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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总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选择生活
可事实上更多的是被生活选择
天空中没有色彩可言
偶尔甚至觉得连父母孩子这样的亲情都只是责任
——好过分啊
我有义务让他们快乐健康地生活
他们则构成了我存活的大部分理由和动力
而我在哪里
我该把自己摆到怎样的位置
“我”之为“我”究竟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和意义
根本无暇深究这些问题
——也许是不敢
对付种种困惑的法宝便是忽略
忽略自己喜欢但永远得不到的阵阵沮丧
忽略自己厌恶但不得不面对的种种不快
忽略越来越远的瑰丽的梦
忽略越来越真实的冷木和无奈
有一度真的厌恶活着
厌恶了如指掌的生活
——今天一如昨天而明天和今天又有什么两样
厌恶模式化的寒暄
厌恶无价值的原始的解释
厌恶工作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就必须工作的必然联系
就象没爱的夫妻必须作爱而作爱只因为他们是夫妻
许多次夜里盼望默默离去
盼望不需要理由就可以退出生活的权利
就象黑暗的夜幕能悄悄收起
而不需要给任何人任何交代
很多人都说我是幸福的人
因为我拥有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初级生活
——车子、房子、家庭和月月守时而体面的票子
可他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我在北京骑着单车冒着风雪
上学却热乎乎的快乐的心
他们不知道其实我的要求很少
我只需要一双寒风中温暖的手
一个在公共汽车上和我共享一段扶手我们的手可以随时
搭着彼此的腰肩支撑平衡的人
去年在**的生活是我有生以来罕有的幸福日子
我甚至冥想了要留下来作一名普通百姓
而且冲动地走访了几家公司
在电话中我竭力哀求双亲
哀求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哀求他们默许我挣脱这种除了我痛苦所有人都快乐的日子
可最终我还是被他们的哀求打败
被那个上帝安排来作我另一半的人在电话里的失声痛哭打败
我回来了
一切都慢慢恢复了原样
唯一不同的是黑夜里多了一双自我审视的木讷的眼睛
对于大多数的你我来说
问题不是因为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