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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竟比那木鸡还呆。
一个稳重成功的商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乡下来的打工妹,且长相平凡普通,有个爱自己的丈夫,温馨的小家庭。
可他说得很认真,不容置疑似的,看我发呆的样子,他只是笑了笑就没再说下去。
此后在公司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像个受了惊吓的小鸡一样,浑身局促,坐立不安。
他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如平常一样布置我的工作。
其实我应该表现的更坦然一些,因为先说出喜欢是他而不是我。当听到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并没有认为他是在骚扰我,因此而对他产生厌恶,反而竟感到一丝温暖,毕竟我是女人,有虚荣的一面,像他这样一个十分出色的男人说喜欢我,我有一种莫明的满足感。不安也是因为我是女人,我要对得起爱我的丈夫,美满的家庭,不可以因为他的喜欢而使自己心猿意马。“好奇是女人滑下深渊的第一步。”我不要了解他为什么喜欢我,他的内心深处是什么样子的,我只需知道他是我的老板,是他给我发薪水就可以了。
有一天,在公司的应酬中,有人逼迫我喝酒,可我这人并不善饮酒,他站起来替我喝了好多酒,结果他醉了,醉的很厉害。为了表达我的感激,我搀扶着他走下酒楼,这也是第一次如此和他亲密。他搂着我肩膀,我搂着他的腰。他的身体很结实,一定经常进行某种体育锻炼,腰部没有多少赘肉。他走路踉跄不稳,我也随着他左摇右晃的,远远看着好像我们再跳着什么新潮舞蹈似的。出了酒楼的门,我招呼着出租车,好象外面轻起的风让他清醒了一些,他说想在这迷人的夜色里走走。我迟疑了一下默许了。我们仍然这样搀扶着慢慢的走着。走在霓虹闪烁的夜里。走了好一会,他停住了脚步,松开搂我肩膀的手,他目光炙热的死盯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手足无措了,低下了头躲避着他的目光。他长长叹了口气,双手按在我的肩头轻声的说:“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我像被电过了似的,身子一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呵呵。”
他苦笑一下,没有再说。
停顿了一会说:“我知道我不可以和你有任何感情瓜葛,我们都是有家的人。我要把你忘记,可我有个请求,我,我可以吻你吗?就一下,算我求你了。”
他恳求的语气让我心软软的,实在没理由拒绝。我沉默着。他托起我的脸颊低下头,火热的唇离我越来越近,我闭着眼都能感到那炙热的温度,就在与我嘴唇相交的那刻,理智让我将头扭了过去,他楞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在我的脸颊吻了一下。
此后我真的很害怕他,也怕自己把握不住自己真的接受了他的喜欢。我想辞职却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舍不得那份诱人的薪水。乱,一切就从那夜以后变的如同乱麻。
他却像一切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我的时候依然风度翩翩的露出和蔼的笑容。可我心里却装着一肚子的疑惑。
“我希望你能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总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说出这样惊天之语。难道他就不能表达得更含蓄一些,更让我容易接受一些,就同那夜的吻一样。可他的话毕竟说了出来,通过空气的震荡传入我的耳窝。
“结婚这么长时间,妻子都没有怀孕。我希望你能给我生个孩子。其实我有能力找个带孕妈妈,但我希望为我生孩子的是我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你。我真的希望那个人就是你。”
我愤怒地拒绝了他的要求。这根本就不可能。我有种被人侮辱嘲弄的感觉,他的喜欢原来只是希望我给他生个孩子吗?那我成什么了?传宗接代的机器?愤怒让我发觉,我竟是也喜欢他的,以往我不曾也许是不敢去想的,现在我想到了,好后怕。
一日午后,我提出了辞职。
他听到我的请求沉默无语,希望我再考虑考虑。
我说我没什么要考虑的。
晚上他约我去酒吧坐坐,也算是种告别。
我答应了,答应得很痛快。这没什么,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们一杯接着一杯的对饮,我才知道我的酒量是惊人的,也许是天性。我们谈话不多,只是频繁举杯。我们或许都有些醉了。我问他:“真的喜欢我?”他很肯定地点着头,想了好久,递过酒杯说:“这是我们喝的最后一杯,希望以后我们能过得快乐幸福。”我酒杯一举将酒吞了下去。
同那夜一样,我们相互搀扶着跳着相同的舞步走出酒吧。他突然将我死死地拥在怀抱里,火热的嘴唇贴在我的冰冷唇上,他贪婪地吻着,直到将我的冰冷慢慢驱散。我的身体开始被种莫明的冲动激荡,无处逃离,反复地撞击着,撞击着,我从开始的阻挡到后来的安静再到迎合。我的激情如开闸的洪水倾泄在莹白的月光中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他则胳膊撑着裸露的身体,眼光温柔地看着我。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响了,不知道自己昨夜怎么了,竟干了这样的荒唐事。我成了对不起丈夫的坏女人吗!我“哇”地一声哭开了,他深情地抱着我,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我大哭了好久。
辞职的两个月之后,我怀孕了。拿着检验结果,我傻了眼,第一个反应就是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急忙赶到医院。见了我就一把将我揽在了怀里。我推开了他,喊了句:我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接着就泪流满面。他摸着我的头发说:“我要娶你。”
我仰起头看着他转而说:“我不可以和你结婚,我要把孩子拿掉,拿掉。”
他惊恐的大嚷着:“为什么为什么?孩子是无罪的。”
我歇斯底里的回答:“是我有罪,行了吧,是我有罪,行了吧。”然后号啕大哭。
我的生活比乱麻还乱。
丈夫知道我怀孕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他也是极其喜欢孩子的人,不知道怎地,我结婚后一直也没怀孕,这次他可是遂了心愿了,可我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因为那个该死的夜。可我该怎么办,把孩子生下来吗?生下他为荒唐的夜晚作出的荒唐事来作道德的控诉吗?我用哀求的口吻对丈夫说:“刚辞掉了工作,还需要找新工作,如今怀孕着,恐怕再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了,还是先做掉吧!”丈夫强硬的拒绝骂我是个糊涂蛋。就这样,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心情也越来越沉重,真担心小家伙的诞生会给我的家庭给我的人生带来巨大的灾难。我心情忧郁,每天都沉默着,吃东西也没有胃口。丈夫以为我得了什么产前忧郁症,对我呵护倍至。一个明媚的午后,我在房间里给未出生的孩子做着小衣服,他脸色郁郁地找上门来。礼貌的问候了我的境况。见到他,我的身子就不停的哆嗦,想起那晚的事来,想起他就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坐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拉着我的手说:“你还好吗!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把手拿开,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他继续的说着:“我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对你表示歉意,那晚的事,是——是——是——是因为我在你的酒里放了催情药。”
我比那木鸡还呆,死死地看着他。
他停顿了一下,脸色越发的难看说:“我和老婆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了。不能生育的——不能生育的是我,是我。所以——所以——我来——除了、除了道歉,就是想告诉你,孩子不是我的。我、我、我对不起你。”
说完他跪在了地上。头深深地低垂着,呜咽着
听完他的话,我身子重重地靠在床头,挪开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望着窗外振翅飞在空中的鸽群,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