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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自下而上，寻找它名存实亡的母亲
幸福从有到无，传给它耽于幻想的儿孙。
当肉体被埋葬，苦难是否也溶解于水中？
为什么在众多的乐曲中仅剩下这一首圣咏？
你是山谷，你又是山谷中那枝不灭的蜡烛。
你是枯井，你又是枯井中那声未死的轰鸣。
你以德报怨，你以爱酬恨
你是大风过后莽原上那阵阵沉沉的脚步声。
在生存的边缘，我看见你双眼中的冰川
在生命的涡漩，我看见你冰川中的双眼。
大地的心跳是千万人的心跳。
大海的宁静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宁静。
花园围墙外的窥视者不再是你
河水中映出的是你前额上的一片屋檐。
（1996。10旧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