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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场脚踏车风波,十八岁还未曾有过初恋的冷在雨直接跳过女朋友阶段,与闻甚得订婚了。
这过程不管她如何吵闹绝食,家人就是非要她订婚不可;也不管她接不接受,这一次没人再依她,只因为她的任性真需要有人整治,而这个人除了闻甚得全家人还真想不出谁会是更恰当的人选。
冷在雨与闻甚得的恩怨并没有因为两人已成为未婚男女而减少,反倒愈演愈烈,教旁人看得触目惊心,深怕一个不小心即伤及无辜。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脱离闻甚得魔掌及二姐夫的苦海,冷在雨才要开始享受新鲜空气。
谁知,她的自由都还没开始,没想到向来品学兼优的闻甚得竟临时决定北上大念大学,还跟冷家商谈要冷在雨一起到台北念书。
因为这样的纷争,气不过的冷在雨再次离家出走,无处可去的她,不知是习惯还是真找不到人诉苦,最后她找上范邦。
“范邦,我一定要取消订婚,我怎么样都不要跟闻甚得去台北念书!”
半个钟头前,她进到范家后,直接窝进范邦房间的大床,她穿着牛仔裤及无袖背心,沮丧地趴在范邦的床上,愁眉苦脸的撑着下巴,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邦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听着在雨数落闻甚得的不是,他的表情很平静,虽然想到自己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小花最后却成为别人的,但他选择祝福在雨。
就因为结束了这场单恋,他接受父母亲的安排,决定出国修念大学。
“他怎么可以故意拿我终身幸福开玩笑,又逼我去台北念书!”她连初恋都还没正式开始,就被鸭子硬上架地强逼订婚,连念大学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
“你不喜欢闻甚得?”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为怕不喜欢他,还是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
被范邦这么一提,冷在雨本是趴坐的身子坐正。
“我才没有喜欢他!”
“可是闻甚得很喜欢你。”
“他是在骗人的,他根本不喜欢我,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为什么故意跟我唱反调,同意我家人订婚?明知道我不喜欢台北的生活,却硬要选择台北的大学?”
“那是因为他喜欢你,想要你陪他。”
“他不是!他是个小人,只会捉弄我、跟我作对,你忘了我现在的悲惨日子都是拜他所赐!”
不过就看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几次意外摸了她的胸部、然后再不小心亲了她几次,她家人有那么大惊小敝吗?
况且订婚后,闻甚得就不曾再做出任何逾炬的行为,对她的态度更是冷淡,这哪算是喜欢?
“每个人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在雨,如果你愿意好好了解闻甚得,说不定你会发现,他可能就是你想找的人。”
因为范邦的话,冷在雨委屈哽咽地低喃:“你为什么一直帮他说话?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全家人都帮闻甚得说话,那起码范邦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为什么连他都向着闻甚得?
“我有吗?我只是说出实话。”范邦有些失落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这样我才能放心离开。”再怎么说,在雨都是自己喜欢过的人,他还是衷心希望她幸福。
闻言,冷在雨心头泛着酸意地想到,再不久,范邦也要出国念书了“你为什么不在台湾念大学?为什么非要出国?国外真的有那么好吗?”
想到自小一起长大的伴就这么远走,冷在雨心里的落寞可想而知。
“我父母都安排好了,总不能不去。”
他不想告诉在雨,若是不离开,要自己天天这么看着她跟闻甚得谈情说爱,他怕自己会受不了。
“那是不是学校放假你就会回台湾?”
范邦摇头“可能过几年后,至少也要把大学念完再回台湾。”
“要这么久?”冷在雨眼睛瞪大惊叫。
“你会想我?”见她泛红的眼眶,范邦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手她的短发温柔的问。
“会,我当然会很想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眼泪很不争气地滑落,怕被范邦看见,冷在雨赶快低头。
“傻瓜,我又不是去一辈子,怎么哭了?”
“我就是很难过嘛。”
“虽然我不回来,你还是可以来找我,不是吗?”
“对,我怎么没想到!”
想到这里,冷在雨马上擦干眼泪,又哭又笑地样子好不可爱,这模样,教范邦更是心疼,只是他抚在她短发上的手掌,却在在雨下一句话时僵住了“范邦,那我可以找闻甚得一起去吗?”
虽然自己跟他不合,但他功课好,英文更是棒得没话说,若是有个英文翻译在身边,她就不需要担心自己一口的烂英语了。
将手给垂下收回,范邦别有深意的看了在雨一眼,眼里闪着复杂情绪,虽然在雨不愿承认,可她对闻甚得的依赖明眼人早看出来了。
“你开心就好。”
范邦勉强的扯了抹苦笑,或许一次就好,范邦小心温柔地拥着在雨入怀地,只要一次就好,他会忘了这个十多年来自己一直陪伴的邻家女孩。
“我一定要陪闻甚得去台北念书吗?”他虽然是她的未婚夫,但谁规定未婚妻凡事都要听未婚夫的?况且,他们还是被迫订婚的,这一切都不是她自愿。
“你不想去?”
“我习惯这里的生活,我不懂,为什么大家都要勉强我去接受我不想要生活?闻甚得想要去台北,我不反对,可是为什么要拉我一起去受罪?”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要你陪他?”距离往往是爱情的最大杀手,这一点天真的在雨似乎还不能理解。
“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就问他啊”一
“我才不要!”
“在雨,说不定闻甚得就是因为舍不得放你一个人在台中,才会想要你陪他去台北念书,为什么你不站在他的立场想一想?”
“。”
“你跟他都订婚了,你该用心去感受闻甚得的想法。”
“用心?”可是她的心一团乱,根本什么都不能感受。
“对,要听听你心里的声音,它会告诉你什么是你要的。”
直到离开范邦家,都已经是天黑了,冷在雨沿着大街走回家。
因为反复想着范邦不久前说的话,直到回家进到自己房间,她还因为恍神,以至于没发现房间早有人在那里等着。
“你整个下午都去哪里了?”漆黑的房间,冷在雨被突来的声音给吓住,惊慌的眼眸连忙往声音的方向望去。
他的声音听来平静,感觉不出情绪,冷在雨倏地将房间电灯打开。
顿时大亮的房间,只见闻甚得一身白色休闲服,坐在自己床边的书桌前,修长的手指还拿着她最爱的小说翻阅。
冷在雨不得不承认,虽然她觉得闻甚得有时真的很过份,态度叉很高傲,可是,他真的很好看,三年的时间过去,他端正立体的五官还多了点男生的阳刚气息,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同时外表好看,脑子又聪明?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只给了她漂亮的脸蛋,却少给她一颗足以跟闻甚得媲美的头脑,才会每次都被他治得死死的。
不管她有什么想法,闻甚得总是有话可以反驳,她当然知道很多时间,很多事都是她自己胡闹的,可他是男生,她又是他的未婚妻,难道他就不能让她吗?为什么每次都要跟她争?
这样就是喜欢吗?
可是电视演的爱情,男主角不都是个温柔多情的美男子吗?怎么闻甚得偏偏就不是!
他最坏了,而且坏透了,永远只是欺负她。
本是惊吓的情绪平复,又想起他擅自进入她房间,一时不满也忘了刚才回家脑子里困扰的事,双手插腰地质问:“你为什么在我房间?”因为生气,她甚至快步上前将他手中的小说给抢走。“还我,不借你看!”
冷在雨气呼呼地拿着小说才想转身,谁知,后头的人却不让她如愿,一个劲道用力一旋,马上将她纤细的身子给搂在怀中,因为重心不稳,冷在雨整个人就这么靠坐在他的腿上。
又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腻举动,教冷在雨有些手足无措地发楞。
两人过于亲近的接触,冷在雨很快发现,环在她腰际的手臂搂得过紧,教她不舒服地想扳开,而在她头顶的鼻息,带着不同于平时的热气直喷向她。
他在生气吗?
为什么?
订婚这么久,每次不管她如何耍赖、任性,闻甚得大半的时间都是一笑置之,除非她真的太无理取闹,他才会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封住她的红唇,吞下她的惊呼,而后索求地纠缠住她的粉舌,直到他满足为止。
每次的索吻,总在结束后,她只能气喘吁吁地倒进他怀里,由着他抚着她身子曲线,哑着嗓音及粗喘的鼻息道,他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办?
是啊,他该拿她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场订婚当两人绑在一起,苦了她,也苦了他,那为什么他当初要同意呢?
她不懂,真的不懂,想了好久的脑袋,还是找不出理由。
可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出,闻甚得的态度不同,光他全身散发出的热气,就足以让她明白,他可能生气了。
“你!”
她一再挣扎,好不容易才扳开他的手臂,奈何,闻甚得索性双臂直接困住她自由的双手,教她移不开身子。
“你整个下午都去哪里了?”又是那句老话,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情绪,可冷在雨就是发现他的不悦。
那双如火光燃烧的黑眸,射出的热火教她不敢直视,像在质问,又像要一窥她的内心。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全心应付他搂在自己腰际的大掌,她虽然知道闻甚得的力气比自己大,也很难挣开,但她就不服气,每次不管她怎么使劲扳都没能栘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分毫,反倒是弄痛自己的手指,就像这一次。
可能因为痛楚给了她记忆,教她记起闻甚得好象提过今天要她一起吃晚餐的事,而她却因为在范邦家待久了,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
“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吗?”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答案,可也同时教她最不满。
“我才不承认,那又不是我愿意的。”没错,当时她哪有说不的权利,没被家人骂到臭头就要躲在墙角偷笑了。
“就算你不要,不幸的那已经是事实了。”闻甚得的语气里充满着霸道及占有欲的口吻。
“你!”她还想要开口反驳,可不待她说完,闻甚得大掌抵在她脑后,没说分由地将她的小脑袋给按住,猛地低头又是狠狠地吻住她小巧红唇。
这强势的吻让冷在雨发傻,想要反抗挣扎时,闻甚得直接将她的手给制住,强迫她张口接受他的索吻。
这个吻一点都下温柔,他的舌头不管她怎么不愿,直撬开她的齿关,强硬地探入她口中,教她的粉舌闪避不及地任由他嬉戏。
不知他吻了多久,直到那吻结束,冷在雨只能细喘地咬住被吻疼的唇瓣,倒在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的气息娇喘着。
“你整个下午都去哪里了?”这句话问了第三次,冷在雨这才意识到闻甚得话里的认真态度,意思很明显,她可以不回答,可他不会放弃追问。
她抬头想要反驳,谁知一入目的就是闻甚得如暴风般带怒的双眸,教她本是要开口的话全都打住,脑子还不断地快转着,为什么他生气了?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才一回家人就被他押在腿上强吻,他到底是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去找范邦。”在闻甚得的一再逼视下,本是想将头转开的冷在雨,下颚被他给定住,不让她栘开目光,当目光相视,她这才不情愿地开口。
得到答案,闻甚得不但没有满意,反倒叹了口长气“你在告诉我,你一整个下午都跟范邦在一起?”那语气有着满满的酸意,还有难以形容的苦涩。
在他的逼视下,冷在雨缓缓地点头,当他松开手时,她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多他一眼。
只是在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时,闻甚得却没打算放人“你不要这样,放开我。”
“以后不准再单独跟范邦见面。”他的心胸没有坦然到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跟情敌见面,特别是独处。
“为什么?范邦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就是她的答案了,也不管范邦是怎么提醒她,她都不管。
“因为我不准。”
她难道还不明白吗?那份嫉忌是会蚀了他的心,要他失去理智。
“我不要、不要、不要!”小手还很配合地推他,想要挣出他的掌控。
闻甚得的表情顿时转沉,手指抬起她的脸,定住她的视线,不教她栘开,认真的黑眸直视她说:“那么看着我,再说一次。”
“呃。”被这么说,冷在雨反倒楞得讲不出话来。
“不见他还是见他?”
“。”她无语。
“在雨!”
被他如此逼视下,冷在雨答不出来,也才发现在闻甚得面前,自己竟是如此懦弱,连这么简单的问话都无法响应。
“”“我知道了。”
没得到响应,可她的沉默似乎也算是一种回答,只见闻甚得收拢双臂,将她更往怀里搂紧,那力道之重几乎要冷在雨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了,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可她不敢反抗,就连大声喘气呼吸都怕。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四个字在她耳畔散开,很淡、很轻,可她就是听到了。
玫瑰开花了,刺儿也不再伤人,可攀花人却远走了。
然后闻甚得走了,没有回头,直到门关上了,她才发现自己被放在床上。
他刚才又说什么?
他说他会解除婚约。
解除令她烦恼头痛的婚约,她不是要开心吗?
她不是要感到解脱吗?
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自由,为什么闻甚得都愿意放手了,她却好象失去方向地感到茫然,为什么眼泪会一直掉、一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