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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生辰宴后,关于他和江雅菲夫妻不和的事情也闹进了宫里,凤君流苏刚送走了女帝那个缠死人不偿命的舅舅,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发了通牢骚,要求自己一定要狠狠的斥责江雅菲,帮他的心肝儿子出口气。
林霄是个什么脾气,流苏心里清楚的很,女帝所有的表弟中,他是最飞扬跋扈的一个,他和江雅菲两个人成亲三年来,他真是耳闻了不少他们两个间的事情,不说别的,单是成亲当日,将妻子拒之门外这样的耻辱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江雅菲虽然不提,可是他和女帝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今日这事,说到底也是林霄做的有些过了,自己的妻主在外头辛苦,回到家中,居然还要看他脸色,说起来,流苏到真的挺佩服江雅菲的气度,只怕换了任何一个女子,怕不闹到天上去,可她居然硬是忍了下来,虽然江雅菲并没有什么错处,可是,这件事,还得找她来说,自己也不能不管,流苏有些头疼,有些懊悔,自己当初真不该为了怕让阮贵君拣了便宜,硬是撺掇着女帝给林霄指了江雅菲,要知道林霄做了人家正夫还这样混帐,当初就该顺水推舟,答应了阮贵君为他妹子的请婚。
“凤君千岁,江大人来了。”贴身宫人七喜的话打断了他的神游。
“宣”
江雅菲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凤君流苏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他乌黑的头发上戴着一顶十二根凤翎的金冠,唇红齿白,眼若春水,一身金色的正宫凤装越发衬的人贵气雍容。江雅菲急忙低头行礼“叩见凤君千岁。”
流苏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七喜,还不扶江大人起来,赐座。”
江雅菲推辞再三,只得半侧了身子,勉强坐了半边椅子。
流苏见她如此懂礼,心里对她的好感再度多了几分。见她坐了下来,不由微微笑着打量起面前的女子,虽然为官仅仅三年,可她的身上已然褪去了初见时的那种生涩和稚嫩,举手投足间已经多了几分从容和成熟,本身她就是个俊美风流的女子,如今更添了几分冷意,也多了几分味道。流苏还未开口,心里却对林霄的不满再度多了几分,这样的妻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雅菲。”流苏微笑着开口,改口唤了她的名字“本宫素来听闻人家赞叹你是个花草大家,恰好前几日圣上赏赐了本宫一盆金玉满堂,你帮我瞧瞧,到底好在什么地方呢。”
江雅菲连忙站了起身“不敢,千岁面前下官怎么敢班门弄斧。”
流苏笑着让人将花抬了出来“本宫让你看,你就尽管大胆的看,说错了也不责罚你。”
一时,一盆绿叶婆娑的植物被人抬了出来。
江雅菲只看了一眼,立即看出这根本不是什么金玉满堂,而是一侏离心草,她本极其聪慧,心里一动,立即跪下说道“下官知道错了,还请千岁责罚。”
流苏见她已然猜透了自己的意思,不由笑着让七喜扶起江雅菲说道“雅菲,你是个聪明人,想来也不需要本宫多说什么了,小家即是大家,这点,想来你也明白。”
江雅菲皱眉思索良久,不由生涩开口道“千岁,下官前几日听到一则故事,里面的事情让下官听了非常困惑,不知道凤君千岁能否帮下官解惑。”
流苏挑挑眉,心说,人都说江雅菲素来聪慧难缠,不知道这里面又绕些什么呢,不由微微一笑“还有这样有趣的故事,不妨说来听听。”
江雅菲长长吐了一口气,涩然一笑“相传楚国有康城和白城两个地方,因为地理位置分处南北两地,每年交给朝廷的恭粮也有所不同,位于极南之地的康城盛产晶莹的绿梗稻米,而位于极北的白城则每年都上缴数量颇丰的大豆。本来两地都上缴各自的贡品互不干扰,可是这年,恰好白城的城主死了,接替她的却是一直生活在南地的康城城主,这位城主见惯了绿梗稻米,一到白城就命令当地农人改豆种稻,结果当年,白城粮产大减,城主大怒,重重责罚了几个农人的首领,说她们没有尽心种稻,要求她们必须在次年送上丰盈的大米,农人们无法,只得继续种稻,可是连着两年,白城的大米依然产量不高。下官看到此处不由心声疑惑,如果下官是这位白城城主,在第四年里,是依然延续前几年的错误继续种稻子呢,还是改回先前的习惯,种回大豆。”
“大胆江雅菲,你莫不是在责怪圣上和本宫么?”只见流苏猛的拍了下桌子,一脸煞气的喝道。
“下官不敢。”江雅菲见流苏震怒,急忙跪下请责,虽说是请责,可是她的腰杆却挺的笔直,眼里丝毫没有惧意。
“你不敢,我看你不是不敢,你是很敢,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对陛下对你指的这门婚没有丝毫怨怼?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丝毫抱怨过?”流苏冷笑。
江雅菲的脸上滑过一丝隐痛,很快那痛意就没入眼底,快的让流苏觉得自己刚才看到是不是错觉。
“下官不敢,下官怎敢对陛下和千岁心生怨怼,敢问世人有几个不愿意和天家做亲戚的呢,他们不是不愿意,只不过都是不敢去想罢了,而下官,却正是那幸运的人里最幸运的一个。”
流苏看她神色知道她说的确实也是实话“既然这样,何必还说出改稻种谷的话,本宫也知道,小郡王的脾气是不太好,可是夫妻两人不正要互相体谅,相互包容么。”
“千岁。”江雅菲无奈说道“下官粗鄙,本就高攀不上郡王,郡王乃金枝玉叶,而下官确实下里巴人,本就云泥之分,下官不敢耽误了郡王的幸福,所幸郡王嫁入江府三年来,下官一直以礼相待,并无逾越冒犯。”
“你待怎样?”流苏越听越烦躁,打断了江雅菲的话“你是想说,你想和离是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这样至于郡王何地,他毕竟嫁给过你,你让他再嫁何人?”
江雅菲抬眼看向流苏,眼神黑亮幽深“如果郡王与下官和离再嫁,下官可以送亲,下官可以证明郡王的清白,将他完璧归赵。”
“你说什么?”流苏仿佛有点受不了这个震撼,不由腿一软,坐倒在凤椅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谁能告诉米罗国最尊贵的男子,当今女帝的凤君千岁,谁家男子成亲三年居然不和妻子圆房?米罗国律法明白规定,身为夫侍的男子嫁人后不得拒绝妻主的求欢,这正是可以七出的一条,而另一条则是三年无所出。这还让他说什么呢,人家郡王都不怕,占了两条都不怕,他还操心些什么?
“雅菲,这可不是随口说着玩玩的,不管怎样,婚姻之事毕竟乃人生大事,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流苏让七喜送走了江雅菲,坐在凤座上暗暗生气,还好这件事,他提前探得了江雅菲的口风,不然让江雅菲提到了宗族院,这事便不好办了,米罗国素来重女轻男,自古女儿家便很尊贵,很多律法更是对女子的权益保护又保护,对于普通女子来说,要想休掉夫君只要一句话的事,写封休书就罢了,贵族们,因为地位的原因,要休掉正夫则需要去宗族院,可是只要符合七出里任何一条,宗族院就不会不判和离。
“凤君。”见流苏在生气,七喜不由小心翼翼。
“去,叫人把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叫进宫里来。”流苏闷声道,怎么办,到底还是陛下的表弟,难道真让人给休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给点掌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