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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是四年前的夏天跟上我的,当年我们在大朗水口装修一家酒店时,小唐是那家酒店的保安,他那年只有二十一岁。我当时做监工,天天在酒店里跟装修队混在一起,没事就到大堂里呆着,小唐就过来跟我攀谈,因为彼此是老乡又是年轻人所以聊得来。在闲聊中我得知小唐是郴州人,他初中没毕业就来广东打工,先后在南海、佛山还有中山等地打工,那年才刚跟老乡过东莞这边做酒店保安。
有一天小唐找到我他想跟我搞装修,我们当时不要生手,小唐就乞求似的求我收他做徒弟,他提出的条件学徒期间他不要工资。他跟我他跑业务没有口才做不了,他做保安打普工更加没有人生希望,他希望我同情他收留他。他当时得极可怜,我跟他有过相同的经历,家庭贫寒,看不到人生的希望,于是我去找苏志华商量。
苏志华一听有这样的傻瓜上门,他一口就答应下来,请一个小工每天还要给五十元工资,小唐居然免费做,哪有不收。
我把小唐交给一个做装潢的师父叫他带小唐,小唐人很机灵,他很快就巴结上那个装潢的师父,不到两个月小唐学会了装潢的基本功。那时候苏志华在桥头从老夏那里搞到一栋办公楼的内装业务,我们正需要人手,小唐因为做事认真又勤劳,我向苏志华提议给小唐开了小工的工价。过了一年后,小唐出师了他做的活漂亮,他开始跟着师父到处去做工,同时他也自学了装潢设计,很多装修老板喜欢请小唐做工。
苏志华把装饰公司转让给我之后,我见小唐为人厚道又勤快,尤其是他跟我过在成人学校学过装潢设计,于是我想请他做监工。做监工不但要会看图纸,还要会设计图纸,我就花了很多时间跟徐俊学过装潢设计的专业知识。我本来想请一个学这方面专业的大学生做监工,但是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不懂行,老手又瞧不起我这种小包工头,如果小唐能够凑合着用一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我跟小唐谈话的内容,我:“小唐做监工要懂装潢设计专业知识,你你在成人学校学过装潢是吧。”
“我学过,还有结业证呢。”小唐急切地表白。
我打断他的话,:“这样吧,你给我设计一张咖啡屋的图纸来,如果你搞得了,我就录用你做监工,其它的没什么意思,你呢小唐。”
小唐:“强哥,我搞得了,前些天老黄装修的ktv酒吧图纸就是我帮他设计的。你不信可以去问老黄,也可以去ktv酒吧看一下效果,他们现在开张了。”
两天后小唐设计了一张咖啡屋的门面效果图给我,是一张里面装修的效果图。我左看右看了一气,感觉没有徐俊画得好。我毕竟只会看图纸不会设计图纸,不知道小唐设计的咖啡屋门面效果图深浅,这方面还是需要请专业人士看个门道。我于是对一脸期待的小唐:“明天我再答复你。我还要给一个我的朋友看看,他是这方面的老手。”
“我还可以画得更好,”小唐“我是画得太匆忙了些,没细心画。我这些年一直在自修装潢设计,我家里有好多这方面的专业书籍,你也晓得我还专门到成人学校学习过一年多装潢设计”
“这些你不用了,我们”我想我们是老朋友但是我却觉得现在我不能跟他称朋友了,因为我是他老板所以要摆谱。这年头老板是不能跟手下称朋友的,除非手下有利用价值,不然手下就会顺杆子爬上来骑到老板头上拉屎屙尿。我卷起小唐画的图纸改口道“明天上午再谈,我会答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