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www.cangshu8.com,最快更新契约军婚最新章节!
男人……难道都是这幅德性吗?
林雪没理睬梁峻涛的讨好亲近,翻身过去,直接撂下一句话:“明天把她送回医院!”
“是,首长夫人!”梁峻涛躺在床上给她打了个军礼。
“耍贫吧你!”林雪终于破嗔为笑,并且主动转过了身。
看来女人真要靠哄的,就得看耐心够不够!某人激动到不行,连忙将她搂进怀里,上下其手地摸个不停。
“消停点儿吧!那里不疼了?”林雪俏脸微红地故意揶揄他。
果然,他收敛了许多,抚了抚兀自疼痛的二弟,便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睡觉了。
早晨,梁峻涛再跟林雪一起去餐厅用早餐的时候,神清气爽,笑容满面。
军官专用餐厅是小灶伙食,自然十分的丰盛。梁峻涛不停地给林雪挟菜,让她多吃点儿:“媳妇儿,你太瘦了,除了咪咪其他地方都没有几两肉儿!”
“你闭嘴吧!”林雪羞到不行,就不停地掐他。这个兵痞,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多少收敛点儿!
“首长,昨晚跟嫂子谈得如何?”冯长义笑呵呵地问道。
梁峻涛脸皮贼厚,从没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大大方方地说:“那还用问吗?我跟你嫂子那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琴瑟合鸣!”
“嚯!这么恩爱啊!”冯长义朝旁边的赵北城挤挤眼睛。
赵北城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掺言。
旁边有几位校官跟着起哄,揶揄道:“首长又开始亲亲热热地叫媳妇儿了,看来昨晚不是跟嫂子谈得好,是做得好吧!”
林雪羞得不敢抬头,便在桌下使劲踩梁峻涛的脚尖。梁峻涛皮糙肉厚,也没躲闪。只要媳妇儿高兴,随她踩去!
昨天的晚餐吃得那叫惊心动魄,大家犹记得梁峻涛一脚踢翻了餐桌,吓得整个餐厅的人谁都不敢吭声,饭没吃饱赶紧溜之大吉。原以为昨晚肯定有一场狂风暴雨,谁也想不到第二天竟是个艳阳爽晴天!看来不止恋爱中的男人喜怒无常,就连已婚的男人也有恋爱综合症。
“去去去!等你们娶了媳妇儿再来跟我谈,现在咱们不是一个阶层的!”面对这些“未婚兵蛋子”,梁峻涛摆出“我已婚”的优越架式,拽到不行。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林雪想赶紧溜出餐厅,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被小高拽住。
“嘿嘿,我给你支的招管用吧?”小高笑得一脸灿烂,“林文书,你得谢谢我!”
“讨厌鬼!”林雪朝他跺了跺脚,扭身跑了。
开过简短的军训会议,梁峻涛又处理了一些军务。林雪升了军衔,不过在梁峻涛的身边她依然是他的私人文书。
熟练地给他递交着各种军事密件,帮着盖戳、复印、需要首长签字的分类放好。
两人之间的合作十分默契,工作效率当然很高。这让一向反对用女文书的首长大人逐渐认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名人格言。
别看梁痞子平时没个正形,工作起来那绝对钉是钉铆是铆,毫不含糊。坐在办公室,他一般不耍流氓,当然特殊情况除外,比如哪天又被情敌刺激到啥的,那就另行概论。
气氛正融洽,首长大人心情正爽的时候,麻烦开始上门了。也就是说,某人很快要自食其果了。
云凡敲门进来,先对梁峻涛打了个敬礼,请示道:“有要事通报,可以说吗?”
因为昨晚的乌龙事件被云凡了若指掌,梁峻涛在云凡面前多少有些尴尬,用公事化的语气道:“公事可以说,私事私下说!”
“算是公事吧!”云凡答道。
“说吧!”梁峻涛伏案,继续工作。
“黄依娜拒绝再回军区医院疗养,她要求住在这里,等伤势完全痊愈,她就要正式入编706师!”云凡答道。
“什么?”梁峻涛重新抬起头,眸色变得严厉,沉声问道:“她这样说?”
“对!”云凡点头,道:“她还说,假如你硬要她离开,她会再度割腕,死在这里!”
“……”很好,敢以死相逼。梁峻涛眼皮暴跳,却又一时真拿黄依娜没有办法。请神容易送神难,错就错在他不该因为跟林雪赌气把黄依娜接来。非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把问题更复杂化。
林雪站在旁边没有言语,冷冷地瞥他一眼,言下之意很明白: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一阵沉默,梁峻涛说:“我亲自去跟她谈!”
“不用,我过来了!”话音未落,就见满脸病色的黄依娜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她一步三摇,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梁峻涛只好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扶住她,“你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走过来的!”黄依娜吃力地娇喘着,双眼无神,浑身软绵绵地,她就势依在梁峻涛的怀抱里,却又作势推他:“不用管我,你太太会误会的!”
林雪冷笑,既然怕她误会,为什么又以死相逼迫留在师队?又是一个喜欢惺惺作态的女人!因为恨极舒可,她恨乌及乌,厌恶所有喜欢装腔作势的女人!
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不喜欢伪装高兴,所以当梁峻涛无法推开黄依娜的时候,她就坦坦荡荡地走过去,看着那个看起来病得快要断气的女人,问道:“你病得很严重吗?”
黄依娜依偎着梁峻涛,好像没听见林雪的话,不过她已经在偷偷打量林雪的神色,感觉此女不太好对付,便在心里忖度着对措。
“都听不清我在说什么,看来病得的确很严重!”林雪转身对云凡说:“云大夫,请你把病人送到医院去诊治吧!否则出了问题,你我都负责不起!”
云凡微微一笑,颊边的梨涡分外动人,他看看林雪,再看看黄依娜,最后看看扶着黄依娜像捧着个刺猥般扎手的梁峻涛,咳了声,便点头道:“好的!”
“不!”听说要把她送走,而梁峻涛也没有反对,黄依娜连忙睁开眼睛,她将右手腕递到梁峻涛的眼前,那里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神色凄然地说:“我说过,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边!假如你逼我,我现在就再在上面割一刀!”
她扯开了扎住手腕的纱布,顿时露出腕上触目惊心的未愈刀疤,那里有道深刻的疤痕,看起来割得很深。
“依娜,你冷静点儿!”梁峻涛毕竟不是铁石心肠,黄依娜当初为救他差点丢掉性命,现在又落得一身病痛,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为他伤心伤身。“我没说赶你走……这样吧,你暂时留在这里调养,等身体恢复了,再作打算!”
黄依娜美眸闪过一丝欣喜,梁峻涛到底还是在乎她的!她瞥了眼旁边沉默的林雪,微微得意地扬唇。整个人却像突然松懈下来一般,她再次软向男子的怀抱。“峻涛,我的头好晕!”
梁峻涛只好再次扶住她,一时间各种尴尬和别扭。等他好不容易将这个柔若无骨的女人弄到沙发里坐下,他再抬头,哪还有林雪的影子?
躲在卧室里,对着梳妆镜搽药,嘴唇上的伤先后被两只加强版的禽兽咬过,伤得不轻。
不止嘴巴疼,她身体的深处也在疼。那是内部的伤口,只要走路或者侧身时都会牵动伤处。她忍着没有对任何人说,更怕别人看出来。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走进梁峻涛高大健硕的身影。他见她蜷缩在一角,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满怀柔怜地走进来。
“媳妇儿!”最喜欢这个昵称,由他那略带磁性的好听嗓音叫起来,更增几分意境和情趣。他垂首打量着这个默不作声的小女人,低声笑问:“又在吃醋?”
懒得理他,林雪把身体转个方向,继续搽药。
“我知道错了,我检讨!”某人犯了双重错误,很诚恳地要求道:“你罚我吧!除了别打脸,随便你怎么处置!”
将药盒一丢,林雪起身从书架上拿了本军事杂志,随意地翻着。
今天她一天没出门,既怕别人笑话她的嘴巴有伤,又不愿面对战友们疑惑的目光和私下的议论。
早晨,她跟梁峻涛恩恩爱爱地一起去餐厅用早餐,大家打趣他们的时候,她虽然羞涩却也没有太矫情。毕竟她跟梁峻涛已经领证了,两人打闹过火弄出点儿幌子来也不为过。
可现在算什么?他又弄来个初恋情人,放在那里不荤不素的,惹得整个师队议论纷纷,更让她觉得没脸。
心里生气,干脆躲进卧室里,看看电视,看看书,打发着时间。
某人理亏,也不敢追究她不请假就擅自离开军岗的责任,这不,刚忙完了就跑来找她道歉。
“媳妇儿,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我忘了已是结婚的人了,忘了自己已经找到了组织,做事不能再无组织无纪律!我检讨,我认错,以后保证不再犯!”首长大人态度诚恳地在娇妻面前做着深刻检讨,那模样比他入伍宣誓时还要认真!
不过他也暗暗在心里抹了把汗:如果被他属下的士兵士官们看到,他还怎么有威信统领师军?
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林雪见好就收。抬起清眸,冷冷地睨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打算怎么着?”
梁峻涛没有装傻,他知道她在问怎么安置黄依娜,略略思忖之后,很干脆地说:“先让她在师队里养病,等身体好了,我再做安排!媳妇儿,你放心,我以军人的名义向你发誓,爷管得好自己的身体!”
微微抿嘴儿,林雪瞧着他,那清丽可人的俏模样实在诱人犯罪。
某人看得心里直痒痒,照例就恶虎扑食般毫不客气地过来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禽兽!”林雪真受不了他,两人单独在一起,他很少没有不发情的时候。“梁峻涛,你再乱来我生气了!”
这话有效,某人果然克制住了自己,更何况他二弟欠恙,得休养几天才能开战。
缠着她腻歪了一会儿,梁峻涛慷慨地说:“明天爷休假,陪你看车去!”
“这些东西都要轻一点儿放!注意别碰坏了!”舒可亲自指挥着搬运工,将一些崭新的高档家俱运到一间布置温馨漂亮的大卧室里去。
这间卧室是专门为林雪准备的,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舒可亲自置买安排,低调中透着奢华,温馨而不张扬,正是林雪喜欢的风格。
因为对林雪足够了解,所以这里面的一切都很符合林雪的审美观和爱好。莫楚寒看得很满意,就点头赞道:“辛苦你了!”
“楚寒,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客套话嘛!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情!”舒可豁达地拉着莫楚寒的胳膊,甜甜一笑:“你放心,我会跟林雪好好相处,绝不会争风吃醋!”
莫楚寒心里一动,欲言又止。其实他打算跟林雪重归于好后,跟舒可和平分手。他会给予她物质上的加倍补偿,但看到舒可如此贤良大度,毫不计较一切,他要分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林雪有她的一半贤良大度,或者有她对他的一半深情厚意,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为难痛苦。
有时候,他也想妥协,跟舒可就这么结婚生子相守到白头,毕竟她那么爱他,把一切都给了他。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怎么都不甘心。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放过林雪,如果真的无法转圜,他情愿一枪打死她,也不能容忍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笑靥如花。
“放心吧,她不能跟你比!”莫楚寒给舒可吃着宽心丸,实际上也是真心话:“不管怎么样,她是林文博的女儿,还背叛过我,这双重身份让她永远比不上你在我的心中那么纯粹。舒可,我说过,假如她不识趣,我就让她做我们俩的女奴!”
舒可心里一喜,她就知道凭着自己对这个男人了解,她一定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而林雪就算冰雪聪明又如何?男人其实并不喜欢一身傲骨的女人!林雪不懂情趣,不懂转圜,不懂以退为进……这些女人俘获男人的手段,她统统不会,或者说统统不屑。
那就让她骄傲去吧!舒可在心里呐喊:林雪,你永远都无法从我手里抢走楚寒!
凭着人脉,梁峻涛成功抢购下了最新款的限量版法拉利。很漂亮的炫金色,在阳光下简直逼人的眼。本来,他看中那款更拉风的火红色,可是不知为何,林雪特别讨厌那种颜色。老婆讨厌的他也不能喜欢,只好退而求次,选择了这款炫金色!
看着美人终于露出笑容,梁老二更起劲了。“媳妇儿,咱们飚车去!”
“好啊!”林雪没有推脱,人不痴狂枉少年,就放纵一次,尝尝被娇宠的滋味。
可惜,就是这么大煞风景,梁峻涛刚上车,还没等他系上安全带,手机就催命般地振动。
知道多数又催他回师队,但不能不接。梁峻涛拿起来一看,是云凡。不对,应该是又是黄依娜。这两天,他实在被黄依娜搅得不胜其烦,当初那么洒脱的性感女神,现在怎么变得跟个十足怨妇似的?搞得他都有些神经兮兮。
撇撇嘴,还是硬着头皮接听了,“喂,又啥事儿?”
“首长,不好了!”里面传出云凡略略焦急的声音:“黄依娜再次割腕,伤势很严重,必须要送医院!她不肯去,你得回来给她做工作……”
林雪在旁边听得清楚,知道今天的飚车计划宣布搁浅了!
见梁峻涛挂了电话,不等他开口,她便识趣地道:“你快去吧!”
梁峻涛只好下车,刚迈下去一条腿,又省起什么,折回身子问道:“你不回去?”
“不回去!”林雪很痛快地告诉他:“刚买的新车,我要开车兜兜风!”
“呵!”梁峻涛见这个小娘们越发恃宠而骄,却拿她没法子。谁让他最近老犯错误呢,弄得在她面前好像矮了一头,理不直气不壮的,总觉得自己心里有愧。
想强硬地命令她跟他一起回部队吧,又怕惹怒佳人;让她由着性子作去吧,又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快去吧!你的初恋很危险,割腕呢!从血管里面流出来的可不是自来水,去晚了小心见不上最后一面!”林雪半真半假地讥嘲着他。
不是她冷漠无情或者幸灾乐祸,而是本能地对黄依娜的“割腕”持怀疑态度。被舒可背后捅得那刀太深刻,从此她就对那些喜欢扮柔弱装可怜的女人本能地提防三分。
“你丫的醋劲这么大!”梁峻涛伸出大手拧了拧她的玉腮,嘱咐道:“慢点儿开车!天黑前必须回部队!”
“知道了!”林雪下车后转到驾驶座门口,把犹犹豫豫的梁峻涛给揪下来,说:“快点吧!你的初恋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你呢!”
“你……”梁峻涛对她捏了捏拳头,可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被她淡然的情绪感染,他第一次没有心急如焚地赶过去。因为林雪的表情等于告诉他黄依娜不会死,也不会有事!
一个人飚上了高速公路,法拉利的提速优势无予伦比。林雪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般飞驰。
她还觉得不过瘾,索性把车顶棚降下来,感受着迎风而翔的极致速度。
一路上,她超了无数的车,越超越上瘾,根本早就把梁痞子嘱咐的话抛到了九宵云外。也许长期郁闷的心情终于找到了渲泄的渠道,她哪里肯停下来。
面对她的疯狂速度,被她超的车子有拉下车窗玻璃怒骂的,也有调侃的:“靠,你赶着去投胎吗?”
“小娘们开车挺猛的,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
林雪统统不予理睬,她风驰电掣般将这些嘈杂的声音统统甩到后面,继续勇往直前地狂奔。
太爽了,今天不把油箱跑干,她誓不罢休。
不过……好像有那么一句话来着,山外有青山,人外还有高人。当她试图超一辆看起来很低调的黑色麦巴赫时,碰到了硬茬子。
刚刚要超过去,那辆麦巴赫就提速,而且不偏不倚地横在她的前头,挡着她的去路,好像故意气她。
被激起了执拗的性子,林雪偏不服输,她屏息等待着机会,狠踩油门。
再次被超,麦巴赫倒是没有再拦她,而是跟她并驾齐驱,无论她如何狠踩油门,就是无法超越它。
法拉利拉下了车顶棚,林雪人在明处,一览无余。可以看到车上就她一个女子,而对方的车子却连玻璃都拉得严严实实,防窥玻璃无轮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这一明一暗对比之下林雪就有些吃亏,她也察觉到这点儿,便动手重启天棚,最新款的限量版法拉利瞬间重新塑造完美流线造型。
等她弄好了车棚,也把玻璃拉回原位,再抬头,发现那辆车依然跟她并驾齐驱。
有问题,她可以肯定,在她减速弄车棚的时候,那辆车完全可以超过她,但好像故意等她似的,麦巴赫保持着跟她等速的距离,并不急着超车。
看看里程表,不知不觉竟然飚出了三百多公里,林雪心里有些怯意,她想打退堂鼓了。
麦巴赫见她想往旁边的岔道上拐,便抢先过去占住前面,放缓车速,故伎重演地挡着她。
怎么都超不过去,那辆车故意拦着她,时速迅速降下来,已经到了四十,这让她也不得不减速,否则跟在车后的她就有可能追尾。
林雪气得直咬银牙,有些后悔怎么跟这么个变态较上劲了!前行受阻,她灵机一动,干脆好女不跟小人斗,调转车头,回身逃跑。
高速公路无法逆行,她只能继续重返原路,沿途寻找可以下高速的岔道。
可不等她找到,那辆该死的车竟然又跟上来了。
据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她第一次飚车竟然就遇到了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心里有些发慌,不过她仍然竭力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不能乱。
这次,不知为什么,那辆车一直紧咬在她的车尾处,并没有再跟她并驾齐驱,也没有再拦她,这让林雪提高警惕。
虽然看不清那个驾车的家伙,但她肯定对方肯定是个诡计多端的东西,比梁峻涛差不了多少。俏脸冷沉,她迅速做着判断。
怎么甩掉这个家伙?貌似有些困难,要不要跟梁峻涛求援?不行!她惹下的祸不能总让他跟在后面擦屁股。
深吸一口气,她狠踩油门,冲着前面五百米处出现的岔道口全力以赴地冲过去。
驶过减速带的时候,疾驶的车子剧烈颠簸着,她双手死死把住方向盘,没有松油门。
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那辆黑色幽灵般的车子,她终于甩掉了它!
可惜,没等她高兴多久,前方竟然出现了铁栏杆横拦路面,而且还有带着臂箍的人拿着小红旗挥了挥,示意她停车。
这是下高速的岔道口,怎么也有收费站吗?没听说过啊!
林雪只能减速,她缓踩刹车,却没有完全停下。车子驶到栏杆前面,无路可行,她才拉下窗玻璃,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挥小旗的男人咧嘴一笑,告诉她:“三少要我们拦下你,至于原因,待会儿还是你亲自去问他吧!”
“三少?”林雪在记忆中仔细搜寻了一下,实在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便沉下俏脸,道:“我不认识什么三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强拦车辆,被公路局逮到……罪名不轻吧!”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不由低下来。
看那些男人个个膀大腰圆,眼露凶色,说是公路收费员实在有些勉强,说拦路抢劫的土匪,倒有八成相象。
僵持了一会儿,林雪鼻尖冒汗了,她看出这些人没有要放行的意思。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她只能再次调转车头,想返回原路。
但这次运气更差,等她的车子调到一半,正好横在马路中间的时候,那辆阴魂不散的麦巴赫就像黑色的幽灵再次悄无声息地驶到了跟前,而且车头嚣张地正好抵在她的车门上。
法拉利横在马路上,无论是前行还是后退都没有路。而车门又被对方的车头顶死,林雪只能刹车静观其变。
这些人是干什么?自己不小心惹到了一群什么人?
那辆神秘的麦巴赫依然没有打开,林雪侧首恨恨地盯着对方的前挡风玻璃,而防窥玻璃的质量实在太好,就算如此近的距离,她也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好像是个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
这时,那个戴着臂箍的男人过来了,毫不客气地敲着林雪的车玻璃,喝令道:“下车!”
林雪抬眸瞧了他一眼,淡然地道:“车门被堵死了,我怎么下去?”
话音刚落,就见麦巴赫缓缓后退,让出了法拉利开车门的空间。
回顾四周,群狼环侍,实在插翅难逃。事到如今,硬拼不是法子,林雪权衡利弊后还是壮着胆子下了车。
她没有看那些如狼似虎般的男人,而是径直对着麦巴赫不亢不卑地说:“技不如人,多有得罪,请这位先生大人海量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好吗?”
“呵呵!”只听里面传出低沉好听的男子笑声,竟然令人闻之怦然心动。接着,就看到一位彪形大汉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打开车门。
林雪知道正主儿要下来了,心里不紧张是假的,双手下意识地攥起,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应付眼前的关劫。
果然,下车的是个身材很健硕的男子,他高大英俊,肤色黝黑,眉眼间有种狂傲的不羁,透出狂野洒脱的霸气。
“砰!”一脚反踢上车门,男子眯眸的样子帅气极了。他拥有浓密的亚麻色漂亮头发,右耳上戴的硕大钻石耳钉发出耀目璀璨夺目的光芒。这个男人无疑跟那颗钻石一样的耀眼,可他又有所不同,因为他还是颗未经加工的毛胚,带着原始的野性的棱角。
“妞,你很野啊!”他盯着她瞧了半天,撩唇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八颗牙齿。
阳光和黑暗可以融合一体吗?美好和邪恶可以同时存在吗?见过霍老三的人,才明白,两种截然不同的极致融合在一起,会凝结成一种致命的魅惑,就像金三角里种植的罂粟花,充满了邪恶的诱惑。
林雪望向他,清眸闪过一丝悸动。这个男子无疑很英俊,可这并不是最打动她的地方。而是看他的第一眼,她就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这辈子见过吗?肯定没有!如此出色的男子,见过一眼不可能忘记。就像冷彬和云凡,见过他们的女子,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不会忘记。
她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他,那么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霍云飞大踏步地走过来,他像只危险的食肉动物,浑身充满了掠夺者的煞气和霸气。眯眸一瞥,所有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林雪没有后退,尽管她知道这个男人极度危险,她的处境无疑极度不妙。但此时此刻,就算胆怯后退又如何?群狼环侍,她一介弱女,能躲到哪里去?胆怯有用吗?估计只会更激起这群豺狼的兽性。
凝睇了她大约一分钟,眼前的女子既没有吓哭也没有躲避求饶,或者像寻常女子一样被他出色的外貌迷惑犯花痴。她的神色清冷淡定,气质娴静优雅,没有露怯也没有张狂,她用那双泉水般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睨着他,好像在询问他的意图如何。
“不错嘛,有几分胆色!”霍云飞点点头,点漆般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亮色,他俯首凑近她,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上,想看她的故作镇定什么时候崩溃。
林雪知道,自己现在在对方眼里,就像落入猫掌的老鼠,他没有立即动手只是在享受猎物的惊惶和挣扎罢了。她偏偏不如他的意,不过这个家伙的嘴巴越凑越近,几乎贴到她的额头,她想再淡定下去的确也很难。
“请你自重!”林雪终于还是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再不退,他就要吻上她了。尽管看出这伙人明显并非善类,她还是竭力想跟他们讲讲道理。没办法,寡不敌众,能和平解决问题才是上上策。“路上飚车又不违法,我也没有刮蹭到你,你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地拦截一个女人吗?”
“女人?”霍云飞抓住了她的语病,他饶有兴趣地挑眉,皮笑肉不笑地:“原来你已经是个女人了!不试试,还真看不来呐!”
俏脸一红,她在心里暗骂他变态。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这个人竟然能想到深层的方面上去。看来跟梁色胚有的一拼!
周围的那些彪悍男子都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淫邪,凝视着林雪的目光都充满了淫邪之色。
额角真冒汗了,林雪很清楚,如果闹翻脸,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下场。
从她拐进这条岔道路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可是却没有一辆车从这条路通过,这样林雪想救援过路者的想法就落空了。估计这些人把岔道口设上了路障标志,所以高速公路的车没有一辆会经过这条路。
再次后退一步,因为对方的咸猪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胸前,好像准备摸她。她沉下俏脸,用不屑的语气冷笑道:“你以强凌弱倒也罢了,难道还想以多欺少?”
看出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在某些方面隐约跟梁峻涛那个家伙有异曲同工之处,她知道这种男人大多自视甚高,激将法应该管用。
果然,霍云飞看她的目光变得微微诧异。明明已是他掌心里的面团,可以任他肆意揉捏,可女子就是有种临危不乱的勇气和硬气,她从容淡定,泰山崩于眼前神不乱,单这份气魄和胆识就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他更感兴趣了,邪肆扬唇,笑道:“那你说,怎么算公平?”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是弱肉强食,哪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情吗?她参与了这个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而规则都是强者才有资格制定的。
林雪就等他这句话,清丽的脸庞竟然浮起一丝笑容,像寒风中的绽放的腊梅,清冽动人。“你飚车的技术很棒,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她实话实话,绝没有巴结奉承的意思,所以态度不亢不卑,看起来很自然顺眼。
被女人夸赞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霍云飞性感的唇角微微牵动,扬了扬线条完美的下巴,含笑继续凝睨着她,等候下文。
“不过,”林雪适时地转入正题:“寸长所长尺有所短,拿你的长处比我的短处,当然你赢啦!”
“唔?”霍云飞很感趣的眯眸,好像看透了她的用意,抿嘴儿笑道:“你说你的长处是什么?要比生孩子吗?我肯定比不过你啦!”
“哈哈哈……”周围的匪类们立即暴发出一阵轰堂大笑,甚至还有趁机起哄的:“妞儿,你要比奶子大不大,哥哥们肯定比不过你啦!”
林雪俏脸通红,这些痞子土匪般的男人嘴里自然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她只能装作听不见,干脆利落地对霍云飞说:“我跟你比枪法,你敢比吗?”
笑声顿时停止,众人略略感到诧异地望着她。看得出来这个女子不一般,刚才也见识到她超群的飚车技术,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应该不会信口开河。
霍云飞冷冷一笑,居然敢跟他比枪,这小妞的胆子实在够肥!
“切,我们少爷从会走路的时候就会玩枪了!妞儿,你还不如跟他比点儿别的呢!”有一个脑袋特别大脸上有刀疤的家伙开口调侃道。
“就比枪法,一局定胜负!我一介女流都输得起,难道你还怕输吗?”林雪没有理睬那些闹哄哄的流氓,直接对正主说话:“敢不敢比?”
霍云飞当然不能说不敢比,再说他胜券在握,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比枪法?他确信全天下都找不出几个能赢过他的!
“好,比就比!”霍云飞痛快地答应了,不过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要输了呢?”
“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输了,放我走!”林雪干脆利落。
弹了个响指,霍云飞跃跃欲试,兴趣大增。“愿赌服输,陪本少爷玩的时候,你得主动点儿,不许弄得跟强奸似的扫兴!”话里的口气,已经笃定林雪会输。
林雪气得俏脸通红,好在她整天跟梁峻涛在一起,对这种色胚已经有了免疫力,所以才能淡定地应答:“谁反悔呢?”
“谁反悔就去垃圾筒里找狗屎吃!”霍云飞一身的匪气,当下就拔出手枪两把,退出弹匣,每把手枪里面就留一发子弹,再重新推回去装好。
随手丢给林雪一把,他扬眉问道:“说吧,怎么比?”
很好,这个家伙果然跟梁峻涛一样喜欢臭屁拽拽,而她早就练出了对付这种毛病的手段。环顾四周,清眸在那一众彪形大汉身上扫过,那些人都收起了色迷迷的目光,隐约有些紧张。
该不会让他们做靶子吧?看这小妞弱不禁风的模样,连枪都够呛能拿稳的,子弹无眼,万一……霍三少可以一笑了之,他们身上多个枪洞也就罢了,就怕连小命也丢掉。
垂下浓密的眼睫,林雪思忖了一会儿,她从身上取出一只发卡,走到那个大脑袋外加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面前,交到他手里,嘱咐道:“你拿好它,举起手,再后退五十米!”
很显然,她打算比五十米短射,目标就是刀疤脸手里的那只发卡。这么小的目标,打起来的确有难度,不过有难度的东西就富有挑战性,而霍老三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怎么比法?你说!”霍云飞牛叉哄哄地,根本没将这种小儿科放在眼里。五十米短射,他瞅好目标蒙着眼睛也能打中。
林雪当然不敢大意,她对他淡淡一笑,趁对方愣神的功夫,她抬起手,指着刀疤脸手里捏着的那只发卡,问他:“你看到发卡上的那朵花了吗?”
“嗯,有话直说!”霍老三只管瞅着她清丽的娇颜,越看越有兴致,甚至某处已经昂然挺立,跃跃欲试。他只想待会儿怎么享受这个美人,哪有心思仔细研究什么狗屁小花。
“我们就比谁能先打中那朵小花,谁先打中了谁就赢了,你说可以吗?”林雪语调婉转地问道。
“行!”霍云飞痛快地一口答应了。
“我先来还是你先来?”林雪不动声色地问道。
“女士优先!”霍云飞的回答完全符合林雪的预料,除了喜欢拽臭屁,另外他也对她的枪法有几分好奇,想看看她有多高的造诣。
林雪见猎物已经钻进了圈套,当下毫不客气,清声道:“好,那我就先打了!”
说完,她抬起枪口,瞄准了刀疤脸的脑袋。
刀疤脸顿时变了脸色,骂道:“臭娘们,你会不会打枪?看清楚,别乱瞄!”
林雪蹙起秀眉,说:“你得把发卡举得高一些,还有啊,我打的时候,你千万别乱动!晃来晃去的,万一我不小心打到你的脑袋……”
这下子,就算刀疤脸想使坏乱晃,他也不敢晃了。将那只发卡以最远的距离挪离他脑袋的位置,同时出声提醒林雪:“在这边呢,别乱瞄了,我不会晃的!”
见刀疤脸真不敢再乱晃,林雪这才开枪。
“砰!”枪声响了,估计应该有九十七至九十九环的成绩,而那朵小花的直径足有两环的面积,她如预料中完全崩碎了它。
“啪啪啪!”霍云飞不禁鼓起掌来,看她的目光除了色欲还多了些其他的东西。“枪法不错!”
林雪放下手枪,转身回首,嫣然一笑:“您输了!”
霍云飞大奇,不解地瞧着她,“我还没有打,怎么就输了?”
林雪浅浅微笑:“当时我们说得很清楚,谁先把那朵小花打下来,谁就赢了!我先打下来了,所以我赢了!”
原来跟他玩文字游戏呢!霍云飞危险地眯了眯黑眸,撩唇笑道:“你敢玩我!”
“不敢!”林雪坦坦荡荡,在如此危险的男人面前丝毫没有流露怯意,相反,她很笃定:“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输了放我走,谁反悔谁去垃圾筒捡狗屎吃,这可是你说的!”
被她将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游戏原本由他操控,却不小心被她钻了空子。愿赌服输,他霍云飞从来都输得起。“行,你走吧!”他大手一挥,丝毫不拖泥带水。
林雪心里一喜,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她对他道了声谢,就转身想上车。
但是,霍云飞仍拦在她的车门前,颀长英挺的健躯堵得严严实实,她要想钻进车门,那基本等于妄想。
“麻烦您让一让,您堵在这里我没法上车。”林雪尽管好话跟他商量,也知道这家伙被她摆了一道肯定输得不甘心。
霍云飞双眸紧紧地攫住她,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感兴趣。她优雅从容娴静聪慧,技艺不凡胆色过人,这样的女子实在撩拨他的心。仗着身高优势,他耍赖般地堵在车门前,邪魅地勾唇:“妞儿,叫什么名字?”
林雪以端庄认真的态度回答他:“我叫小雪!”
“小雪,”霍云飞鹰隼般犀利的黑眸变得温柔:“很美的名字!”
急得要命,哪有心思跟他讨论名字美不美,她再次面带微笑地跟他商量:“能不能劳烦稍稍挪动下您的尊躯?我上车!”
“可以!”答应得倒是挺痛快,只是人还堵在那里,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林雪无奈,问他:“你还想怎么样?”
霍云飞等得就是她这句话,终于肯站直身子,不过人却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趋近她一步,色迷迷地睨着她,俯耳魅声道:“亲我一下,现在就放你走;否则,今晚陪我玩玩,明天早晨放你走!”
“你!”林雪娇躯微微颤抖,这次是气的。“你出尔反尔!”
竖起一根修长好看的食指在她面前轻轻摇了摇,他不以为然:“我说放你走,又没说什么时候放你走!只许你玩文字游戏吗?这招我也会!”
碰上个咬牙难缠的货,林雪无奈,只好忍着气,说:“如果我答应你之后,你再耍赖呢?”
“其实我也没想耍赖,不过就这么放你走了好像显得我脑残似的!我只是告诉你,并非我拿你没办法而是不屑于跟女人一般计较!”霍云飞说完,就垂下他高贵的头颅,把嘴巴凑过去,等着女子主动送上香吻。
这样的极品流氓加无赖,她能拿他怎么办?林雪选择息事宁人,她忍气吞声地吻上去,目标是他的下巴。
男子个子很高,就算他垂首,她也只能勉强够到他的下巴。可是,等她吻上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吻上了他的唇。
男子的唇很性感,丰满圆润弧形完美,吻上去的时候很柔软,而且带着烟草的芬芳。
为什么林雪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他已经圈住她,覆上她的唇,趁着她惊愕的时候撬开她的贝齿,长躯直入。
林雪缓过神,想咬他舌头的时候,这个家伙像条狡猾的鳝鱼般又缩了回去。他魅惑的黑眸觑着她,嗓音略哑带着诱人的几分性感:“你的嘴唇被谁咬破了?”
“够了吧?”林雪哪里肯回答他的问题,只想赶紧摆脱他走人。
见她不肯回答,他倒也没有追根究底,而是再次覆上去。
“啊!”林雪痛得眼前金星直冒,这个禽兽,竟然在她惨遭两次啃咬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处又狠咬了一口。血,流了出来,她捂住自己惨遭重创的嘴巴,恨不得把这个混蛋捏死。
“相识一场,!回去如果你的男人问起,你就实话实说被一个叫霍云飞的强吻了,他要不服气就让他来找我练练!”霍云飞松开了她,并且转身很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