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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俪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冷,她甩开被算计了的不祥预感,继续装起温柔来,挟菜放到他的盘子里“多吃点菜,小心伤胃。”
“你过来坐在我腿上,我觉得效果更好。”楼宇生拍拍大腿,突然对她展开怀抱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这是对她的挑战吗?看谁先丢了立场被征服,走着瞧!
“放马过来吧。”他眼神凝聚而深邃,像是可以穿透一切,直接将她的心一把牢牢攫住似的,让她根本无路可退,只好乖乖过去坐在他腿上,偎进他怀里。
楼宇生的手在房俪的身上不规矩地画着曼妙的曲线,平时冷峻的一面彷佛完全不存在似的。
房俪一把按住他四处点火的狼爪,她力持镇静道:“不许乱摸。”
只要他一关掉脑袋里那个“冷静”的按钮,他就会变成一头不折不扣的大**,她心里大喊不妙,她怎么把这个忘掉了,说到底还是他太擅于伪装了,总是让人想不起冷性子的他还有野兽的那一面。
“你是我的,不但摸了还亲了。”现在是两人独处的时间,他不野兽岂不是说明他有生理残疾,这种误会可不能有。
楼宇生稍稍一仰头,薄唇便贴在房俪白皙幼嫩的脖子上,瞬间两人的身体像通电般轻轻颤栗,又牢牢吸引在一起。
他的舌尖就像刷在她的心上一样,教她痒痒的,很难耐。
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总有种被下了蛊而欲罢不能的感觉,揽下她的脑袋,采撷她最馥郁芬芳的唇瓣,他的吻由浅入深、由外而内,一点点将她的身心蚕食干净。
从三千公尺的高空跳下去是什么感觉?前几秒钟的时间里,心脏完全是停止的。
房俪此时此刻就是这种感觉,跟旅游杂志上描述的跳伞体验如出一辙,这种暂时的窒息并不意味着绝望,而是为了获取新生后最初的那份感动。
她在他怀中苏醒,胸膛剧烈起伏,对上他深邃无比的黑眸,心里的爱欲在滋长,像藤蔓一样一圈圈将他和自己绑缚,谁也逃不掉“你这样做是犯规。”她努力抓回一丝理智与他抗争。
大手徜徉在她的美腿上,楼宇生瞇起眼睛,防止火花四溅,毕竟她为他准备的晚餐,他都还没享用完“你喂我吃。”他拿起装夫妻肺片的碗,举到她面前,霸道地蛊惑她。
他口中的酒渡给了她,教她双颊酡红,眼睛也像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紫纱。
“喂就喂啊。”房俪将一只藕臂绕到他的颈后,另一手手指如飞舞的蝴蝶一样,拈起食物喂入楼宇生的嘴里。
“一起吃啊。”他再次拉下她的脑袋,将食物哺入她的口中。
房俪差点被辣味呛到,却在和他唇舌纠缠之间被他的津液化解,她捏紧的小拳头突然在他胸口纷乱落下,他不但不阻止,还向她送出迷人的微笑,害她心跳再次如擂鼓般剧烈。
“宇哥,其实你一点也不善良。”她喘着气投诉道:“你总是欺负我,只是不让别人欺负,只许你自己欺负我,我好可怜。”
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在人前彬彬有礼,往往显得她很爱乱发脾气、使小性子,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背地里她被他算计了多少啊。
“干嘛要善良,我是肉食动物,从生命起源的那刻起,我就是残忍的。”尤其是男人,男人活着就是掠夺与征服,只要手段合情、合理、合法。
“隔壁家的美人原来是野兽。”她不屑地瘪嘴,两枚杏仁小眼尽管瞇成了两道弯弯的缝,但也有点点柔光绽放而出。
才听到美人两字,楼宇生所有表情就冻结在他的脸上,俊脸一下变黑了好多。
“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她毫不迟疑地滑下他的腿,坐回自己的椅子,然后装看不见地埋头吃起自己那份布丁。
当鸵鸟是吗?看着她的举动,楼宇生很快地下了评论。
理智回归的房俪现在情愿当鸵鸟,也不要当被他锐利眸光瞬间秒杀的小媳妇。
“你是不是还偷偷保留着校庆时我的照片?”他突然在她头顶响起的声音,就像不经意提起般,那样平和又温柔。
是那张手持神杖的照片吗?他美得简直堪比走红毯的女明星啊,那样的照片她当然舍不得丢啦,不过这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房俪抬起头来,笑容可掬地讨好道:“当然没有啦,我怎么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呢?”
“敢骗我的话,代价可是那时候的十倍哦。”楼宇生笑了,但笑得很吓人,就像狐狸见了鸡,下一秒就要咬上她的脖子一样。
房俪不自觉地抬手擦了擦鬓角上的汗,有些往事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都教她有种恨不得挖个地洞,火速把自己埋了才好的感觉。
当初他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嘛,叫他演妖精女王他就演吗?当然是有代价的啦!
她付出的是她宝贵的第一次,没错,就是她的初夜。
那一夜,他们从日落夕阳一直战到第二天晨曦初露,他将她里外吃了个干净,隔天帮她揉腰时还自曝,之所以第一次表现得那样高竿,全是日本动作片男优教得好,但那之后哪次跟他滚完床单后,不是腰酸背痛一整天?
十倍?那可真是要她命了!
“心虚了?”从她的反应,他其实已经得到了答案。
“没有。”心慌之下,房俪举起筷子朝那盘牛肉狠狠戳去,汤汁随即溅出了一两点,那一点又恰巧正好落在楼宇生的眼睛里。
尽管他及时闭眼,但还是有隐隐的灼痛感,边擦着眼睛,边憋着火似的开玩笑说:“俪俪,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我虏你上床去,一展我野兽的雄姿啊?”
“还不快去冲洗眼睛。”她左手举着挖布丁的勺子,右手举着叉着牛肉的筷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到他的面前,着急地说:“千万不要瞎掉啊。”
“麻烦鬼。”拨开她凑过来的兵器,哭笑不得地扯过她的肩膀来依靠“还不快扶我去浴室,要是瞎了,下半辈子就得换你出去拚命工作养活我了。”
楼宇生的个头不是一般的高大,比一百六十二公分的她整整高出了二十二公分,加上他常年锻炼的好身材,坚硬的肌肉压在她柔嫩的肩上,都快摩擦生火了。
“嘿咻嘿咻。”她扶着有意将重心倾向她的他,每往前走一步就喊一声为自己加油打气,跟猪八戒背媳妇一样的搞笑。
楼宇生却只管仰头无声地咧嘴大笑,谁教欺负她是他的独家专利呢!
不过主导权很快就换了手。
站在洗手台前,她叫他屈膝,他就得屈膝;她叫他弯腰,他就得弯腰;她叫他双手撑膝,他就得乖乖收回不规矩的手,然后由她小心翼翼地帮他清洗眼睛四周,尽管她的动作轻柔得更像是对他的挑逗。
看着满脸水渍的楼宇生,让房俪想起去宠物之家做义工的事,一边取下毛巾塞给他,一边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好像在给狗狗洗澡哦,宇哥的眼睛跟狗狗的一样大耶。”
“看来房大小姐需要本少爷的特殊服务了。”他突然拦腰抱起她,要她坐在洗手台上。
楼宇生向房俪无限压进,迫使她后背紧紧贴着镜子,目光交接,她再次败下阵来,在他霸道灼热的注视下微感呼吸困难,好想多解开一颗衬衫的扣子。
他上前搂住她,将手挡在她与冰冷的镜面之间,然后才吻她,慢慢吞噬她的呼吸、主宰她的心跳。
缠绵的吻似流水一般时缓时急,身为野兽,只是这样是满足不了他的。
房俪完全瘫软在他的怀里,眼睛里似有粼粼波光。
他的吻一路往下,将热度从颈子扩散至胸前再到全身,咬开她胸前的钮扣,绕到她身后的手再拨开内衣的扣子。
“我的俪俪,知道你有多美妙吗?”
“跟你一样吗?”她在他颈子、背上、胸前留下轻轻浅浅的指痕,刻划他们的爱有多痴缠。
“坏东西,总是借别人的答案。”放低她的身体,以吻封住她的喘息,凡是她的他都想掠夺,越多越好。
房俪的神智更加涣散了,彷佛在云端徘徊般摇摇欲坠,既紧张刺激又兴奋激动,好在有他,有他托举着自己,永远只会掉进他的怀里,而不是黑黝黝的大地或者冰冷冷的大海。
他们相互依附着,在欲海里载沉载浮,忘了一切俗世烦忧,尽情享受着灵肉上高度契合所带来的至高幸福感。
最后一次,他在浴白里深深占有她,那时候她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然而热切的身心还是给足了响应,他亲吻时,她轻吐小舌让他吸咬;他**时,她扭动腰肢教他渴望。
餍足后,他抱着她嗅食她身上的香气,她的味道既能让他像刚才那样狂野,又能像此刻这般平和,真是再神奇不过了。
“嗯宇,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向我求婚?”房俪在楼宇生怀里蠕动着,粉润的脸颊左右磨蹭着,寻找着他胸膛上最舒适的着落点。
撩过房俪额前的碎发,她已经睡着,却明显怀着委屈,所以小嘴不悦地嘟着,楼宇生略显无奈地笑了,恋恋不舍地撤离她的身体,然后抱起她疾步往卧室走去。
我会的,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相信我,俪俪,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幸福,也只有你能给我想要的幸福,自从遇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们就已经属于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