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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但记忆犹新的入侵感来袭,严启骅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最后一丝抗拒的意志复苏,严启骅扭动着身体,想脱离身上的压制。
方谨顺势压住下方侧躺的身体,一边沿着敏感的耳骨舔咬,一手握住他屈起膝盖往上抬高,方便自己深入他的体内。
完全没料到自己最后的挣扎竟然引来另一波汹涌的欲潮,严启骅双眉苦闷地蹙紧,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发出喘息。
在方谨熟练的挑逗下,僵直的躯体逐渐软化。
方谨修长的手指以自己的节奏反复进出,一次比一次深入,直到探索及隐藏在深处的敏感点,引发身下人猛烈的颤动及诱人的呻吟。
“唔啊啊”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严启骅宣泄过的欲望再度扬起。
那一夜的记忆猛然复苏,陪之而来的,除了疼痛、难堪、羞辱,还有无法逃避的刺激、快感像火一般焚烧全身。
烧光了理智,焚毁了最后一丝高傲的自尊心,严启骅蜷起脚趾,无助地承受来自方谨的挑弄。
抗拒的意志远离,只剩下最原始的激情,但他浑然不觉,崩溃的理智无法再做任何理性的思考。
“你还想逃吗?”
什么?意识迷离之际,严启骅好象听见一道声音在他耳畔说着什么。
“告诉我,你还想逃吗?”方谨咬牙忍住冲刺的欲念,这一次,他非逼出他的真心话不可。
逃?那是什么意思?
方谨倏地抽回挑弄他身体的手指,任由身下的男人因为体内突然的空虚,难受地扭动、低喘。
他持持要得到答案“你还想逃吗?”
不懂、不明白、无法理解、神智全失的严启骅摇头,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也思考不了任何事。
“不要离开求你”方谨唇角上扬,微笑的嘴露出欲将猎物啃食殆尽的利牙,以极缓慢的速度压低身子,将自己勃发的欲望轻抵柔软的热源、却徘徊不进入。
“唔嗯快”
“我就当你决定不逃了。”
轻施腰力,偾张的挺立没入柔软灼热的身体,没有犹豫地直达他体内最深处。
“啊!唔”激越的快感取代一开始被贯穿的不适,承受欲望的部位随着律动的节奏缩放,甚至不自觉地摇摆,主动索求更多。
像是故意折磨身下失去控制的躯体,方谨缓慢地摇摆腰身,享受对方欲求不满的可爱表情。
全身泛红的严启骅恍惚地发出呻吟,像在催促着什么,不时摆动腰身,引诱着更深入的探索。
“啊──啊啊”缓慢到几乎让人抓主的节奏突然加快,掀起排山倒海的情潮,淹没所有能用来思考的意识。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休想反悔!”失控的野兽不断重复同样一句话。
猎物、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坠入无底的欲望深渊。
灭顶了沉沦了
无法回头。
好梦方酣,方谨翻个身,伸长的手臂探到空空如也的冰凉床单,很自然地摸索探寻,发现还是空无一物,立刻弹跳起身。
顾不得等待神智清醒,或者该说脑袋一闪而过某人可能丢下自己离开的念头。方谨立刻跳下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赤身裸体地在房里找寻严启骅的身影。
打开浴室门,不见人影;转而探向更衣室,一样没人。
“该不会真的离开了吧?”方谨自言自语地道。
正如严启骅不明白他的想法,方谨也不懂他的心思──他不得不承认,十二年的差距让他无法预测严启骅对昨晚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对他来说应该是第二次强暴了。”虽然不想用“强暴”这字眼,但他知道,对严启骅来说,自己的行为应该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
“但这次到最后是他主动开口要求,应该不算强暴吧?”
回想起昨夜严启骅在他身下热情索求,那妖娆、冶艳的表情──要命!发热的下腹隐隐呼喊着渴求。
如果他在这里“不对、不对,重点不在这个。”
回到现实,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昨晚跟他打得火热的严启骅现在不知去向。
他非找到严启骅,问清楚他对昨晚的事怎么说不可!方谨坚定地想。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绝对不准他用“只是意外”、“春梦了无痕”或者“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禁不起撩拨”等等的烂借口敷衍他,打死不承认他对自己稍微不不不,是非常动心的事实。
“如果你敢对我始乱终弃的话就试试看。”气愤到脑袋变成浆糊的方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有语病。
确认房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方谨恶狠狠地说:“要是真丢下我自己跑,我绝不饶你。”
他几乎把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丢在地上踩,死皮赖脸、无所不用其极地要留在严启骅身边──如此用尽手段,要的可不是几场春梦而已。
他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一开始就很明确。
他要他的人、他的心──他要那个隐藏在冷淡漠然的表象下,鲜少人能看见、没有人碰触过,至今只有在他面前真实呈现的严启骅。
不必找什么理由解释自己为何对他情有独钟,事实上也不需要。
就是喜欢、就是爱上、就是想独占他,不想让任何人接近他,不想让任何人碰触他,不行吗?
谁敢说不行?跟他打一架先!无论如何,他方谨就是要他──严、启、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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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寒意没来由的打从背脊爬上来,严启骅直觉地回头看。
目光梭巡片刻,没在人来人往的malpensa机场大厅里看见某人的身影,让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身旁外型酷似杰尼斯男孩的陈少白——现任“创草设计”董事长兼首席设计师,发现好友异状,开口问道。
“没事。”幸好只是错觉。严启骅暗暗庆幸。
他还没有和方谨面对面的心理准备,昨夜发生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包括方谨的暴行,以及自己最后败在欲望驱使下的臣服。
不要离开求你唔嗯快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最终不敌身体本能的欲望,高傲的自尊遭受最彻底的打击,灰飞烟灭。严启骅不敢相信,比方谨多活了十二个年头的自己,竟然还是被他耍弄于股掌间。
不、能、原、谅!他不能原谅自己!
就算他想要以被逼为藉口,被强暴当理由,但昨晚自己的迎合已经扼杀了说这些话的资格。
他不是无动于衷,也不是完全处于单方面被方谨逼迫的状态;甚至,他还是不耐烦催促的那一个。
真是糟糕透顶!
“方谨呢?”站在陈少白另一边的创草安管部主管,也是陈少白的情人——孟齐问道“他应该跟你一起来接机。”
“这里是米兰,不是台湾。”回过神的严启骅勉强笑道:“在米兰,我只是初来乍到的东方人,不像在台湾,随时可能有危险。”
“待在你身边是他的工作。”谈及公事,孟齐的一板一眼与陈少白的随性恣意恰好是极端的对比。
“没错。”陈少白完全同意“再说,等这次发表会结束,创草将成为米兰的话题;同样的,我们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还是告诉方谨,不要以为他来到米兰,保镖的工作就会比较轻松。”
这样的话出自陈少白的口中,让在场的两位男士大感吃惊。
孟齐基于爱情,当然不会反驳爱人的言论。
严启骅就没有这些考量,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补充道:“焦点有两种,一种是出色到令人惊艳,目光深受吸引移不开;另一种是拙劣得让人不敢相信,吓呆到忘记移开视线。”
“好狠!”陈少白忍不住抱怨说:“你到米兰已经半个月,我是不知道你的美感有没有增加,但我相信你的嘴巴一定变得更毒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不够朋友。
“展出的服装都上路了?”严启骅这句话,当然是问负责安管的孟齐。
“嗯。”身高一百九十多公分的孟齐点头“我的人会全程跟监护送到米兰,至于未完成的部分”他将目光移向身边的人。
“只是一小部分需要修改,不是什么问题。”事关自己的专业,陈少白也跟着正经起来“对了,模特儿人选已经敲定了吗?”
“有乔海伦在,不会有问题。”严启骅回答。
孟齐两道眉毛拢起,木然的脸上终于出现第二种表情——苦恼。
“乔海伦?那个任性出了名的摄影师?”
相较于他的苦恼,陈少白显得相当感兴趣,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乔海伦也在米兰!”
严启骅点头,同时向孟齐说道:“虽然她很任性,但在挑选模特儿的眼光上无人能出其右;顺带一提,我已经跟她谈好,这次的发表会,她将是我们的专属摄影师。”
孟齐脸部的苦恼表情再抹上一层担忧。创草的董事长兼首席设计师、同时也是他的情人陈少白,本身就是—个将任性发挥到极致的人,再加上一个以任性出了名的怪脾气摄影师,还有一群经过这两人挑选的模特儿这场发表会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有趣的是,她挑选的模特儿与少白之前拟好的名单大同小异,不过最后压轴的沙漠之星,她也没有适合的人选。”这是身为执行长的严启骅目前最困扰的问题。
“还是找不到吗?”听到好友这么说,陈少白不知道该高兴自己设计出一款独特的服装以至于模特儿人选难定,还是该沮丧自己的得意之作竟然没有人适合穿上?感觉真微妙。
“距离发表会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严启骅沉稳地说“你和孟齐只要专心处理发表会走秀的事就好,至于穿着沙漠之星的模特儿人选问题,我来想办法。”
“我就知道你最可靠。”有友如此,夫复何求!陈少白感动地抱住多年老友。
“唔!”严启骅蹙眉闷哼。老友感动的拥抱以及突然加诸在身上的重量,牵动身体某个部位的疼痛。
粗神经的陈少白没发现,心细如发的孟齐却察觉了。
“怎么了?”
“没事。”如果孟齐有少白一半的粗心就好。此时此刻,严启骅忍不住这么想“走吧,先到饭店再说。”
陈少白与孟齐同时点头。
领在前头的严启骅两道眉毛愈锁愈紧,一半是因为身体隐隐作痛的不适,另一半的原因则是——
带他们回饭店休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毕竟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说不累是骗人的;但回到饭店,也意味着他将与方谨面对面。
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看待方谨了。
而方谨会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他也无从推敲。
尤其现在又多了陈少白和孟齐,要他不担心方谨在他们两人面前会有什么举动实在太难,那小子果然是麻烦!?
“哈啾!”谁在偷骂他?
方谨神经质地环顾四周,没看见一大早就闹失踪的严启骅,倒是看见一身清凉打扮的乔海伦搔首弄姿地走进饭店大门。
两个人视线一对上,原本打算直接走进电梯找老友的乔海伦立刻转了方向。
“小子,你坐在这儿干嘛?”一进饭店就看见他摆张臭脸坐在大厅贵宾区。啧啧,是启骅给他排头吃,不然怎么脸这么臭?“怎么?被启骅赶出房间罚站是吗?”
“他去找你了吗?”
“谁?”
“还会有谁?”方谨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他人在你那儿吗?”
“什么人?”
方谨俊美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乔,本大爷没心情跟你说笑。”
哇,连“本大爷”都说出口了“唷,真吓人,我好害怕喔。”已臻熟女年纪的狂野美女拍抚胸脯娇声道。
“乔!”
“才几天没见你就变笨了,这可不好喔。你要知道,启骅一向不欣赏笨蛋。”见他都快抓狂了,乔海伦赶紧绕回正题“笨小子,如果他去找我,我还用得着来找他吗?真是没脑袋。”
“他不在。”方谨忿然地道。
“他去哪里了?”
“我看你也不是启骅欣赏的类型。”笨女人!“如果我知道他去哪儿,还用得着坐在这里等吗?”
要不是看见衣橱里还挂着严启骅带来的衣服,料想他还会回来的可能性极大,他哪能心平气和地当个守株待兔的农夫,早已经冲到外头找人了。
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不应该在他第二次求饶的时候心软地放他一马,他应该把他绑在床上大战个三天三夜,让他下不了床才对。
这么一来,他就不必坐在这里任凭慌乱的焦心啃蚀自己,又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把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