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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蔡竹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儿子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明善,其实你不喜欢的话,不必按我说的去做。”
“没有不喜欢,爹。”蔡明善看着在夜色下,走得有些蹒跚的背影想,有些事不以个人喜欢为基点,只是怎么样做才最好。
“嗯,那我们回去吃饭吧。”蔡竹元原本想再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率先走了回去。
第二天,蔡明善早上买过材料,处理好之后,看时间还早,就往旁边的小公园走去。
“林婆婆,陈叔,周大爷,秦阿姨,姜婆婆,大家早啊!”蔡明善一边走着一边向看到的人打起招呼来。直到走到姜婆婆旁边,才停了下来。
“小蔡啊,还没忙起来,就一起过来走走吧!”姜婆婆停了下来,招呼蔡明善说。
“嗯。现在还早,婆婆,我来跟你唠嗑下。”蔡明善一边跟着姜婆婆慢走说。
“嗯。你这孩子,整天在店里呆着,是应该多出来走走。”姜婆婆笑容可掬的说。
“也没有整天,我还送外卖呢。”蔡明善抓了抓头说。
“现在像你这么认真做事的年轻人真不多了。”姜婆婆感叹了一下,看着蔡明善笑地腼腆,才继续说:“小蔡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吧?为什么?”
“嗯。”蔡明善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瞒不住人,想了好一会,措词了下说:“昨晚……昨晚我们走了之后,上面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唉……”姜婆婆听蔡明善提到杨家的那个小孩,叹了一口气,用惋惜地语气说:“那小男孩啊,叫杨小宝也是命不好,原本以为有人养他总比在孤儿院好。没想弄成现在这样,上面那家姓杨,他是个懦弱的,老婆姓何,倒是个厉害的。周围很少有敢惹上她的。”
蔡明善也没多说,只认真地听着。原来那家原本也算是一对模范好夫妻。可惜结婚了一年,三年,五年都没有小孩。所以原本温柔可爱的妻子就慢慢地性格变得很怪,又慢慢地变得强势起来,只要再被人一说孩子什么的就炸起来似的。
然后就在他们结婚的第六个年头,在医院的那条小路上,有人看到一个弃婴,理所当然的,这个消失马上就被杨家知道了。随后他们就把小孩抱了,最后他们带着小孩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没问题后。又因为没有人来找,最后就很快把小孩上了户口,正式领养了。
其实大家想着也许把小孩放在那条路上的人,就留了这么一份心。反正无论如何,大家都是乐见如此的。毕竟原本杨家也是很好的,跟大家处得好。
一开始也正与大家预料的一样,杨家也好了一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孩能走能跑的时候,争吵又开始了,而且杨家的男人正式变得很懦弱,媳妇倒成了个谁也不敢惹的厉害人。
不过,最可怜的要属那小男孩,整天穿着不知道哪来的旧衣服旧裤子就算了,平时也没有零食更没有零花钱。除了吃饭,可以说什么都没有。甚至于幼儿园都没上过,直接到了年龄上的小学一年级,那还是因为是义务教育的原因。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蔡明善想到那个小男孩,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穿在身的衣服也脏旧,原本还以为是小孩子贪玩弄的。
“我们也不清楚。”姜婆婆摇了摇头说:“昨晚上估计小宝又被打了。不过杨小宝这小孩最能忍,从他上学后,我再没听到他哭过了。但是身上的伤却没少过。”
“就没有办法吗?”蔡明善想了想那小孩,真的很想帮他,毕竟他想帮那叫杨小宝的孩子改变。就像他一样,早点脱离那种糟糕的状态。
“唉,能有什么办法?”姜婆婆叹了口气说:“毕竟再怎么说,现在他们都是小宝的爹妈。再说了,小宝还这么小,你要怎么帮他呢?所以我们只能多给小宝送些吃的,玩的,衣服什么。免得到时小宝只能一个人在家喝白开水。”
“一个人在家喝白开水?”蔡明善不可置信地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报警了,人家也说家事不管。好像听说要是很严重才会立案,毕竟以前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也不能因为两人回了娘家,没在家里给小宝留吃的就立案。”姜婆婆边叹惜边说。
“嗯。”蔡明善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也是。”就像他自己一样,以前哪里会想去警局告那对极品父母,顶多想着自己有能力了逃离开而已。
“对了,小蔡以后除了小宝看到他们家的人,都绕道走吧。”姜婆婆提醒说。
“我知道了。谢谢姜婆婆。”蔡明善点了点头,以前他想要自由,现在自由有了,他每天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但是现在他觉得,他还是不敢强大,他想要帮跟他一样的小宝。
可是,当蔡明善回到店里看到向程新的时候,他的脑子“轰”地一下,像是被雷炸开了似的,脑子里反复地出现着——那个人来了,果然找来了,他逃不掉了!
无论蔡明善如何地震惊,向程新也只是当没看到他似的。他继续坐在桌子边等着他的菜上来。嗯,毕竟他只是来吃饭的。至于意外地遇到的小宠物。哦,对了,这已经不是他的小宠物。所以,现在只能算是见到一个见过面,却不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蔡明善等了一会,没见向程新有什么动作,甚至还当没看到他。他有些不可置信,又看了看向程新。
就在他张了张嘴,有些恐慌地想说什么的时候,蔡竹元在厨房里叫一声:“明善,进来帮处理菜。”
“哦。”蔡明善听到蔡竹元的话,像是得救的病人似的,马上蹭蹭地跑向了厨房。
其实要说起来,原本向程新在听到陈志城吹嘘蔡家膳食房有多好吃的时候,原本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这怎么看都像是为他准备的套啊!
随后向程新没事,就开着车,沿路边开边走,看看风景,或者停下来吃的。毕竟,傻呆着也没事。今天,他开到了Z县。
其实比起他一路上的边走边玩, Z县实在是差得远了。毕竟Z县风景不行,商业也不行。没啥看头,原本他是想停都不停的继续往前开去的。但没想到,李小明一个电话来,说那边快准备好了,让他可以准备准备回去了。他就只好准备打道回去看工程准备的怎么样了。
然后其实这些天,向程新慢慢地一边看一边走,要一下子开回W市,需要的时间起码要七八个小时了。所以,他就准备睡一觉,养精蓄锐,早上吃过饭后再出发。
随后他早上出发的时候,问了问旅馆去哪吃饭会比较好。没想到对方推荐的也是之前他听过的,蔡家膳食房!后面他没忍住,问,这家店真的可信吗?
对方看了看他说,这是新开的,味道什么的绝对好。而且开店的两父子人也好,这个月还有七八折优惠呢。他们做旅店的,又跑不了,怎么可能随便推荐,尽管去。差了回来给他补差价。
向程新这么一听,才按旅馆的人说的那样,找到了蔡家膳食房。说实话,乍一看到蔡竹元的时候,向程新也是很是惊讶的,毕竟他从来都没想过蔡家膳食房还跟他认识的人有关。
不过,很快他就像不认识对方似的,坐下点菜。毕竟,他现在想要的是吃的,好吃的。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至于蔡竹元与蔡明善初一见到他那种,像是见鬼了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向程新。所以,啊,他才不会说我只来吃饭的。
“爹,这是……?”蔡明善一边着手处理着手上的食材,一边不安地看着向程新的方向问。
“我也不清楚。”蔡竹元也看不透向大少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对方像客人一样的点菜了,他们也不会怠慢的。
“可是,爹……”蔡明善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无论是谁,在得到自由后,再被人抓回去当宠物一样关在笼子里,这样那亲,谁都不会喜欢的。
“明善,对方既然没有行动。那我们就先做菜再说。”蔡竹元看他说完,蔡明善还是有些不安,只好严厉地说:“明善,现在,在这里,你是一个厨师!”
“我……”
蔡明善虽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行,但是,外面的人没见到的时候,他可以当不记得了。但是一旦见到面了,以前的事,全都像电影片段似的,播放出来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回去!
“明善,你是厨师,一个厨师进到了厨房,那厨房就是他的地盘,他的地方。至于其他的事,你可以先不用管。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带着愉悦地心情,做这一切的吗?”
蔡竹元看着蔡明善愣了下,又继续说:“假如,事情如我们想像的一要糟的话,那你不想再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愉悦吗?”
“我知道了。”蔡明善听到蔡竹元的话,点了点头,一扫刚刚地那随意地动作,麻利地处理起食材来。蔡竹元已经在做一个菜了。而鸳鸯炸山药的山药要去皮,还要蒸烂,捣碎成泥。
现在山药已经蒸好了,蔡明善趁热拿了过来放到特制的碗里捣,随后加上鸡蛋搅拌。分成两份,再把肉剁碎成肉馅炒过,然后才是分别用盐的跟甜的材料做成两种不同的丸子。最后两种丸子都在面糊上滚过,只不过甜的丸子上面再滚上一些芝麻。最后都是入锅炸。
向程新原本就有感觉到,蔡明善一直若有似无的瞅着他。他也觉得被对方用诚惶诚恐的目光看着,还是蛮有趣的。毕竟以前那个主动大胆的小宠物,这么一出来,竟然性子这么小了?难道还以为,自己是来抓他?还是来拿回老头子给的钱的?
就这么饶有兴趣的坐着,向程新原本什么都不做。在心里暗爽。但是没多一会,他发现注视的眼光竟然没有了?所以他好奇地顺着窗户往厨房里看,看他那小宠物到底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又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