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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进卫生间洗漱时,我把自己带去的黑美人西瓜到厨房里洗干净切成片放到茶几上。我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无聊的看着徐俊墙上的画作。墙上挂着好些他自己的画作,有些是模仿凡高的,有些是模仿达利的,有些是中国水墨画和一些女人裸体的油画。我对画的艺术不懂,以前连凡高和达利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画虾的齐白石,那还是从初中美术课上知道的。徐俊跟我讲了一些凡高和达利的故事,现在我也知道凡高和达利是谁,但是我仍然走不进他们的艺术境界,觉得徐俊模仿凡高和达利的风格画出的作品一点都不好看,我只是喜欢看徐俊画“鸡婆”裸身露体的油画。徐俊经常花钱请一些漂亮“鸡婆”来这里做他的人体模特,那些“鸡婆”也不懂画的艺术,她们只看重徐俊给的钱。这墙上所有油画中的裸体女人,只有两个是他的女朋友,他把她们俩的裸体油画摆放在“鸡婆”油画里,我以为他是在憎恨她们对他的抛弃,结果他女人的裸体不分“鸡婆”和女朋友,都是自然的。也就是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只有灵魂上的区别,在他的心里“鸡婆”跟他的女朋友是有区别的,至于是什么样的区别我不得而知,深究下去就成了一种哲学问题,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哲学家,我只想把日子过得幸福。
徐俊从卫生间出来,:“你又拉到什么业务了?”
“一个套房装修。”我完给徐俊派了一根香烟然后无聊地笑道:“你玩‘鸡婆’也这么恋旧,你不会跟这‘鸡婆’有什么故事了吧。”着打燃打火机帮他点烟。
徐俊欠身过来点上香烟大刺刺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吸口烟后:“我跟一个‘鸡婆’能有什么故事。”
我把嘴里吸的烟吐掉,笑道:“那你还老是找她,玩‘鸡婆’玩得是新鲜,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恋旧的。你要是这么舍不得她,干脆把她娶过来或者包养她也行啊,不然她一天到晚跟那么多男人上床,你不觉得恶心吗?”
徐俊昂头靠在沙发上,朝天花板吐一口长长的烟雾望着天花板:“她对我服务好,我们搞的时候又不用戴套,老是换来换去老是戴套玩起来没意思,尤其是别的‘鸡婆’脾气还没有一个有她好的。”
我有点吃惊地:“不会吧,你搞‘鸡婆’不戴套,小心得病就麻烦了。”
徐俊淡淡地:“我跟她知根知底的,她有病不会跟我做的。”
我朝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又喝一口茶,:“你还跟她知根知底的,她为了你的钱得了病也不会告诉你。这种‘鸡婆’跟你不戴套跟别的嫖客也肯定不戴套的,那么多嫖客跟她乱搞不得病才怪了,你呀小心点为好。你还年轻,今后的人生路还长着呢。再怎么着,你也要替你父母着想,他们还靠你养老。”我本来不这么多事的,但是现在我却觉得有义务这样提醒他一句,我见多了玩“鸡婆”不戴套最后得病的嫖客。我自从看过阿旺上吊的尸体后,就不敢跟“鸡婆”xìng交不戴套。阿旺跟我一样的年纪,我们在一家物业公司做保安,他嫖娼染上性病最后没钱治就上吊死在我们的宿舍里,那是我刚来东莞打工的时候,那时候在我们工作的地方有个红灯区,那里的暗娼很便宜,三十块可以吃一个快餐,一个个都三十岁左右,有漂亮的也有不漂亮的,大都是老公在厂里上班,她们在红灯区里做暗娼。有些暗娼为了每次多赚十块钱允许嫖客不戴套,他们有些人经常去吃这种四十块钱的“快餐”好些人染上性病,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宿舍里,同事之间什么隐私都拿出来相互交流,想起来我是很幸运的,居然是少数里面没有中镖的,但是走多了夜路总会撞上鬼,我现在再也不敢走夜路了,出来玩我也要考虑安全,我才二十八岁,人生的道路还长远着,尤其是万一染上艾滋病这一辈子就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