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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概括起来就是:合作、耐力、执著、拼搏、恩怨分明——作者题记
清朝末年,咸丰帝死后皇太子载淳即位,其母慈禧太后在大臣奕欣的协助下处死肃顺等辅政大臣,开始了中国历史上近半个世纪的“垂帘听政”统治,史称“辛酉政变”在慈禧“垂帘听政”期间,朝廷腐败,外患不断,而朝廷内部,搜刮民脂民膏调戏良家民女的官员比比皆是,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话说安东县凤凰城不远处一个村庄里,住着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兄妹二人。老大过了弱冠之年,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二妹刚过及笄,长得亭亭玉立。
这年夏天,兄妹俩到凤凰城赶集,二妹不幸遭遇凤凰城内刘员外以及家丁。刘员外过了五十却色心不泯,二妹被其家丁带至员外府上惨遭刘员外摧残,哥哥上门与他们理论却遭一群家丁殴打。当夜,二妹自缢身亡,终结了花季生命。
此仇不报,枉为男人。几天后的风雨交加之夜,他持猎枪携匕首闯入刘员外家中,欲取他的狗命,却落得杀死一个家丁,在风雨中被迫逃离县城。
安东县山多水多,这晚,他背井离乡一头扎进了沉沉山林中。
风雨声中,不时传来动物们的叫声,其中时而夹杂着可怖的狼嚎。雨淅沥着没完没了,他淋着雨走了一夜一日,淌过数条河,穿越数座山峰。时令夏季,不少树上结着水果,倒也不用担心饿死。路上,遇见一些野鸡、野兔,却没有抓到,让它们都溜掉了,只好吃了一日各种水果。这晚,他找到了一个山洞。小心钻进山洞里,没有野兽窜出。
人有旦夕祸福啊,兄妹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相依着也有了不少欢乐,现在妹妹离开了,好端端的兄妹如今只剩下孤单单一人。可恶的刘员外,是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你这种人早晚不得好死。
实在是太累了,太乏了,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
外面,风更劲,雨势更猛。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上空。雨停了,天高气爽。查看四周,只有杂草、树木,鸟儿在枝头雀跃着欢叫。
他是猎人,对山并不陌生。
这天傍晚,走在山腰时,他突然短促而低沉地暗暗叫一声“狼”随手紧紧抓起猎枪。
就在前面不远处,一条狼也看到了他。这条狼大概正是上山途中。它吻部略尖,耳廓直竖,尾毛长而蓬松,上体显浅灰色,肩高有半米多,体重恐怕足有60多斤。
他和灰狼原地不动地对峙着。他知道,只要人不冒犯狼,狼就不会轻易攻击人。他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一双眼睛坚毅、锐利、冷酷地跟狼对视着。
过一袋烟功夫,狼终于绕过他走向别处。这条不是饥饿的狼,他长长地嘘一口气。
一路无话,三天后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片开阔地三面环山,一面是潺潺江水。从江水这面眺望,此地活像是皇帝的龙椅——后面山峰是椅背,两侧山峰是扶手,而平地便是座垫。
他决定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七年后的一天,凤凰城刘员外府内府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今天是老爷子60大寿。老爷子的大儿子在京做事,据说是武职从五品;老二也喜好武艺,靠一身好武艺兼仗着哥哥的势力,横行乡里多年,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贺礼源源不断。
傍晚来了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虬髯客,长得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左手拿着一把枪,背后还挎了一把大刀。奇特的是,他后面还跟着一条大狗。
“恕小弟眼拙,小弟好像没见过爷们,爷们不是凤凰城的吧?”迎宾小厮哈着腰说着看了一眼后面的大狗,心紧张得“突突”跳。这条大狗,长得怎么像狼呢?
没错,这不是一只狗,而是一条狼。它的母亲在它幼小时,因为饥饿冒险捕杀野猪,搏斗中虽咬死了野猪,但自己也受到野猪獠牙的严重创伤,不久便也死去。而幼狼,被虬髯客救下后跟随至今。
“滚开!”虬髯客骑在马背上欲往里进。
“哟哟呵,哪里来的野种如此大胆,知道这是谁的府上吗?”迎宾小厮露出狰狞面孔。长期在朱门,小厮也变得狂妄。
“啪”小厮挨一记重重的耳光。人们还没有看清虬髯客何时下马,他已经跃回到马背上。
“来人啊,打死这个野种。”小厮大喊大叫,站在门外两侧的家丁迅速对他构成合围之势。
眨眼间却闻“啪啪”声不断,每个家丁都如小厮般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而虬髯客,瞬间又坐回到马背上。迎宾小厮惶惶跑入屋内,再次出来时他身前多了一人。此人三十来岁,肤色黝黑,身高膀阔。
虬髯客知道硬茬子来了,刘府二少爷。他不敢怠慢,跃下马背缓缓迎去。
二少爷目光如炬,瞪视不速之客。
虬髯客的眼光像刀,锐利地穿入对方体内。这是正义的目光,正义之神附在目光中,杀伤力自然无比强大。
刘府二少爷从没有遇见过如此目光,在这个小城里,在老爸和哥哥的庇荫下,他从小任性、狂妄、胆大包天,但是今天他感受到了畏惧。
一阵风起,刘府二少爷心脏洞开,直挺挺地躺在院中,沿着虬髯客的刀尖,血一滴滴地滴在他的尸身上。
虬髯客进入府内,不久押出筛糠般哆哆嗦嗦的刘员外。
“咬!”他的一声令下,却见“大狗”嚎叫一声便扑向刘员外。人们惊恐地听见,这不是狗叫声,而是狼的嚎声。狼嚎声中夹杂着刘员外撕心裂肺般的哀鸣。
不久,一切静止下来。
看着让狼咬得遍体鳞伤的刘员外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一些人别过眼睛,特别是跟随他作恶过的乡绅吓得直打哆嗦。
有些人,心中却大呼痛快。一些人知道,放纵儿子作恶多端的这个老头子不仅欺压百姓过甚,玩弄女人时还心理变态,常常搞得女人生不如死。
虬髯客威严地扫视四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四周。笑声倏止,指着横陈地上的两具尸体大声说道:“作恶多端者,这就是榜样。”心中却又默默地说:“妹子,哥哥给你报仇了。”
人群中突有一小伙跪下,抱拳说道:“好汉爷,我要跟你走,跟着你打抱不平!”
这天,凤凰城内一些人随了他去。
数年后,甲午战争爆发,历时四个多月的战争期间,多次有十多名壮汉协助毅军总指挥——提督宋庆,跟驻扎在凤凰城的日本鬼子神出鬼没地进行战斗。他们身前,有一头凶猛的狼,它咬死了多个鬼子。
又过数年后,在深山老林的三面环山,一面河水流过的一片平地上起了自然村。这里的村民常年活动在山上,行动敏捷,武艺超群,在九一八事变后,跟随抗日英雄赵尚志建立了多次战功