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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点时间,把你们公司网站都看过,意外有这样的公司存在;但是,还不错。”
“真的?”她扬眉笑。其实一开始自己也有点介意这样的工作性质,后来慢慢在学员脸上看见幸福笑容,才觉得这份工作还满了不起。
“真的?”她扬眉笑。其实一开始自己也有点介意这样的工作性质,后来慢慢在学员脸上看见幸福笑容,才觉得这份工作还满了不起。
“真的。”他颔首。并非因她的关系才特别认同她的公司;实际上,他这几年在理仁任教的经验来看,教育确实做得不够;风气愈来愈开放,教育却未更完善,导致部分学生在教室里、厕所里,甚至交通工具上便做起亲密事。
“现在的孩子早熟,但学校在这方面的教育未能跟进,导致孩子的观念被网路、书刊扭曲了。”这两年他印象最深的是隔壁县市的国中,两男一女在厕所亲密,被巡堂的生教组长发现,校方要求三人转学,最后事情传开了,其它学校拒收这三名学生,包含理仁也不肯收。
事情传开时,办公室有同事还打趣说自己活到四十多岁了,连在厕所玩四脚兽游戏的经验值都挂零,更别说六脚兽如此激烈的游戏了,想不到未成年的都比他们有胆识。当然这是玩笑话,却也突显出教育的失败。
“对现在常有新闻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就产子,而且不知道自己怀孕,几乎都以为只是发胖,我都觉得好夸张。”
“所以,你们公司或者也能研发一套适合国、高中年纪的课程。”路嘉遥像听见笑话,哈哈大笑。“不好啦,会被告,等一下又有什么团体跑出来开记者会。”他只是笑。他并非说玩笑话,只不过真要实施,正如她所言,不容易。出停车场时,林方笙拎了把伞。她见状,道:“啊,我伞放在包包里。”她只带了皮夹和手机下车,侧肩包放他车上。
“不要紧,也不一定会遇上下雨,只是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早上还下着大雨,午后缓了,至今未再有尽管天气不算好,空气间还有潮气,但沿着夜市方向前进,人潮还是不少;微侧身子避开一对迎面而来拥着肩行走的男女,林方笙开口道:“你们公司真的很特别。”他首次听见这样的行业。
“是满特别。”她微微笑着,走在他身侧。“我也是我们执行长主动找上我,请我去任课,我才知道有这样的公司。”
“执行长就是老板吗?好像是女生?”网站上还放了照片,甚具姿色。
“对,是女生。很让人意外是不是?”她笑了笑,忆想当时情况,道:“当初她到救国团找我另一位同事,我那个同事是她教过的学生,她想找她学生去她公司任课,恰好看见我上课情况。据她事后说,她很欣赏我上课的气氛,所以那次她在教室外等我下课,邀我去她公司上班。一开始我也很意外她说她是开性教育相关的公司,我还以为我遇上诈骗集团,是我同事保证我老板的人格,我也到公司参观了环境,我妈不反对下,我才辞了救国团的课,转到现在的公司。”
“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怎么会想要成立这样的公司?”
“只知道她本身拿的是xing学硕士,也到国外留过学。本来是xing治疗师,后来发现台湾民众还是趋于保守,她才想成立一个教育中心,好推广这方面的知识和生活情趣。虽然公司没招收未成年学员,但她认为只要父母亲这方面的观念建立了,也就能传递给下一代;而且现在很多大专院校会主动联络,请我们去开讲座呢。”
“台湾有xing治疗师?泌尿科医生吗?”
“我也不淸楚。好像这方面的门诊都是要挂泌尿科或妇产科,再不然就家医科?她以前是在哪家医院是哪一科的,我没多问。”
“你们公司好像也有男老师?我看网站的师资介绍还不少个,是跟你一起配合着教瑜珈的?”
“不是,跟我配合的当然是女老师,要不我也不敢教。你说的那些男老师,他们有另外的课程;他们都是有心理师或xing学硕士的背景,有一位以前还是在张老师咨商辅导中心做志工。”原来与她配合的是女老师他似有似无地扬了扬嘴角,随口问:“辅导什么?xing教育方面的?”
“他们那单位的工作范围好像很广,从家庭、婚姻、亲子到性别,都有提供咨询。至于他当时是负责哪方面,这我就不清楚了。”她瞧瞧他神色如常的侧脸,迟疑几秒后,慢吞吞问:“你你有需要咨询?”否则为何今晚频绕这话题打转?
林方笙愣了下,停步看她;而被他一看,路嘉遥才后悔地发现自己的问题有多么不恰当。她尴尬地红了脸,不知该如何挽救她不经大脑的白痴问题。
见她满脸通红,他笑了一下。“只是想了解你的工作。”话说完,不给她反应的时问,他别开目光,看着仍旧大排长笼的芋饼摊。“我去买芋饼,你去买甘蔗汁,好吗?”路嘉遥还在思索他那句“只是想了解你的工作”好像从中捕捉到了什么;但不确定是什么之际,他的提问打断了她思绪。“啊?喔,好啊,省时问。”她面上红潮未褪,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反方向走。
那一眼,目光盈盈,含羞带怯,如此动人。
他收回目光,静静地排在人潮后。前头情侣倒会利用时问,久候时,也不忘调情。男的不知说了什么,女的一脸不服气;男的探手捏住女生下巴,样子不像要吻,似是在检视女伴的牙齿。他猫了过去,发现女生戴着牙套。
兴许这被看牙的举止太令人尴尬,女生推了推男生,眼带羞意,他忽想起方才那女子临去前的一眼,也是这么妖娇;他抿唇无声笑,心头只感无比舒畅。
一个男人单独邀约一个女人,会是何心思?
虽不是西餐烛光晚餐,只是在随时都要落雨的寒流夜里吃着夜市小吃,但这似是更显对方若非低调隐晦,那便是还在观望的心态。追根究底,他是否真有那么点意思?
他说了句什么?啊,对了,他说他只是想了解她的工作谁会先费心去搜寻一个人的工作环境、地理位置,然后再去了解那个人的工^“两杯热杨桃甘蔗汁要装一起还分开装?”摊位后,老板娘问着。见面前女子无反应,再问:“小姐,你是点两杯热杨桃甘蔗汁对吗?”路嘉遥回神,急忙掏钱。“对,我的。”
“装一起还分开?”
“一起就可以。”付了钱,她拎着那一袋热饮往芋饼摊位走,心思不由得又绕回那个人身上,被路人碰了手臂时,才一怔其实,还是渴望爱情,还是冀望有副胸膛可让她依靠吧。虽然离婚后曾相过几次亲,却总是不了了之;这刻才明白她不是不渴望,是那些人不是她等候的那一个。
大学时期和前夫恋爱,他还是她的初恋;年少时对爱情的憧憬和热情全给了他,最后如愿步入婚姻。与初恋结婚,这让多少同学羡慕,她也以为他们会一生平顺美好,却是以离异收场。
一段婚姻让她明白爱情与婚姻是两回事,失败的婚姻与生活的现实磨得她几乎忘了年少时也曾单纯地为了爱一个人而大笑,或哭得像末日来临;离婚后的她,把全副心思投注在孩子身上,盼她好,盼她无忧,盼她快乐,却忘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渴望她还是想要有个寄托。
夜深人静时,有个人可以听她说心里话,有个人能与她共享彼此一切,即便只是斗嘴,或只是八卦隔壁太太有小王、楼下保全有情妇这种事也好。
就像就像是了,就像刚经过她身边的相拥男女,就像前面那坐在蚵仔煎摊位上共食一份蚵仔煎的男女,就像前头那对十指交握的男女就像世间所有男女都想要有人爱;即使已为人母,仍是想要有人爱,也一直在等人爱。
忽觉发心微有异感,冰冰凉凉,她抬眼看了看,下雨了?她收敛心思,快步前进,芋饼摊前依然大排长龙,却不见那人身影。跑哪去了?她左右张望,再次确认排队的人群中是否有他。
真没见到人。难道他跑去果汁摊找她?心念刚动,回身便欲往回走,脚不及迈开,先一头撞上人;她身子因反作用力而往后退,还不及反应过来,手臂被一道力量拉住,稳住她身躯。
“去哪里?”林方笙拉住她手臂,低眸看她。
“啊?”她抬眼,见是他,还有些犯傻。
他看见她的眼微有湿意,微微一怔,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她一脸茫然。
“刚刚看你经过我身边,喊你你都没反应。”方才欲回头寻她,就见她往这方向来,却有些神思不属,就如她现在这个表情。
她眨眨眼。“有吗?”
松开她,他空着的那手比划着。“我要过去找你,就看你往我这方向走,我喊了你两次,你视若无睹从我身边走过。”路嘉遥试着回想,疑惑问:“你有喊我?”
“我喊了两次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