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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板是老牛皮客,他一本正经地:“那个工程我还在谈,竞争对手太多了,还有利润也不是很高,老板我也不太了解,万一他跑了我也麻烦。所以我想如果你这里有什么好的工程给我做,我还是在这边跟你做算了。我们都是好兄弟,做你的工程我放心。”
罗老板做的工程还是不错的,虽然他因为是烂价王,在做工程中经常偷工减料,但是他做这一行是老手,如果我满足他的要求按照合同办事,量他也不敢对我做搞鬼。我当时就考虑如果凯门公寓的装修业务拿到了,就交给罗老板去做算了,因为南林村委招待所装修工程也要不了多久就会上马,我目前手上的人马应该不了这么多工程,当然我可以随时招工,这年头不缺建筑工人只缺活干,但是让熟人做毕竟会好一些。
这桌饭吃到两点多钟的时候,钟先生突然打电话叫我去富丽酒店打麻将,他在手机里笑呵呵地:“你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快点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大老板,我们三缺一。”
他妈的又来宰我的腰包,我每次陪他们打麻将总是输,不是我技不如人而是我必须以这种方式讨好钟先生,不然这尊财神爷不会对我那么关照。我拉开公事包,瞄了一眼现金,今天上午取了一万五,拿出四千多付了一点工人的工钱,工人的工钱一般都是工程完工后才结总的,平时他们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支一点生活费用。另外交了六千电工材料费,最后付了小唐的工资口袋里还剩两千多,这点钱不够输的,何况钟先生在手机笑得那么邪恶要介绍一位大老板给我认识,肯定又不知是哪个高级干部。他有好几次向高级干部行贿时,拉上我去垫背。
我把车停在路边,径直走向自助银行。一阵淡淡的花香袭来,自助银行的玻璃门向两边分开,台阶下方的我就看见一双圆润修长的黑丝美腿风风火火地走下来,黑丝的主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窈窕修长的躯体上裹着合体的短风衣,急匆匆的整理着坤包里的东西,头也不抬的和我擦肩而过。我习惯性地回头瞟一眼那个黑丝女人,身材真不错,是个贵妇人,比钟太太有韵味多了。
我走到atm前,刚要拿出银行卡,忽然发现插槽里吐出一张金卡,自助银行里没有其他人,这张金卡肯定是刚才那位匆忙的女子留下的。我好奇地点了一下查询余额,天啦,那数字一排,有五百多万,我差点要晕了,富姐啊!真正的富姐啊!我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拿到很多钱,我顿时血压上升飞快,但是我却知道这种银行金卡捡不得,里面的钱更加偷不得,不然这atm机上的电子眼一定会告诉警察去抓去我,这点我早就门儿清,要不然我肯定偷走。
我迅速抽出那张银行卡,冲出来冲着已经站在路边红色捷豹xj轿车旁的女子喊了一声:“喂,小姐请等一下,你忘了取卡。”
“啊!”女子拉开坤包掏出皮夹看了一眼,银行卡果然不见了,她赶忙关上车门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接过那张金色的银行卡,看了看背面自己的签名,确认没错之后便从皮夹子里随手抽出一点红色的大额钞票递给我,:“谢谢你啊。”
我笑道:“下次小心点吧,钱就不用了,我叫左强是一个装修公司的老板,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想感谢我的话,有什么关系或者业务不妨给我介绍一下吧。”着把一张名片不失时机地递给女子。
我猜想,一个拥有五百多万金卡的女人一定不简单,而她的车牌是东莞的,这明她是本地上流社会的人物,既然如此我何不趁机跟她攀上关系,这样没准我从她那里能够因此得到惊喜。我这种底层包工头想在社会上混出名堂,唯一的办法就是攀上上流社会的人物关系。
女子接过我的名片笑了笑,:“你这人很有意思,我记住了,刚才幼儿园打来电话,我女儿摔伤了我得马上去看她,我先走了。”
我殷勤地替她拉开车门跟她热情地了一声再见,我望着捷豹xj在车流奔驰而去时,马上就不由得自嘲起来,这上流社会的人都是白眼狼,他们为富不仁是中国特色之一,她会记住我,做梦吧,真后悔没有拿走她递给我的那几张也许是十几张的百元人民币,那才是实在的东西。
钟先生他们在富丽酒店包了一个麻将室,那两个人物我是初次见到,彼此不认识,钟先生就介绍给我认识,经钟先生一介绍,我知道了那两个人物,他们还真的是人物,那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是南林村这一届村支部书记候选人,他叫龙三,是开某电器公司和某大型玩具厂的老板。
钟先生对龙三:“龙三我们这次能够顺利搞倒高连村,全靠小左帮忙。”
我听得一头雾水时,龙三已经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小左这次十分感谢你的帮助,我龙三是个讲义气的人,有我龙三的就你小左的。”这腔调跟他的身份似乎很不搭调,简直就是一个混混的话。不过当地很多大老板就是混混出身的,虽然他们如今都过上了富人生活,但是他们的思想境界还停留在混混层次,这种人普遍的称呼叫东莞暴发户。所谓东莞暴发户,就是这种人“穷”的只剩下钱,他们没有素质。
我仍然一头雾水,但是我不好问原因便只好顺坡下驴地笑道:“龙书记你太客气了,小弟我帮你们做事是我的荣幸,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心想,他妈的,他们这是在跟我演什么戏?难道钟先生叫用张蓝设局高支书是另有目的?我带着这个疑问跟他们上桌打麻将,我们一边打着我一边趁机问钟先生:“钟先生我还在犯迷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钟先生笑道:“小左这件事情也用不着瞒你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上次我叫你对高连村设局不仅仅是为了工程,更重要是把他打倒。我们手上有了高连村昨晚跟张蓝的性爱视频,高连村不得不把村支书的位置让给龙三,不是龙书记了。哈哈。”
龙三对我笑道:“小左你不要担心,你和张蓝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将来你想在南林村做什么,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
我惊道:“钟先生,龙书记,我跟张蓝不会有什么事吧?”
“六万。”钟先生打下一个六万没人要就对我:“小左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今天上午我们跟高连村摊牌了,他如果不答应龙三的条件,我们就把性爱视频送到市纪委去,到那时他不但会丢官还会被市纪委调查,他最怕自己当村支书这二十年贪脏枉法的问题被市纪委调查。”
我惊道:“一个性爱视频就能够把他搞定了?!”
钟先生笑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不过这个事情跟你和张蓝没有关系,你不要问那么多,总之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龙书记一上台,南林村委招待所的一切装修工程都会交给你做,你就等着发财就是了,哈哈。”
我还是担心地:“万一高连村知道是我做的,他找我报复怎么办?”
钟先生拍一下我的肩膀,:“你放心高连村没有那么傻,他屁股全是屎,他不敢报复谁,不然他会更加麻烦。”
龙三插道:“小左你放一百个心吧,高连村不会知道是你干的,他怀疑的人只会是钟x长和我,你放心他不敢怎么样的。”
我似懂非懂地:“那就好。”
龙三也拍一下我的肩膀笑道:“小左你今后想在我们南林村做什么生意,跟老哥我打一声招呼就行。”
我笑道:“多谢龙书记关照!”完跟他们又是一阵寒暄,彼此再也不提高连村的事情。我也始终没有完全弄清他们在唱什么戏,我也只是一个装修包工头,根本玩不懂政治那玩意,只要我跟张蓝没事就行,他们的事情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们答应给我南林村委招待所的装修工程做,我觉得帮他们做那事值得。
既然如此,在打麻将的时候我就不刻意输钱给他们,我输一点赢一点,这样打下来,我没有输也没有赢,只有龙三输了几千,钟先生赢了,那个陪衬的人物跟我一样也只是没输没赢。
一过下午四点钟,我就找了一个上厕所的借口去厕所里打电话给徐俊,我生怕他没有约定沈青,我对着手机:“你跟沈青和洪小姐约好了没有?”
徐俊在手机里:“你烦不烦,我约好了就约好了。对了,你我们几点钟碰面?”
“六点可以不?”我想了想“如果你约好了,就用不着打我的手机了。如果没有约好,你再打我的手机,免得我傻等。另外,记得一定要约好沈青。”
“靠,我不变成帮你拉皮条的了。”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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