过来了!”容胭被周豫青强扯着穿过病房,直接把她带到旁边休息区的沙发边上。
终于,听到声音的男人微微抬头,冷寒的目光与容胭相触,瞬间便绽放出缤纷的色彩一般。
他不说话,就坐在沙发里凝眸审视她。
容胭认命似的低头看着眼前沙发里的男人。
白色衬衫松松散散地套在他身上,扣子此时全部敞开,露出一片古铜色健硕的胸膛,上面隐约有两条刀疤,紧挨着下腹皮带处还包扎着一块纱布,他双腿随意搁置在茶几上,手背上吊着点滴,指尖夹着一根长烟,一身冷酷狂野的气息。
“怎么,刚出狱,不认识我了?”项权昊斜长的眼睛笑着仰视她。
容胭沉静地站立沙发边,朝他点点头道一声:
“三哥!”
“丫头,咱们有几年没见过面了?”他猛抽一口指尖的烟,倏然吐出一口烟雾,他笑着望她。
容胭机械地回答:“有两年了。”
“可我怎么觉得好像都过去十年了!”男人薄唇一勾,笑得颇为邪肆,他又挑挑眉,兀自感叹一句:
“大概是我在局子里蹲的时间长了,都忘记丫头你都快二十三了!”
“三哥,过完年我就二十四了。”容胭依旧面色清冷,纠正他言语中的错误。
项权昊的视线终于从容胭的身上移到旁边的壁挂式电视,整个房间里沉默了许久,他才幽幽地说道:
“二十四了,那也是丫头!”
沙发上的男人不再说话,容胭自然也跟着沉默。
等到他把手上的一根烟全部抽完,将烟头狠狠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项权昊冷然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霍然起身道:
“走,陪我去吃宵夜!”
容胭想开口拒绝,可项权昊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一把搂住她,将她摁在怀里,便大步往病房外面走去。
可容胭隐隐约约听到后面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卧槽!这妞谁啊?昊哥的老情人儿?”
“没想到这昊哥刚出狱,就有这么漂亮的妞主动送上门,我估计明早昊哥铁定腰疼的下不来床!”
“赶紧闭嘴啊!谁再他妈一口一个妞的喊,老子就把他扔去填海!这可是三嫂,当年三哥——”
突然,项权昊凛然停下脚步,一记冷狠的目光直接扎在周豫青身上:
“再他妈废话,信不信我拿你去填海?”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走、走,吃宵夜、吃宵夜!”周豫青嘿嘿一笑,连忙催促众人赶紧去吃宵夜。
两辆车一前一后抵达南城最为糜烂不堪的红灯区——莞江。
长长的一条巷子蜿蜒到黑夜的尽头,一群将头发挑染成黄黄绿绿的年轻男人一边嬉笑,一边同旁边衣着暴露的站街女打得火热。
在一个阿婆的小小面摊前,项权昊与容胭同坐一张桌子。
他依旧是白色衬衫,连身前的扣子都没扣,闲适地吃着一碗素面。
容胭没动筷子,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周豫青与另外几个马仔坐另一张桌子。
“不吃?”把自己的那碗吃完,项权昊抬头去看容胭。
容胭摇摇头,“晚饭我已经吃过了。”
她话音落地,他直接把她面前根本没动筷子的那碗素面端到自己面前,惬意慵懒地埋头继续吃起来。
她看着他把两碗面全部吃完,顺手将筷子扔到桌上,又朝旁边卖面的阿婆招招手:
“一箱啤酒!”
容胭就一直淡淡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出言阻止。
“五哥,昊哥是不是想把三嫂灌醉,拖回去好办事儿啊?”
“昊哥这刚出狱,又搞得一身伤,为上个女人喝这么多酒,不值得啊!”
两个马仔你一言我一语,一旁的周豫青不耐烦地直想赏两人一记耳刮子,他冲两人吹胡子瞪眼道:
“都他妈把嘴巴乖乖闭上,昊哥这心里正憋屈着呢,好不容易碰见三嫂能够说说心里话,谁他妈胆敢过去,老子直接砍了他!”
周豫青一记冷狠的威胁,旁边的几人立即乖乖闭上了嘴巴。
桌子边,项权昊完全不在意刚才那些人的谈话。
从阿婆抱来的一整箱啤酒里随手抽出一瓶,偏着英俊的脸一口将瓶盖咬开,随口吐到地上,然后直接将酒灌进嘴里。
等到他一口气喝完整瓶酒,这才舒爽着像是彻底活过来一般,迎着吹来的冷风,酒渍沾湿了他光裸的胸膛和身前的衬衫,可他全然不在意,看着容胭,忽然笑了:
“丫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岁,就在这个地方!”
闻声,容胭也笑了,“这里还是这副模样,三哥却已经不是当初的三哥了。”
此话一出,项权昊的笑声更大了,近乎有些猖狂:
“蹲了两年的局子,棠风道口这两年起来了多少新人,我要再做多少杀人放火的勾当,才能爬上当年的位子?”
“我十岁的时候,三哥才二十,你现在左不过也才三十三岁,穆先生一直都很信任你!”容胭说这话时相当通透。
忽然,项权昊止住了放肆地笑声,望着容胭的目光多了另外一种复杂的色彩,他自嘲着勾了勾嘴角:
“我为了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肯出卖,你说他能不信任我吗?”
容胭从椅子上霍然起身,冷然望他一眼:“我该走了。”tqR1
桌子旁边,项权昊又重新咬开一只酒瓶,冷眼瞥向旁边的周豫青,吩咐道:
“送丫头回去!”
“不用。”她转身,冷漠地开口拒绝。
凌晨一点多的莞江,正是夜生活最为猖狂糜烂的时刻,街道边到处停满计程车,容胭随便招手拦下一辆,直接返回了华庭苑的高档小区。
江遇城没有在华庭苑出现,容胭一夜无眠。
迷迷糊糊睡着的两个小时里,容胭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莞江那个地方。
高高低低的房子,长长的弄堂巷子,站在窗边风情万种的女人,卷发,抽烟。
有人影走过来,捏捏她的脸蛋,说一些下流的话,然后是激烈地厮打,地上都是血,还有女人无休无止痛苦地哭喊。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项权昊,二十岁,莞江的神。
他走过来笑着问她:“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胭胭。”她冷静地回答他,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笑了笑,抬抬手吩咐身后的马仔将女人送去医院。
她只有十岁,个子不算高,他帅气地忽然弯身过来,长指捏了捏她的脸蛋,勾勾唇角道:
“人,我已经送去医院了,医药费的话你要怎么补偿给我?嗯?”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她不卑不亢,扬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