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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顺利利的上完了国际法。一行五个人屁颠屁颠的去吃饭了。幸好马岩在宪法课冒名替我们喊了两声‘到’!用金晶的话说,马岩真有语言天赋。把南方口音演绎的惟妙惟肖。马岩则捏着一把汗说她为了我和郑玲,一个‘到’字练了两节课。水足饭饱、歇了个午觉,熬过两节自习课。又该晚饭时间了。好像每天都是在为了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饭吃什么而活。
学校的饭菜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根本不是饭堂、是难民救济堂。所以我们总是去学校外面吃。时间久了方圆十里的饭馆我们都吃了个遍。我更夸张,曾经整整一个月在麦当劳度过b城的盖浇饭实在让我抓狂。饭和菜混在一起傻傻分不清楚。让我把看不明白的东西往嘴里送,干脆直接要我老命算了。
又到每日纠结时——马岩是实用主义者,觉得盖浇饭又实惠又好吃,还能管饱。金晶总是随便,什么都行。郑玲更好对付,只要白饭加点辣,一样能吃的欢天喜地。吴娇也是一点不娇气,什么都能吃。只是有时候矫情一点。最后决定权又转回了我的手里。因为就我最麻烦!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
“好吧——”我视死如归,颇有董存瑞炸碉堡的气势:“盖浇饭——”
“能不能要求老板把饭和菜分开放?”我不死心,第一万次问道。
“滚————”齐刷刷的喷了我一脸口水。每到这个时候,这四个人还真是齐心的可怕。
“啊呸——”有口水喷进我的嘴里了。我粗鲁的把脸上的口水一抹:“都是姑娘家,给老娘文明点。”
“啊呸——”她们故意学着我的腔调:“给老娘闭嘴——”
几天没睡好了。我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坐在课堂里,眼皮直打架。七魂八魄都好像被打散了一样,精、气、神没有一样能集中起来。
最近夜里多梦,又杂又乱。都是一些零星的画面,不过和我在水房阳台离奇昏倒时的经历有些相似。我张大嘴巴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引得身边的吴娇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你晚上做贼去啦?”吴娇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终于开始抱怨了。
我也不想。那些该死的梦一直缠着我不放。但是好像每次都不太一样。大概是我自己越梦越想,越想越多梦吧。
“你特么才做贼呢!”我没好气的反驳。最近除了上课哈欠多,脾气也要比平时暴躁好几倍。总是稍不顺心就要发火。尤其是跟郑玲一起的时候,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开闹,已经吵了好几回了。吵完又觉得其实都是小事,好像并没什么值得我们吵来吵去的。真是莫名其妙。
吴娇见我的样子不像是平日说笑打闹的神情,也就黯然的闭上了嘴,继续上课。
原本是一团无名火窜上了心头,但是看到吴娇这么黯然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其实就是一句玩笑话,说白了可能还是因为关心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隐约觉得是一直以来的这个‘梦’在作祟。或者根本不单纯是个‘梦’,而是有鬼魅作祟!
不可置否,我总觉得潜移默化,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潜移默化的让我从心底对郑玲起了很微妙的奇怪的变化。梦里的三公主应该就是郑玲。而那个白衣女子,当然就是那个身死心不死,跟了我们两生两世的怨魂!虽然我一向痛恨第三者,也看不惯得理不饶人。可是逆反心理也让我不只是同情弱者,多少也明白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那天我昏倒在水房阳台是拜那个白衣女子所赐,那么在宿舍里睡觉的我一定是被那个可以进出自由的碟仙所影响。就像郑玲说的,如果它们是强强联手,那么我和郑玲也不能够坐以待毙,
我不自觉的朝郑玲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正在认真的听课。我不觉的收回目光,心想要和郑玲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然后把我们各自的想法和看法综合一下,得出个最佳解决办法才好。
四节课下来,感觉屁股都坐疼了。
“其实我早就觉得你有点奇怪。不过我以为是你不想跟我联手,才会那么大脾气。”郑玲对我的主动显然有些意外,从来都是她引导、诱导恨不得要威胁才能逼迫我乖乖的跟她讨论、整理、合作。这次的我显然是一反常态。
事情太多,该说的,不该说的,想说的和不想说的,一股脑挤到嘴边。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难免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幸好,郑玲她好像全都懂。
“如果说,你在水房阳台晕倒之前梦到的那些是属于你前世的记忆。那么,你晕倒之后再梦见的那些显然就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记忆。”郑玲听完我颠三倒四的陈述,大致的总结一番。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总之——”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总之我有一种不尽然的感觉。要怎么说才好呢?”
“不真实?不确定?还是有所怀疑?”郑玲抛出一个一个词语,我用力想要找出一个最贴切的来表达我此刻心中的一团浆糊。
“总之,好像很蹊跷!”我终于搜刮肚肠找到了一个能够形容我此刻心中想法的词语。
“我也这么觉得,那些根本不是你的记忆。保不准她们添油加醋,根本不是事实!”郑玲有些气愤,大约是在我的梦中,她的前世,也就是三公主被形容的太可恶太恶毒了,简直人神共愤。她恐怕有些不能接受。
我当然也能理解她的感受。即使我并不是当事人,也觉得如果我的前世是这样的人,肯定也会觉得羞愧和愤慨。所以,即使是我梦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也要经过多番查证才能确定。如果我们当真是害了人家,我们会想办法补救,当然不包括以命抵命。想都别想。我还是很爱惜生命的。
“你觉得,那个白衣女人会不会同意我们的休战协议?就是我们道歉,然后就此作罢?”我似乎有些天真,但还是忍不住向郑玲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