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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天空,滂沱的大雨连绵下个不停,寒流也随着此等恶劣的气候来插上一脚。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瑟缩在窗沿,愣愣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雨丝,她身上单薄的白色及膝衣裙让她更显得娇弱,光luo的小脚贴在冰冷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
好无聊喔!雹琪伸出手指,在起雾的落地窗上画着图案,先是画只乌龟,再来是写上二师兄的名字。大雨拚命的下,水雾又起,好笑的图案立即变得迷蒙,缓缓消失在窗户上。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她就这么坐着,看着窗外下雨的景色,孤单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心酸,空洞洞的心扉令她提不起精神。
这样的天气会让她回想起老爹死的那一天,大雨也是不留情的下着,并且带走了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那天的情况就是如此!
黑色的头颅轻轻靠在泛着寒气的窗户,失去亲人的疼痛感又再次鞭笞着她。
老爹走的那一天,她没有哭,只是站在他的病床前,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是去一个好远、好远的地方休养身体罢了。
然而,这种孤寂的感觉在今天,却显得特别强烈。
她无助地将自己那张苍白的小脸,埋在屈起的两腿间,寒意侵袭着她的身躯,点点滴滴地渗进她的四肢百骸。她觉得好冷、好孤独,空洞的眸中却没有眼泪。
为什么?她问着自己,老爹死的时候,为什么哭不出来?明明心里很痛,明明很想哭,但是为什么眼泪偏偏像在跟她作对似的落不下来?
那天,她只是呆站在病床前,口里喃喃地道着对不起,她不知道老爹听到了没有,看到她来看他了没有,因为老爹的眼自始至终都是闭着的
阴暗的天空打了个响雷,她更加缩紧了身子贴靠在窗户边,无助得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般,白色的身影显得楚楚可怜。
打从冷易进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怔愣在原地,头一回见到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她脆弱得彷佛一碰就会破的水晶般,不禁让人想好好地疼惜她。
他冷漠的黑眸中进驻了她那娇弱的白色身影,一向不为所动的心竟悸动了下。
那白色纤影蜷缩在窗台上,她的孤寂让他的心蓦然一揪,不自觉地迈开步伐,一步步地接近她。
他颀长的身躯像是避风港般遮去了她的身影,温热的大掌轻抚上她滑顺的短发,小心碰触着她隐藏在心中正微微沁血的伤口。
耿琪受到惊吓地猛然抬起头,背着光,她隐隐约约只瞧见冷易在阴暗中模糊的轮廓,她怔愣地呆望着他。
窗外白色的闪光迅速闪了下,随之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及倾盆的大雨,
他深邃的黑眸倒映着她的影子,收容着她那孤寂的心灵,伴随着一股暖流温热了她冰冷的心。
“我好害怕”她低垂着水眸,在她不言输的性子底下布满了鲜为人知的伤痕,在这个下着雨的冰冷午后,她无法再佯装坚强。
“我知道。”冷易俯下头,轻柔地吻了吻她冰冷的额头,大手穿过她屈起的膝间,微一使力,将她拦腰抱起。
“老爹走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下着大雨,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张开眼睛了”她细喃着,柔荑缓缓环上他的项颈,轻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娇弱得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冷易沉默着,他踏上阶梯往二楼迈去,抱着娇小的她走进他一向不许女人进入的房门,也走进了他长久以来孤独、冷傲的世界。
房内冷肃的空气令他怀中的人儿瑟缩了下,她冰凉的柔荑紧揪着他胸前的衬衫不放。
“别走”她半是哽咽地恳求道。
冷易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拉起黑色薄被覆盖着她寒冷的躯体,轻轻地在她额头烙下了吻。
“我不会走。”他保证着,黑眸炽热地锁着她的娇颜,冷峻的面容在面对她时放柔了些。
“老爹也说他不会走,但是他骗人”她摀着双眼,宁可他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消失,也不愿再承受一次那撕心痛楚。
“我保证!”他紧握住她微颤的小手,试着平抚她杂乱的思绪。
耿琪难过地吸了口气,她侧过身缩起身子,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你一定在嘲笑我吧?”她埋在被子里的小脸,闷闷地传出了声音“那个个性极为差劲,又凶又坏的女人居然也会害怕。”
“是人都会怕寂寞。”他淡淡地道,并未阻止她的逃避。
这个女人真是与众不同!她倔傲的姿态总能引发他一向深藏于心的情绪,她那哀伤的小脸也能引起他对常人所没有的怜惜。
他在不知不觉中随着她的一言一行,而牵动了心扉,继而在心底留下了她的影子。
“冷易?”她轻唤着,声音微抖地惹人心怜。
“嗯?”他应了声,站起身,走到吧台前抽了个杯子,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上,然后靠坐在床边,静静地睨着她侧过身的背影。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她借着眼前那片大镜子的反射,端倪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回头正视他。
她需要的是有人陪她,不为其它,只是单纯的想受人呵护。
冷易没有开口,窗外哗啦啦的雨声正编织着震撼人心的交响曲。
“哈当然,你可以拒绝。”她尴尬地笑了几声,将小脸又埋进被子中,那副委屈的可怜模样,令冷易紧闭的心猛然束紧“反正我只是问一问罢了,就当我没说过”
她的眼睛忍不住酸涩起来,有股水气逐渐凝聚在她眼眶,她,竟红了眼。
搞什么啊,耿琪!你哭什么!她在心底骂起自己。
你怎么这么没用,被他拒绝又不是第一次了,干嘛为了那点难堪而想掉眼泪,快点收回眼泪,不准哭!她命令着自己。
正当她哽咽地快哭出声时,冷易冷不防地伸出温热的大掌抱起她,将她拥进他宽阔而结实的胸膛,温柔的暖意在他眼底泛起。
像抚着一只受伤的小猫,他用他温暖的胸怀消除她的惧意,刚毅的下颚轻抵在她的头顶,让她躲在他的羽翼下舔舐着伤口。
“冷易?”她微微抽噎着,细细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嗯?”早已束之高阁的莫名情感,又席卷了他。
“你可不可以吻我?”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她在此刻好想要他的慰藉,好想要他的唇吻着她,好想要地抱着她,永远不再放开,好想要他的一切一切
“我不想现在碰你。”他压抑着狂跳的心,那种渴望早就侵袭了他冷傲的一面,面具下的柔情伴随着她的喃语而逐渐显露。
他知道她只是一时的孤寂而需要他,当她恢复理智时,她会是无尽的后悔。
“一个吻,好不好?”她不顾他的拒绝,小手硬是环着他的腰际,不让他离去,张着希冀的眸子望着他“就一个吻,无关我们的赌约。”
他是为了他们之间的约定而拒绝她吗?但今天是特别的,她只想要他的吻来安慰她。
冷易的身躯明显地僵了下,她眼中的企求像潭清澈的湖水,化成了圈圈涟漪,撩动了他平静的心湖,他缓缓地低下头,轻柔而带着怜惜地吻上她柔软的红唇。
他小心翼翼地吮吻着她红润的唇瓣,用像对待情人似的温柔品尝着她,舔吮着她如同沾了蜜的唇瓣。
他伸手扣住她小巧的后脑勺,趁着她嘤咛时,湿滑的舌头探入她口中,与她小巧的香舌交缠,双手由她的脸颊滑到她细致的颈项,然后继续游移,直到她纤细的腰间停住不动。
“呃冷冷易?”她喃喃娇吟着,双颊变得酡红不已。
她抱住他结实的身躯重心向后仰,两人双双跌落在那张柔软的黑色大床上,身躯紧紧地贴合在一块儿,随着温度窜高的火热情yu,随时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嗯?”冷易撑起自己的结实身躯,避免自己压坏了她。
他粗嘎而瘖哑的嗓音宛若一坛醇酒,浓郁得让她沉醉其中,更加深了想要独占他的欲望。
“抱我!”
她红艳的唇瓣撩人意志地在他眼前张阖着,成功地扰乱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意志力,瞇着眼,他懊恼地瞪视着身下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
“不!不行。”他起身,回避着她烫人的视线。
“你能、你行、你可以,是你不敢!”耿琪大胆地点出他眼中的抗拒,双手紧揪着他的衣袖,深怕他在盛怒之下甩袖离去。
她要记住他身上的味道,哪天,要是她不在他身边了,至少还有这天的美好回忆伴随着她。
她当着他恼怒的面前,解开了自己胸前那一排白色钮扣,她逐渐显露出来的雪嫩肌肤几乎逼得他疯狂。
冷易艰难地闭起眼,握住她解开钮扣的小手,阻止了她手中的动作。
“如果你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约定,那么你赢了!你不需要用这个来证明。”他紧抿着唇,有些恼怒自己的意志力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在她解开钮扣的那一刻起,竟浮现了想占有她的念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要你。”她轻贴着他的唇瓣低喃着,依旧固执地解开钮扣,毫无疑虑地。
“抱我!”她怯怯地伸开双臂,白皙的肌肤因羞涩而染上绯红,那祈求的眼神撼动了他。
“一旦开始,你就无法喊停。”冷易像是警告似地拉下她的手,热切地在她光luo的肩胛上,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
“呵呵”她发痒地娇笑连连,躲避着他细柔的啄吻,朝他满足地绽开笑靥“你说,我像是会喊停的那种人吗?”
冷易主动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的额轻抵着她的,扬起唇低笑着。
“是不像。”冷易似有若无地含咬着她细致的耳垂,轻囓着她耳旁极为敏感的地带“你像是会榨干男人精力的那种女人。”
他搂抱起她,嘲弄着她之前那几天深夜偷袭他的举动。
耿琪赞同地眨眨眼,伸出舌头轻舔了下自己的下唇,手指挑逗似地缠卷着他的头发。“我还是那种会让男人意志力崩溃的女人。”
得意地看着他的眼神因为她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炽热,呼吸也愈来愈急促,然后她大笑出声,抱着他的颈子接连亲吻了好几下。
“的确,”他原本低沉的声音因她恶意的挑逗,而变得粗嘎,狂乱的发丝垂在他的额际,俊脸上布满狂魅的野性魅力“我为你疯狂!”
“不准再用你那双眼去看别人!”他粗喘着气息,命令似地要她给予承诺。
从不与女人纠缠,是由于他的世界里,无法容下一个风吹就倒的娇弱女子,他无法随时随地保护着她的安全。
而她,这个倔强又有点本事的小恶女,就是能轻易地激起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或许早在第一眼,她自信的举止就已征服了他。
而如今,他下定决心要了她以后,就代表她只能属于他一人,她的眼、她的发、她的唇,都只有他一个人能碰!
“嗯啊──”她喘着气,舔着干涩的下唇点头应允,无心的挑逗在他看来,却是强大的cui情剂。
冷易低头吻住她的唇,带领着她一起陷入欲望的国度中,脱轨了的心灵不再感到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