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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着红色、黄色和绿色服装的四名孕妇
站在十字路口
她们指指远处又指指近处
也许交流着育儿知识
或者更像几个交头接耳的交警
但她们大腹便便的模样
让我想起几盏红绿灯
只是我突然发现
穿红色服装的孕妇有两个
——如果十字路口有两盏红灯
可能麻烦就多一点
2
人群的头一致朝西
看一起事故上演
目光聚焦处是四双瞪着的眼睛
两双是司机的
另外两双是两辆车的——
它俩像两条颜色不同的鱼静静的对视
而司机们的脖子很粗脸很红嘴张的很大
3
蜷缩在十字路口西北角的是几辆疲惫不堪的架子车
它们的主人正对过路的女人指手画脚
他们的动作一点也不大方
他们的表情隐晦又猥亵
4
一条名叫大黑的野狗
在体育场曾经咬伤过我儿子的同学
今天，我看见它在十字路口
狗模狗样走南闯北
5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渐次闪烁
南来北往的车辆无暇理会它们多情的目光
从一座酒吧里醉醺醺地摇出来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但我知道她上幼儿园的女儿
就是在这个十字路口凋谢的
这件事和一次车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