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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来,胤礽已经非常习惯在康熙的怀抱中入睡,然而这次气未消,胤礽就不想巴巴地贴上那人。于是赌气地面对床内,离得康熙远远的。
不料康熙上了床后,直接整个人压到胤礽上方,双手撑在胤礽头两侧,俯下身子,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
“景娴,在气什么?”暧昧的气息随着话语一同袭向胤礽。胤礽只觉得周身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心里那赌气的打算也消失了,对于康熙的亲近有些紧张,却再没有初时的抗拒。
目光闪躲间,胤礽垂下了眼脸,呐呐道:“没什么,臣妾如何敢在皇上面前生气?”
这略带埋怨的撒娇让康熙十分受用,一时情动,就亲上了胤礽润红的唇。先是轻触嘴角,慢慢舔舐,接着,伸出舌尖叩开紧闭的红唇,往里钻去。
两人舌尖相触,各自一颤,吻立时变得激烈起来,唇舌交缠间,不断交换呼吸,曾经的帝皇和太子,都是历尽千帆之人,技巧不可谓不好,此番对上,不觉间皆起了争斗之心,灵活的舌头扫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嘴角延伸至脖颈,使得这个吻由温柔试探变得激烈再变得。
终究是胤礽这个身子过于敏感,再加上亲吻的对象是守候已久的心爱之人,胤礽渐渐被康熙的进攻夺去了意识,双手不知何时绕上康熙的脖颈,双眼微阖,眼神迷蒙,脸颊一片嫣红,就连康熙已经停下动作也不知道,整个人就软软地躺在康熙身下,胸膛起伏,不断地大口喘气,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碰触着康熙。康熙被胤礽的风情所惑,眼神变得深邃,决定不再忍耐,遵循自身的*行事。
盯着被自己吮吸得艳红的唇,康熙再度俯下身去,双手也不空闲,熟练地挑开扣子,几乎转眼间,两人就裸裎相对,肌肤相贴。康熙的吻也从胤礽的唇上离开,由脖子到胸膛,下腹,慢慢地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打下一个个绯红的印记。一边吻着,双手一边游移在敏感处不断地挑逗着胤礽的感觉。
胤礽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热水里,浑身酥软,热气在四肢百骸乱窜,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人的,唯独康熙的唇舌双手所到之处,才有片刻清凉,而清凉过后,却是燃起了更猛烈的火。得不到满足的胤礽,口中压抑不住逸出一声声,雪白的身子蛇一般缠绕上康熙精瘦的身躯,修长的双腿圈住康熙的腰臀,这无声的邀请逼得康熙再也忍耐不住,挺身进入了胤礽
一夜被翻红浪。
次日清晨,一身松快的康熙睁开双眼,看着怀中依旧沉睡的胤礽,脸上露出了不自知的幸福和满足,轻轻吻了胤礽略显红肿的双唇,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之前,康熙特意吩咐了容嬷嬷:“你们主子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别叫醒她。”
“嗻。”容嬷嬷欣喜地应下,心中暗道:娘娘这总算是熬出头来了,万岁爷如今对娘娘这么上心,真是件大好事呢!不行,得让李太医给娘娘好好调理调理身子了,争取早日怀上小阿哥。
送走了康熙,容嬷嬷春风满面地往小厨房去给胤礽准备补品,而还呆在床上的胤礽,又开始纠结了。
其实康熙起身时,胤礽已经迷糊地醒了过来,只是昨夜这具身子初次承欢,实在太累,是以根本无法顺应脑子里的想法起身,直至康熙离去,周身的力气才缓缓回来,头脑也渐渐清醒。想起昨晚的激烈,胤礽一时脸红一时暗恼,一时担心康熙是否会对自己的表现不满,一时害怕康熙觉得自己的举止过于放荡,不够矜持,整个一初与爱人偷尝滋味的模样。
好在门外容嬷嬷的到来解救了胤礽,摆脱那乱七八糟的思绪,胤礽出声唤人进来伺候梳洗。坐起身时腰身一阵酸软,使得胤礽不由暗唾了康熙一句:老不修,这么好精力。
容嬷嬷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菊花似的:“娘娘,万岁爷离开的时候吩咐您好好休息呢!您用过早膳再歇会儿么?”
胤礽闻言脸一红,道:“不了,用过膳咱们得请安去,可别弄个恃宠生娇的名声,图好听么?”说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粥来。
容嬷嬷一撇嘴:“那算什么,往日高贵妃这事还做得少么?也没见她如何,娘娘您这不是真的不适么!”
“好了,没事咱就别自个把把柄递上去,皇上自回宫后都是歇在我这,在宫里已经非常打眼了,再这么着,恐怕太后也不见得会不说话。”
容嬷嬷闻言,这才住了嘴。收拾好后,来到长春宫。
望着脸色娇艳,一看就是才承宠模样的胤礽进了门,长春宫内诸妃眼都绿了,但胤礽一贯表现出来的性子使得众人深知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起作用。于是,大家的目光有志一同地看向了富察氏,寄望于她能拿起皇后的架子训斥胤礽一番。毕竟皇帝遇刺前,即使是最受宠的高氏,也不过一月十天左右得见皇帝,其余诸妃各凭手段,总算是能雨露均沾,而如今众人却一同旱着,漫天雨水只灌溉胤礽那一块,怎不惹得众人眼红。
可惜对于得宠多年的高氏,富察氏也从不正面对上,更遑论只不过才得了皇上眼半个多月的胤礽了。不过富察氏也不担心无人制胤礽,这不,太后还在呢,才不信太后能看得过眼。
富察氏的不为所动,令众人大失所望,一向尖酸的高氏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昨夜皇帝居然对她一贯的做法毫不在意,满宫的人心里不定怎么嘲笑自个呢!然而在胤礽嘴下吃过亏,知道耍嘴皮子对胤礽来说没用,也只能把气往肚里咽了。
心情复杂的众人跟着富察氏到了慈宁宫,循例问安离开前,钮钴禄氏果不出富察氏所料,把胤礽单独留了下来。
“娴贵妃,哀家听说,皇帝身子康复以后,都是歇在你那,是不是?”钮钴禄氏一脸严肃,眼神复杂地看着胤礽。
胤礽恭敬却不失傲气地对着钮钴禄氏一礼,道:“回太后的话,是。”再无多余的解释。
钮钴禄氏被胤礽的作为一噎,却又发作不得,毕竟胤礽一举一动都没有逾矩。当下语气一变:“那你也该知道,皇帝的子息目前还不算多,几个阿哥也还小,如今皇帝只到你处,如何令我爱新觉罗氏皇族一脉繁衍昌盛!”
“景娴知罪,请太后责罚,但皇上的意思景娴也左右不得。”胤礽不软不硬地回了钮钴禄氏一个钉子。
钮钴禄氏被这话一气,再也端不住,恶狠狠道:“回去吧!”
等胤礽离开,才咬着牙对身边的桂嬷嬷道:“这么些年下来,还以为那拉氏是个安份的,没料到装得这么好,连哀家都差点瞒过去了。如今竟然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皇后都不敢如此态度对待哀家呢!”
桂嬷嬷木着脸,道:“娴主子性子刚硬,不知变通,奴婢估计娴主子不是有意为之。”
“哼,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皇帝的后宫绝不能出个独宠的妃子,枉她出身世家大族,居然如此不知劝谏只记争宠”听了桂嬷嬷的话,钮钴禄氏还是气不过,但有皇后在也不好插手儿子的后宫,于是打发桂嬷嬷往长春宫去,让皇后劝谏皇帝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