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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上网,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孩聊天,在视频上她看到我年老了,于是对我说:“噢,你老了,没有女孩爱你了,你要孤独了。”简单的一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因为话里包含了一个不容回避的真理:男人需要女人,没女人要孤独。
人这一生,为了衣食,要拼搏奋斗,为了得到女人同样也不能闲着。衣食离不了,必须为之奋斗,这是不必多说的。可是,女人,能离得了吗?也不能。
就从小时候说起吧。男孩早恋的还少吗?不少,我就是其中之一。每天想着她不说,一天见不到她,就会感到寂寞,觉得生活没意思。教室明明坐满了人,可是没有她,你会觉得教室是空的,没有人。校园里本来是明亮的,可是没有她,你会觉得校园暗淡无光。生活中缺了她,你会饭吃不下,觉睡不香,学习时,精力也难以集中。总之,没有了她,你的生活全乱了。
成年了,要成家,要结婚。尽管有人形容结婚是“蜗牛背上了壳(叶圣陶语)”但是,这壳也得背。有人说:“有妻子者,其命定矣。(培根语)”明知道是命定了,妻子也得要。不然,你会感到孤独,你什么都干不了。对男人来说,女人的重要性不能低估。历史上因拥有女人而启动的干戈也不少。
大家一定不会忘记古埃及有个艳后叫克娄巴特拉(kleopatra),她是埃及托勒密王朝的末代女王。以美貌著称。在罗马统帅恺撒(caesar)率军追击逃往埃及的政敌庞培(pompeius)的时候,进入埃及,爱上了这位貌美的艳后,不仅没乘势灭了埃及,还扶持这位艳后,巩固了她的政权。两人还生了一个儿子。后来,恺撒又转战小亚、北非,之后回到罗马。他的部将安东尼(antonius)又和这位艳后结婚,并将罗马的东部领土赠送给了这位艳后的儿子,从而引起了罗马方面讨伐安东尼的亚克兴(actium)战役。在这一次海战中,艳后和安东尼的联合舰队败北,两个自杀,这才结束了这位艳后的风流一生。埃及古王国也自此灭亡了。亚克兴这一仗为什么要打?很简单,就是为了要保有这位艳后,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男人需要女人,为了女人而置生死于不顾,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类似的例子还不少,在这里就不多举了,能说明问题就算了。
当然,并不是说只有男人需要女人,女人同样也离不了男人。就像生物中的雁一样,失去了伴侣就要独受凄凉。词人李清照的一剪梅:“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思念的愁苦,跃然纸上,凄婉而动人。她想的是谁?想的就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可见,男女是多么的互相需要。没有对方,那种“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思念之苦实在是“无计可消除”
这使我又想起了历史上的悲剧女人王昭君。汉元帝时她被选入宫。她年轻而貌美,但因不肯贿赂画工毛延寿,被画为丑女,无缘见到皇帝。后匈奴的呼韩邪单于入朝请求和亲,她耐不住宫中非人的孤苦生活,毅然自请远嫁匈奴。演出了一出千古绝唱的悲喜剧“王昭君出塞”她去了后,先嫁给了老单于,老单于死后,又按匈奴人的习俗,嫁给了老单于前妻(匈奴人称阏氏)之子小单于。当然毛延寿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据西京杂记所载,元帝因画工的贪图贿赂而将其画为丑女,从而失去了美女王昭君,将毛延寿处死。后来王昭君的悲剧故事成了诗词、戏剧、小说乃至歌唱的题材,为人们所传诵。今天,呼和浩特市南不远的大黑河畔还有她的坟墓,是为有名的“青冢”为呼和浩特市的八景之一。墓前还立有董必武的谒昭君墓诗碑。由此可见人们对这位悲剧人物的怀念之情。
这是历史了。当然,昭君的出塞,也可能有人说是为了和亲的需要,是她的爱国。我说,不知道。谁要想真正弄清这一历史悬案,就只有到青冢里去问她本人了,反正她宫中的孤苦生活是现摆着的,她出塞的原因,我更倾向于是她不愿忍受宫中的孤独。
今天,人们能忍受孤独吗?
我们看到,有不少老年的独身者,思想开放了,冲破一切阻挠和障碍、通过各种渠道忙着给自己找老伴,找伴侣,想方设法也要解除自己的孤独。那么,有自己的伴侣了,难道就不感到孤独了吗?我们也看到,有些失去伴侣的老年人,辛辛苦苦即使找到了伴侣,但不少很快又分手了。为什么?很简单:不是自己所需要的伴侣。
在聊天室里,我发现,还有不少年轻或年老的已婚男女,发出同样的感叹:孤独。他们或她们,要上网聊天,甚至要求网恋,找自己精神的伴侣。因为他或她,虽然有伴侣了,但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伴侣,但都已身陷婚姻的围城而无力自拔,又不甘于精神的苦闷,无可奈何,因此只能出此下策。搞“柏拉图式的”精神恋,找个网上虚拟的伴侣。这样的状况不在少数,说来,真是一种悲哀。我在网上就有切身的体验。即使我年龄大了,有的也不在乎,觉得反正是虚拟的,只要能谈得来,兴味相投就可以满足了,也愿意找我做伴侣。
当时我似乎也很满足于有一个精神的恋友,也曾经为此而神魂颠倒、如痴如迷。但我很快发现,就像喜好饮酒的人,有愁事了常借酒浇愁一样,到头来仍免不了是“借酒浇愁,愁更愁。”精神的恋友同样也不能真正解决实际的寂寞孤独问题。
经过一二十年的改革开放,我发现人们思想的禁忌越来越少了,胆子开始越来越大了,就连一向谨小慎微的女人,出手也不那么小手小脚了。不是吗?一旦有孤独寂寞感了,她们也不愿再硬挺强忍了,尽管她们没有当年昭君出塞的胆识和勇气,把家庭砸个稀巴烂,重起炉灶另开张,但可以修修补补,红杏出墙啦,一夜情啦,渐渐受到了青睐,成了一部分人无以为计中的无奈选择。男人就更不用说了,天生的好色之徒,更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有的人就无所顾忌,到处拈花惹草,当然,风险还是有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可怕的aids(艾滋病)在虎视眈眈。再说,如此种种,也弥补不了精神的空虚,解除不了思想的寂寞和孤独。
那到底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一个固定的、可适用于每个人的万能办法。一人一种情况,一人需要一种解决办法。就是说,需要对症下药。
我有孤独感,我的选择办法就是读书和写作。当然有缺陷,但记住,世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东西,金也不足赤,白玉也有瑕疵,我满足了。你孤独了,怎么办?只有自己想想了,记住,别人解决不了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