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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恭敬地:“大哥,您交给我们的东西已经转交给刚哥了,刚哥谢谢你们。”
“嗨,这有什么好谢的。”叶雄笑道:“那是风哥见刚哥喜欢那块石头,顺便叫我们送过来的。”对我笑道:“风哥跟刚哥都是赌石高手,我们不懂这些。嘿嘿。”
原来叶雄来这里玩是风哥从缅甸带回一块翡翠石送给刚哥,风哥自己为了面子不可能亲自登门相关,于是派手下送来,一来保全了自己的面子,二来又做足了人情。东莞黑帮之间的关系不像那些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彼此争霸,而是各自占地盘为王,彼此相安无事,只要利益没有发生冲突时并且还是朋友。这就是东莞黑道。
一个镇有不少帮派,但谁的势力最强大,谁就是一镇之王,但这一镇之王也不会侵占小帮派的地盘,大家一块和气生财。这也是东莞政府治理黑帮的政策,只要黑帮彼此不闹事,各自做自己的生意,维护好各自地盘上的治安,东莞政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黑帮都不存在,当然出了事,当地政府也有捂盖子的本事,因此东莞有是中国的巴格达又是中国的索马里的臭名声。
“强哥。”温羽对我:“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完朝我使了一个颜色,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我点头:“好吧。”
“才几点啊。”叶雄大大咧咧地忙:“你们就回去上床啊,是不是”
“闭嘴。”温羽冲叶雄喝道。
叶雄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温小姐,你跟强哥上床睡觉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事我们谁不知呱!”温羽把一只大火腿肠塞进叶雄的嘴里,瞪一眼叶雄,叶雄双目圆睁,在场男人都哈哈直笑起来。
“不理你们了。”温羽起身就走。
我忙对叶雄他们笑道:“我跟她还只是普通朋友,她还开不起这种玩笑。”
叶雄把大火腿肠拔出嘴,笑道:“强哥,你有没有搞错,这都搞不定,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快上,兄弟们都支持你。”叶雄这话一出,其他兄弟也都这样起哄。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不然这群混蛋嘴巴里尽是下流的大便泼出来,我转身见温羽已经走了,便跑过去追温羽。
保安急忙追上来,拉住我:“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到他办公室去坐一坐。”
我推开保安,:“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今天没空跟他坐,改天有空再约。”完去追温羽,但是保安追上我又死拽住我不放,几乎用央求的口气:“先生,我们老板了,我不把您请上去,他会打断我的腿。”
“我靠。”温羽听到这话回头过来冲保安“你们老板是谁啊,这么霸道。强哥,我陪你去见他们老板,看他是什么怪物。”
刚哥的名号我也听过,全名叫计刚,他自己原本只是一个小白脸,后来靠着老婆的大哥帮忙在黑道上发迹了,他老婆的大哥就是东莞最大的黑道老大之一马邦德。计刚除了搞娱乐行业之外,近年见装修市场红火也染指了装修市场,上次在南林大酒店招标会上,我了解过他们的公司,也挺大的。一想到大家都是同行,将来在业务方面没准会有什么合作的余地,或者纯粹就是给他一个面子,将来在一起做工程碰上也好相处,我于是带着温羽跟保安一起去见计刚。
计刚的办公室在二楼,不愧自己是搞装修的,二楼是ktv包厢,装修的金碧辉煌,走廊里灯灯暧昧,一些穿着露骨的小姐来来往往。保安引领我跟温羽走到一个挂着总经理牌子的大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个声音洪亮的男人声音:“进来!”
当保安推开门请我跟温羽走去时,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坐在大班椅里对着我笑,我一眼就认出计刚,他就是上次在富丽酒店的洗浴中心被我打了手下的老大。同时看到那个被我打趴的年轻壮汉,他朝我恭敬地躬了躬身。我见他这么对我有礼貌也回礼一躬。
“左兄,欢迎你跟女朋友到我们东方传奇来玩啊。请坐!请坐!”计刚笑迎着从大班椅里起身走到我们跟前,请我们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中,然后他还亲自给我们倒茶“左兄,请喝茶!”对温羽又:“请喝茶。”没想到他对我这么礼遇有加,使不由得警惕起来,这黄鼠狼给拜年,没达目的之前,可都是玩这一招的。
我也假装很客气地:“谢谢!计兄你请我来有什么事吗?”
计刚听我喊他计兄,估计对我这样称呼他有一些不满意,对我的笑脸阴了一下,不过他随即又假装很热情地笑道:“没什么事,只是请你们上来喝喝茶聊聊天,听你在b村混得不错,兄弟之间今后多相互关照,今后有什么需要提我计刚的名号就行,在n镇都是我计刚的兄弟。”
这话明显是想拉拢我做他的小弟,让我做你的小弟,你也太会做白日梦了,但是我也不发火,假装很客气地笑道:“计兄,我左强只靠出苦力赚钱,这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懂也没有胆子去碰的。”
计刚脸不易令人察觉地阴了一下,然后一脸奸笑地:“左兄真会开玩笑,我们谁不是靠苦力赚钱,你以为是当官的,当官才不靠苦力赚钱。你做装修我也做装修,我们是一家人,我年纪比你大的,我就占你这个便宜,我当老大。哈哈。”
我没想到计刚这么笨,一点都不识趣,你以为我左强是那种随便被你一句话逼一下就退缩的乏货。我笑了笑,不吭声,顿时气氛尴尬起来。
计刚脸也阴了,手里拿茶壳本来想往我的茶杯里续水,但是见我没有吭声就缩回去自斟自饮。
“如果计老板喊我们来,只是聊这些无聊的话。”温羽毫不客气地:“那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完就起身拉我:“强哥,我们走。”
我也忙起身,笑道:“计兄,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没有跟他改天再聊的客气话,这意思已经很明确地表达了我的想法:我们不是同路人,不需要再见。
“砰!”计刚把茶杯拍在桌上,霍地跳起来,指着我“左强,你他妈的不要以为市里有人罩着你,你就翅膀硬了。在这道上,你还嫩得很。要不是我大哥赏识你是一个人才,叫我来拉拢你,老子今天就凭你刚才酒吧闹的事一刀砍了你们。”
我冷笑道:“计刚,你用不着吓唬我。我左强不是被吓大的。你要是敢动我,早就动了,何必等到现在跟我废话呢。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只是出苦力赚钱的,江湖上的事情我没有胆子碰,你跟你大哥也不要逼我,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妈的,”那个被我打趴过的年轻人冲我吼道:“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想干什么?”温羽护住我。
我笑道:“计兄,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计刚愤怒地朝那个年轻人甩一巴掌“混账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人话,滚一边去。”冲我:“左强,你给我听着,你今晚走出这个门,今后在道上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怪我事先没有给你机会。”
“多谢计兄的提醒。”我:“我过,我左强只靠苦力赚钱,江湖上的事情,我左强一概不碰。”
“哼。”计刚冷笑道:“别人不知道,你别以为我计刚也不知道。你南林大酒店的工程是怎么来的,你清楚,你的江湖再深也深不过我计刚的江湖。你在东莞最好老实点。”完头一扭手一摆怒喝一声“不送!”
这是计刚的地盘,我不便在这里逞英雄,事到如今,我的英雄已经逞足了,没必要跟计刚再斗气,拉着温羽走出东方传奇。温羽甩开我的手,:“今晚真是太不好玩了。”
我被温羽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那你想怎么玩,不如我开车带你去兜风。”如果她答应的话,那今晚我们就有戏了,在车上我慢工出细活,在车上我浪漫温情地引诱她,在车上不用,一旦她上了我的车,我们还有什么好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送我回去吧。”温羽沉默了片刻:“我明天还有采访任务,今晚要早点休息。”
这话让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我的天啦,她居然就这样放了我的鸽子,我的鸽子啊,你诱惑我太深放得太快了,给我一点缓冲的余地吧。我的鸽子“喂,你发什么愣啊,我叫你送我回去,今晚不好玩了。”温羽扯我一下。
我回过神来,:“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坐坐吧,才十点呢。”
温羽没好气地:“现在什么玩的心情都没有了,不玩了。我要回去睡觉。你是不是没空送我,不送,我自己搭车回去。哼!”完就生气地朝路边的出租车拦去,我忙追上去拉住她笑道:“你不是吧,今晚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啊。”
温羽撅嘴一笑,:“那你送不送我回去?”
“送。”我坏笑道。
温羽警告道:“不许有坏想法。”
“坏想法。”我假装不懂。
温羽。“是的。”
“什么坏想法?”我明知故问。
“你好讨厌呢,你明知道人家在什么却假装不知道。”温羽完就扑过来掐我。
我像一个少年逃开,笑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想歪了别赖在我头上。”
“什么是我想歪了,你这大坏蛋”温羽结结实实扑过来,我一把抱住她,止不住亲下去。她顿时脸红的像血一样,嗯了一声急忙推开我,:“大坏蛋,快开车送我回去。”完径直跑往我的车前像小女孩一样拍我的车顶。
我无奈地笑了笑,原来女孩高兴的心思男人也差不出来,她不让我亲,我还能怎么着,只能不亲了。
在送温羽回去的路上,我们很开心地聊起分别后各自的开心事情,我的事情就是我所经历过的,一一讲给她听,除了那些我跟女人暧昧的故事没讲之外,几乎毫无保留地讲给她听了。她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就讲自己那次做完“斩蛇行动”的专题报道之后,就被报社派去北京学习。在北京,她跟很多一些思想比较自由而又激情的记者一起接受中宣部统一指导的“洗脑精神”学习。
“那些学习就是放屁。”温羽一到那些学习就止不住发牢骚“全世界只有天朝干这种可笑的事情。”
我笑道:“把你虐坏了吧。”
温羽:“他们想虐坏我,门都没有。对了,我讲一些好笑的故事给你听吧。”
“好啊。”我把车速有意放慢,并且还绕道,希望她在车上跟我呆得时间更长一点,愈长愈好,她也没有反对,只滔滔不绝地跟我讲她在北京学习的有趣故事。
温羽她在学习期间跟一些跟她一样爱闹的同学闹出很多笑话,那些笑话里最有趣的是他们捉弄教官和教授。
那晚温羽一连跟我讲了很多她在北京学习期间的笑话,讲她们女同学如何捉弄教官和教授,讲他们男女同学如何捉弄老师和考试作弊等等。她那些斯文败类智商其实都很低,根本斗不过他们记者,然后又她们女同学如何捉弄那些斯文败类,使那些斯文败类如何如何洋相百出。
“哈哈。好笑吧。”温羽边边笑得前仰后合不已。
我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因为我见过的笑话比她讲的还多的多,这社会就像王小波的一样,现实比精彩多的多,所以我见过的笑话太多了,听到温羽的讲笑话就不怎么好笑,不过我假装哈哈大笑,不能扫她的兴。
“对了,你们刚才在酒吧里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这个我才感点兴趣。
温羽一听到我提这个事,她拍一下大腿哈哈大笑道:“你不我还差点暂时忘了,你一,哈哈,我不行了,肚子都快笑破了。”
我笑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让你这么想笑。”
温羽哈哈笑道:“一那事,我现在不笑都不行了。你知道吗,当时我不是被李思梅硬拉着我去跟董工一起跳舞吗。我当时心里很烦他们的,但是又觉得跟李思梅这么多年同学,就给她一个面子上去跟他们跳喽。”
“后来呢。”我仍然缓慢地开着车,沿途的夜景真美,因为有温羽在讲笑话。
温羽接着:“后来,我不是跟他们跳吗,当时董工那个死德性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但向我示好,我很反感他,避着他,他却还撵上来,我有几次想揍他来着。”
我笑道:“把他揍得扁扁的。”
温羽:“对极了,我是真的想把他揍得扁扁的。”
我笑道:“你为什么没有揍他呢,如果你揍他,那他可就糗大了。”
温羽:“还不是看在李思梅的份上,不然你以为我会不揍他。就是在那时,我看到何晃几个人围着你在骂骂咧咧的,我就更加来火了,正准备冲过去帮你时,就看到那个叫什么来着的”
“前进。”我告诉温羽,我记住了那个傻逼。
温羽拍手道笑道:“哈,对,就是那个叫前进的傻逼,我当时看到他拿起啤酒瓶砸你的头,就很愤怒,想冲过去帮你。但是董工却拉住我,‘别过去,他们只是闹着玩。’李思梅也拉我,叫我别过去。我当时正想推开他们去帮你解围来着,就在那时,那个长毛不是撞了我一下吗,看他一脸的流气,知道他不是一个善茬,如果惹上他,那肯定是一场不小的纠纷呢。我于是当即灵机一动一巴掌朝长毛甩过去,冷不丁打了那个长毛一耳光,骂他臭流氓。你知道吗,我是有意挑事的,想把他们都引过来替你解围呢。”
“那个长毛被你打了怎么样?”我笑道。
温羽耸了耸肩膀,:“嗯,当然是生气喽。那个长毛被我这样一巴掌当众甩了一巴掌,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愣了一下来着。”
“然后就明白过来自己被一个女孩当众羞辱了,他再流氓也是有男人尊严的,于是来始”我笑道,窗外一辆豪华车一闪而过,里面有一对男女似乎在淫荡。
“是的,于是他愤怒地朝我扑过来,我急忙一闪身假装很害怕躲到董工身后。喊董工,‘啊,董哥,他要打我,你快帮我。’”温羽到这里止不住哈哈坏笑起来。
“那傻逼以为自己捡到英雄救美的机会,赶紧上前去救你。”我笑道,这条路有一点暗,车少,树下的人行道上,有一个女人在匆匆忙忙赶路,时不时慌张地往后看一眼,仿佛生怕后面有歹徒似的,人的世界无不危险。
温羽哈哈大笑道:“你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你就是看中他这个弱点才下的手。”我笑道“让他找个死来着。”
温羽打一个响指,对我做个鬼脸“你真聪明。”
“后来呢?”我问。
温羽:“后来你不都看到了。”
“那个董工仗着自己人多又是公务员就凶长毛,结果被长毛三拳两脚就打趴了。这样你惹下这事,让他们去收拾,想跟我离开。”我。
温羽朝我做一个鬼脸,:“什么都难不到你,你真是笨蛋。”
“这是什么话,什么都难不到我怎么还是笨蛋呢?”我笑道。
“因为你就是一个笨蛋。”温羽着顺手捏我一下“大笨蛋。”
我哈哈直笑,顺手一把搂住她,像搂亲爱的女朋友一样搂住她,她没有反抗,相反很顺从地倚到我的怀里,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她没有我笨蛋,我也没有再笑,单手慢慢将车开到无人的路边停下,心情很平静而又温暖地对着温羽的嘴唇亲了下去。
这夜很冷,但是我们的车里很温暖,我把温羽的双唇吻湿,把温羽的嘴唇吻开,吻住她激动的舌头,吻到了她动人的灵魂。温羽很美,美到了灵魂,美到令我跟她吻起来不敢有一丝亵渎,就像我跟沈青一样的吻。在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灵与肉的不同。
温羽在我怀里瘫软了,像所有女孩被自己恋人亲吻一样激动地瘫软了。她的手很笨拙地抱紧我,不懂得伸进我的衣里去抚摸我的敏感器官。我一手把座位放下,挪身上去。这车里做不出什么花样,只图在这里来个激情的“车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