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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前夜
笑笑给bf打电话,结果他信号不好,打一半掉线了。qq滴滴滴不停的响,笑笑回到电脑前,原来是贝贝。
“你忙活什么呢?我来了你也不理我。”
“给呆呆打电话呢。”笑笑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贝贝无语。
“现在掉线了。”笑笑接着噼里啪啦。
“活该,哈哈。”笑笑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贝贝的表情。
“我现在可是因为打不进去了,才上来搭理搭理你,你别没数了。”笑笑反将他。
“晕。”趁着贝贝换机器的时候,笑笑又给呆呆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
“死了?”贝贝不耐烦了,又在qq上叽哇乱叫。
笑笑扣上电话后,就回到网上游荡,反正网上有死党贝贝陪她。贝贝放言:“今天你最大,说什么都算,让你嚣张一回,说吧,你说什么我都承认不反驳你!”笑笑只是笑。
“来视频。”贝贝的头发长了,笑笑在想的时候,贝贝那头又滴滴滴“你看我头发是不是长了?变帅了吧。”笑笑不点他的胡言乱语,仍继续说些不搭边的话。贝贝在打牌,鼠标坏了,到关键时刻就出问题。
“我保皇40多分了。”贝贝沾沾自喜。
“别和我说这些,和我说有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懂。”笑笑是不懂。
贝贝扔过来句“你这个笨蛋。”
笑笑扔回去“你这个猪,想死?”
“你才是猪来,我怎么又想死了?根本不想死。”
“俺同事司机,看了我手机后面你照片非说你是我对象。可能看你呢张照片照的不错吧。”
“你对象要找个漂亮的”笑笑很诚心的说。
“我看那张照片挺漂亮的,对象找个这样的基本就满足了。”
“你班上的还好吧。”就是什么也不关心,笑笑也关心贝贝是不是以后有饭吃。
“恩,还行,老总挺满意我的。”
笑笑轻点头,这还差不多,话还没说,贝贝又扔过来句“我自己也挺满意。”
“靠。”笑笑直接飞了个白眼给他。“真不谦虚。”
“不打牌了,一会我跟后面个人一换。我和xx坐一块。”贝贝让那个破鼠标烦得不行了。
“那是谁?”笑笑翻遍脑子也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你不认识。”
“不认识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知道,就是上次在网吧跟人打仗,拿汽水瓶子把人给敲了。”
笑笑想起来了“不是坐牢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没坐牢。”
“不是还绑架了个小孩吗?”笑笑就记得这些。
“其中3个人找关系放出来了,就关了24小时,其中就有他。笑笑在心里骂,垃圾。
“然后前两天他又上报了。”贝贝一脸贼笑。
“又怎么了?”笑笑好奇。
“持枪威胁,又去24小时了。”
笑笑也开始哈哈了“真拽。”
“嗯,牛x的很。”贝贝也笑了。“我看报纸的时候把我笑坏了,我说么2天没见他。”
“你怎么就知道是他?”笑笑问。
“他头一天说去看球,然后去了就没影子了,手机关机。第2天报纸就说一伙人持枪威胁一方球员,谁敢进球就干了谁。一看报纸直接笑了,俺全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真有创意。”笑笑佩服至极。
“你怎么老是喝水?我从来不喝水,不是喝饮料就是喝牛奶,夏天就吃西瓜。基本上一年都喝不了几次水”贝贝从视频上看笑笑抱着个瓶子。
“我不喝水就要下楼买饮料,我才懒得动弹呢。”
“你就懒吧。快赶上我了。”
笑笑继续强词夺理“懂不懂,这叫省钱,还省力气,省时间。”
“你这个水平可以把呆呆锻炼成住家男人了。”贝贝又露出贼贼的脸。
“前两天穿短袖,冻死我了。”笑笑抱怨。“然后人家问我冷不冷,我都说不冷,其实冻死了。马路上都没人穿了。”
“你是美丽冻人,我这两天穿长袖,马路上都没人穿,就要热死我。我有天穿了件长袖外面还穿件夹克,上车的时候全车人都短袖都一块看我,老丢人了。”
“一般是人家穿夹克我穿短袖然后人家都看我,我还装个健康的,表现出一点也不冷,然后私低下咬牙切齿。”
“你刚刚又跟呆呆哇啦什么来。”
“没什么,忘了,乱七八糟的事。”笑笑确实想不大起来了。
“我怎么什么时候看你都这么有精神,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种。”贝贝看瞪着两个眼喜滋滋的笑笑。
“我没精神的时候你都看不见。”笑笑又咧嘴。
“你看到的我总是没精神的,其实我现在基本全天都没精神,白天太累了,晚上回家玩的又晚,一般11点多睡,所以根本没精神。”
“只要你不把我弄郁闷了,我就有精神。”笑笑仍记得上次通宵,贝贝把她弄得那么郁闷,她后来又把他也弄得很郁闷,两个人在网上郁闷到天亮。
“我明天得去趟科技大学。”贝贝点烟。
“那是哪来?”笑笑皱眉。
“就是化工学院。”
“噢!改名了。去干什么?”
“我报了夜大了。”
“真乖!”笑笑很高兴,终于知道长进了。
“保专业的时候,我看见市场营销,我问那个老头这个都学什么,老头说,这是些女孩报的专业。我直接说,就它了。”
笑笑也直接就笑了,和她想得一样。后来说到贝贝的高中情事
“你就会以貌取人。”其实本来笑笑也知道。
贝贝笑“要找就找个最好的,免得以后出来个好的后悔。你看你就失败了吧,找了个老虎牙。”说到自己身上,笑笑也笑了。
“你说我丑了?”笑笑磨牙。
“我说呆呆丑了。”
“他说我丑就罢了,你敢说我宰了你。”笑笑和贝贝又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觉得以你条件最起码找个我这样的。”贝贝这么说着,笑笑心想着,谁惜要你,自恋狂。口上说“找你这样的干吗?你这样的不适合我。”
“你想想如果找个性格和呆呆一样脸再比较帅的话不就更好了?”
“没想过,将就着挺好,我懒。”笑笑才不觉得会有什么更好9月11日零点三十分:
“快!祝我生日快乐!”笑笑对贝贝下达命令,贝贝笑了。
“生日快乐,你十九了,不是孩子了,来亲亲。”屏幕上一张放大了数倍的嘴。“性感的嘴唇吧?”
“吓死人了真惊了”笑笑,笑趴下了。“这样我以后都不敢过生日了。”
“呆嘴唇厚,没我的有质感。”
“你就自己美吧。自恋狂。”笑笑心里想,臭美。
贝贝找歌听,凡是笑笑听过的他都不让笑笑听完了
“你太猛了,光听前奏都知道是什么歌。”
“这是你第二次这么说。”笑笑,笑的很有成就感。
“着个角度看我是不是很帅吧?”贝贝又开始自我陶醉。
“嗯。”笑笑不点他。
“爱上我了吧。”
“嗯。”笑笑想,又来了。
“你真嗯的出来。”贝贝笑了。
笑笑一咧嘴,又笑了。
“我就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很好看,那么甜。”
笑笑想,怎么和我妈说的一样。想的时候,又开始笑“我记得你初中时说我不笑的时候好看。”
“绝对不是我说的,你笑起来特别甜。以前心理问题,觉得你笑起来阴险,和笑里藏刀似的。”贝贝说“你其实不漂亮,一笑起来就不一样了”
转开话题,研究迪克牛仔的歌是不是好听,笑笑不喜欢野兽般的深情嗥叫。
“多有感觉,嘶哑的嗓子,就跟喉咙来有口痰是的”
“真能吆喝”
“让俺释放一下吧,不然就睡着了。”
终于换下一首了,这首歌笑笑听过,她刚想把歌名打上,贝贝就说了“不用打了,我知道你听过。”笑笑又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了解你,了解一半多点,习惯,语气。”贝贝的表情像是很有成就感。“处世方法我就很不理解。”
“什么处世方法?”笑笑很想知道,可贝贝怎么也不说,好奇啊。笑笑轻叹气。
“我知道你习惯,所以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会笑。但是性格上基本上不大了解。”
“我就不知道我说什么呆呆会笑。”笑笑很想知道呢,因为她要他快乐啊!
“不知道也好,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有些事不用那么明白,难得糊涂。”贝贝又在装大人。“注意了,为你准备的生日歌。”
笑笑立马猜“猪你生日快乐。”
贝贝笑了“我发现你也挺了解我的。”
笑笑心里说“当然。认识这么多年是假的?”
贝贝口上说“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咱俩这才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听起来好像很过瘾。”笑笑又笑了。
“好了,快乐了吧。”
笑笑乐“真快乐。”
“你快乐就是我快乐。今天俺笑笑生日,生日你最大,让你嚣张一天,根本不顶嘴,爱怎么嚣张怎么嚣张,咱不管。”
笑笑要下了,贝贝丢过来一句“要乐观的面对人生。”
笑笑知道,他又在担心她想不开了。
提前下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九月的一个电话向笑笑倾诉和男朋友吵架的事实,笑笑是不会下线的。笑笑心里想着,我过生日都没有男朋友陪,却要安慰一个和男朋友吵架的,真是残酷。九月没来,她男朋友还是把她拉回去了。就是,老老实实在家甜甜蜜蜜多好,笑笑想。
笑笑晚上给呆呆写信写到很晚,想在他生日之前寄到。十二点,笑笑睡下。早上起来,给呆呆打了电话,能听见他的声音真好,能看见他也很好,这个生日这样就很满足了。笑笑微笑,就这么简单。忽然笑笑的心黯淡下来,她笑不出来。
下午去邮局寄出去信,去银行提了钱,去超市买了面包,站在冷冻柜前,笑笑想,我是给自己买蛋糕还是买冰激凌?正向着我应该老老实实吃蛋糕的时候,她把手伸向了冰激凌。笑笑微笑,我可以吃长寿面嘛!就不用吃蛋糕了。在电梯里,笑笑轻声哼着生日歌,只不过改唱祝我生日快乐。
笑笑在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面条,突然想起来,刚刚和朋友在车上的对话
“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天啊,你都十九了。”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说我向14岁?还是15岁?”
“呵呵,没有,没有,都不是,17岁了!”
“我青春永驻!”
“你今天打算怎么过生日?”
“回家看电视,打扫卫生。”
“这么过?”
“嗯,这么过。”
“你真是疯了,请你看电影,你不看。请你吃饭,你不吃。监护人家你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想干,就是不想过了。”
没有人给自己唱生日歌,就自己唱给自己。没有人给自己买蛋糕,就自己买。没有人陪自己,就自己陪自己。这绝对是很有意义的一个生日,笑笑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仍然暗淡。“你自找的,怨谁?”笑笑自己对自己说。在呆呆睡觉前,给他打个电话,11点多了,笑笑说“贝贝过生日的时候,我算错时间,当不成第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当最后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也成,所以,你!快点!祝我生日快乐。”
“呵呵。”呆呆笑,笑笑听到也笑了。
“祝你生日快乐。”笑笑还是很高兴。“真得很内疚,竟然不能给你过生日。”
“我很贪心,攒到以后天天过。”呆呆又笑了。让他笑,笑笑觉得很有成就感,他快乐,她也会快乐的。
扣上电话,看完电视,笑笑在家打扫卫生,音响的声音开得很大,放的全都是hip-pop音乐。“我很乖,我真的很乖。我十九岁了,要听话。”笑笑一边托着吸尘器一边安慰自己。最后,笑笑在电脑前坐下,记录下来第一个没有人陪的生日,却再qq上看到很多人的留言:“生日快乐。”笑笑突然哭了
有人记得,真好笑笑微笑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