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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前的女人,可不是世俗的女人,她看这个世界比你透彻,她不会像你,一直沉浸于过往的阴影。唯爱,该是在黑暗的一角,寻找光明。
——题记
新诺说在遇见萎靡以前,一直不相信在这个城市会有爱情童话。
但是萎靡却让他相信了,三十三岁的夏天,萎靡与新诺说我们离婚吧,然后就带着孩子走了。
新诺得知,自己的都市童话,悄悄破碎。
一、新诺。
秋天,生活窘迫,我与房东联系后不得不出租我的房子,让一个男子进驻,讲好,家务分摊,所有费用分摊。然后他搬了进来。
搬家那日也是我第一次见他,以前只知道他干净的声音。刚与妻子离婚,把自己的房子和咖啡店卖掉,钱财全部给了妻子做抚养费。
彼时他穿着干净的棉质衬衫,头发很短,睫毛很长,面容沉稳。他微笑着伸过右手说:打扰不久,只是暂时居住。
我歪歪头回握他的手,说:其实我希望是常住,那样就有人分担这笔租金了。
萎靡笑,我永远记得那笑容,在那个午后慢慢的绽放开来,如同昔日烟花街巷的烟雾,绚烂,却不真实。以至于我永远无法抓住。
二、萎靡。
新诺说永远记得那时萎靡脸上的表情,似曾是个陌生人,萎靡说: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在流泪,你只把自己封藏在你的过去中,拒绝别人,仿佛这个世界与你无关。我的所有努力不过是试图打破石头的鸡蛋,我已粉身碎骨,无力与你纠缠。
新诺淡定的说好,不再挽留。
萎靡其实是顶好的女人,结婚三年的时光,把他的生活照顾的井井有条。
新诺总在想他初识萎靡的时侯,他在槐南路开了家咖啡厅,然后萎靡跑来面试,还是一副青春的大学生模样,高高瘦瘦的,头发温顺的垂了下来。
新诺淡淡的问了写她的情况,然后说:每小时30,晚饭可以再这吃,但不另做,都是西点,有问题吗?
萎靡笑,说好。那仍旧是乖巧的样子,却多了丝神采飞扬。
萎靡是为了赚取生活费来这里打工,慢慢了解,她也是那种都市里时尚的女生,只是不做寄生虫,偶然提及自己的外婆,本也可以给自己富足的生活,但是却无法在安心领受,只说其与外婆相依为命的愉悦时光,却未谈及自己的家事,眉眼间的淡然不禁让新诺有了些好奇,也渐渐的能感觉到平和,于是某夜,在不忙的时候,两人渐渐的品着咖啡,说起了崔恩铭。
三、崔恩铭。
崔恩铭说:新诺你肯跟我回韩国吗?
崔恩铭说:新诺,如果不可以的话,那么我们只能分手。
崔恩铭以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韩裔血统。
八岁时母亲带自己出走的记忆显得那么的模糊又不真实,一直当自己是华人,只有有个韩味十足的名字罢了,何况母亲又每每如此教诲。
新诺一直认为恩铭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子,那种美一直到骨子里并且持续到23岁那年她回到韩国。清楚的记得恩铭说过的每句话,像是小时候吵着要去玩游戏机时的撒娇,像是高考那年填报志愿的肺腑谈心,像是离开时候的原形毕露,他都记得。
新诺一直对萎靡说恩哲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在得知自己有一半韩国血统之后费尽心思的找到自己的外祖父。为自己母亲曾经的错误而忏悔,并且用尽一切的办法博得外祖父的认可,但是她也做了一件勇敢的事。
新诺说:她捍卫了我们的爱情,她说只要我肯去韩国,她会用尽所有办法让那个老头子承认我。可是,我没有选择她,因为那个她太可怕了。也因为在这之前,柘宁已经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
四、柘宁。
柘宁是和新诺还有崔恩铭一起长大的。
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亦是一起分担风雨的知己。
柘宁爱崔恩铭,因为她的美貌,她天真无邪的性格还有她敢作敢为的勇气。
这种爱似兄妹,超脱了男与女,因为柘宁与新诺,是那种这辈子无法扯开纠葛的兄弟。所以他选择放弃这个女人,看着他与她幸福,其实也不错。
于是新诺总是说柘宁真的是个好人,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
柘宁和新诺和崔恩铭一直生活到二十三岁。
那年的七月二十四新诺在中山路的购物广场前等他,柘宁在电话里的语气十分坚定。
新诺想起那时侯满大街飘洒的芳香空气,旁边的音像店里有个服务员的样子很像是曾经的一个同乡,于是他忍不住多看几眼,有莫文蔚慵懒的声音飘溢出来,是属于夏天的味道,一如所有夏日的慵懒。
新诺告诉我如果他知道那天的结局,他宁愿柘宁永远不要出现。
他的故事里有一切该具备的东西,上岛咖啡屋的香气,柘宁的语重心长,自己的偏易执着,王菲干净的歌声,钢琴的繁杂与轻盈,咖啡的苦涩。
柘宁告诉他,崔恩铭用自己身体换取的一切,她与母亲的争执,她给予父亲家庭的钱财以换取来的断绝关系,她试图融入祖父显赫家庭所做的一切。
只是,新诺说:我不信。恩铭不会骗我。
现在呢?柘宁在哪里?
我问新诺。
那天晚上出了车祸,医生抢救无效,最后警方查询说是意外。但是
新诺笑笑:你知道,不会那么巧,后来三天后,崔恩铭去了韩国,她给我了最后一个机会,肯不肯跟她走?
新诺只问她:柘宁的死,跟你什么关系。
崔恩铭泪如雨下: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新诺对我说:那时侯我真的感动,但是我对于她更多的是恨。
五、罗落。
新诺见到罗落的时侯说:他不是适合你的男人。
我笑笑,趴在床上打字,然后看站在我门口的他道:爱情,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我又不需要任何人养我,不要谁给我未来。
新诺无奈的笑笑,垂下脑袋摇摇头,那笑容很年轻。
我讶然,从床上跳起来,走到他的旁边:朱新诺,你面前的女人,可不是世俗的女人,她看这个世界比你透彻,她不会像你,一直沉浸于过往的阴影。
新诺笑: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不舍得推开那个叫罗落的男人,尽管他有家庭,有责任,无法给你未来也是如此。
我默然:只是想找个人来疼爱,像他那般成熟的男子,为我所爱。
新诺坏坏的问我:那我呢?我不也是成熟的男子。
我哼了一声:你是老头子好不好?三十多岁了都。
新诺的脸上多了些委屈,耸耸肩膀说: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不管你了,我看电视。
我却忽然没了刚才有点激动的心情,真如他说?我也不确定我和罗落之间的所有。
罗落不是足够适合我的男子,他二十九岁,结婚三年,有足够适合他的女人,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有安稳的事业,有富足的生活。她的妻子,是我杂志社的主任编辑,某年某月某个夏日,我如顺风漂泊的云朵来到这个城市,照例在杂志社寻求一份与文字相依为命的工作,然后那个三十岁的精致女人看完我的简历,她说: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我是你的直接上司,我叫安然。
六、安然。
安然说我的身上有流浪的气质,我这么告诉朱新诺的时侯,男人哈哈大笑,这是在熟识之后他常有的表情,不知是因我还是因为他本身如此的个性。
我和他说安然是我最为敬佩的女子,不仅仅因为她的能力,还因为她精细却能容大度的心。
安然说:蓝,一个人在外面异常辛苦,但是别让自己迷失。
我从未承认我先背叛安然,只是那么个时间那么个地点我和罗落错误的相遇错误的相爱。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去购买生活要用的东西,在迷路又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我只能拨通一个似乎相识的电话,然后我说:我是蓝安,我身上没有钱了,你来接我吧。
对方踌躇一会,挂断电话。我知道,我打错了。
我努力的回想安然的手机号码,然后一辆车停在我的身边,露出一个年轻男子的面容,他说:蓝安,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惊愕,然后如飞蛾扑火一样爱上了这个男人-罗落,如顺水的风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后来我知道,那是安然的丈夫。
我曾一次次的问罗落:像是安然那般完美的女子,为何你还会在她的身边爱上我?
罗落回答如一:因为她,从未告诉我她曾害怕,而你,需要我。
七、安安。
安安的出生给了我离开的决心。那日在阳台的和风里,我巧笑情兮的给了罗落最后一个吻,我说我看过你曾经的和安然在一起的幸福,安然那般以事业为重的女子肯为你生下小孩,定是爱惨了你,罗落,不要为我这样一个顺水飘来的女子放弃安然那样完美的女人。
罗落惊愕后便是沉默,这是他故有的表情,我曾解读其为沉稳。
苦笑,送他离开。然后见到朱新诺似是而非的笑容。
他问:解脱了。
我说:是。
心情从来未有的轻松。
他低下头,然后再抬起来时隐去了眼睛里所有的笑意。
那个异常坚定的声音告诉我:放下以前的一切,从新开始吧。
我点头,眼神里满是承诺的庄重。
八、苏菲。
似乎是又过了一个淡淡的夏季,这个夏季我似乎慢慢开始以来新诺。
缠着他讲心事,让他审阅我的稿子。
我没有离开安然的公司。
我还是她得力的助手,而她对于我和罗落之间的往事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清楚。
但是一点,她的丈夫回到她和她女儿的身边。
于是对我,她总是微笑。
苏菲是在这时候到来的一个女子,某月某日,她出现在新诺的身边显得那般的般配。
新诺的笑容多了些包容,对我说:我要搬走了,过写日子,准备和苏菲结婚。
九、一一。
新诺在留言里说。
一一,既然在爱我的时候没能告诉我你爱我。
那么在我离开之后,请不要一个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