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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孤独而高傲的飞鸟
我的灵魂潜游于穹苍深处
我的歌声在白云宫殿回旋缭绕
我的歌声只有众天使倾听
我目睹太阳开花，月亮落泪
群星装饰着天堂的飞檐和走廊。
我是自由的，但我又是痛苦的。
你是人间一位平凡普通的女子
你以青草般的爱情把我的灵魂诱回到大地上
诱回到尘世的喧嚣骚动之中。
从此我停止了歌唱，只每天注视着你温柔的眼睛。
我渐渐地成为一棵树
在时光的轮回中由绿变黄
由枝繁叶茂变成枯枝败条。
我对世界还是陌生的
我只熟悉你缠绵的双臂、滚烫的双唇
我只熟悉你雪白的胴体和激荡的心。
我是迷茫的，但我却是幸福的
就在这幸福中我开始坠落、坠落
我感到亡灵们伸出了双手
神秘地打开了人们栖息的地表。
我把耳朵贴近地面聆听地下水的喧响。
在冬天的夜晚，我袒露胸脯
感应沐浴的岩石和蠕动的根系。
现在我是黑暗之子
把对你的怀念深埋在言辞的缝隙里。
每当雨雪交加，我总是孤独一人
走在广大世界轰响的泥泞中。
我渴望大风雪把我带走
把我重新带回到那穹苍深处。
我将带着你绵绵不绝的青草般的爱
重新成为幻想世界里的神灵
遨游太空，唱歌给众天使听
在白云宫殿回忆人间的爱情
拭去月亮眼角的泪，抚摩群星。
但在我自己简陋的居室里
我写着三种时间里的诗篇：
生前的，现世的，死后的。
但在我自己简陋的居室里
我唱着三种空间里的歌曲：
天堂的，人间的，冥界的。
我犹如一件乐器，请快来把我奏响！
（1995。3初稿，2004。2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