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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受孤岛文联的邀请,前去参加一个笔会,荣幸之至,此次之旅叫我终生难忘,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而我还想沉睡不愿醒来,想永久的保存那些幸福和感动。
连自己也难以相信自己,一个人到中年的女子,为了心中的文学梦,远涉二百里,去为了寻一些文学的灵性。
下午三点半,我乘上了去孤岛的市郊车,此时的天气还是阳光灿烂,如我的心情。汽车飞快地向东疾驶,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路边的树木和电线杆飞快地向后倒去,如跟随流年远去的那些往事。
孤岛,孤岛,我离你近了,近了。我的心加速的跳动着。透过车窗,寻找着标志着孤岛采油厂的痕迹。
远远地,我望见了,我望见了翠绿色的芦苇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简直是绿色浩瀚的芦苇的海洋。风儿从苇尖上一路趟过,绿色的波浪尽情地翻卷。沙沙的流动声是五月优美的情歌,那么,是送给我的吗?
再往前,再往前,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槐树林了,也是成片、成片的,槐树的丛林,是孤岛的守卫者吗?虽然我的脚步有点姗姗来迟,错过了孤岛槐花开花的最佳时期,但槐花遗留的清香还是从车窗缝里挤进来,特意的送给我这远方而来的客人。
花香,入吾心,轻醉。
看到了芦苇荡和槐树林,我知道,我离孤岛越来越近了。因为这两种生命的特殊物种,以不屈的生命扎根在荒滩野地,日夜陪伴胜利孤岛的骄儿,战天斗地,创造了无数的业绩,为胜利石油做出了莫大的贡献。
轻轻地,我听到了采油树的几声呼唤,我望见它们了,一棵棵,在荒原上迎风挺直了坚硬的身躯。它们脚下的无数黑色的精灵正争相奔涌,上来拥抱阳光和雨水,亲眼看看采油女工的风采和修井工的坚韧胸怀。
五点,随着汽车的嘎然而止,我的双足落到了孤岛采油厂的土地上,落在了黄河入海口的边缘。心情无比的兴奋和激动。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敬仰已久的任真老师和我所崇拜的诗人真挚亲自驱车前来迎接。我一个浅薄的女子受此待遇,真有点受宠若惊,喜出望外。诗人真挚为我送上了一束美丽芬芳的鲜花,更使我感动。其实,收到鲜花,还是人生的第一次,足够我用心珍藏。
诗人真挚亲自设宴盛情款待,还约了好几个文学好友一同畅饮。期间,正值任真老师的诗荣获管理局青春诗歌赛一等奖,山东诗歌赛一等奖,真挚的两篇诗歌获得入围奖,我的一篇散文诗也获得了入围奖,大家尤为兴奋,一来相互祝贺,二来为我接风洗尘。
有一事,让我大吃一惊,以前经常看到葑凌渡的名字,一直认为是个美丽的才女,今天一见才知道是个风度翩然的大才子,而且文笔了得。大家围坐在一起,谈诗歌的意境,谈小说的创作,谈散文的优美。我是第一次和文友聚在一起,收获甚丰。感觉无比的幸福和快乐。更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几个人中竟有四五个都是红袖的网友。有共同的爱,就会汇聚到一个爱的家园。今天,我重新审视了我所爱着的文学。重新认识了它的价值。文学虽然不能和商品一样能获取最大的利润,但可却净化我们的心灵,提升我们的人格。从中我们可以得到一种崇尚的美感。可以说,文学的价值是无穷的,它永远的存在于爱它的人的心灵深处。
原先认为,搞文学创作的人,往往对社会现象观察分析透彻,也往往不愿与世混流,往往呆板或拘谨。但今天见到的文友出乎我的意料。任真老师在诗歌的意境里神驰,对文字的构思严谨,但他说话却风趣、诙谐、幽默,洒脱,不时引的大家哈哈大笑。诗人真挚谈吐豪爽,热情,谁也想不到那些柔情的诗句是出自他的手笔。葑凌渡在小说的创作上独树一帜,叫我望尘莫及。还有几个文友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在艺术中严谨,在生活中潇洒,正是我所希望的样子。
席间,忽然下起了大雨。大家开玩笑说:“你看,依旧,你一来就带来了一片云彩,到了孤岛就飘起了雨雾,是为让我们的芦苇长的更加茁壮吧!”大家既而哈哈大笑。
因为共同的爱着文字,我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和年龄。
第二天,由诗人真挚等人陪同,去看了我梦寐以求的黄河入海口。
当来时,交通车通过大桥的时候,我已看到了流泻的黄河水,我知道,它和我一路同行,只不过,它是奔向了大海的怀抱,而我似乎是为了寻梦。
在通往黄河入海口的长长路途中,虽然天空阴霾,刮着嗖嗖的冷风,我抱紧了身子,但自己能感觉到心的温暖,我感觉到它激烈的跳动着。因为,我离黄河入海口是如此的近了,近了。近的我可以去触拥它。也可能是离海很近的缘故,在离入海口不远的地方,公路两旁的槐树还开着一串串、一簇簇的洁白色的槐花。它的醉人芳香和丰姿,是为了我而遗留的吗?
我一路怀着无比的感激,我感激孤岛文联,感激这些文友,感激槐花的丝丝幽香。
真挚说:“依旧,这就是红柳,我和任真老师在诗句里都有描述。”哦!红柳,不屈的红柳!停车,我跑过去,近前,蹲在它的面前,很小的一株仔细的审视它。它并没有高大的树冠,碧绿舒展的叶片,粗壮的树根。它的矮小只不过一米左右,最大的也不过几米。它的身上,那不叫叶子,应叫生命流动的经络。抱紧了自己竖立在小小的枝条上。它的每一个枝条都是红色的,独有的红色。正是这样一种不引人瞩目的小树,却以独特顽强的生命形式扎根荒滩,和采油树为伍,和胜利石油人并肩,无私的奉献。红柳把生命奉献给了荒原,荒原把地下的石油奉献给了油田。这红柳值得敬畏,这荒滩值得留恋。
远远的,我望见了江泽民主席和朱鎔基总理遥望黄河入海口的高塔。它以高昂的姿势屹立在黄河入海口的身旁。似乎在注视着浩瀚的渤海,又似乎是黄河入海口的最后见证者。
黄河入海口!我-来了。一个爱着你波涛的女子。我来望一眼你弥留的最后丰姿,来吻一吻你跃动的命脉。
在流入大海前,你还是黄色的,浑浊的。这一直是你生命的基色,对吗?
而今天的你是如此的温顺,缓缓的从浮桥下流过,静静的驶向远方,似乎在回眸。是在回望您亲自孕育的这片年轻广阔的土地,还是留恋生活拼搏在这儿的胜利石油汉子,还是留恋你源远流长的经年岁月,波涛骇声,还有那黄昏落日。但长河奔流终入海,这是你的宿命,你须归。亲眼目睹你慢慢的离开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惆怅和心酸。就如我一样不得不选择离开,我不属于这儿,必将归去一样。
回来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雨,大家又开玩笑说:“依旧,你把那片带雨的云彩带回纯粱吧,不信,你走了,雨就停了。”我笑了,心里有泪。
短暂的几个小时,却叫我终生难忘,因为多情,竟恋恋不舍。人生相逢是缘,分离是结局。我从哪儿来须回那儿去,陪伴我的是迷蒙的雨雾和朋友真诚的祝福。
槐花、芦苇荡、荒滩、红柳、采油树、我所喜欢和敬畏的友人,都离我远去,几多的不舍和留恋伴随雨雾迷蒙,永久的存在了我记忆的那片天空。
其中真挚在红袖的笔名是:黑色精灵
葑凌渡在红袖的笔名是:葑凌渡和寒武纪之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