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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朴文指着我恶狠狠地:“你他妈的别太嚣张,这次要不是王所长叫我收手,我他妈的弄死你。”完给我甩来一只鼓鼓的文件袋“五万四一分不少,你他妈的小心没命花完。”
我理解他的叫骂,这种人就是一个傻鸟。他靠着是本地人得天独厚的优势当了本地黑道老大,这种人是最没有修养的黑道人物,其本质跟泼皮牛二无异,跟他这种人我根本不会计较这些。我一抬手就把鼓鼓的文件袋接在手中,看都不看一眼袋中的钱,因为我知道他不敢耍我,否则他不会叫我来拿钱。
我掂了掂袋子,朝恶狠狠地瞪着我的郑朴文冷笑道:“你应该给我六万,少了六千。”我心里有数,他这肯定是把阿森那笔保护费算进去了,但是我却硬要跟他装愣,这种人吃硬不吃软,不得不这样对付他,否则他们还以为我心虚,一旦让他们知道我心虚,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这节骨眼上,我寸步不让,气势也一定要占绝对优势地压倒他。
在郑朴文后面的阿森忙上前一步抢着对我:“你,你从我手里抢去的六千保护费不是钱啊”郑朴文冲阿森骂道:“滚一边去。”又冲我:“你最好不要太嚣张了。”他还是这句警告的话,看来他已经拿我没辙了。
我见火候已够,便冷笑道:“行,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不过郑朴文你少他妈的用这种眼神瞪着我,你是什么角色,我全知道。我警告你,今后少惹我,否则后果一定比这更严重。”完转身就走。几个身上刺龙画虎的大汉拦住我,一个个对我凶神恶煞地瞪着。我止不住提起心来,但是我表面上却镇定地回头对郑朴文冷笑道:“怎么,你是想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吗?”
郑朴文冲那几个大汉冷喝一声:“滚开!”
我朝他们冷笑一声,昂头挺胸就走。
“你他妈的是不是广州军区的人?”郑朴文突然喝问我一句。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头也没有回地冷笑一声走出一派。我根本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让他有足够的猜想空间,这样对我才更有利。我一走出一派的大门,老远就看到老刘跟小周在警车里朝这边张望的紧张神情。
我朝老刘感激地点了点头,本来想朝他挥手致意的,但是我在准备挥手前一秒钟突然考虑到老刘的特殊身份,万一我朝老刘挥手致意,没准王所长知道了会怀疑老刘跟我有什么阴谋。人心隔肚皮,一旦老刘被王所长怀疑起来,就算老刘到时候把心挖出来向王所长证明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因此这老刘又在王所长手下干事,我跟他在郑朴文面前过于显得友好,岂不是害了老刘。老刘可能跟我的想法一样,他没有理睬我的点头,板着脸跟小周理一样没有理我一下就重启警车走了。
我望着老刘开着警车远去,不用回头就知道背后一派的郑朴文跟手下在恶狠狠地瞪着我,一派门口那几个大汉更是凶神恶煞地跟我出来,他们正站在门口,一些过路的人都胆颤心惊似的避开他们加速走过。我点燃一支香烟吸着,站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我坐到副驾驶座上,斜眼瞥了瞥一派门口,那几个大汉和烂仔还在凶神恶煞地目送我。
出租车司机在我上车后,居然像傻子一样看我又看一派门口大汉和烂仔。我没好气地:“开车啊。”
“你没告诉我去哪儿?”司机。
我忙:“去xx人民医院。”
司机对我友善地笑了一下便启动车朝前开去,在出租车起步那一刻,我止不住重重地把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松了下去。我从后视镜中望着车后面飞速后退消失的一派,搓一把脸,顿时整个人仿佛从高楼摔下去平安落地一样轻松自在起来。这事没想到就这么解决了。
“老乡,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呢。”在我上车后就一直不断拿眼瞅我的司机,这时忍不住似的对我开腔了。
我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我们之间隔的铝合金栅栏在告诉我们并不认识,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栅栏,我一坐出租车就有这种感觉,因此我不喜欢跟出租车司机聊天。不过我见他一脸的友善笑容也就朝他友善地笑了一下,吸一口烟没有理他的话。
“老乡,我认识你,你是武林高手,”司机不死心地又:“我刚才看到郑朴文的手下瞪着你上车,我就认出你了。”
我吐一烟,偏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他怎么知道我跟郑朴文的事情,有些话问一下,彼此都能够会意,用不着透。
司机笑道:“这事在整个东莞都传开了。老乡,你是湖南哪儿的,我也是湖南的,我攸县的。”
我笑道:“我茶陵的。”
司机喜道:“哎呀,没想到我们是正宗老乡。我家乡是渌田的,就你们茶陵隔壁知道不?”
我递一烟香烟给他,笑道:“知道。”然后告诉他我老家是哪个镇的,一路上用方言就这样聊开了。
听老一辈打工者讲,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之前,打工者别在东莞这种异乡遇到的是正宗老乡,就是湖南随便哪个地方的老乡都会感到无比的亲切,甚至还会聊着聊着一起去吃个饭;不过现在人们这种乡情观念早就淡泊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淡泊的,总之我出来打工就这样了,偶尔只有从那些老一辈打工者的口述中去感觉过往的浓浓乡情。现在的人们,没有利益关系谁管你是不是老乡,就算是亲兄弟没有利益关系都不会睬你。不过我跟这个正宗老乡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的90年代似的,他对我充满了好奇心和关切之情,我对他也特别有好感。因此我们聊开后,他就跟我讲他的事情。
他他在东莞这边开出租车有两三年了,黑白两道上他的消息很灵通,他还道上的人都在风传我来头肯定很大,不然不敢这么在王所长的地盘上跟他的马仔郑朴文对着干。
我任由他滔滔不绝地一通,只听不吭声,我不想跟他再提我跟郑朴文的事情,那事情我只想早点风平浪静地忘掉。
“老乡你要小心啊,我听道上的人,郑朴文想买凶杀你。”他又来了一句,这句话让我止不住问他:“谁的?”
他笑道:“老乡这个道上的人都这么,具体是谁的我也不清楚。你难道还不知道?”
我见他不敢出真相——不过他已经提醒了我,这已经很好了,我于是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开出租车生意好吧?”我岔开他的话题,不想再跟他讲我跟郑朴文的事情,没准他这个消息已经过时了,因为我跟郑朴文的事情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性质完全变了。
我本来只是随意岔开他的话题,那知道我这么一岔到他开出租车的话题上,他就滔滔不绝地向诉苦起来了。他出租车行业就像唐僧肉一样谁都想咬一口,培训费、购车款、份子钱、管理费、押金、日常费用诸多收费项目令司机们都苦不堪言。他苦着脸对我他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白班的份子钱在五六千元左右,夜班三千多元。除去份子钱,还要交管理费,一个月落到自己口袋里还要无病无灾才四千多块钱。
“黑啊。老乡。这社会他妈的太黑了,那些土匪太没人性了,他们简直不是人,他们是畜生还污辱了畜生,可以他们比魔鬼还要坏。”他愤恨地:“我在这一行干很多年了,在长沙、深圳、上海、天津都开过出租车,到处一样黑得不得了,这社会就是一个黑社会,他们巧立名目以各种合法名义收取各种保护费,真他妈的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魔鬼。”
“他们这是一个伟光正的社会。”我抽一口烟。
司机愤恨地:“我呸,鬼都不信他们的话,他们还以为我们是老一辈的蠢子,谁过的好坏自己不知道,他们迟早有一天全完蛋。对了,老乡你是有本事的人,你有什么好事做也介绍我去做吧,我跟你去混算了。我这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讲义气。”他还真把我当混社会的老大了。
我笑道:“我就是一个包工头,哪有什么好事做,你跟我去做工地活还不如开你的出租车好一些。现在这社会到处都是一样的,哪一行不是黑社会一样。”到这儿,我突然看到温羽在路上背着一个背包晃荡着,她披着一件薄荷绿的夹克,黑白条纹打底衫,紫罗兰色的休闲紧身裤,白色运动鞋,一派韩潮风格,乌发披肩的脸蛋表情好不清纯可爱又刁蛮动人。刚才我开车来一派的路上已经打电话给她,以为她昨晚已经把视频上传到了网上,我赶紧叫她把视频删除,尽量不要把事态再扩大了。但是她在手机里没好气地跟我扛了一番听我跟郑朴文已经讲和,就她还没有把视频上传到网上,不过正在准备上传。我赶紧叫她不要上传到网上去,当时她虽然在手机里跟我唱了一通反调子,但是我知道她是答应了。现在我回想起来,她当天晚上没有上传视频,其实是早就在替我考虑安全问题。不过这女孩的心思我确实搞不懂摸不透,古里古怪的。
我忙对司机:“老乡,麻烦你开到那个女孩跟前停一下。”
司机忙笑道:“那个女孩好像就是跟你一起的女侠吧,她是不是你女朋友。老乡真的你艳福不浅呢,她又能又武”到这儿车已经开到了温羽跟前,我忙对他:“别乱。”完对已经朝我看来的温羽笑道:“温羽这么巧,你上哪儿啊?”
温羽朝我丢一眼,:“左老板,我上哪儿还要向你请示吗。”
我没想到她居然给我难堪,便尴尬地笑道:“谢谢你啊,有空我请你吃大餐。”
温羽对我哼一声,:“我才不稀罕你的大餐。”完提了提背包带子,扭头就走了。
“老乡快下车去追吧,”司机催我道:“我在这里等你。”
我笑道:“算了,我们走。”
司机笑道:“真不追啊,我看她在跟你闹情绪呢。女孩就是这样,我跟我老婆谈恋爱的时候,她就这样。”
“开车吧。”我完回头看了一眼温羽,她还真使小性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真不知道她使的是哪门子小性子,难道是我叫她不要上传视频吗?这至于吗?不过她是记者,可能至于。嗨,管她呢,有空再去找她解释一下,现在只要她不上传视频就谢天谢地了。
“老乡,她在看你。”司机对我笑道,又朝后视镜努了努嘴。
我突然不知道哪来的激动情绪,赶紧回头去看她。她果真站在路边的树下朝我坐的出租车张望,她发现我在回头看她便猛然朝我做一个鬼脸扭头走了,之后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再回头看我乘坐的出租车,因为我乘坐的出租车在飞速把她甩在远处不见了。
我回到医院,徐俊正躺在床上看,他是迷,他是人类智慧的百科全书,比看什么书籍都有意思。
我一进门就告诉他我跟郑朴文的事情。
徐俊一听完,放下笑道:“是吗,你这土包子居然走这么好的狗屎运。”
我坐过去,把文件袋丢给他,笑道:“我昨晚一夜都没睡,还想着今天去跟他妥协,没想到他居然比我还怕。哈哈。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完顺手无聊地拿起他的,书名是洛丽塔。
徐俊笑道:“这就好了,不然你们鹬蚌相争人家渔翁得利。”完把文件袋甩回给我:“这钱我不要,你拿去用。”
我放下拿起被徐俊甩过来的文件袋,:“你拿去用怕什么,反正他们把你打成这样,你用这些钱好好去享受一下,最好用这笔钱带上你的安苗去张家界什么地方旅游一番。”
徐俊笑道:“我又不缺钱,你留着用。”
我:“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题,你为我的事差点连命都丢了,你拿着别客气,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没那么严重,”徐俊忙:“那四万我用,这六万你用,这可是你差点掉脑袋换来的。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缺钱,还是拿去做工程吧,别跟我客气什么。”
既然徐俊这么坚持不收,我还有什么话好的。我感激地对徐俊笑了笑,没再就这事什么了。人生到了我跟徐俊这份友谊上,钱不是很得要的东西,重要的是我们的友谊和相互帮助。
我把文件袋装回公事包里“拿烟来抽。”徐俊叫一声,我从公事包里掏出香烟丢一根香烟给他,:“这一下不知道钟先生会怎么想?”完咔嚓一声打燃打火机点上香烟,这时我仿佛才注意到这只打火机似的,这打火机还是上个月苏琴琴给我买的,望着手中打火机心中有一股复杂的情愫涌上心痛来,虽然在离婚过程中她把事情做得很绝情,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恨她,我愈来愈可怜她,她仿佛是我这手中的打火,空了燃料就成了废壳。
“喂,你在发什么愣?”徐俊拿书敲一下我的头“我在跟你话呢。”完抽一口烟吐出来,一张鬼脸望着我笑。
我忙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对了,你钟先生他会怎么想?”
徐俊:“你管他怎么想,那种人你最好别跟他走得太近,很危险的。你还是好好做装修,现在你跟沈青关系这么好,跟着豪迈搞装修,你这一辈子也够潇洒了。”
我点了点头,皱起眉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在心里却有一股新的恐惧感涌上心头,这恐惧感就像来自徐俊曾经跟我的“无物之阵”他“无物之阵”是鲁迅在野草中的,意思就是分明有一种敌对势力包围,却找不到明确的敌人,当然就分不清友和敌,也形不成明确的战线;随时碰见各式各样的“壁”却又“无形”――这就是“无物之阵”
“喂,”徐俊又拿书敲一下我的头“你这土包子今天到底怎么了,事情都解决了你还老是发愣作什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昨晚跟沈青在我家出什么状况了,没有把我家搞得天翻地覆吧。”
我回过神来,对他:“你家昨晚被我跟沈青大闹天宫。”
徐俊把书甩过来,笑道:“等我回去再找你们俩算账。对了,你快去帮我办转院手术,我去太平人民医院,这里我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
我笑道:“为了你的苗苗。”
徐俊一张鬼脸幸福地朝我笑道:“是啊,我一天见不到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我:“你小心玩火自焚。”
徐俊笑道:“我宁愿在火中自焚也不愿意像你一样在冰窖里冻死。你别跟我废话了,快去帮我办转院手术,我现在就要转过去。——帮我把书扔过来。”
我把洛丽塔扔回去,问道:“这是什么?”
徐俊抱着洛丽塔对我发神经似的来一段:“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一丽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我被他这么发神经一通,浑身止不住起鸡皮疙瘩地笑道:“你神经呢。”
徐俊笑着骂我:“你就是一个土包子,你懂什么洛丽塔,快去帮我办转院手续。”
我帮徐俊办转院手术并不复杂,很快就办了,在十一点钟我就开着徐俊的车把徐俊转到了虎门太平人民医院,安苗这时也放学过来陪他。我因为今天中午要请何经理去潇洒,便没有陪他们一起吃饭。
我安顿好徐俊就开着他的车去请何经理吃饭,何经理整个人显得特别精神,还特意给自己打了古龙香水,外表看起来挺斯文的一个家伙,没想到他这么上下颠倒,被自己的小头霸占了大头的思想。
我用不着猜测他为什么会这么精神,因为我知道他是在想美神技师的iso服务才这么精神。在吃饭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头发情的牲口,三句话不离本行,总是跟我一些美神技师如何把iso服务做的令客人欲仙欲死话题,他还一个劲地跟我分享他上次被一个客户请去美神玩iso的心得体会。
我要不是为了讨好他想顺利结清工程款,根本不会跟他讲这些恶心的话,甚至有可能冲他骂一句流氓。——是的,我当时确实很恶心何经理很想骂他流氓。他简直就是一个连打炮的粗汉都不如的牲口,听何经理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看来徐俊的没有错,中国教育是“牲口教育的体系”换言之就是把人变成牲口一样只有肉欲和物欲的教育体系。不然,一个受过如此高等教育的金领居然这么恬不知耻呢,我简直想不明白。
不过话又回来,我没有品尝到跟沈青灵与肉的结合幸福滋味之前,又何尝不是跟何经理一样是一个只图器官满足的牲口。我见过何经理的妻子,他老婆长得还不错,听还是一位教师,那么知性的女人如果嫁给我,我估计也会跟她找到灵与肉的幸福滋味。
难道何经理跟他老婆没有尝到灵与肉的幸福滋味?!这让我止不住好奇起来,于是我就从旁找了一个借口问他:“何经理,我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啊,你男人跟老婆做ài和跟技师做ài会有什么区别呢?”
何经理把嘴里的菜吞下去,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后才笑呵呵地对我:“这个东西你也是结过婚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跟你,我自从玩过iso,就跟老婆做ài没有什么激情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跟老婆离婚了——哎呀,左老板来,来,我要恭喜你脱离苦海了,你今后可以放浪四海无人管了,我做梦都想过你这样的单身贵族生活呢。”完跟我碰一下杯,满脸通红地喝下酒,这家伙一喝酒就上脸,但是他酒量却不错,一瓶红酒干不倒他,他也知道分量。一个男人准备去找技师玩iso,一定不能喝过十分之四的酒量,不然一般男人超过这个酒量老二就硬不起来不还会很困倦。有人男人酒后乱性,其实那是借口,一个男人真的喝醉了根本不可能硬得起来,除非是被女人爬上身硬塞进去把欲火挑起来才行。
酒确实能够助兴,但是喝到酒量的十分之三最佳,这个何经理也懂,他今天中午只跟我一起喝一瓶红酒,他意思意思一下就算了,不然喝过量去了搞不动会丢脸。
我跟何经理干完杯后,为了不让他觉得失面子就笑着打了一个哈哈,因为我很不想再跟他就这个话题聊了。徐俊得对,在中国高学历的人往往情商还不如一条狗。这还真是如此,不管是我身边的人还是我所见所闻的人,一般都是学历愈高情商愈低,他们对灵与肉的需求更加苍白无知,还总是自以为是地常感叹人生和怀疑人生,简直就像一头无头苍蝇一样在情感世界里瞎摸瞎撞一气。难怪那么多商贾名流、达官贵人、贪官污吏、不断滥情和离婚不断以及不断包二奶,这就是因为他们学历高情商低,这就是因为他们受的牲口教育过重才情商低。由此可见,这确实如徐俊所的那样,中国教育是牲口教育。你们想,一个人从小到大像牲口一样教育下来,他能不变成只有肉欲和物欲的牲口么。
吃完饭,我开着车载着只喝了四分酒量的何经理,一路风驰电掣地朝b村的美神洗浴中心驶去。当时我的心情就像瓦蓝的天空一样,根本没有想到这瓦蓝的天空会有一个晴天霹雳在等着我。
在路上何经理一路兴趣盎然地跟我,他的人生理想只有两个:一是梦回唐朝,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整天游手好闲没事调戏一下良家妇女;二是当官整天玩漂亮部下包二奶养情妇,他他所遇到的男性官员没有一个不是下流无耻的淫魔。他不过很遗恨的是自己当年太年轻不懂世故,有一次不小心会错了领导的意结果得罪了领导,因此他在老家的市委办公厅混了两年就没办法混下去了,他那个美好理想也就破灭了。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我听就是了,然后他着感叹着就跟我到了美神的花街选秀特色。他美神花街的选秀气氛是一个不亚于唐朝盛世的后宫选秀气氛。在b村的黄道上除了欢乐谷之外就属美神花街最出名。在这边的欢乐场上人们一提美神花街,无狼不知无狼不晓。
我在路上还体会不到何经理的美神特色,但是进入美神后,我猛然像穿越到了大唐盛世的后宫里。大唐盛世宫最大的特点是它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和墙顶上是大幅的唐代仕女图,我看着绘图暗暗心惊,这画居然是美籍华人云南画派的创始人丁绍光教授的手笔,这些丁绍光教授的唐代仕女图我在徐俊家一本画册中见过,这里被放大开来重彩浓墨,却纤微毕现,使人置身其间仿佛坠入梦里唐朝一般奇妙无比。转弯处的红烛灯笼与尽头白玉长桥后的温泉池腾起袅袅热气,营造出一种别致的氤氲。微红光色下,几个裸女正在温水洗滑脂。远处飘渺过几声古筝,是高山流水的旋律。
“快,我们去那边选透。”何经理兴奋地拉我,我也被这里的气氛感染了,止不住跟何经理一起加快了前行的步伐。突然间,长长的走廊的灯光全部熄灭,走廊和温泉前的白玉长桥上,几秒内幻变出上百个穿着性感而又透明仕女装的“仕女”来。她们一个个既像淫娃又像天使一般朝我们俩吟吟一笑,随之在她们朝我们躬身请安之际,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波涛汹涌撩人,浪声更是迭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