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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聪明!”余小手白了他一眼,又回头接着跟我说道,“我们一路追着那疑似老药头的人,就进了芭山深处。”
“结果就碰上了一支特别诡异的迎亲队,新娘坐的花轿,还有那些人穿的衣服都是纸做的,你说怪不怪?”余大力双手捂着屁股,插嘴道。
说着,又忍不住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小疯子,抓着杨耀祖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估计是打听小疯子的来历去了。
“我们是跟着迎亲队进来的。”余小手点头道,“中途还遇上了邵子龙,你俩好像关系挺好的?”
“你们还遇上他了,人在哪?”我有些意外。
“他好像也在找人,听说我们也跟你挺熟,就干脆跟我们搭伙,一起进山。”余小手道,“后来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女人,我们几个就吃了大亏。”
“什么女人?”我心中一动。
余小手脸色微微发白,“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说着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余大力,“这大块头还傻乎乎地上前跟她打招呼,很关心地问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那女人笑吟吟地问,‘你们几个小孩子,跑到这里来胡闹什么’?”
“这时候换个正常人都该听出不对了吧?结果那大块头还傻呵呵地说,‘你又不比我们大多少,你还叫我们小孩子?’”
“真是一看到美女,连基本的智商都没有了!”
“那女人听他这么一说,格格直笑,又娇滴滴地问,‘姐姐这么年轻的么?’”
“我见那傻大个还想要接话,就赶紧打断了他,问那女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女人笑吟吟地说,她要找人。”
“我一听,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要找人,她也要找人,我就问她,要找谁?”
余小手说到这里,顿了顿,问我,“你猜她在找谁?”
我见他说这话之前,冲我看了一眼,心头微动,道,“不会是找我吧?”
“对,你怎么知道?”余小手诧异地道,“那女人说,她在找一个叫林寿的小孩子,问我们有没有看到。”
“那后来怎么样?”我问。
余小手眉头微皱,又看了我一眼,接着往下说道,“邵子龙就开口问,‘你找林寿干什么?’”
“那女人笑着说,‘那小孩坏得很,我打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我呵的笑了一声。
余小手有些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又道,“那女人说完,又问邵子龙,‘现在可以跟我说林寿那小孩在哪了吧?’”
“邵子龙哦了一声,说,‘林寿是谁,不认识。’”
“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忽然道,‘你们这几个小孩子还挺有趣,要不也扒了你们的皮下来看看?’”
“在双方说话的时候,邵子龙早就给我们暗中打了个手势,让我们做好准备,等会儿一起出手,所以那女人一说出这话,我们立即一齐围攻而上!”
“可虽然是我们先出手,但女人却比我们更快,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飞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许多身影破开雾气,疾掠而来,我听到这些人好像喊了一句,‘红灵老母,大慈大悲……’”
“之后就听那女人的声音下令,‘把这几个小孩捉回来。’”
“又听邵子龙笑骂道,‘你这老太婆,就这点本事么……’说到一半,一阵咳嗽,可能在刚刚受了伤。”
余小手心有余悸,“那女人出手的瞬间,是邵子龙和我师兄挡在了最前面,邵子龙又故意嘲讽那女人,他俩一起把那女人引走,我和傻大个这才能侥幸逃了出来。”
“后来就逃到了这里,不过那傻大个屁股上被毒虫咬了一下,差点就丢了小命。”
我听余小手说完,就基本上已经能确定那女人的身份了。
应该是曹凌霄无疑了。
不管是邵子龙,还是余正气他们师兄弟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四人联手围攻,居然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
也难怪把一向冷静的余小手都给吓成这样。
“先进去再说。”
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走着瞧了,我见余大力屁股上的毒虫被拔出,精神也好很多,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一行人当即继续启程。
再往前走了一段,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偏殿中,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怪异纹路,但看不出是什么。
地上躺满了尸体,更准确地说,是被切碎的断肢残骸。
“这地方有点问题。”余小手皱眉提醒道,“要不我来试探一下?”
他说着,指尖多了一枚银针。
“不用,让她来。”我让杨耀祖把那道姑拎了过来。
“好嘞!”杨耀祖把人放下,搓了搓手,走到那道姑身后。
那道姑惊怒交加,喝骂道,“你敢!”
“去你的吧!”杨耀祖在她屁股上猛踹一脚。
就在他踹出这脚的同时,我在那道姑身上一拍,解了她的禁制。
那道姑大叫一声,像球一样滴溜溜地滚了进去。
只听咻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空气,那道姑忽地身子一挺,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向后翻出。
只见一缕血光闪过,她的左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她身上的禁制虽然已经被解掉,但双臂被废,只能靠着两条腿,疾速闪避。
只听咻咻声不绝于耳,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却是比任何刀刃都要来得锋利,那些地上的尸骸转瞬间又被斩得七零八落。
那道姑闪避得虽快,但只凭一双腿却也是无比吃力,一时间狼狈不堪,怪叫一声,突然间白发暴涨,向着四面八方射去,刺在墙壁上,好似结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
那道姑就如同一只肥硕的蜘蛛,在蛛网中快速地滑翔,看着诡异无比。
我凝神观察她闪避的方位,推演那些无形刀刃的来路轨迹。
这偏殿之中显然布置了某种阵法,虽然看似毫无章法,但其实必然有某种变化的规律。
“跟我走。”
正当那道姑连连闪躲,跑到偏殿正中央的时候,我看准时机,向着东边的墙根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